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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表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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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少,我感觉身体因窒息而开始颤抖并瘫软起来,但是那钟表声音却越来越刺耳地响在耳边,频率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我的耳膜逐渐承受不住,我感觉像有一根钢针从耳朵里直拍进脑子里!

老于默默地扭开他的酒瓶,满满倒了一盅酒一饮而尽,接着又倒满一杯,一口喝干。

大家一齐沮丧起来,这让气氛变得有些可怕。平时擅长拿主意的老于,一语不发地不停喝闷酒,这是他排解郁闷的习惯方式。

“我回去了,你们准备考试吧。”崔哥打破安静,起身准备走。

“这几天小心点,崔哥,有事打电话。”我们三个站起来送他到门口。

“好。”他头也不回地走回寝室,留给我们一个颓唐的背影。

我记得那天晚上闷热得出奇,我们把风扇调到最大档,才能勉强感到一丝凉意。老于在酒精的麻醉下先犯困了,我和小川也受了感染,也跟着开始哈欠连天,大家接连上床准备睡了。

第二天还有课,还要去继续划考试范围。看看考试时间表,只剩三天了,***期末考试!

我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风扇吹不到上铺来,我不停地冒汗,身下的竹凉席不一会就变得黏糊糊的。我告诉自己心静自然凉,好一会才沉静下来,接着朦胧中好像听见一阵滴答作响的钟表声,就像对我催眠一样,不一会我就没了知觉。

当我再次感觉有意识的时候,我听见枕边有一阵滴滴答答的秒针走动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十分急促,好像下一秒钟闹铃就要响起来催我起床一样。我闭着眼睛,游离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之间,好像下一秒钟我就能醒过来,但却仍流连那梦境,并不想睁开眼。这时候,我又凭着半梦半醒状态中那有限的思考能力,在回想睡前枕边是否放有这样一个闹钟,或是一块手表,但是很快,一片突如其来的色彩又把我的思路打断,我不记得那色彩的具体颜色,只觉得有一大块好似柔软丝绸一样的东西把我裹住了,耳边的滴答声却还一直不绝于耳。渐渐地,眼前的这团色彩越来越浓,越来越深,好像在向我围拢过来,渐渐地,色彩又突然变暗,接着又逐渐转黑,好像我的双眼被这块丝绸一下子蒙了上去。这时我猛然感觉到有些窒息,好像就是这团软绵绵的东西缠住了我的身体,我顿时大声喊叫,同时伸手撕扯那团东西,却发现手脚全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就连喉咙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四周的空气越来越少,我感觉身体因窒息而开始颤抖并瘫软起来,但是那钟表声音却越来越刺耳地响在耳边,频率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我的鼓膜逐渐承受不住,我感觉像有一根钢针从耳朵里直拍进脑子里!我一阵惊悸,但却为时已晚,耳朵已经听不见了半点声音,眼前是一片黑寂。

四周又重新安静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呼吸稍微顺畅了一些,于是急忙调整着呼吸,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传了过来,我意识到这是小川的声音,接着又猛地意识到那是现实中的喊叫。我奋力睁开眼,从梦境里挣脱出来,只见小川在另一侧的床上大口喘着气,喘几下就吞一口口水,用一只手撑着床半坐起来,一只手放在胸口来回摸着心脏的位置。

“小川……你怎么了?做噩梦了?”这时候老于也醒了,用胳膊肘支起身子问。

“表……我梦见钟表了……”

“你也梦见了?!”老于惊呼起来,“你梦见什么了?”

“我说不清楚,反正感觉耳边一直有秒针在走,声音越来越尖,最后我感觉耳朵快被扎聋了……”

我连忙环顾了一下四周,可根本没有闹钟一类的东西。

“是不是还有一团东西缠着你?!”老于突然打断他问道。

“对对对!”小川盯着老于喊道,“你也做这个梦了?!”

“我……我也梦见了!”我爬起来大声插嘴说。

他们这时候才发现我也醒了,被我这一喊吓了一跳。

“我们被控制了!被精神控制了!”小川两眼无神,绝望地喊着。

老于无力地靠在墙上,直愣着两眼盯着床沿,头发乱蓬蓬的,一语不发。

我这时打心底里认命了,毫无疑问,我们肯定是被控制了,我突然感觉我们几个简直太渺小了。

那滴答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是没有退路可走了。

“表是什么意思……给我们表……送终?!”小川突然抬头看看我和老于。

“不会吧!不是让我们做事吗?怎么能让我们也去死?!”我大声反驳他,虽然我知道,我这反驳没底气。

老于仍旧一语不发,他闭上眼睛,眉头紧锁着,半张着嘴把身体仰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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