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郭小亮的嫌疑
“很简单，之前我告诉他白小玉的尸体是从这里扔到河里的。后来他从你们警方的监视之下逃走了，我猜想他一定是到这里来了。”高峰说。
“你是说，你故意告诉了他这里是抛尸地点？”
“是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很简单，当时还没有找到那辆越野车，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否认识死者。”
“现在呢？”
“现在看来，他和死者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你是说他是凶手？”
“不，他不一定是凶手，可一定和白小玉的死有关。”
胡兵掏出手铐，将郭小亮的双手铐了起来。“不管怎么样，他现在被捕了，我要把他带回警局去，看看还有多少是我们不知道的。”
“咳咳——”郭小亮突然咳嗽起来，吐出几口水后，慢慢苏醒了过来。看到双手上的手铐和高峰三人后，他完全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躺在地上，长长地出了口气。
“喂，你想一辈子躺在地上装死吗？”胡兵一想到郭小亮隐瞒了与死者的关系就生气，用力踢了他一脚。
郭小亮发出一声痛叫，却也不抱怨。他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三人，目光最后落在了高峰身上。“你告诉我这里是抛尸地点就是想引我到这里来，你一直都怀疑我就是凶手？”
“不，我只是想证明你是在说谎。”高峰说。
“我在说谎？”
“是的，你隐瞒了事实真相。比如你和死者是认识的，而你却告诉警察说在发现尸体前，你从来没有见过死者。”
“我没有说谎，我不认识她。”郭小亮将头低了下去，下意识地避开高峰的眼神。直到现在，他还在试图隐瞒自己和白小玉的关系。
胡兵在一旁喝道：“小子，你别想再玩什么把戏了。白小玉住在北岸小区五号楼六零一室，而你是那里的保安，有传言说你是她男朋友。更加蹊跷的是，白小玉刚死你就辞职了，现在你还敢说你不认识她吗？”说着，他将郭小亮的工作证掏出来晃了晃，“你看这是什么？”
胡兵说的每个字都像小锤一样敲打着郭小亮的心脏，当看到自己的工作证落在警方手里后，他彻底崩溃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告诉我，白小玉是怎么死的？”胡兵抓住时机询问。
“我不知道。”郭小亮说。
胡兵伸手将郭小亮从地上拽起来，叫道：“小子，跟我回警局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郭小亮被带到了警局，胡兵对他进行了紧急审问。可不论他问什么问题，郭小亮的回答就只有一句话，不知道。这让胡兵很恼火，最后不得不在愤怒中结束了这次审问。
“你的心情似乎不太好。”高峰说。
“我的心情能好得起来吗？”胡兵发泄着心中的不满，“好不容易把这小子抓回来了，可他就是连个屁也不放，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幸亏你没有那么做，那样做只能屈打成招。”
“大哥，我实在是没办法了，要是有证据能定他的罪就好了。”
“定谁的罪？”
“当然是郭小亮！”
“吴大勇和赵恒呢，现在你不再怀疑他们两个是杀人凶手了？”
胡兵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刚才把精力完全集中在了郭小亮身上，倒把这两个家伙给忘了，这时一经提起，他马上感觉一阵头疼。三个人全都有巨大的作案嫌疑，却都没有证据来定任何一个人的罪。“该死的，这三个人到底是谁杀了白小玉，谁才是凶手？”
“知不知道你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高峰说。
“什么错误？”胡兵问。
“办案时不应该心浮气躁，更不能操之过急。从接到报案到现在才过去多长时间，而你就想马上破案，却不知道这样做只能将自己引到死胡同里。”
“那你说该怎么办？”胡兵承认自己有些心浮气躁，急于立功表现。
“应该让自己始终保持冷静，这样才能客观地分析事实。”
“好吧，我尽量试试。”胡兵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
“这样最好。走吧，我们再去见见赵恒。”
胡兵想到了吴大勇的手机，那里面存了许多证据来证明赵恒曾经威胁过吴大勇，只要把这些证据放到赵恒面前，不怕他不交代。
赵恒再次见到高峰三人时，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露出讥讽的笑容，说：“看来你们已经找到了我的犯罪证据。是什么，我在死者身上留下的指纹吗？”
胡兵瞪了赵恒一眼。开始时，他还同情这个家伙，此时却只有憎恨，感觉这家伙越来越让人觉得讨厌，尤其是现在这副嘴脸。
“认得它吗？”胡兵拿出吴大勇的手机晃了晃。赵恒摇了摇头。
胡兵将吴大勇和白小玉亲热的照片调出来给赵恒看了看。“见过这张照片吗？”
“这两个狗男女！”赵恒盯着画面骂道，任何男人看到自己老婆和其他男人亲热的照片，都会有他这样的反应。
１
赵恒摇头说：“我是第一次见到这张照片。”
胡兵料到赵恒不会配合，接着将那几条短信调了出来，“这些是你发的吗？”
“不是。”赵恒再次否认。
“赵恒！”胡兵突然大声叫道，“在这些铁证面前，你还想狡辩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恒并没有被胡兵吓住。
“是你偷拍了吴大勇和白小玉亲热的照片，借此向他们索要钱财。开始的时候，吴大勇还会满足你的要求，可是你的欲望越来越大，直到最后超出了吴大勇的承受范围，你发现对方不再给钱之后，恼怒之下杀了白小玉！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你难道还想抵赖吗？”胡兵开始指控赵恒。
赵恒听到指控后，不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变得异常冷静。他盯着胡兵，说：“这是吴大勇告诉你的吧？如果你只凭吴大勇的话和他手机里面的一张破照片、几条短信就定我的罪，那我对你们警方的办案能力感到非常失望。我相信，就算是到了法庭上，法官也会觉得你们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金钱！”
“赵恒！”胡兵被赵恒嚣张的态度激怒了。就在他要忍不住发泄心里的怒火时，他想到了高峰的话。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再次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你不承认照片和短信是你发的？”
“当然，除非你有证据证明它们是我发的。”赵恒镇定地说。
“那好，你再听听这个。”胡兵把那段吴大勇被索要一百万的录音放了一遍，“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只能说莫明其妙！那段录音只能说明有人向吴大勇索要钱财，不知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让我听这段录音的目的……”赵恒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笑了起来，“警察同志，你该不会是认为那个难听的声音是我的声音吧？我想就算是三岁小孩，也能听出来我们的声音不一样。该不会是你的耳朵出了问题？”
胡兵哼了声，说道：“我确实怀疑这是你的声音，你只要使用变音软件，就能改变自己的声音。”
“变音软件？”赵恒摇了摇头，“警察同志，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能够改变声音的东西，你应该教教我怎么玩。”
胡兵快忍不住了，大声叫道：“赵恒，你还不承认吗？”
“承认什么，承认那个难听的声音是我的？请你再仔细听听，我的声音和那个声音完全不同。”赵恒说。
胡兵突然泄了气。赵恒说得没错，他的声音和录音里那个完全不同，只凭吴大勇手机里的照片和短信并不能说明什么，甚至不能证明它们和赵恒有关。胡兵扭头看向高峰，希望高峰能给他支个招。
“对不起，打扰你了。”高峰出乎意料地说道，接着向胡兵说，“可以让他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