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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寄生怪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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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器官外面包着坚硬的甲壳,车玻璃挤不烂,故此那东西进不来出不去,只好对着王涵“开火”了。

  这下子王涵可尿了裤子,那些丝又腥又臭,格外的恶心。

  “啊!”眼看着那喷丝器又在膨胀了,王涵可心虚了,赶紧把红眼六兽铜匣的盖子扔给风向东,“你赶紧盖上吧!”

  要说风向东可真损,接住盖子,故意扣不上,“嘿,貉子,你说这有方向不?”

  “有个屁方向啊。”貉子何尝不知道风向东这是甩大鞋呢?但是毕竟不想和王涵闹得太僵,“赶紧扣上吧。”

  风向东望着王涵,“你不再试试那玩意的棉花糖了?”

  “你拉倒吧!”王涵尽量离着那喷丝器远一点。

  “那我可扣啦!”

  “扣吧扣吧!”

  “谁是高纯度97号的乙醇傻缺魂儿?”风向东问得很认真。

  “我!”

  “真的?”

  “真的!”

  邵人建拍拍风向东,“行啦,赶紧着吧,看我面儿上。”

  “咔嚓!”六兽铜匣复原……

  四周的嘈杂声,终于渐渐消失了。

  和蟑螂、蟾蜍、蛇、蝎子一样,今晚的东西,谁也不知道打哪里来,草原上,肯定没有这个物种。

  苏木尔下了车,捡起地上的残肢和零零碎碎,“乖乖,这么大啊!”

  地上白茫茫一片,被丝,变成了银色的海洋。

  风向东跳下车,军警靴踩得牧草间的丝咯吱咯吱作响,“苏木尔,水呢?”

  苏木尔指了指后车厢,“在那儿呢!”

  “嘿!貉子!”苏沫颜一心想着这辆车里的李鹤卿,想下车过去。

  “哎!打住!谁也别下车啊!”风向东摆了摆手,“地上太脏。”

  王涵可是死不下车了,他对这丝已经过敏了。

  风向东掏出烟卷儿,来到自己车前面,把烟碾烂了扔进水箱。

  “哎,你这干吗?”王涵急了,“这不配洋铁壶呢吗?”

  “97,你……”风向东一瞪眼,王涵立马消停。

  “97”这个外号,王涵因此背上了。

  “好方法!”貉子和风向东是一条战线,“这里又没焊机,烟丝会沉淀到水箱底下,堵塞漏洞,加上水可以坚持到有修车行的地方,妙。”

  “好!”那边车上的女眷们拍手了,连郝小梵也露出了赞许的笑容。

  “坏啦!”苏木尔站在车后备厢,举着水桶咧了嘴,“咱还得再去一趟巴音高壁八嘎的水泡子。”

  “怎么的?”

  “桶也是漏的!”

  貉子一拍脑门,“你他妈也是97!”

  林咏裳用食指捂着嘴唇,“这个……97是……什么意思?”

  “走啦!”苏木尔跳上车发动,“一准儿是这几个王八羔子整的啥典故,回来再听他们叨叨。”

  2007年5月20日阴察布查尔婆罗科努洞穴

  干尸的身体被巨大的寄生虫吃空,萨满死后,这些寄生虫就开始啃食内脏和肌肉,甚至有的连骨骼也不放过。

  眼看着一条条软巴拉塌的肉白色鬼蠕虫爬出了干尸胸膛,长着满布小尖牙儿的口器,蠕动着包围了汗尔加拉。

  她似乎感觉到,方才雪豹的战栗是否由于这些东西……

  如果不是肩膀上的伤痛,她肯定会认为这是个梦,而且是噩梦。

  手里唯一的一支雕翎箭刚才已经发出去,现在除了这把弓……还有什么武器呢?

  第一只鬼蠕虫嘴里淌着黏液扑过来,汗尔加拉把宝雕弓抡起来,奔着虫头砸下去。

  刚抡到一半儿,右边横里跃起一条虫,把汗尔加拉扑倒在地。

  “啊!”汗尔加拉被虫子浑身腥臭呛得直恶心。

  先前那条虫,似乎很愤怒,用肉包似的身体把那条虫猛地撞开。

  其他的虫也过来抢夺汗尔加拉,寄生虫们为了抢新的宿主打作一团。

  汗尔加拉奋力地挤出虫群,却被一条鬼蠕虫用牙钩住了裤脚,硬生生拉回去。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在慌乱中,蹭出了靴筒,干脆咬了咬牙,一脚踹在那虫的头上。

  鬼蠕虫吃痛,身体猛地直立起来,然后往前紧拱,死死地压住汗尔加拉。

  这时候,另一条虫跑过来,趴在了压住她那条虫身上。

  两条虫的重量,实在使汗尔加拉支撑不住了,她的手左右摸索,希望能找到个趁手的家伙。

  两条虫相互缠绕,摩挲,最后把尾尖对在了一起。

  它们在交配!

  汗尔加拉很清楚它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即便占不了自己的身体作为宿主,就干脆把卵产在自己身体里……这就像人占地盘一样,有人有钱有势,在小区里买两辆车占地;但是没钱的人,也不惜一切代价在墙根去塞两块蜂窝煤……虫和人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膨胀的私欲。

  汗尔加拉忍着腥臭味,使劲扭动身体,希望能挣脱鬼蠕虫的压迫。

  两只虫在疯狂销魂的同时,还要抵御其他虫的进攻,可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但是它们居然还能感觉到宿主要跑,故此这洞房做得短频快。汗尔加拉身上这只虫,房事完毕,立刻翻脸不认娘,身子猛地一拱,把刚才交尾的虫扛到一边,然后飞快的翘起尾巴来,膨胀出一个匕首一般的产卵器来……慢慢地伸到汗尔加拉的口边。

  “啊呀!”汗尔加拉歪了头,紧紧闭着嘴。

  “噗--”一股黏液从那产卵器顶端射出来,夹杂着无数的珍珠大的卵,把汗尔加拉的脑袋包住。

  其他虫子似乎得到了启发,也纷纷开始交尾,准备过来产卵。

  完了……这下,别说去布尔津了,她很可能成为这洞穴里死去的第二十七个萨满。

  鬼蠕虫张着口器,从嘴边伸出两个节肢状的触手来,就像钩子一般,慢慢探到了汗尔加拉的嘴边,又猛然杵进她嘴里,硬掰开了她紧咬的牙关。

  带着虫卵的黏液,流进了汗尔加拉的嘴里……这黏液腥臭……黏着……还带着一股咸味儿和苦涩。

  其他鬼蠕虫,此时见有了先下手的,全部翘着尾巴朝这边来了,打算把汗尔加拉的身体当成它们后代的幼儿园。

  “吼--”

  就在这时候,一股风从洞穴深处吹来,一个红色的影子驾着这股风跃过汗尔加拉的身子,并且,还带走了她身上那两只鬼蠕虫。

  虽然落在一边的手电,照亮的只是一小片区域,但是汗尔加拉此时心里,却犹如被太阳直射一般。

  红云慢慢飘下来,落在汗尔加拉身上,那是她的红袍……

  她赶紧用手抹去脸上的黏液,并且抠着嗓子拼命地呕吐起来。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在她眼前一晃,一只扑上来的鬼蠕虫被撞到一旁去了。

  “啊呀,你……”汗尔加拉一骨碌爬起来。

  虫,已经把神的使者包围了,它们不再欢迎这个每天被偷窥的邻居。

  汗尔加拉腰间忽然落下一个东西来,砸在地上“咔嚓”一声响。

  这东西汗尔加拉本就没想用,更不赞同扣动它的扳机来维护萨满教的尊严,但是为了自然的尊严……或许图克苏里是对的……

  鬼蠕虫不应该属于自然,自然的法则是共生而不是寄生。

  “嘭!”

  一只鬼蠕虫溅出了墨绿色的黏液,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汗尔加拉看电视,以为这玩意儿任何人都能使得很轻松,可是事实却不然,强大的后坐力震得她虎口发麻,使她没有勇气再去扣第二下扳机。

  2007年5月21日晴东乌珠穆沁蒙古国边境

  “风向东!把望远镜给我!”貉子趴在车顶上朝车窗伸手。

  “貉子!你他妈趴低点!目标太大!”苏木尔在后边车里探出脑袋。

  “怕啥?这么远呢。”他接下车窗递出来的一个望远镜,看了看一撇嘴,“嘿!要高倍的!”

  风向东索性下了车,把一个高倍望远镜扔给貉子,冲着车里喊:“喂,邵教授,97,下来透透气儿,撒泡尿吧。”

  邵人建下车活动活动老腰,“哎呀……这一道儿,还真给劲儿。”

  苏木尔无语了,干脆也推车门下来,“败给你们了,姑娘们!下车放风儿啦!”

  “怎么过哨卡?”林咏裳望着远处的一片忽忽悠悠的小山包,“那边可是军事禁区啊。”

  风向东也一边用望远镜观察,一边笑,“这咱们早有安排,邵教授,组织他们脱衣服!”

  王涵一听,“怎么的?还……还得光了?”他煞有介事地看了一眼林咏裳,“光天化日,有辱斯文……”

  这句话说得慷慨激昂,似乎孔子附身。

  “97!”貉子从车顶上蹿下来,“你自己淫荡,别把别人也想得那么龌龊啊。”

  郝小梵坐在车上不下来,看着苏沫颜帮着邵人建从后车厢抬出一个编织袋来。

  风向东拉开编织袋的口,拎了一件蒙古长袍出来,“邵教授,按照您老预定的计划,咱更衣啦!”

  “更衣!”邵人建找了一件蓝色的蒙古袍穿在身上,又拿了一顶鸭舌帽戴上,两手分开,“塞利瓦里昆!哈哈哈。”

  “哎,你们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苏沫颜觉得挺好玩儿的,自己赶紧着套了一件粉红的袍子倒着穿了,在那儿耍。

  苏木尔把八个蒙古皮囊包拿出来分发好,“大家注意啊,把乱七八糟的零碎儿,全装这里,另外,不会说蒙古话的,快到哨卡时候别出声。”

  “我……去!就算是会蒙古话的也不敢出声啊!”王涵自恃是明白他二大爷。

  邵人建指着远处,“为了不引起怀疑,咱们弃车步行,到了那边,看我怎么走,你们怎么走。如果蒙古边防军问你们话,就说:比恩得,昂哈那一热鸠,巴伊亚。”

  “这……这啥意思?”苏木尔别看是锡伯人,蒙古语还真不会。

  郝小梵这个京城汉化的锡伯人,锡伯语都不会说,更听不懂蒙古语。

  “啊呀!看不出,邵教授你……”林咏裳真给惊着了,暗暗地寻思:带着这老头,关键时候还真给劲儿。

  邵人建一个字一个字,一个音一个音地分解给大家听:“这句话的意思啊,就是‘我是第一次来到这儿的’。跟我读一遍:比恩得,昂哈那一热鸠,巴伊亚。”

  “嘿,这容易。”王涵又来劲儿了,“不就是,比他娘的恩德,俺汗那!一热就拔牙吗?”

  大伙哄笑起来。

  邵人建一个一个地问,见都背得差不多了,冲着风向东点点头,“行啦,到时候就看我去说了,出发吧。”

  八个人,穿着蒙古袍,背着自己的背包,缓缓地走向西边那一堆山包包。

  今儿太阳挺足,晒得牧草都蔫球了,郝小梵有点儿渴了,想去摘背包,拿出户外水壶。

  风向东几步跑上来,递给她一个蒙古皮囊,“一会儿,用这个喝水。”

  邵人建怕大家忘了刚才的话,“注意啊,尤其是你……向东,别光想着夜总会的那些个姑娘,好生地背,我再来一遍啊:比恩得,昂哈那一热鸠,巴伊亚。”

  风向东紧跑几步来到邵人建身边,眯着小眼儿一乐,“其,么偶恩格勒,浑奴(您是蒙古人吗)?”

  “哟嗬!”邵人建眼镜儿差点没摔掉了,“行啊小子,看不出来……”

  风向东蹬鼻子上脸,“乌布尔,么偶恩格勒,都,一热得,巴雅尔太白那(我来蒙古很高兴)。”

  “嘿嘿,小子,一会儿别给爷拉了跨啊。”邵人建拍拍他的屁股,“蒙古人有穿袍子敞着怀的吗?”

  “嘿嘿,我……我这不是热嘛……”

  2007年5月21日晴沈阳南源宾馆

  托比亚松站在窗帘前,望着天上的一只鹞鹰愣愣地出神。

  “托比。”刘莹莹趴在他肩头上,扭动着腰肢,“你说,黄金森林那地方危险吗?”

  托比亚松摇摇头,“不清楚,因为我也没去过。”

  “你胡说。”刘莹莹娇嗔,“不危险,干吗你自己不去?”

  “莹莹,你是在担心风向东吗?”

  “我只是好奇。”

  托比亚松皱了皱眉头,“哼,上帝不允许人说谎,你当初离开他的时候,还不是因为你跟我染上了同一种……”说到这,托比亚松扶着椅子靠背,叹了口气,“莹莹,这都是上帝的安排。”

  刘莹莹低下头,“我知道,没有了生命,爱情也就终结了。”

  “如果说错,你一开始就是错的,但是这种错误,注定了你现在必须跟我在一起,其实你的心……根本就是风向东的。”

  “不,”刘莹莹坐在沙发上,“自从我跟你相遇,有了第一次,我心里就已经没有了风向东。”

  “你说谎。”

  “哼……”刘莹莹苦笑一阵,“托比,路是自己走的,我不怪你,更不怪我自己。”

  “其实……一开始和你做,我就犹豫了一下,但是,你太美了……”托比亚松扑上去,一把抱住刘莹莹,“不管以前怎么样……就算没得到你的心,你的身子也是我的。”

  “其实,咱们两个的身子,早就不是自己的了……”刘莹莹面无表情,任凭托比亚松吸吮着。

  “托比!”门外矶村又在喊了。

  “上帝啊!”托比亚松站起来,紧了紧领带,“你可以进来了。”

  矶村的死鱼眼和大长脸出现在门缝里,“风向东他们到了哨卡,咱们的人昨晚已经抵达蒙古边境。”

  “谁让你安排的?”托比亚松很不满,“我不是说过,让他们自己试试吗?”

  矶村很为难,“是……”

  “是我安排的!”门外响起了那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咱们到底谁做主?”托比有些急了。

  “哈哈哈……”门一开,一个矮个子站在门口儿,“关键的时候,我做主。”

  “杜岩!你还年轻!”托比亚松拍了桌子。

  杜岩呵呵一笑,走进房间,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托比,咱们合作了这么些年,以前,我总是不言不语地躲在李鹤卿他们家的店儿里当小伙计,难道我回来,你也要当小伙计对待我吗?”

  “你有你的分工,我们事先说好了,你只需要确认鬼火玲珑在谁手里,剩下的事我来做。”

  “可是你做了吗?”

  “我一直在做。”

  “我看不然,你有时候做事儿太绅士了,哎,就拿那天晚上我带着兄弟们玩个女人来说,你看看你满嘴的上帝、圣母马利亚……烦不烦,告诉你,现在是年轻人的时代,你该休息了。”

  “杜岩!你太冲动,有时候雷厉风行未必是一件好事。”

  “哎!”杜岩站起来,指着托比亚松,“托比,你现在都成了虫子的宿主,还跟我这儿装什么人玩儿啊?”

  托比亚松最忌讳别人提及这个,当即满脸通红,“这是……谁告诉你的?”

  “呵呵……”杜岩笑笑,“还用谁告诉我?那些个干尸就会说话……你当杜爷是三岁小孩崽子啊?你找黄金森林根本就不是为了赚钱,那这帮兄弟,就得跟着你饿死。”

  托比亚松咬着牙,“一开始你就知道……”

  “告诉你老说,你就是找到了黄金森林,吃了里面的琥珀,那虫子就能出来啦?那不扯淡吗?就算你老活得比王八还长,死了以后,那些东西不还得照样造孽?”

  “杜岩!你……”

  “矶村,”杜岩扭头拍了拍矶村的肩膀,“杜爷我,可是真心带着兄弟们发财的,啊,卖卖力气,法兰西那边的买主那是等得冒了泡啦,咱赶紧着下手。”

  “杜岩!”刘莹莹跑过去,抓着杜岩的胳膊,“我知道你手黑……但是,我想求你一件事儿。”

  “哟,吗事儿?”

  “你们抢那条矿脉的时候……放过风向东一命。他爸爸在监狱里,还想着儿子。”

  “扑--”杜岩捂着嘴乐了半天,“这事儿啊,简单。”

  “真的?”

  “真的,我一准儿给你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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