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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炼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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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笺纸上潦草的写着:

  我好像觉得我的头丢了,你知道我的头在哪吗?

  田寻有点头皮发毛,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猛然看到有个人背冲着他,此时也在回头看,两人来了个对视。

  田寻立刻吓得站起来,却看到墙上那面落地镜,原来这镜子正对着木桌,镜中映出了田寻的影子,田寻心跳得怦怦的,暗想这才叫自己吓唬自己呢!不由得咒骂一句向镜子啐了口。

  另一张便笺上写着:

  我的头已经飞出窗外,它就在那里……

  田寻心里直打冷战,迅速扭头看窗外,黑漆漆的外面冷风直吹,哪里有什么人头?田寻不觉哑然失笑,但还是觉得有点害怕,起身去将窗户关上。

  再看最后的便笺上写着:

  我是孤独的,如果午夜你醒来,也许会看到我在你的床前。

  田寻把便笺摔在桌上,骂道:“装神弄鬼的搞什么?”翻过便笺看背后并无文字,他将三张纸扯碎,打开窗扔出去,纸片瞬间就被寒风吹得无影无踪。

  抽屉里并无有价值的线索,田寻调出手机里的几张照片来回翻看,忽觉有点内急,连忙拿起那半包纸巾,出去锁好门寻找厕所。楼梯板旁边有个小门,拉开门就闻到一股强烈的氨气味,不用说这就是厕所了,田寻找了半天也没看到灯在哪,只得回屋拿来打火机点燃一照,果然是个厕所,只是又脏又破,而且窄小无比,一个人进去勉强能转身,田寻小心翼翼地迈进去,在里面将门闩插牢,这木板门关不太牢,插好后也有些活动,但还算牢固,至少在外面拉不开。

  他脱了裤子蹲下捂着鼻子,很难想像假唐晓静那么漂亮的女孩是怎么在这种厕所里忍受的。

  打火机烧得有点热,田寻关掉火焰,狭小的厕所里顿时漆黑,一股惧怕感袭来。人是昼行动物,天性怕黑,因为在黑暗环境中人类无法预知外来的危险,只盼着赶快结束好离开厕所。

  这时,从厕所木门外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是从一楼往上来的,田寻心想应该是那老太太。就听脚步声上了楼梯,又拐向左面厕所这个方向,脚步越来越近,最后在厕所门口停住,和田寻只隔一层薄薄的木板。

  原来一楼没有厕所,田寻这样猜测。他以为这老太太应该会拉一下门,然后发现锁着就会掉头走开,可奇怪的是脚步在门外停了一会儿,竟又开始慢慢返回,好像透过木门知道里面有人,田寻有点纳闷:这么黑的环境又隔着门,而且自己一声不吭,这老太太居然也能知道里面有人?真是服了,看来她对自己的房子最熟悉不过,就好比自己手上的掌纹。

  脚步声走了十几步又停下,然后传来轻微的开门声,听距离似乎是自己的那个房间,但又不能肯定,又像是隔壁,田寻听老太太说过右首那两个屋子都空着,也许是去打扫房间了。

  五分钟之后脚步声又出来,走到楼梯口处慢慢朝三楼上去。田寻心想老太太的确是在打扫空房间,自己也该出来了,老占着厕所也不是事。冲过水之后田寻站起身,双腿蹲的都有点发麻,点着打火机出了厕所,掏钥匙开门点灯,反手插上门,刚在桌前坐下,发现桌上的手机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清楚记得上厕所之前手机是横着放的,绝不会记错,可现在手机却是竖着放在桌上,难道那老太太刚才进的是自己的房间?可出来时明明锁了门,老太太怎么进来的?就算她手里还有一把钥匙,那门锁锈得够可以,开锁的声音估计隔一层楼都能听到,转动门锁的声音自己也应该能听见,这可真是邪门。

  田寻有点生气,按法律上讲租赁的房屋暂时属于私人空间,你房东凭什么随意进入?假如我光着身子在屋里,被你看到算怎么回事?当然,如果你是个年轻女人倒也算了……

  再说刚才他下楼吃饭时你就已经闯进一回了,现在又进来随便动我的物品。他要找老太太说道说道,干脆门也别锁了,反正也不起作用,田寻举着打火机顺楼板上三楼,三楼只有三扇旧木门,都紧紧的关着,外面挂着满是灰尘的大锁,老太太不知去向。

  田寻挨个摸了这三把门锁,摸到第三把时发现锁是虚挂在锁钩上,他伸手轻轻推门。

  吱扭扭扭扭……门开了,田寻走进来,屋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对桌椅,奇怪的是上面都蒙着早已发黄的白布,田寻好奇的慢慢扯下桌上的白布,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张方镜框倒扣在桌上。伸手拿起镜框转过来一看,登时吓得头皮发麻。

  镜框里镶着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赫然就是房东老太太!

  田寻咽了咽唾沫,颤抖着赶紧把镜框放回桌上,手忙脚乱地要将白布蒙上,手腕一晃,被打火机的火焰烧到,那打火机已经烧了半天早就烫手了,田寻连忙将打火机扔掉,房间里顿时一片漆黑。

  田寻更加害怕,在地上摸了半天才摸到打火机,蹲在地上“嚓嚓”打了几下淬火轮却点不着,看来是热量将塑料火石托给熔变形了,田寻气得暗骂,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犯病?他用右手两指捏住淬火轮用力夹了夹,再打几下火轮,终于腾起火苗。

  田寻长出口气,站起来刚要直腰,火光竟在墙壁上又映出一个人影!田寻连忙回头,身后赫然站着一人!田寻低呼一声后退几步,心脏差点跳出腔子。

  只听这人低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声音沙哑低沉,是房东老太太。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田寻左手勉强举着打火机,说:“我……我以为你在这屋里……”

  老太太盯着他:“你在找我吗?”

  田寻答:“刚才……刚才你进我房间里了吧?我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进我房间!”

  老太太面无表情,一张老脸在昏暗火光映照下显得惨白:“是你没有关门,我帮你把门关好。”

  田寻已经吓得没心思和她争辩,连忙说:“哦……那是我的不对,我先出去了。”

  老太太却答非所问:“镜框里的人是我老姐姐,死了十几年了,当时她就死在这张床上。”说完用手指了指那张蒙着白布的床。田寻这时才发现,那镜框里的老女人和这房东老太太长的很像,但眉目五官确是有些差别,应该是姐妹俩。

  “她死了以后,我舍不得扔掉,于是就一直让她躺在这张床上,不信你看。”说完慢慢走到床边,伸手去扯那蒙在床上的发黄白布。

  田寻大叫就要跑,哪还敢看?嘴里道:“不不……我先下楼了!”说完就要跑,可老太太已然一把扯掉白布,田寻虽然吓得不轻,却仍下意识扫了床一眼,见床上果真躺着个老太太,黑色的绒布帽,灰色对襟小褂、粗布裤子,下面还有一双黑色小脚布鞋。

  田寻吓得魂飞天外,刚要逃命,仔细一看却发现原来床上只是摆了一套老年女人穿的衣服,并没有尸体。他长吁口气,汗都下来了。

  老太太嘿嘿地笑:“别怕,只有衣裳,没有人。”

  田寻不想再多呆一秒钟,快步出门下楼回房间将门插死,坐在椅子上呼呼地大口喘气,浑身直哆嗦。

  门外又传来脚步声,慢慢从楼上响到二楼,又下楼而去。

  田寻连惊带累,已经有了些困意,抬腕看看波尔表已是十一点多,他贴门听了听外面再无动静,这才开始脱外衣。虽然几个月没有住人,但床上似乎仍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田寻轻轻掀开带有KITTY图案的被子,从被子飘出张纸片,田寻捡起一看,勉强辨认出有淡淡的一些字:

  洁美洗衣店,111516,短羽绒服一件12元,11月19日取,欠。

  看来这是一张洗衣店的取衣单,不用说,肯定是假唐晓静在这里居住时,将羽绒服送到洗衣店的取衣单,十一月十九日,刚好是最后一次在林氏公司给假唐晓静转账十万元的日子。

  这多少是个线索,明天应该到那家洗衣店打听打听。田寻关了灯,钻进被窝睡觉。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田寻口渴醒来,抓过床边的一瓶矿泉水喝几口,忽然看到视野中有亮光,迷蒙中见从门缝底下有个细长条亮光由左至右移动,显然是有人举着光源走过,脚步声在厕所门口停下,又听到开启厕所木板门和关门插门声,原来是房东老太太上厕所。

  田寻也觉得小肚子有点憋得慌,他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爬起来,等那老太太完事。他坐在床边,脑袋一点一点的直打瞌睡,过了足有十分钟才又听到开门声,脚步声伴着亮光渐渐远去,田寻迷糊着、深吸着气不让自己睡着,举打火机开门出来。这打火机可能是快没油了,火光比黄豆大不了多少,勉强能照到两米之内。

  拉开厕所门,昏暗中见一个人影背向着他蹲在厕所里,田寻赶紧关上门往回走,迷迷糊糊地想:这老太太是拉肚了吧,这么半天还没完事。

  他回到房间又坐在床边发呆,这回不是那么困了,倒是尿意更浓,憋得难受,就盼着老太太快出来。

  忽然,他脑中猛地一个激灵:刚才明明看到老太太离开了,那刚才厕所里的人影又是谁?

  田寻大脑“轰轰”乱响,顿时完全清醒了,这时又听外面厕所门吱呀开启,他连忙站起来迅速关上门,也来不及插上门锁,将耳朵贴到门板上仔细地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很轻的从厕所出来,慢慢走到田寻房门前停下,田寻心脏怦怦狂跳,门并没有插,他似乎感觉到外面有一只手正从黑暗中慢慢伸出,就要碰到他的房门。

  而那脚步顿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走到楼梯顺梯上了三楼,脚步声逐渐减小,直到再无声息。

  田寻觉得喉咙发干、浑身冒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该死的老太太会分身术?还是另有人住在三楼?又一想,可能是那老太太刚才根本就没出来,是自己听错了,然后老太太打厕所出来又上三楼去收拾屋子。

  害怕归害怕,可尿还是要撒的,田寻举着那只快没油的破打火机慢慢推开门,走廊里寂静无声,他慢慢蹭到厕所门前拉开门,里面空荡荡无人,田寻赶紧熄了打火机咬在嘴里,也顾不上关门,蹬上台阶就开始小解。

  这泡尿憋的太久,一旦被释放出来的感觉真是太轻松了,寂静的环境中只有尿柱撞击便池的声音,哗哗的声音很大很刺耳,但田寻已然无暇顾及,专心享受排泄带来的天然快感。

  正在这时,忽然又听到脚步声传来,田寻身体一震,尿差点浇到脚面上,那脚步声慢慢顺三楼往下走,木板之间有缝隙,脚步声听得十分清楚,走到拐角处就停住了。

  楼梯拐角处和厕所紧挨着,中间只有一板之隔,田寻连忙将撒了大半的尿硬生生憋住,吓得大气不敢出,感觉外面那人此刻就停在自己右边隔着厕所门板,距离不到两尺远,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相隔的木板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想退后两步伸手关上厕所门,可双腿却有点发软,也不敢弄出声响。

  就这样过了有两分钟左右,那脚步声又开始上楼梯,渐渐听不到了。

  田寻是又怕又气,这死老太太闲着没事大半夜的总来回溜达什么?他点燃打火机,带着没撒完的尿战战兢兢地回到房间锁上门。这下睡意全无,又怕有人半夜闯进来,干脆将沉重的木桌慢慢挪到门前顶住,这才心下稍安。

  回来刚要爬上床,忽然看到木桌移开的地板空位有一张白色长方形硬纸,似乎是张照片,照片上没有灰尘,应该是不小心掉进木桌与墙壁之间的缝隙又被卡住,直到田寻搬走木桌后照片才落下来。捡起翻过来一看,脑子嗡地一声,不由惊呆!

  照片上是一男一女的两人合影,两人拉手揽腰,神情很是亲昵,左边那女人是假唐晓静,右边的男人竟是古作鹏!

  田寻以为自己看错了,那男人笑的很得意,穿一身休闲衫裤,虽然不像是在林氏公司那副铁面包公似的形象,但这张脸绝对错不了,就是古作鹏。

  田寻呼吸有点加剧,手里的照片飘然落地,人也跌坐在床上。假唐晓静怎么会和古作鹏搞在一起?难道他们俩很早就认识?不可能!从来没听她在任何场合提起过,公司里也没有半点风言风语,要知道中国人最喜欢做的两件事就是围观和传舌,在中国任何一家企业中,有屁大点事用不了半天就会传得比埃波拉病毒还快,这种事更跑不了,足以说明两人之间定有见不得光的古怪之处,肯定是在故意隐藏关系。

  田寻用力捶了捶脑袋,希望能打出点灵感来,可除了脑袋嗡嗡直响外半点灵感也没捶出来,他又捡起照片躺在床上仔细看,似乎要把照片像X光般看穿。假唐晓静仍旧笑得灿烂妩媚,和田寻在一起时同样的表情,背景好像是某处花卉公园,从衣服上看像六七月份,那时田寻应该是刚进林氏公司。

  他们俩之间究竟是何关系?假唐晓静对自己的陷害是不是与古作鹏共同设好的圈套?难道古作鹏也是公司的内鬼、两人合谋骗钱?

  越想头越大,田寻干脆也不再想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于是钻进被窝强迫自己睡觉。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田寻吓得浑身一震,差点从被窝里跳出来,却是枕头边的手机。

  田寻冒了一身冷汗,咒骂着拿过手机,却是老威发来的短信息:

  我是老威,你老妈看到通缉令后住院,不过情况还好。我已被公安局监视,不方便打电话,抽机会发信息,你自己保重。

  看完短信田寻不觉眼泪双流,心如刀绞,他母亲心事重,身体又不太好,这也是他一直都在担心的事,现在还是发生了。

  田寻颤抖着要拨号给家里打电话,几次已经按好号码,却又挂断,他怕给家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可还揪心母亲的病情,真是痛苦不堪,不由得悲从中来、无处排遣,这一夜辗转反侧,基本又是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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