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步步深入
葛老头知道凌浩风心里的挣扎，他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凌浩风的决定，他想也只有像凌浩风这样的人才会有挣扎吧，如果是普通人，只怕当下就会选择要知道真相，他们可以说出与其糊涂地活着，不如死个明明白白，但是却不知道任何事情都想弄个水落石出，只会害了自己，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说的也正是这个道理。 凌浩风深吸一口气，最后定了定心思，说道：“我想知道。” 葛老头依旧是那副表情，并没有因为凌浩风的选择而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或者失望，只听他说道：“人生就像一个选择题，我们无时无刻都不在做着选择，而一旦选择了，就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可能以后你的生活就会翻天覆地。” “我不后悔。”凌浩风说。 “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就将你忘记的告诉你，或许你的潜意识里一直在回放这些画面，但是你却始终无法记起，那是因为你那些被封存的记忆得不到引导，所以无法让你真正的想起来。”葛老头说。 “我究竟是谁？”凌浩风问。
“我虽然无法将你从出生开始的事情就告诉你，但是我却可以告诉你你为什么会忘记所有之前的事，你从七岁的时候开始就在被特别训练，你应该想过你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特殊能力，你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可以夜视，极好的听力等等，这些都是你被训练的结果，也许你不记得了，和你一起训练的，还有清幽。”葛老头说，他继续说道：“你们属于一个非常特殊的组织，那时你和五号当铺没有丝毫的关系，而我也不知道清幽也被这样训练，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找到她，而且那个时候，我也只是五号当铺里的一个小助手而已。” “葛清幽？”凌浩风在脑海里回想着有关葛清幽的信息，可是记忆里葛清幽却是一片空白，只听他问道：“我们究竟是在哪里被这样训练？” “镜子楼！”葛老头说，“你们在镜子楼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生活可以说平淡的如同一张白纸，而且你们每一个人都冷漠，凶残，也就是说，你们是镜子楼训练出来的杀手。” “杀手？”凌浩风觉得杀手这个词并不陌生，可是又觉得遥不可及。
“究竟是不是杀手我也不敢确定，因为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训练这样的一队又一队人，但是你的这种平静却在你十六岁的时候突然改变，你在被训练了九年之后，不知道什么缘故，突然有一天，你被从镜子楼里带了出来，而且来到了我的面前。”葛老头看着凌浩风，说道：“你并不记得我了，因为在你正式当上五号当铺的老板之前的记忆，你都没有了，那时我已经是现在的这个位置，在暗中操控着五号当铺，见到你的时候刚好是上一任老板满八年的日子。” “五号当铺没一任老板只能做八年是不是，而八年之后，你们就会把上一任老板给杀了，再找一个新的老板是不是？”凌浩风问。 葛老头却摇摇头，说道：“五号当铺上一任的老板告诉你了一些信息，却没有告诉你全部，你可知道他弄丢这一面玉盘的事？” 凌浩风点点头说：“知道，而且那个玉盘也是你来存的。” 葛老头点点头说：“是的，其实五号当铺每年十笔生意当中，有一笔生意自始至终都是五号当铺自己的生意，只是你们都不知道，这一面玉盘一直以来都是每年一存，再每年一取。” “为什么要这样？”凌浩风惊讶。
葛老头也是摇摇头，说道：“在我还是五号当铺的伙计的时候，每年都有人来存这个玉盘，因此我的记忆特别深刻。” 凌浩风回忆着逐年的生意，说道：“可是这面玉盘在我当老板的这八年里却只存了这一次。” “是只存了这一次，因为这面玉盘今年才被找到，你应该知道，上一任五号当铺的老板弄丢了它，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葛老头说。 “那面玉盘是怎么丢的？”凌浩风问。 葛老头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如果在你当老板的八年里，每年都会有一件同样的东西按时来当，按时来取，而且每年都只付同样的押金，你会不会对这件东西产生好奇，想知道为什么每年都会拿来当？” 凌浩风听葛老头这么一说恍然大悟，只听他说道：“你是说是上一任老板监守自盗？” “不错，他将这面玉盘偷了出去，然后卖给了四海集团，虽然他不清楚这面玉盘究竟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四海集团里有人知道，那就是清菲。”葛老头说道。
“清菲虽然没有见过这面玉盘，可是她消失见过它的图画，那时我还是五号当铺里的伙计，也对这面每年都拿来当的玉盘好奇过，于是在家偷偷地将这面玉盘画出来过，清菲见过这面玉盘的画像，当时又正好与四海集团有所往来，她知道我在五号当铺做过，也知道我见过这面玉盘，于是才四处寻找我，其实她是想从我这里知道这面玉盘的秘密。”葛老头说。 凌浩风不禁惊讶，虽然葛老头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当时葛清菲应该才十五六岁吧，想不到那个时候的她就已经能够接触到四海集团的核心秘密，这样说来，她到底有什么样的身世，才能让她有这样的能力？ “清菲的妈妈，其实是四海集团当时总裁的女儿，也就是现在叶巍然的姐姐，说起来，叶巍然还是她的舅舅。”葛老头似乎看出了凌浩风的疑惑，补充说道。
这样一来的话那么就说的通了，想不到葛清菲竟然还有这样的身底，然后凌浩风继续就这面玉盘问道：“那么既然这面玉盘已经卖给了四海集团，你又是怎么得到的？” 说到这里葛老头说：“这是我和清菲的交易。” 葛老头只是说了这么多就没有再说，既然父女之间都已经用交易来谈事，那么说明他们的关系已经坏道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凌浩风知道这已经涉及到他门家的私事，于是便不再问，他问道：“那你知道这面玉盘的用途吗？” 葛老头摇摇头，只见他面色凝重，说道：“现在这面玉盘再一次失踪，而且今年全部客户当在这里的东西都已经失踪了，只怕这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情。” 凌浩风本来以为葛老头已经在暗中将这些东西给拿走，却不想这些东西竟然已经全部失踪，这不禁让他也吓了一大跳，如果当真追究起来，只怕得罪的是整个城市的各方势力，而且听个老头的意思，五号当铺的幕后势力似乎并不管这件事情。
“虽然我还不敢肯定，但是这些东西应该是被更隐秘的人给带走了，只是这次没有经过我的手，因为当我赶到这里的时候，五号当铺已经空了。”葛老头说。 “我一直都不明白，你为什么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我们明明看见了你的尸体！”凌浩风终于问道。 “你们看到的尸体，我也在查，因为有人一直在用我的‘尸体’来做文章，而且究竟是谁我也很疑惑。”葛老头说。 “连你也不知道？”凌浩风本来以为会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可是却不想连葛老头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我在这里等你，我们已经成了五号当铺的替罪羊，很快这个城市的各方势力就会来找你要东西，你需要我，我也需要你的合作。”葛老头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凌浩风沉吟着，这一件事情从一开始竟然就是一个步步深入的圈套，而且这个圈套已经将他牢牢地套在了里面，让他想跳都跳不出来。
“浩风，你别忘了，五号当铺里当着的可还有这个城市的风水镜，单是这一样东西，就可以和整个城市的暗势力为敌，无论是你还是我，我们的时间都已经不多了，你必须趁早决定。”葛老头说。 凌浩风面对这样的情形根本就没有其他的选择，最后只好说道：“我们要怎样合作？” 葛老头见飞夜答应，于是说道：“你在明，我在暗，你已经与这个城市的各方势力都已经扯上了关系，所以你必须驾驭好这些关系，特别是与清菲，江雪儿，清幽，飞夜的关系，他们四个人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特别是飞夜，你别看他如此普通，关键时刻，或许他可以救你一命。” 凌浩风将葛老头的话记在心里，然后问道：“那我们是要找到五号当铺丢失的这些东西？” “这些东西你想找或许也找不到，现在至关重要的是要让这个城市的各个势力都不敢擅自动手，只有将他们稳住了，我们才有时间。” “如何才能稳住他们，他们遍布整个城市，可以说已经是整个城市的力量。”凌浩风说。 “有一个地方可以！”葛老头说。 “哪里？”凌浩风问。 “镜子楼！”葛老头一字一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