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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机关算尽 世外高人“修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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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虎闻言惊诧地看着他:“你认识那个白衣人?”

  “不,我不认识。”

  金坤认为暂时还不能告诉谢虎,就扔掉假发套,转移话题道:“虎子,你也看到了我房里的纸条?”

  “不但你房里有一张纸条,我的房里还有一张呢。”于是,谢虎就把看到两张纸条,以及去宾馆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金坤听完他的讲述,立刻联想到木美子死前说的那四个字——“你中计了”,就一把拉住他胳膊,大叫道:“不好,出大事了!快,我们快返回宾馆。”

  一个小时后,二人走进宾馆,乘坐电梯,来到了房门前。房门锁着,金坤只好到前台说明情况,要求立即打开房门。

  女服务员打开房门的刹那,一股奇怪的味道涌了出来。二人早有准备,用袖口掩住口鼻,往里面看去。只见房间里被翻得狼藉一片,刘斜等人或蜷缩在地上,或躺在床上,都一动不动。

  女服务员以为房里的人死了,吓得手一抖,房卡掉在了地上。谢虎瞪了她一眼,恐吓道:“里边的人没死,只是昏过去了,这里发生的事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

  女服务员诺诺地点头,捡起门卡,慌乱地逃走了。

  金坤冲进房间,推开了窗户。夜风吹进来,残留在房间里的奇怪香味很快就被吹散了。他在房里找了一圈,发现原本装着“铜玉尸衣”的密码箱被扔在卫生间里,掀开一看,里面空荡荡的。

  “铜玉尸衣”被人抢走了。

  谢虎甩上房门,郁闷地在门上踢了几脚,自责道:“都怨我,是我把神秘组织引来的!我真该死!”

  “你也别太自责了,至少大家都平安无事。”金坤在他肩上拍了拍,吩咐道,“你去打几盆水,先把他们弄醒再说。”

  几分钟后,大家陆续醒来,看到空荡荡的密码箱和狼藉一片的房间,立即猜到了答案,不禁都露出绝望的表情。

  刘斜重重叹了口气,道:“唉!我们在‘山鬼尸谷’历经磨难,还有四个民兵兄弟为此付出了宝贵的生命,好不容易才拿到‘铜玉尸衣’,没想到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左椿律站起身,指着谢虎埋怨道:“都怨你,要不是你乱来,神秘组织怎么可能找到我们?”

  谢虎正懊悔不已,听到他的指责,心里更加憋闷,双手使劲儿抓了几下头发,然后“腾”地一下跳起来,大吼道:“狗日的神秘组织!既然你们能抢走尸衣,虎爷我也一样能抢回来!”说着,他抽出匕首冲向房门。

  刘斜赶紧拉住他,劝道:“凭你一人的力量,怎是他们的敌手?更何况,神秘组织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上哪儿去找?”

  谢虎瘫软地跌坐在床上,垂下头自言自语道:“是啊,我上哪儿去找他们啊?”

  “我们不要‘铜玉尸衣’了,就当礼物送给神秘组织吧。”金坤淡淡地说了一句。

  谢虎扭过头,用惊讶的口气质疑道:“啊?兄弟,我没听错吧?那可是我们用命换来的。”

  金坤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存储卡,在大家面前晃了晃:“虽然‘铜玉尸衣’弥足珍贵,但它上面的地图已经拷贝到这里面了。”他顿了顿,声音高了八度,“只要我们找到‘大漠魔城’,成功拿到‘银玉尸衣’,一样可以拼齐地图,所以并不影响大局。”

  “对啊!我们要的就是尸衣上的地图。”谢虎激动地站了起来,随即又叹了口气道,“那件‘古玉尸衣’可是无价之宝,白白送给了神秘组织,真是便宜他们了。”

  金坤现在最担忧的是怎样找到“大漠魔城”,于是就询问钟伟国。钟伟国把北京之行的具体情况讲了一遍,然后伸手去掏衣袋,却发现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不见了。他登时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四下找寻,可翻遍了整个房间也没能找到。

  记事本肯定被神秘组织顺手牵羊拿走了。

  这意味着什么?神秘组织会按照记事本上的地址,找到次仁丹巴,拿到斯文·赫定的秘密笔记,进入“大漠魔城”,取走“银玉尸衣”。如此一来,金坤永远没有机会拼齐地图,也就永远不可能完成家族使命!

  “我们必须在神秘组织之前拿到秘密笔记,不然,我们这些天所做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金坤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在钟伟国的脸上,“教授,你还能再要到一份地址和联系方式吗?”

  钟伟国点点头,掏出手机去打电话,很快就又要到了一份地址。金坤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着:新疆于田县,拉克库木。

  金坤把纸条折叠起来,塞进内衣的口袋里,吩咐谢虎去宾馆前台咨询最早飞往新疆的航班。咨询结果很让人失望,西州市没有飞往新疆的航班,他们要转机到武汉,而武汉最早的航班是明天上午十点一刻,他们等不了那么久,但是,如果乘坐汽车或火车至少需要一天的行程。

  金坤郁闷地叹了口气,喃喃道:“要是有一架私人飞机就好了。”

  刘斜接话道:“我认识一家外企的老总,他有一架私人飞机。”

  “太棒了!你快联系那老总,看能否帮我们一把。”

  “我曾帮过他,如果飞机在西州机场,这点小事还是能答应的。”

  刘斜说完,就去联系那位老总。很顺利,飞机正停在机场,老总也愿意帮他们飞一趟新疆。金坤认为事不宜迟,应该立即出发,于是双方约好了起飞时间。大家收拾好随身必备的物品,离开宾馆,打车直奔机场而去。

  半个钟头后,出租车抵达西州市机场。大家走进去,远远就看到空旷的机场上停着一架小型私人飞机,飞机的航行灯和机翼灯都亮着,看来飞行员正等着他们。走近后,金坤认出这是一架“猎鹰2000EX”商务飞机,总价值大概在三千多万美元。登上飞机一看,机舱里装潢得极是奢华,大号的真皮沙发、整体橱柜、浴室、电脑等一应俱全。

  舱门关闭后,漂亮的空姐微笑着走过来,转告刘斜,老总不能亲自来送他们了,祝他们一路顺风。刘斜也不介意,询问什么时候起飞。空姐说十分钟后,大概两个小时就能飞抵目的地——库尔勒机场。

  金坤倚靠在沙发上,看着漂亮的空姐,心想斜眼叔不一般啊,竟然认识这么有钱的老总。空姐走后,他就好奇地问了一句。原来,那位老总是个美裔华人,特别痴迷《易经》,曾多次得到刘斜的帮助,所以这次反过来帮刘斜也就不足为奇了。

  十分钟后,飞机摆脱静止状态,滑行着飞向夜空。

  大家在豪华机舱里转了几圈后,金坤把大家聚在一起,安排抵达库尔勒之后的行程。库尔勒距离于田县八百多公里,中段还要穿越沙漠,交通十分不便,金坤打算租赁汽车,自驾开往于田县。

  钟伟国认为租赁的汽车不靠谱,万一在沙漠里出现故障,连个修车的地方都找不到。于是,他就使用飞机上的电话,联系到一个在库尔勒的老友,说明情况后,那人欣然答应,不但帮他们出三辆“路虎”车,还愿意给他们做向导。

  没有了后顾之忧,大家陆续躺在宽大舒适的沙发上休息。现在是凌晨两点钟,大家都困了,很快就有人发出了鼾声。

  金坤在疯人院折腾了半宿,身体疲惫不堪,但躺在沙发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于是,他干脆坐起来,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机窗像镜子一样,把他的脸清晰地映照出来。他盯着机窗里的自己的脸,忽然觉得很陌生,仿佛那并不是自己,而是某个人的幻影。

  金坤慢慢闭上眼睛,回想着这些天的离奇遭遇,就像是做了一连串奇怪的梦似的——也许,人生就是一场梦,一场由无数真实人物组成的虚幻梦境!

  他睁开双眼的瞬间,看到机窗里多了一张脸。他无需分辨,一眼就认出那是木美子。木美子正站在身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金坤丝毫没有害怕,他知道那只是幻觉而已,不过他还是站了起来,慢慢转过身。然而,当他转过身后,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情景。

  木美子就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穿着一条红得扎眼的连衣裙。她纤瘦的身体微微前倾,扬起下颚,视线上斜,用阴冷的目光直直盯着金坤。

  一刹那,他仿佛被木美子的眼神冻僵了。

  真是见鬼了!木美子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坐在飞机里?难不成又是诈死,就像她第一次“死”在加油站的火灾里一样?不可能!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面前,心脏都被铁锥子穿透了,绝不可能还活着。难道,此刻站在我眼前的是个幽灵?

  正胡乱猜测着,木美子忽然站了起来,机械地向前跨出一步,伏在他耳边说了句:“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犯下的错。”

  大脑里闪过爷爷被绳子勒死的影像,一股怒火迅速蹿遍全身,他一把推开木美子,厉声吼道:“爷爷养你二十多年,你却亲手把他勒死了,你简直是个恶魔!”

  木美子苦笑了一声,但笑容像是凝固在了她僵硬的脸上,接着,皮肤的褶皱处迅速开裂出一道道口子。殷红的血从裂口渗出来,转眼间,整张脸布满了鲜血。再看那双眼睛,黑眼球消失不见了,眼眶里只有一对凸出来的白眼球,正诡异地瞪着金坤。

  金坤大脑“嗡”的一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他想叫醒大家一起捉住“木美子”,可环视一圈却发现机舱里空荡荡的,大家都不见了踪影。

  他暗骂了句“我靠,这帮胆小鬼”,就伸手去掏匕首,可没等掏出来,满脸是血的木美子就闪电般扑了上来。速度太快了,他根本没机会还手,只感到一阵阴风袭来,旋即,一双冰冷的手就死死扼住了自己的脖子。

  他赶紧去扯勒在脖子上的手,但那双手像机械手臂一样牢固,任凭他怎样发力,都无法扯开。就在他等待死神的降临时,惊愕地发现木美子的身后还站着个白衣人,那白衣人龇着一对獠牙,正冲着自己冷笑。

  可怕的冷笑声,如毒刺一般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啊——”

  金坤大叫了一声,猛然从沙发上弹起,瞪大眼睛一看,身前根本没有人。他又紧张地扫视了一圈,所有人都靠在沙发上昏睡,而机舱里并没有木美子和白衣人的身影。

  这只是一个梦,一个真实的梦。

  他抹掉脸上的冷汗,虚脱般跌坐在沙发上,喘了几口粗气后,伸手摸了摸脖子,似乎真的有一股火辣辣的痛感。

  “这真是一个复杂而又可怕的世界,那白衣人一定是他!”

  2

  凌晨三点四十分,新疆库尔勒机场。

  私人飞机缓缓停在机场的航站楼附近。大家收拾好东西,谢过空姐和飞行员,走出豪华机舱,登上了旋梯。凉爽的夜风迎面吹来,大家立刻精神一振,尽情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谢虎环视着灯火通明的机场,对大家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们终于到新疆了。”

  “是啊,真不可思议!刚刚还在西州,现在却站在新疆这片神奇的土地上。”易小甜感慨道。

  他们走出机场,就看到车位上并排停着三辆灰色越野车。车门打开了,一个穿米色休闲装的中年男人迎上来,先是和钟伟国寒暄了几句,然后微笑着和他们一一握手。这人叫钱萌,和钟伟国曾是同事关系,几年前辞职下海经商,现在在库尔勒经营一家玉器批发公司。

  金坤能感觉到,钱萌和钟伟国的情义非同一般,远远超过同事之间的关系。谢虎听到钱萌的名字,扫了一眼并排停着的越野车,心想不愧叫“钱猛”,果然名副其实。

  钱萌来库尔勒经商仅有几年的时间,对新疆不算特别熟,而且他今天有一笔大生意要谈,所以就给他们找了个公司的员工做向导。向导名叫克里木江,是土生土长的库尔勒人,身材高大,外形彪悍,典型的维吾尔族人的容貌,但他却缺少维吾尔族人的幽默与热情,是个少言寡语的中年人。

  钱萌定好了酒店,大家虽然很着急,但盛情难却,草草吃了几口,就催促钱萌让司机开车上路。告别钱萌后,三辆越野车乘着夜色驶入国道,向于田县高速驶去。

  金坤、易小甜和谢虎坐在头车上,开车的司机是克里木江。金坤坐在副驾驶位,看着克里木江轮廓鲜明的侧脸,询问多久能抵达于田县,以及“拉克库木”指的是什么。克里木江干脆地回答说,大概八个小时左右能到于田县,“拉克库木”指的是于田县辖属的一个小村子。

  金坤算了下时间,最迟下午两点能到达拉克库木。他担心神秘组织也在去往拉克库木的路上,心想如果他们迟一步,就会前功尽弃,于是让克里木江尽量加快车速。

  金坤靠在椅背上,望着车窗外黑漆漆的夜空,他忽然觉得钱萌的身份很可疑,似乎不止是玉器批发公司的老板那么简单。刚才在酒店吃饭的时候,左椿律投其所好地与钱萌探讨玉器的鉴赏知识,但钱萌巧妙地转移了话题。钱萌为什么要转移话题?肯定是对玉器方面的知识不够精深,怕被人看穿。一个玉器批发公司的老板,对玉器研究得不深入,这似乎有点说不过去。

  钱萌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金坤隐隐觉得,钱萌的真实身份应该还与文物有关,因为他毕竟从事考古工作二十多年,那些带着历史厚重感的“老古董”早已融入他的血液和灵魂,怎能轻易就放弃呢?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金坤试探着询问克里木江,但没能从他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克里木江不仅沉默寡言,还是个口风极严的人。不过,他这样的人有个好处,不会轻易泄露别人的秘密。

  金坤有些顾虑,但又觉得矛盾:钱萌是钟教授的老友,应该不会对他们不利啊?

  三个小时后,越野车驶入沙漠公路,天空也渐渐亮了起来。道路两边,是一望无际的苍茫荒漠,那些正缓缓移动的沙丘向远处无限延伸,与灰色的天空连接在一起,地平线消失在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荒漠里。

  灼目的阳光从公路正前方射来,克里木江戴上墨镜,指了指挡风玻璃外:“这就是著名的塔里木沙漠公路,它采用了高科技的施工工艺,以及芦苇防栏和芦苇方格防沙体系,全长552公里,是世界上在流动沙漠中修建的最长公路,贯穿了号称‘死亡之海’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但说完这句后就沉默不语,专心开起了车。

  金坤望着窗外看不到边际的荒漠,忽然感受到一股令人压抑的窒息。他们要在这样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荒漠里,寻找一座失落了数千年的“大漠魔城”,这恐怕要比在原始丛林里寻找“山鬼尸谷”的难度要大得多。因为荒漠里除了沙子还是沙子,没有任何可利用的资源,而且随时有可能遭遇沙漠里的自然灾难,比如隐藏在沙面下的流沙陷阱、恐怖的黑风暴等。

  “我们能找到‘大漠魔城’,顺利拿到‘银玉尸衣’吗?”

  金坤很担忧,总觉得这次新疆之行将发生什么不祥的事情。他十分清楚,这种莫名的担忧,不止是神秘组织给自己的压力,更多的是来自那座埋在沙漠下几千年的古老城市。那座古城中究竟藏着怎样诡异的东西和杀戮机关?它灭亡之前的统治者会是谁?“银玉尸衣”又为什么会被藏匿在那座古城里呢?那究竟是一座怎样的古城?

  就在他被一连串疑问困扰时,紧跟在后面的越野车突然大声鸣笛。克里木江一惊,猛踩刹车,越野车向前滑行了一段,稳稳地停下来。

  克里木江跳下车,跑到后车的驾驶窗前,拍开车窗吼道:“发生了什么?”

  那司机也是个维吾尔人,汉语说得磕磕巴巴:“他,他让停下的。”说着,他指了指副驾驶位上的钟伟国。

  这时,金坤跑了过来。钟伟国就跳下车,把金坤拉到路边,紧张道:“刚才,北京的李先生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接到了次仁丹巴发来的短信……”

  金坤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急道:“什么短信?”

  “短信的内容只有两个字——救命!”

  “救命?”

  “对。李先生接到短信后,立刻回拨了电话,但无人接听。他又反复拨了很多遍,始终没有人接,他认为事情很蹊跷,就赶紧把这事告诉了我。”

  “一定是神秘组织干的!”金坤神情凝重地说,“我猜次仁丹巴要么是被绑架了,要么就是遭遇了不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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