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忍耐力 ...

     
     
     　　乘着意儿入浴的时间，让人打扫了一下书房，顺便将床榻整理一番。也让内侍为谢歌行准备地方休息。
     　　宫女，内侍们在书房里忙着清理碎片，走到那张宽大的书桌旁，奏折凌乱的铺满了桌子。我从其中翻出了一个揉成一团的纸...
     　　内间里的温度很舒适，抖开被子坐上去，今晚还真是恼人的逝事情不断。
     　　“皇叔？”
     　　转过头，看见意儿已经洗完裹着一件明黄的披风过来。
     　　幸好，今晚还有这个孩子在我身边，这也算是今日唯一一件让我心情好的事情了。
     　　“上来吧，小心着凉。”让开床内侧的位置，向他招手。
     　　意儿扔了披风穿着亵衣亵裤钻进被子，直挺挺的躺着。
     　　拍拍他，有些好笑，“这是做什么？上刑场吗？”
     　　意儿红了脸，不做声。
     　　吹息了床边的蜡烛，钻进被子，将意儿揽入怀中，“在想什么坏事呢？呵呵。”
     　　“没有...”
     　　“别动了，听我说，你今年才十七岁，太小了，这个年龄，身体都没有长开，那些事情会很容易让你受伤。等到来年，十八岁，成年后才行。”
     　　“皇叔，我不怕。”
     　　“这不是你怕不怕的问题，这是我的原则。乖。”况且这种事情是我比较受煎熬吧...
     　　“可是，皇叔。”意儿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吹口气，说，“皇叔，你的东西顶着我呢。”
     　　把这个年龄不大但心理成熟的孩子扯回原位，固定在怀，亲吻他的脸颊和嘴角，“都说了，不要乱动...别管它，闭上眼睛，睡觉，我已经对内侍总管嘱咐过，明日就不要上朝了。”
     　　现在是寅时，也就是进五点，天都快要亮了。平日里我早已在梦中了，今日却还在与身体的本能做斗争...
     　　......
     　　“皇叔，你睡了吗？”隔了一会，意儿突然出声。
     　　“睡觉。”
     　　“我睡不着，皇叔，今晚，我真的很幸福。很小的时候，父皇就让我跟着你玩，在最早的记忆中全都是你对我的好。但是，我却明白，你一直不快乐，就算我再怎么努力也不能让你开心。后来，你离开了皇宫，我吵着要去找你，但是父皇却不允许，他说，封儿累了，你不能缠着他，知道吗？再后来，父皇招你回宫，而后推我为王，我想，只要是你愿望，我都会去做。可是皇叔你却还是不开心。皇叔，或许你已经不记得了，那时候，只要看着你，都会让人心里难受。皇祖母对我说，封儿啊，或许终究会离开的。那时其实皇叔是在宫中的，自从我登基后一直没有进宫的皇叔那日进宫了，我很高兴，只是没有想到，皇叔那时真正的想法大概是辞行。皇叔昏倒的时候，我就在旁边，你却笑着对我说，别怕，意儿，送我回府吧。”
     　　我亲吻着他的额头，拍拍他的背，“可是，后来，我却醒了过来，现在就在你的身边。”
     　　“恩，我知道，醒来后的皇叔已经不记得我了，我有些高兴，也有些难过。醒来的皇叔仍然与以前一样，动作眼神气质全都没变，我很怕，怕你会想起过去，然后再次离开。可是皇叔却进宫来了，站在我面前，对我笑，虽然是很淡很淡的笑，但是我却看的很清楚。后来带我逛街吃东西，买各种玩意。皇叔虽然与以前一样，很严肃，很冷淡，但是现在的皇叔才像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只是比平常人更冷静更强大的人。”
     　　“这么说，我以前就不是个人吗？”
     　　意儿蹭蹭我的脸，“皇叔以前自己说过，我只是一个会行走的尸体罢了，意儿，不要离我太近。”我想他是学着我那时的语调说的，平板，没有波动。
     　　这像是那时会说的话，手札中多次写过，“我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好啊，竟敢说为夫的坏话吗？不想睡觉了吗？”我轻笑，也尽量让语气自然。
     　　“皇叔。”
     　　“恩？”
     　　“皇叔...”
     　　“恩。”将他搂的更紧，这孩子，实在是太怕失去了吧。
     　　“皇叔，不要离开...”
     　　“好，我答应你。不会离开。”
     　　“皇叔...”
     　　“恩...”
     　　......
     　　最终，意儿是哭着睡着了，我的衣襟湿湿的，一下一下拍着意儿的背，这个孩子，坐在那高高的王位上这几年，也累了吧。只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今后，我会在他的身边。
     　　吻吻他的额发。
     　　哎...这夜很长啊，身为一个成年的男人，有时候，只能摸不能吃的情况也很尴尬，也很难熬...这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