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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何以宁,你知道吗?
八年了!
你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人都有秘密,却是彼此互样隐瞒的死『穴』。
顾念西最后在牌匾上飞起一脚,转身就走。
何以宁见他神『色』紧绷,黑眸冷戾,知道他现在就像一团火,靠近了就会被点燃。
她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轻轻叹息了一声。
顾念西,你为什么要帮我,保持三年来的状态不是很好吗?
那样,她起码不用像现在这般,左右茅盾,举棋不定。
她抬头仰望星空,嘴角一抹苦笑,何以宁,你一直祈求生活安稳,岁月静好,想要做一个治病救人的白衣天使,可是从被送入“灰网”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你的公主梦该醒了,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王子来呵护你爱你,就像顾奈,他注定要离你而去。
何以宁紧了紧上衣的领子,寒意从胸口处向四肢百骸蔓延。
在这个人烟稀少的黑夜,她竟然望着顾念西的背影有种流泪的冲动。
想哭,可是没有眼泪。
“何以宁。”就在她『揉』鼻子的时候,他忽然转过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她一跳,他眉眼冷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开口,“你解释。”
该死,他应该一走了之,才不去管这个蠢女人,她和什么人约会,她被关警局,跟他有狗屁关系,看着她自生自灭不是很好?
可他偏偏管不住自己,心里存着一丝念想,他不要她总是用沉默代替回答,是是非非,他要让她亲口说出来。
何以宁愣了一下,不解的望着他。
“你解释。”他霸道的重复。
她和那个男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半夜不回家,跑到警局里来玩过家家?
说不定是在酒店开房,让人抓个正着,却说是偷东西。
面对他一脸的怀疑,何以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和同事吃顿饭,做好事却要被怀疑到警局,她还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现在还要被他当成抓『奸』现场似的质问。
温顺何以宁 她不太好
面对他一脸的怀疑,何以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和同事吃顿饭,做好事却要被怀疑到警局,她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诉说,现在还要被他当成抓『奸』现场似的质问。
“我没什么可解释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不明白的去问警察。”
她现在很累,心累,身累,她想回家。
“何以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顾念西紧紧抓住她的手臂,五指深深的嵌进去。
“疼。”何以宁痛得叫出来。
他是武班出身,下手没轻没重,特别是脾气暴发的时候,更是没有遮拦。
“你还知道疼?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
“顾念西,你放手,你讲点道理行吗?”
“我不放,你不说清楚,我就不放。”
他狠狠的瞪着她,她倔强的昂着头与他对视,两人互不相让。
直到余坤的声音『插』进来,“这位先生,你弄疼她了。”
“滚,我教训我的女人,关你屁事。”顾念西回头一声吼,吓得余坤往后退了一大步。
眼前的年轻男人,有着一张英俊邪肆的面孔,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可接近的凛冽寒意,特别是那双眼睛,好看,却又凶狠,让人不敢直视。
“余医生,没你的事,你快回去吧。”何以宁怕顾念西动手打人,赶紧朝余坤使眼『色』。
顾念西的脾气一上来,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对是错。
“先生,你先把手放开,有话慢慢说。”余坤仍然不怕死的劝说顾念西。
“找死。”顾念西忽然回身,冲着余坤的肚子就是一脚。
余坤一声哀叫,一屁股跌坐在地,感觉五脏六腑同时挤在了嗓子眼儿。
他下手真狠。
顾念西冲上来,眼见着一脚就落了下来,何以宁急忙从后面抱住他的腰,“顾念西,你疯了吧?”
“顾念西,他只是我的同事,你别动不动就打人行吗?”
“何以宁,滚开。”顾念西手肘向后一顶,正顶在何以宁的胸口,她一声闷哼,疼得五官都抽搐在了一起,抱着他的双手也松开了。
顾念西冲着余坤又是一脚,她这么维护这个男人,他们是什么关系?一对『奸』夫『淫』『妇』。
余坤只能双手护头防守,躲避的空当,他看到何以宁在顾念西的身后倒了下去。
他立刻大喊,“何医生。”
顾念西的拳头停在半空,猛然回过头。
何以宁蜷缩在淡红『色』的路砖上,右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胸口,一张脸痛到发白。
顾念西瞬间慌了。
他刚才干了什么,他不过是推了她一下而已,他真的没用多大力气,她平时看起来像个钢铁小飞侠,无论他怎么打骂都不吭声,他推她一下,她至于吗?
“何以宁,别装了,快起来。”顾念西用脚朝她的腿踢了一下。
何以宁立刻缩成一团,十分痛苦的模样。
胸口下方是她最脆弱的地方,别说是肘击,就是打一拳她也受不了,那是她的秘密,是她一辈子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她真的不太好,我是医生,我看得出来。”余坤冒着再次被揍的危险,在一旁紧张的说道。
温顺何以宁 瞳鸟就是牛b
“她真的不太好,我是医生,我看得出来。(http://book.ruokan.com/ 若看小说)”余坤冒着再次被揍的危险,在一旁紧张的说道。
“靠,你他妈不早说。”顾念西脸『色』一白,赶紧俯下身将何以宁抱了起来,修长的指节微颤,泄『露』了这个男人此时的紧张。
早说?
余坤腹诽,他有机会说嘛,没被他打死就不错了。
“何以宁,你敢死。”他冲着她吼,抱着他匆匆往车的方向跑。
她闭着眼睛,头无力的垂在他胸前,一层薄薄的衣料下方,他的心跳快得厉害,温热的呼吸随着他的脚步急促的喷洒在她的发顶。
为什么,她会认为他是紧张她?
他的肌肉绷得这么紧,他握在她腰间的手这么用力。
顾念西,你在关心我吗?
“何以宁,你把眼睛睁开。”他沉声命令。
看到她无助的像个孩子,脆弱的躺在他的怀里,心,突然在这一刻慌『乱』的失去了节奏,他曾经无比坚定的发过誓,如果有一天这个女人落在他手里,他一定会用她当初对自己的漠视与羞辱加倍的报复她。
知道她有腿疾,每次阴雨天发作的时候都疼痛难忍,他偏偏就喜欢在那样的日子里支使她走来走去,他要看着她痛,他才开心。
可是一年,两年,三年。。。从他娶了她,他从来没有在这种发泄中寻求到快乐。
就像现在,她倒在他怀里,他应该开怀大笑,可是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何以宁,何以宁,你醒醒。”他掐着她的脸左右用力的摇晃。
何以宁被他晃得头晕脑胀,终于睁开眼睛,气息仍然是虚弱的,“顾念西,你别摇了。”
他当她的头是拨浪鼓吗?这样摇着很有意思?
心脏的痛终于过去了,她苍白的脸『色』逐渐恢复红润,当她惊觉自己窝在顾念西的怀里,立刻紧张的坐了起来,翻身坐回一旁的座位,脸,不自觉的红了。
顾念西冷眼看着她仿佛受惊的兔子,不屑的冷哼,“何以宁,是你主动对我投怀送抱,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主动?她哪有。
何以宁垂下头,双手绞在一起,也不说话,因为刚才的挣扎,发丝『乱』了,有几缕调皮的贴在粉白的面颊上,红唇紧紧抿着。
刚才他没有丢下她,她很感激,同时,她也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了。
她像个小女生一样的乖巧,顾念西的脾气也发不起来,本来打算去医院,现在直接开车回家。
望着面前消失的车灯,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小警察慢慢收回了崇拜的目光,正巧余坤走过来,将他一脸兴奋的表情收录眸中。
“警察同志,你认识这个人?”余坤对顾念西也十分好奇,看他的穿着像个当兵的,但绝对不是个普通的兵。
“他是瞳鸟的人,你没看到帽子上的徽章吗?”警察双眼放光,“那个赫赫有名的特种部队,号称‘缉毒鸟’,每年被他们端掉的毒品窝数不胜数。”
余坤恍然,他多少也听说过瞳鸟这只部队,它直属于国家军队最高指挥官管辖,听说他们的头儿是个年纪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少将。
原来何以宁的男朋友是瞳鸟的人,看他霸道的行事作风,恐怕在那只部队里也是个不小的官儿吧。
“听说啊,瞳鸟最近抓捕了亚洲第一大毒枭,叫。。叫什么来着。”警察拍了拍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姓萧,这事在那些毒枭中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人人自危,大半年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你知道吗,我当初的志向不是做警察,就是想加入这只部队。”
余坤对他的志向没兴趣,冷冷的问:“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警察同志。”
“签个字,可以走了。”
警察一回头看到被顾念西踢碎的牌匾,大叫一声,“瞳鸟的人就是牛b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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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编辑的意见,前面的文做了一部分修改,去掉了文章的第一章,对于何以宁的身份,八哥做过一个小铺垫,可能不太显眼,所以,八哥在前面做了改动,但不影响主要情节的阅读!
温顺何以宁 倒掉
何以宁回到家,简单洗了个澡便睡下了。使用若看小说阅读器看千万本小说,完全无广告!
睡前,她忍不住想,现在这个世道,好人也难做,究竟是社会风气变了,还是人与人之间越来越冷漠,本来是拾金不昧的好事,到最后却变成了一场警察局的不欢而散。
然后,她便想到顾念西,他最近的反常让她『摸』不到头脑,如果换做以前,他不可能来帮她,更不可能看到她倒地还做出那么慌张的表情。
他应该站在一边说风凉话,“何以宁,你死了才好。”
何以宁想到头痛,索『性』将脸埋进枕头,强迫自己去想病人的病情。
这样勉勉强强睡着了,睡到半夜,她从梦里惊醒,那是一个可怕的梦,她梦见一把森寒的手术刀,刀锋尖锐的割开她的心口,任她怎么呼喊,那刀子就是不肯停下来,她看见喷溅的血『液』,看到一个东西闪着绿『色』的光亮。。。
然后,她就醒了。
何以宁大口的喘着气,眼睛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一只手忍不住放在胸口上。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她自然的一个翻身,感觉到床边似乎站着一个人,她立刻警惕的瞪大眼睛,身体随之绷紧。
顾念西赤着上身,只穿了一条裤子,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何以宁吓得往后用力一缩,同时说道:“顾念西,你大半夜站这儿干嘛呢?”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他还有装鬼的爱好吗?
顾念西脸『色』一变,阴云密布,冲着她吼,“你在这里大喊大叫,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她大喊大叫?她刚才说梦话了吗?她没有说出什么秘密吧。
何以宁顿时有些心虚,小声说:“对不起,我可能做噩梦了。”
他没说话,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依然紧紧的盯着她。
何以宁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的身上看去,这一看之下顿时啊了一声,因为刚才的挣扎,睡衣的领子敞开了很大一块,『露』出一片莹白的肌肤,她急忙紧了紧睡衣,脸『色』羞红,“顾念西,你还有事吗?”
他皱眉,“我饿了,想吃西红柿炒蛋,何以宁,去给我做。”
他一饿就要吃西红柿炒蛋,而且,他总是在在大半夜喊饿。
也不知道是鸡蛋跟他有仇,还是她跟他有仇,有必要这么晚还折腾她吗?
但是一想到他今天在警察局确实帮了自己,何以宁还是没有任何怨言的下了床,去给顾大少爷做西红柿炒蛋。
她做好了饭菜端到他的卧室,他枕着手臂仰面躺在床上,月光洒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再配上那张妖孽的脸,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可以吃了。”何以宁尽量不去看他惹火的身材,眼光用力的往窗外看。
他冷冷的说:“不吃了,倒掉。”
“。。。。。”
何以宁用力深呼吸,他大半夜支使她去做菜,然后轻描淡写的一句倒掉吧就把她打发了,他是小孩儿吗,这脸说变就变。
何以宁拿起盘子席地而坐,趁着热乎,自己吃了起来。
他忽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大步走到她面前,伸出一脚将她手中的盘子踢飞。
金黄『色』的鸡蛋,红『色』的茄汁顿时溅了何以宁一身,盘子撞在墙壁上,应声而碎,洁白的墙面上立刻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