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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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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雁起在折艳会一战,胜了轻悬,原本就因一身艳骨名声远扬,又以艳壶之身施为上之技大胜轻悬,加上人人都看见章老爷子对他青睐有加,更成了折艳会上众人谈论最多的新秀。
      就在各妓馆的人思考着如何与这位韩宴舟的接班人打交道套关系时,石雁三却宣布了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消息,参加完折艳会,韩雁起就要回时花楼一趟,然后正式宣布退出风月行。
      虽然韩雁起在时花楼已然调教过那么多妓子,但离他正式出师和出道至今,不过短短数月,才在折艳会上大出风头,就宣布不久以后就要金盆洗手?
      最重要的是,韩雁起可是韩宴舟培养的接班人,现在他要退出,那么时花楼日后由谁掌管?寻常弟子也就罢了,接班人要退出,韩宴舟竟然也答应?
      即使有诸多疑问,但石雁三给出理由确是不可挑剔的,韩雁起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命定之人,就此退出风月场,师门也愿意祝福他们。
      随后所有人就似乎都明白时花楼那么轻易答应韩雁起洗手不干了,和韩雁起一起参加折艳会,并且得到章老爷子亲自授书的人,就是他的伴侣,也是天下第一神捕明盛兰。
      当然不管外人怎样猜测,石雁三以及远在扬州的时花楼门人,都是为韩雁起高兴的。
      而且,在两人回扬州见韩宴舟之前,他们还要去见明盛兰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明盛兰父母早逝,是以娶了“老婆”,自然是带去见师父。
      明盛兰的师父姓方讳字上莲下舫,早年曾是江湖中人,闯下赫赫名声,后来不知因何入朝做起了吃公门饭的捕快,因武功高强,办案能力出色,很快就由江湖豪杰,成了一代神捕。
      方莲舫至今未婚,是帝都小倌馆的常客,只收了几个弟子,悉心培养,出色者如明盛兰,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而方莲舫在徒儿都各自有了成就后,也淡出这一行,只挂了职,每日逍遥自在。
      两人走在去方莲舫住处的路上,明盛兰就道:“说来,你师父和我师父似乎是多年老友,也不知他们是怎样认识的。”
      正因为师父和方莲舫是老朋友,韩雁起才没有许多见家长的紧张感,此时也轻松的道:“不是说你师父很风流么,说不定是逛妓馆时和我师父认识的呢?”
      明盛兰笑道:“这个倒极有可能,他们说不定正因为很有共同语言,从而成为朋友呢。”
      韩雁起撇嘴道:“不会啦,我师父可一点也不风流。”
      明盛兰道:“哦?”
      韩雁起道:“还是那句话,难道床技师父就一定要风流吗,我师父调教过的妓子小倌无数,但他从来不曾有过伴侣,就连床伴也没有。”
      明盛兰叹气道:“我又猜错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点不对,道:“说起来……我师父也一直不曾成亲呢。”
      韩雁起看看他,道:“你是说……”
      明盛兰干笑两声,道:“也许是我多想了吧。”
      被明盛兰这么一说,韩雁起也有些怀疑了,只是此事不过猜测,一点真凭实据也没有,他也只好把疑问压了下去。
      待两人到了方莲舫的住处,下人将两人迎进去,却告诉他们方莲舫根本不在家。
      明盛兰想了想,无奈的道:“师父又去妓馆了?这回是哪家?”
      下人答道:“老爷已经在明月楼待了整整半个月了……”
      明盛兰叹了口气,道:“算了,我去明月楼找他。”
      无法,他们只能再启程去明月楼将方莲舫找回来。
      韩雁起道:“你师父还真够风流的啊,竟然泡在妓馆半个月不回家,难怪他不娶妻,哪有女人受得了这样的丈夫啊。”
      明盛兰道:“唉,从我小时候他就这样了,我去妓馆找他都找习惯了……啊,对了,他在明月楼半个月了,岂不是还不知道我回来了?”
      韩雁起点头道:“很有可能啊。”
      明盛兰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说来他有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事,还要向他说清,希望他没有喝得醉醺醺的。”
      明月楼也是帝都的老妓馆了,坐落在明月湖畔,里面有妓子也有小倌,不少达官贵人都是这里的常客。
      明盛兰方进门,便有人迎了上来,殷勤的道:“兰少,好久不见你来了呢。”然后十分热情的带路。一路上,也有不少人和明盛兰打招呼,从他们都管明盛兰叫“兰少”来看,应该是很熟悉的。
      韩雁起很不开心的拧了他一下,道:“你……在这儿倒是熟得很呐?”
      明盛兰笑道:“雁起,你吃醋了吗?”
      韩雁起理所当然的道:“现如今风月行里谁不知道你是我的人,难道不行?”
      “行行行,”明盛兰含笑道:“不过你可吃错了,我先前就说了,我到妓馆找师父都习惯了。这些人和我很熟,可不是因为我常来照顾生意,而是我师父常来照顾生意。”
      韩雁起一愣,不好意思的揉了揉他方才被拧的地方,道:“好吧好吧,对不起,我拧错了。”
      “兰少,到了,方爷就在里面。”龟公在一间房外停下道,“陪方爷的是两个新来的,兰少可能不认识,不过他们都知道兰少,我就先下去了。”
      “嗯,多谢。”明盛兰敲敲门,却无人应。再侧耳听,里面传来丝竹声,明盛兰遂直接推门进去。
      隔着雾笼一般的纱缦,可以隐约看见一个歪七八扭坐在藤椅中的人,一旁两个人蹲下为他捶腿,还有一把清亮的嗓子在说些什么。
      “……所以啊,那位韩公子就用了一顿饭的时间,完胜轻悬,姓蒋的脸色可难看了。”
      方莲舫抚掌大笑,道:“和他师父当年一样,出尽了风头啊。”
      明盛兰和韩雁起面面相觑,看来方莲舫还是知道他们到了帝都的。
      “是盛兰来了?”方莲舫忽然慢悠悠的道。
      明盛兰忙应道:“师父,是我。”
      方莲舫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些微醉意,愈加显得潇洒,很是年轻。他低笑道:“来得好啊,我正在听你们的事迹呢,还未听完,不如你进来亲自和我说好了。雁起也来了对不对?”
      韩雁起应道:“在此。”
      方莲舫懒洋洋的道:“还不去打帘子,你们的都下去吧。”
      那些弹奏丝竹的人,和伺候他的人得到吩咐,都听话的鱼贯而出,退下去了。
      那纱缦拉开,韩雁起这才看清楚方莲舫的长相。
      方莲舫声音悦耳,长相比声音更俊朗百倍,是那种带着江湖气的俊朗,毕竟人到中年,十分沉稳,但眉宇间隐隐透出的吊儿郎当能够使人知道这个人年轻时一定很好动很活跃。可能因为喝了酒,方莲舫显得有些微醺,双眼似睁非睁,懒洋洋的窝在藤椅中。
      韩雁起只微一打量,立刻恭谨的低下眼,行礼道:“晚辈韩雁起,方伯伯好。”
      方莲舫的眼睛睁开了些,道:“是宴舟教你这么喊的?”
      韩雁起脸上闪过一抹尴尬。
      方莲舫道:“无碍,你尽管说。”
      韩雁起低声道:“师父让我……让我叫你……老无赖……”
      方莲舫哈哈大笑起来,道:“你还是没说完,宴舟一定在老无赖前面还加了很多词儿吧?你这孩子挺善良的呢。”
      他招招手,让明盛兰上前来,道:“你们可算是到了,折艳会很精彩吧?”
      明盛兰心中一动,道:“您怎么知道的?”
      方莲舫撇撇嘴,道:“我又不是没去过,当年我也是和宴舟一起去玩过的,真是精彩啊……”
      看来他当年和韩宴舟的关系真的十分好呢,韩宴舟竟然硬把他带进去了。
      明盛兰斟酌了一下用词,道:“师父既然知道我们去了折艳会,那你是否知道我和雁起……”
      “嗯?你们怎么了?”方莲舫奇怪的道。
      明盛兰咳了一下,道:“就是……我和雁起已经在一起的事情……”
      “什么?!”方莲舫跳了起来,睁大眼道:“你们?在一起?开什么玩笑,宝贝徒儿,你不是不喜欢男人的吗?”
      韩雁起道:“方伯伯,喜欢和男女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方莲舫好半天才平静下来,道:“是没什么关系……但是……”
      明盛兰道:“师父,这有什么好但是的?难道你不为徒儿开心吗?”他眯起了眼,觉得师父的态度很是奇怪。
      方莲舫舔了舔下唇,道:“这个……雁起可是宴舟的继承人,你们俩若是在一起,肯定要退出这一行的吧?那时花楼那边怎么办?”
      韩雁起笑道:“原来您是担心这个,放心吧,其实我要退出消息都已经宣布了,师父那边也已经联系过,师父现在还年轻,再培养一个接班人也可以的,何况我还有那么多师兄姐呢。”
      “什么?!”方莲舫大声喊道:“再培养一个?再来个二十年?”
      明盛兰眉尖一挑,似乎明白了什么,眯着眼道:“师父,我和雁起的事你应该不会反对吧?我先多谢了,还有,师父啊,想到什么就去做好了,犹犹豫豫的,只会适得其反啊。”
      方莲舫斜睨他,道:“臭小子……敢拿我打趣,就这样了!师父当然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师父一向很相信你这小畜生的眼光的。这样好了,你们是不是还要去扬州见宴舟?你们先去,见到他就告诉他,我处理好家产,就搬到扬州去。”
      明盛兰笑道:“是。”
      两人双马,明盛兰和韩雁起星夜兼程打马往扬州去。
      因为路上不曾游玩也没有遇见事宜,从帝都到扬州却是快了很多,抵达扬州时,正值午时,风光正好。
      现下快要到春节了,扬州天气又向来温暖,路旁的杨柳都绽了嫩芽。
      果然是春风十里扬州路,此地好山好水,走在路上的小媳妇俏闺女一个比一个水灵,妓馆更是遍地开花,虽称不上五步一楼十步一阁,但时不时也有欢声笑语从楼上的香闺中传出。
      时花楼就位于扬州最大的烟花胜地鱼儿巷,这里可以说是收拢了整个扬州的春色。
      快到时花楼,韩雁起极为雀跃,拉着明盛兰穿街过巷,从拥挤的人群中挤过去,到了时花楼的正门。
      大中午的,即使是时花楼,也紧闭着大门。
      韩雁起用力敲门,道:“开门,开门!”
      “嘎”的一声,门被打开一条缝隙,一个龟奴探出头来温和的道:“二位爷是要……啊!公子!”他擦擦眼,然后用力打开大门,高兴的道:“公子,你回来啦!”
      韩雁起拉着明盛兰蹦进来,笑嘻嘻的道:“快去通知大家,我回来啦。”
      龟奴用力点头,忙不迭的往回跑,边跑边喊道:“大家快起来,小公子回来了!”
      “我们去无颜轩找师父吧。”韩雁起握着明盛兰的手,往里走去。
      无颜轩建在时花楼最深处的地方,要穿过一整个大得不像话的花园,渡过一条小河,就是无颜轩了。
      无颜轩内的人作息时辰还是正常的,他们不需要夜晚接客白日休息,所以此时庭院中还是有好些在谈天的少女。
      韩雁起见到熟悉的人,忍不住开心的大笑起来,大喊道:“我回来啦,小柳妹妹,思红妹妹,我回来了!”
      那些少女猛的回头,尖叫一声,随即一齐涌上来将韩雁起围住,把明盛兰都挤到了一边去。
      “小公子,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好想你啊!”这些少女一个比一个放得开,抱住韩雁起就不肯撒手了,拉手的拉手,环腰的环腰,韩雁起身上愣是没一块空地方给明盛兰碰了。
      明盛兰不大舒服的低咳了一声。
      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欣喜中的韩雁起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推开少女们,道:“你们不要碰我啦……”
      少女们面面相觑,道:“小公子你怎么了?”
      韩雁起红着脸道:“男女授受不亲……”
      “噗!”
      “……哈哈哈哈哈哈。”
      “小公子你在说什么啊。”
      少女们发出一阵哄笑,纷纷道:“男女授受不亲?小公子,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啊?”
      “就是,就算是要授受不亲,现在说也晚了。”
      韩雁起脸更红了,局促的道:“不是……我是说,我……那,那不是还有人在。”他指的是明盛兰,只是不知如何说是好,才含含糊糊的说了这句话。
      少女们这才注意到了明盛兰,一齐打量他。
      明盛兰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无视,特别是女人,一般来说,没有哪个女人能够忽略他的存在,不过眼前,这样的女人就不止一个。
      “咦……难道他就是……”
      “就是那个……”
      “……天下第一神捕?”
      显然,无颜轩的少女们都已经知晓了这件事,她们确定了这个结论后,表情立刻从方才面对韩雁起时的天真烂漫,变成了懒散不屑。
      “天下第一神捕……就这个样子哦?”
      “不怎么样嘛。”
      “而且没胸没屁股。”
      “听说连床技都没练过呢。”
      “哎呀,那他一定满足不了小公子,啧。”
      “……”
      韩雁起目瞪口呆,他还从不知道无颜轩这些妹妹,也有这么刻薄的一面呢,脸变的实在太快太彻底了。
      明盛兰镇定自若的牵过了韩雁起的手,他早料到会有眼前的情景了,微微一笑,道:“诸位姑娘,我和雁起早已定了终身,就算在下没胸没屁股,也没练过床技,但我对雁起确实是真心的,希望得到你们的谅解。”
      良久,一个少女才嘟哝道:“看起来态度还算诚恳……”
      “其实还挺英俊的……”
      “床技小公子会就行了。”
      “这样说起来,其实还不错嘛。”
      少女们收回了自己挑剔的目光,警告道:“那我们就把小公子让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小公子,不然我们才不管你是什么天下第一神捕!”
      明盛兰笑道:“多谢各位姑娘。”
      “一群人站在那儿干什么呢?还不滚回去午睡,觉得不累就去练习好了。”这个清冷刻薄的声音一出现,少女们包括韩雁起的身体都是一僵,然后一起回身。
      便见主屋门口一个男人长身而立,眉飞入鬓,一双略显凌厉的凤目,薄唇紧抿,着一袭月白暗纹长衫。看不出他年岁,似乎很年轻,但眉宇间沉稳的气质却是年轻人所没有的。
      少女们唯唯诺诺的行礼,然后一言不发都散了,方才的嘈杂仿佛不曾存在过一样。
      韩雁起的一声“师父”也使明盛兰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男人,果然是韩雁起的师父韩宴舟。
      听到韩雁起喊自己,韩宴舟舒展开一个温柔的笑容,方才的刻薄全然不见了,现在明盛兰的眼前,只有一个慈爱的老师。
      “哼。”韩宴舟冷哼一声,道:“所以说,他再有五日,就要搬来扬州了?”
      明盛兰答道:“是。”
      韩宴舟冷笑道:“好,这个癞皮狗,他只要来了,我就让他后悔一辈子。”
      明盛兰装作全然没听见“癞皮狗”那三个字。
      韩宴舟一挑眉,道:“你们的事,我也不想多说了,信中我已经答应了,雁起可以跟你走。”
      “师父!”韩雁起脱口而出。
      韩宴舟道:“怎么了?”
      韩雁起眼圈一红,道:“我舍不得师父……”
      韩宴舟微微一笑,道:“傻孩子,如果想师父,以后随时可以回来。”
      明盛兰将韩雁起揽入怀中,轻声道:“师父说得对,如果想这里了,你随时可以回来啊。”
      韩雁起抽抽鼻子,在他怀里点头。
      韩宴舟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道:“说到这,我似乎忘了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韩雁起直起身来,道:“什么?”
      韩宴舟紧盯着徒弟,道:“你……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韩雁起顿时僵住。
      韩宴舟眯起眼,柔声道:“快说……”那语气,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韩雁起憋了半天,还是不敢也不知怎么对师父撒谎,恹恹的低下头,道:“下面……”
      “好……好……”韩宴舟抚掌,笑得人毛骨悚然,然后猛地一脚把明盛兰踹得跳起来,破口大骂道:“你们师徒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给我滚出去!”说着就用鸡毛掸子把明盛兰给赶出门外,然后用力关上门。
      明盛兰又不敢回手,狼狈不堪的被赶到门外,拍着门道:“师父,师父!”
      “谁是你师父!”韩宴舟冷哼一声。
      韩雁起可怜兮兮的看着韩宴舟,道:“师父……”
      韩宴舟看他半晌,才叹了口气,摸着他的脸颊道:“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千叮咛万嘱咐,还是被人给吃了……”
      韩雁起委屈的道:“不是啊师父,这是意外,你不知道,盛兰他那个艳戈真的很怪……”韩雁起把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给细细说了出来。
      韩宴舟听完后缓缓点头,道:“这么说来,也不全然怪你了……”
      “对呀对呀,”韩雁起点点头,又道:“而且,师父,我是真的喜欢盛兰……”
      韩宴舟盯着他半晌,叹道:“唉……我知道,我知道,你这孩子虽然有点笨,看人却还是看的清的,师父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也不用担心我因为你在下面,就阻止你们在一起。”
      韩雁起嘟哝道:“那你还踢盛兰……”
      韩宴舟恨恨道:“谁让他是癞皮狗的徒弟……师徒俩一个德性,不踹他几脚我怎么咽得下徒弟被拐走的气!”
      韩雁起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好了,去开门,把他叫进来。”韩宴舟道。
      明盛兰进来后乖乖的给韩宴舟磕了个头,方才在外面他都听到里面的谈话了,恭恭敬敬的道:“师父。”
      韩宴舟“嗯”了一声,道:“起来吧,算我倒霉,这个宝贝徒弟,我就交给你了。”
      明盛兰喜道:“多谢师父。”
      韩宴舟颔首道:“只要你对他好,我也就放心了,幸好我现在还年轻,还能再调教一个接班人出来,要是再晚上些年,你就休想把人带走了。”
      明盛兰和韩雁起相视一笑。
      韩雁起也跪在了明盛兰旁边,道:“还有一事,盛兰身上的艳戈尚未取名,请师父赐名。”
      韩宴舟道:“这个无名艳戈是你发现的,你们又是一对,这个艳戈自然要由你来命名。”
      韩雁起磕了个头,道:“请师父赐名。”
      明盛兰心中了然,也磕头道:“师父,你就听雁起的吧。”
      “你们……”韩宴舟无奈的看着他们,道:“好吧好吧,你们起来。”
      韩宴舟思索片刻,道:“既是如此,我就为你拟一名,盛兰身上的艳戈,就叫‘入骨’好了。”
      韩雁起和明盛兰异口同声的道:“入骨?”
      韩宴舟微笑,道:“对,入骨!”
      谁有艳骨,风月尽覆。
      谁入艳骨,钟情尽诉!
      一场风月之途,两个极品名器,一路相知,两厢情钟。
      有人能引天下风月,自有人能让他无心风月。
      风月江湖,终归一世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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