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公审彼得
在卢修斯抽出空和儿子细谈之前，另一件大事——彼得．佩德鲁的审讯，开始了，并迅速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这几天，小龙除了和妈咪一起翻查对比近代贵族家徽外，小龙同时也在起草着之前在对角巷想到了某种商业行为的可行性，如果能够弄出来，邓布利多政治主张的基础，就要崩塌了。
但到了9月8日，星期六，威森加摩开庭日，小龙还是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坐在电视机前面。
转播这一审讯的，当然还是预言家电视台，甚至连主持人，也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怪眼镜女巫，甲虫小姐丽塔．斯基特。
法庭的两边，坐着威森加摩的成员，邓布利多也一脸严肃地坐在首位上，而正中的受审席上，左边，坐着彼得．佩德鲁，右边，则坐着西里斯．布莱克。
因为老布莱克的愤怒与抗议，西里斯早在9月2日就从阿兹卡班放了出来，关在了魔法部奥罗总部的监牢里。
在布莱克家有意识地每天送进牢房中的魔药的作用下，他在阿兹卡班所受到的精神伤害，已缓和了不少。
与魔药一同送进牢中的，还有预言家报，也许丽塔．斯基特的报导的确有夸大不实之处，但是，其中一个问题，触动了他最敏感的神经——波特夫妇为什么会连画像也没留下？
吉姆．波特难道连灵魂都消散了吗？
他开始认真重看丽塔．斯基特的报导，越看越发现了不对劲之处，虽然这篇报导用词夸张，极尽挑拨煽动之能事，但报导中提出的那些问题，都是直指重心，甚至，从小受斯莱特林精英教育的西里斯已经想到了，为什么邓布利多不肯替自己担保，让自己接受公平审判了——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小波特的教父，如果自己在魔法界能够生活得好好的，哈利是肯定会由自己来监护，但邓布利多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他需要把小哈利控制在自己手心里，就象他当年控制吉姆一样！
他会加入凤凰社，从来不是因为邓布利多，而是因为波特——按当时的情况，波特很明显是被邓布利多当成凤凰社下一任领袖来培养的，那么，作为他的好朋友，在他的手下办事，西里斯还是甘愿的。
谁能想到，吉姆会死得连画像都没留下呢？
彼得会背叛，十年前，他就不愿意相信，他还记得彼得的父亲被食死徒害死时的消息传来时，那个瘦小男孩阴郁得瘆人的模样。他确认过，只要能为父亲报仇，彼得能够付出一切。
而当年事故之后，他找到彼得时，他的反应，也令他更加的怀疑——七年相处，他摸透了另三个好友的性格，如果彼得真是背叛者，手上沾着吉姆的血，再度面对自己的指责时，不会那么理直气壮，甚至完全是有备而来的样子，还想出了将罪名套到他头上的主意。
彼得从来就不是有急智的人！
西里斯闪着寒光的双眼，望向坐在另一边被告席上的彼得，而他呆呆地望向审判席的样子，更令他肯定了心中的怀疑！
这十年，他居然一直留居在韦斯莱家里，更能够说明问题！黑魔王时代，亚瑟可是奥罗大队长，不说受过全套的奥罗训练，还完全掌控魔法部的部队，怎么可能连一个阿尼玛格斯也认不出来？
西里斯的眉头紧皱，莱姆斯不知道怎么样了，他哪怕只是个狼人也是目前他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了，但，就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要知道，能够证明西里斯是小波特教父的证人，也只有他了。
望了远远坐在审判席首位的白胡子长者，西里斯冷笑起来，也许他不会与邓布利多作对，但小哈利的抚养权，他肯定会争取，吉姆的儿子，不能任由他再被利用！
就算为了消灭黑魔王，他也不会让亲人和朋友受到伤害，也许，这就是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本质上的不同之处！
审讯非常顺利，用了吐真剂之后，所有的事情全都被弄得明明白白。
的确是彼得向黑魔王泄漏了波特家的地址，而西里斯是无辜的。
若说当中有什么波折，就又要说到那个很……那啥的主播丽塔．斯基特，她以记者采访自由的名义，也向彼得提了一连串的问题，“当年西里斯要求交换保密人时，你是立即答应的吗？”
彼得的回答，“不是。”
“为什么？”
“我需要和人商量，而且，当时我已经成了保密人，如果答应的话，先要将原来保守着的秘密转移。”彼得的目光由于吐真剂的影响依旧呆呆的。
“哦，”丽塔的目光一亮，简直象是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那么，你将秘密转移给了谁？你母亲吗？”
“不，是邓布利多教授。”彼得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审判席首座，这些目光中全部染上了怀疑的色彩。
“是关于什么的秘密？”丽塔问得泛泛，但却极难回答。
彼得挣扎了良久，也没能说出什么来，非常明显的保密咒作用。
“你的父亲是死在食死徒手上的，”丽塔换了个问题，直指中心，不愧是拉文克劳的高材生，“你对食死徒怎么看？”
“我憎恨他们，希望他们全部死掉！”彼得的神智已清醒了点，却依旧止不住口中的话语，他的眼神绝望地挣扎着，如同困兽。
对食死徒如此深恶痛绝，怎么可能是真心投靠黑魔王的？
坐在听审席这边，彼得的老母亲，直到这时才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我知道，我的儿子不会做出背叛朋友的事情！”
“哗”的一下子，整个法庭轰动起来，再加上电视机前看直播的人，也许是整个魔法界都轰动了起来！
“肃静！肃静！”主持审讯的福吉猛敲锤子，眼看彼得的吐真剂作用要消失了，“请大家就西里斯．布莱克无罪释放这一判决进行表决！”
毫无疑问地，西里斯被无罪释放了。
“至于彼得泄漏波特家地址，导致波特夫妇死亡的罪名是否确实，其中还有什么隐情，我们需要继续取证，并将会择日继续审判。”福吉紧抿着嘴也压不住语调中的快意。
丽塔．斯基特的语调也很兴奋，“看来事情的真相还有待查证，让我们拭目以待。请大家继续关注预言家电视台的真实新闻。”
德拉科望了望身边纳西莎的满意笑脸，“妈咪，这样，真能够把邓布利多拉下来吗？”
“嘛，你爹地说了，邓布利多唯一的依仗只是他的名望而已，”纳西莎笑得很开心，望着得到释放的西里斯，完全不理会邓布利多对他说话，她就已经达成目标了，“而他的名望，是依靠打败黑魔王积累起来的。更重要的一点是，现任魔法部长，开始不喜欢邓布利多的名望了。”
德拉科很了解，“让魔法部长不喜欢邓布利多的名望，爹地费了不少事吧？”
“费事倒还好，”回答他的，是千方百计赶着回来看审讯，却依旧迟到了的卢修斯，“只是花了不少时间而已，把擅长做某些事的自己人放对位置，并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有那么多贵族和我们站在一起呢，特别是老布莱克，他的人脉是真的广得很。”
“爹地，”小龙回头，眼里闪烁着惊喜与热切，嘴里却说，“好久不见，马尔福族长还真是事务繁忙，咦？”语气由讥讽转为担忧，“爹地你受伤了？”
“没事，这几天炼了些储物袋，因为炼的数量大了些，魔力用得多了些，冥想一阵子就好了。”卢修斯当然明白儿子的意思，斯莱特林们，别别扭扭的表达感情已经成了本能。
“你回来晚了，”纳西莎笑眯眯的迎向丈夫，接受他的亲吻，“审讯已经结束了。”
“没迟到，我在魔法部审判厅里看的，用了隐形符，没人发现我。”卢修斯自有道理，这是计划中最关键的一步，他怎么会不亲眼把握呢？“丽塔．斯基特做得很不错。”
“福吉那个没魄力的蠢货，阿司托拉努力鼓动，他也不肯把邓布利多留下来协助调查。”卢修斯有点愤愤不平，“居然还停止了审讯，说什么要搜证，只不过为了他自己的曝光率和民众支持，哼，白白给邓布利多思考和反击的机会。”
“如果他不蠢，我们的计划也不会那么顺利了，”纳西莎依旧笑得开心，“如果我没想错，西里斯一出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争取小救世主的监护权。”
“嗯哼，”卢修斯微笑，“如果他没想起来，也会有人提醒他的。”
德拉科也明白，“这么一来，邓布利多把西里斯弄进阿兹卡班的原因，人人都能够猜到了？！”
卢修斯点点头，“只要丽塔．斯基特将小救世主在麻瓜界的情况做一个报导……”
“会的，”纳西莎点头，“她收集了不少资料了，就等着时间爆料呢。”
“对了，你们急着催我回来，有什么事情吗？”卢修斯换下了外出服，想起正事来，“晚上，我还要把今天的事情向Lord汇报一下，出去了的话，如果那儿又被什么事拖住了，可能又要几天在外面了。”
“我们去书房吧。”纳西莎和小龙对望一眼，这事，倒还真是要仔细说说，这几天，他们查下来，德国至少有七成小贵族和奥格登家有关，英国只有两成，而法国也有三成，甚至意大利保加利亚之类的地方也有不少，查明白了，纳西莎也吓到了。
别说什么威森加摩了，连世界巫师议会里，这些与奥格登家有关系的贵族就占了四成左右……
卢修斯看下来也惊呆了，“怎么会，奥格登家是从哪里找来那么多人的？纯血统巫师的生育率极低，奥格登家的传承也不太容易，绝对不是他们自己家生的，哪弄来的这么多巫师？”
德拉科清咳一声，“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
“什么？”卢修斯点了点头，“你说。”
“德姆斯特朗只招收纯血统的巫师，那么德国的麻瓜巫师，都去了哪儿？难道都去了法国或霍格沃茨？算起来人数也对不上吧？”因为这个想法，德拉科这段时间，和巫师人口数据较劲的时间不少。
是的，奥格登家是德国的世家，如果收拢麻瓜巫师，自家教育再加以利用，并不是不可能的，而且如果真是这么做的，这样的计划时间还不短，有几个小贵族，都流传了几百年了。
当小龙猜想到了奥格登家的做法后，他几乎要惊叹了，居然有人在几百年前就发现了人口数量才是社会发展的基础，难怪各国魔法界中，隐然以德国魔法界最是兴旺发达呢，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格林德沃估计会成为魔法界的第一代帝王吧？！
也许，正因为格林德沃是德国人，才会最被奥格登家看好吧，他们也希望第一代魔法界之王，是德国人吧！
而且，哪怕就算是小龙，虽然了解了格林德沃的主张后，虽然觉得他有点自大无知，但是，他会提出这个主张的本心，却是为了魔法界整体，而并不是出于私心。
而且在他崛起的那个年代，麻瓜的科技还没发展到象今天那么可怕，与格林德沃本身的魔法实力相比，虽然他的主张有点小看了麻瓜，却并不算过分——目标定得高远些是天才的习惯。
德拉科也有这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