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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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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反应过来,少年已经将脸凑了过来,他的个子比我矮上半头,此刻正仰脸看我,一脸的娇媚,“季大人,你看我是不是很美啊。”
       接着他拉开自己的衣襟,露出半透明的,却是及其光滑细致的肌肤。
       我低头看到了他的迷人锁骨,吞了口口水,“我……你……你要干嘛。”
       “大人不想要我么?别担心,我施了法术,没有人会听见的。”
       “听……听……听见什么……”
       他的一条腿已经勾住了我的身子,不紧不慢地磨蹭,“大人还装傻。好没意思。”
       “呜哇!”
       我简直要哭了,不受控制地一把推开他,狼狈后退,带着哭腔喊道,“别碰我!我……我!”
       “大人?来嘛~”眼看狼爪又抓了过来。
       我退无可退,情急之下,也不要面子了, “我也是下面的!”
       少年顿时停下动作,收起媚笑,阴沉下脸,脸色更加苍白,“你怎么不早说!哼!枉那御王对你千依百顺的,你竟然是在他下面的!白生了这么高的个子了。没出息的。”
       唔,你还说我?
       什么叫御王对我千依百顺? 我顿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哪知道他说罢,竟突然赌气一般向我冲了过来。
       我张开嘴,发不出声音,他竟然穿过我,飘回对面的牢房去了。
       被他穿过的一瞬间仿佛掉进了冰窟。我不禁打了个哆嗦,转头去看,对面牢房那具扭曲的尸体突然弹跳了几下,又仿佛活了一般,慢慢爬了起来。
       我吓得脱力,瘫倒在地,见那具尸体背对着我,似乎还在生气。
       “喂……”我试探着道,“你说那具是尸体,那……你的身体呢?”
       “哧!”少年发出笑声,“我早就没有肉身了,这个人判了终生监禁,一辈子出不了天牢,进来头三天就绝食自尽了,我趁着尸体没凉透,就钻了进去,虽然只有粥喝,但是好歹能再尝到米味。”
       他这么一说,我又突然感到同情起来,想当初自己受了那么多委屈,要不是惦记着皇弟,我早已自尽,就同御王说的一样,皇弟若死,我绝不会苟活,可是今天却不知怎么了,遇见这个少年,我竟然有了这般想法,“若是我也死了,也会像少年一样,身体化成了灰,可是魂儿还在世间飘着。”
       说来年少时的我也暗恋过南宫世家的小姐。进了皇宫也曾望着平宁公主发过呆。
       直到被御王抓去之前,我都不曾想过和男人交欢这种事。
       就连疼爱的皇弟,我也只是喜欢静静的看着他的睡脸,或者悄悄摸摸他有没有长肉。
       御王没有王妃,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以后会喜欢上女人。可是我,身子被教养了三年,再遇到美貌的女子,竟然已经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不管是不是我情愿。
       我已经变成了断袖。还是那种很彻底的。
       没想到这少年比我还彻底。
       “我的骨灰被埋在这里。”
       少年突然幽幽道,“所以我哪儿也去不了。这里千年前,是我的寝宫,我被人杀死在这里,烧成灰了。后来改朝换代,这里也盖了新的宫殿,皇族男女在我眼皮底下欢闹,我看不过眼,就吓唬吓唬他们。结果他们请了南海观音,把我的魂镇住,我本来玩够了,还可以进轮回,结果这一镇就是千年,生死薄上,早把我的名儿划去了。”
       我惊道,“就是牢门大堂里供奉的那尊观音?”
       “呵呵……是啊……这天牢每日都有人死。狱卒也怕鬼上身,唯独那尊千年观音,没有人敢不供奉的。”
       此刻已经入夜,我抱起暖炉,将头靠在牢栏上,“你要永远待在这里么?”
       少年颓废地动了动。突然清声道,“季大人,你命格紫微星,又是皇族天子,赐我一个名字,让我跟你走吧。”
       我鸡皮疙瘩刚退,又立刻爬满全身,“别,我外司省都是些外国籍官员,吓着他们我可担当不起。”
       少年似乎还要说什么,就听见狱卒喊着,御王殿下来了。
       我赶紧钻回被窝,装睡。
       那少年也闭了嘴。
       脚步声慢慢渐近,御王开了我的牢门。一进来就看到我呼吸平稳,不禁笑道。
       “别装了。”
       我睁开眼,“你怎么知道。”
       御王弯起嘴角,“你在我身边,没一次睡的踏实过。我走了,你才会睡得沉稳,可是我若来了,你一定会惊醒。”
       为了避免话题走向不愉快,我赶紧讪笑着转移,“御王殿下,可否找到真凶。”
       “找到了。”
       我压低声音,“是谁?”
       御王却蹲下身来,摸了摸我蓬乱的头发,“说了你也不信。”
       “……”怎么有股撒娇的味道。
       御王摸了摸。又凑过了捧住我的脸,亲了几口,“你在外司省过得如何,可否有人欺负你。”
       “敢欺负我的人,也就只有御王大人你了。”
       若是以前我这么说,估计鞭子早就抽上身子了,但是如今御王殿下沉迷游戏,我也壮起胆子,将自己也沉进一点。
       果然御王咧嘴一笑,一头扎进我胸怀,“对,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我搂住他的背,此刻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我是他下面的。不禁叹气道,“不过负责给我端茶水的老伯我却不喜欢,整日就知道偷懒,茶冷了也不知道给我换换。”
       再之后御王又亲亲腻腻的喂我吃晚饭,我瞧着一只香鸡就要剩一半了,赶紧喊饱。
       “那我走了。”御王擦擦手,“提审已经不必了,过一会儿会有人将凶手压进来,就会有人将你放出去。”
       他这话说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细细一想,又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等御王一走,我将香鸡丢到对面。少年捡起来吃了,也没再提跟我走的事儿。
       迷迷糊糊觉得时辰不早了,我正想睡,走廊里却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大人!我冤枉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这声音有些熟悉,我却一时想不起来。
       有狱卒过来,开了门,恭敬道,“季大人,御王殿下已经抓到毒害皇上的真凶,您可以出牢了。”
       我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望了眼对面的少年,他还是没动静。估计我方才拒绝,他已经放弃了。
       一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自责。
       一路出了牢房走到大堂,发现小梅子瑜早就在等候,眼圈通红的,小兔崽子也来了,将一件棉衣递给我,“大人,外面风大。”
       我接过棉衣,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南朝北的白玉观音像,焚香环绕,好不正气。我记得小兔崽子不怕这个。
       “子瑜,将这尊观音像,请去外司省。”
       12月25日更……
       “这……现在?”子瑜看了看有些不乐意却又不敢表现的狱卒,犹豫地看着我。
       我拢住棉衣,“这观音面善,本大人看着欢喜,子瑜啊,我记得咱们外司省还存着一尊天竺进贡的镶金如来像,明日请来观音,就顺便送金佛到天牢罢。”
       狱卒们一听见金佛二字,顿时双眼冒光。我钻进马车,便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小梅拉着我问寒问暖,说着说着连子瑜眼圈都红了。
       只有小兔崽子缩在一边,面色不善地看着我。
       这孩子又是怎么了,是那本春宫不合意了?
       进了大堂,驻在外司省的官员和内府的仆人都在候着。
       门口木炭火炉啪啪烧,桌子上摆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大片羊肉,牛肉,蔬菜,还有我最爱的西湖醋鱼,红焖鸭胸,还有细细软软香喷喷的米饭。
       我被一大群人簇拥着入了主席,大家随即热火朝天地吃了起来。
       “尝尝吧,火锅可是我中土特色。”我将一大筷子羊肉加进小兔崽子的碗里。
       小兔崽子夹起来沾了肉酱,低头闷闷吃着,也不搭理我。
       我摸摸鼻子,又道,“这盘葫芦鸡可是长安名菜。”
       小兔崽子接过鸡腿,撕下一片片的小肉,放进嘴里慢慢嚼。嚼着嚼着,双目开始冒光。
       哼哼,就没有狐狸不爱吃鸡的。
       我摸摸小兔崽子的头,接过子瑜递来的西域葡萄酒。
       狱卒再细心,酒楼里买来的香鸡菜汤哪有自家的佳肴美味。
       我吃多了,撑得站不起来。
       坐到后来天空泛白,我便打发了大家去睡觉,只留了小兔崽子。
       酒席也撤下去了,大堂里只有火炉烧的响声,还有我时不时的饱嗝。
       “大人怎么不去睡了?应该很疲惫了。”
       小兔崽子拉了个垫子搁在我椅子边,跪坐下来,翻出折扇,低头捏在手中把玩。
       “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儿……你怎么一直不开心呢?”
       “没有。”
       “小孩子不要说谎。”我抬起他的脸,“你的眼神太纯洁,藏不住心思。”
       小兔崽子眨眨眸子,突然满目愤怒,“还不是因为你带了脏东西回来!”
       “什么?”我正一头雾水。身后却响起了个熟悉的声音,甜腻得叫人发冷。
       “你说谁是脏东西!哼,别以为你带了点仙气,我就怕你,说到底,你也不过十四岁,怎能和我的怨念相比。”
       我大惊失色地站起来,撞翻椅子,身后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个半透明的少年。一身如雪白衣,下摆一大块暗红色的血迹。
       “你!是你!你怎么跟我回来了!”
       小兔崽子不理那透明少年,只顾气呼呼地瞪我。“还不是你请走了天牢的观音。”
       “我……我只是……”我顿时理亏。
       少年卷着自己的一把头发,魅声一笑,“季大人好心思,善念请走观音,想重给我自由,却又不想叫我跟着你,于是打算将观音请回家,好叫我天大地大,哪儿都能去,就是不能进你家门口,是不是?”
       “我……我只是……”我顿时词穷。
       “季大人的算盘,打得确实如意,可惜了,你跟狱卒提那金佛,你可知你这一走,狱卒就迫不及待地撤了那观音香火,放了我出来,追着马车飘进了府,明日你观音一来,我是想走,都走不出去了呢。”
       少年松开自己的头发,伸手抓住我的,“季大人,你看呀,这,就叫做天命,命中注定,你甩不掉我了。”
       “我看你就是一贴膏药。”我扭头避开,越开越后悔自己的那点善心了。
       “对他就是膏药!”小兔崽子怒火冲天,“大人竟然把凶鬼里煞气最重的千年怨灵请回了家,他可不就是膏药么,就算你后悔揭下来,都得掉一层皮!”
       千……千年什么……?
       我又开始恐惧起来。
       “大人,赐给我一个名字吧。我就不害你。”
       我推开他扑过来的身子,猛退了好几步,“你别缠着我,你要是敢害我,我……我家小兔崽子定不会饶你……小兔崽子……你打得过他,是不是?”
       少年冷目看向小兔崽子,小兔崽子突然啪地将折扇合上,转身就走,“大人自己闯的祸,还是自己解决吧。”
       说罢不顾我吓得发抖的双腿,将我丢在这大堂里,和一个千年艳鬼大眼瞪小眼。
       “呼……”
       一股冷气吹上我的脖子,我猛地打了个寒战,却又不敢回头,背后越来越冷。他似乎已经贴了上来。
       “你还真想做膏药?”
       “大人。你怎么不去睡觉。”
       “有你在我不敢睡。”
       “我不会给大人添麻烦的,除了大人,我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我,包括那御王如何……”
       我挣脱他伸过胸口的爪子,一口气跑回寝宫,迅速插上门。
       然后蹬掉鞋子,缩进被子里。
       被子蒙住头,耳边只有我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
       “我就那么吓人么,生前多少人只顾夸赞我的美貌,季大人你还真特别,居然怕成这样。”
       隔着被子,那股子寒意也浸透而出。
       我感到身上越来越重,呼吸困难起来。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压身,竟然动也动不得。
       头顶的被子猛地被掀开,新鲜的气吸进来,我顿时头脑清明了些。
       “你太冷了。一靠近我,我就禁不住恐惧。”
       事到如今只好实话实说。“我确实怕你,所以不能收留你,你不是要自由么,天大地大,何必再缠着我呢。”
       少年的身子起来了一些,似乎跨坐在我身上,我感到身体轻松了一些,可是还是不能动。“午时观音才送到,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少年又沉默了。
       而我以趴在床上的姿势,还因为鬼压身而依旧不能动弹。
       “我不走了!”
       “什么!?”
       少年一字一字,清晰道,“我!不!走!了!”
       我哭丧道,“为什么呀,你走吧你走吧走吧走吧走吧走吧走吧。”
       “就因为你这个态度。”少年沉下脸,“我只活了十七年,却没有人这般排斥过我,所有的人都想得到我,争夺我……可是你却受不了我接近……这实在是太伤我自尊,我决定不走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排斥我多久。”
       我简直哭号了,“我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啊,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老骨头?”
       少年忽地逸出一丝媚笑,俯下身来,贴近我的耳后,“大人可是好看的紧呢。”
       下一刻,我就感到他冰冷的左手探进被子里,直接摸进了我的里衣。
       “啊!你干什么!”
       被他碰触的肌肤感到异常的冰冷,我一阵阵的寒战,像被人点了穴道一般,眼睁睁的感到他的手在我后背肆虐,然后探进裤子里。
       “说到底,大家都是下面的,大人才会如此排斥我,对不对?”
       “你这是什么歪理!啊你别动!别……!”
       “嗯?摸起来很不错啊,可惜个子高了些,不然抱在怀里,温软如玉,咱们做下面的,最讲究的就是身形纤细轻巧,这里……还有这里……”
       他边说,边顺着小腹将手指移到我的胸口,掐住小点扭捏起来。
       “唔唔!”
       我浑身打颤,咬住唇,压抑住声音,小梅的房间离我最近,我可不想叫她听见。
       “这反映挺好的嘛,有时候叫出来的,不如不叫的好。”
       “别……别动了……”
       “咱们这做下面的切磋一下,有什么好害臊的。”
       “唔……”
       他的手指沿着下巴探进我的口中,卷住我的舌头,“对,别叫出声,这样最好。”
       “不……”
       我弓起身子,终于是无法抵抗了。
       以往和御王一起,至少最后我还能叫,但是这一次,我的声音从头到尾都被他憋在口中。
       等到他起身,我已经脱力得瘫倒。就算他没捂住我的嘴,我也虚弱得发不出声音来了。
       “大人还不够老练啊。”
       少年摇摇头,抬手摸摸我满是虚汗的额头,“大人一日不赐我姓名,我就日日调教大人。季大人情动之时,还真是无比动人……”
       我怒火中烧,斜眼望见了门角的夜壶。
       “夜湖。你叫夜湖。夏夜的夜,西湖的湖,给你名字,你给我滚!”
       少年一愣,低低笑起来,“嗯嗯,好听好听。主子要睡了,那我就先走啦。”
       然后乐颠颠的飘起来,飘到门口。
       飘到了门口……
       看到了夜壶……
       突然怔住。
       “季清禾!?你故意的!”
       少年僵硬地转身,然后猛地张牙舞爪,朝我扑了过来。
       “出去!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赐给他名字,成了他的主人,总之我这么一吼,他竟然果真不动了,然后狠狠瞪了我一眼,飘出去了。
       我一觉昏睡到中午。
       结果是被小梅的尖叫声吓醒的。
       “大人!大人!闹鬼了!闹鬼了!”
       小梅将我本睡半醒的拉下床,一路衣衫不整地给我拖到了大堂门口。
       门口已经围了一圈人,小兔崽子幸灾乐祸地躲在一边,玩着扇子。
       我挠挠头,扒开人群。见大堂门上赫然挂着一行血淋淋的字。像是用血写的,又像是被尖利刻画,甚至入木三分。
       一股恶心甜腻的血腥飘满了大堂,不少仆人都吓坏了。六神无主地嚷嚷要请道士来。
       子瑜赶紧捧出棉衣披在我身上。
       我瞧那血字,突然忍不住扑哧一乐。
       那血字赫然写道,“给我改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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