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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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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堵上嘴之后再干那事儿就顺理成章了。
       很快我就双眼一黑直接昏睡到了第二日早上。
       半梦半醒之间,我迷迷糊糊的就伸手去摸身边。
       刚摸到一片冰冷的床。我就一个激灵,惊然坐起来。
       扶额!
       我这是在干什么……
       居然去摸他还在不在。
       这不是老 夫 老 妻 才有的行为么……
       擦擦头上的冷汗。我慌忙穿好官服。
       想当初我刚被御王压倒的那阵子,那可真是反抗的惊天地,泣鬼神。
       可是这一眨眼,三年的时间就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现这副模样了……
       
       十六岁回皇宫的第一天,我就和御王结怨了。
       那时候我刚从陌生的父皇那里,得知太子殿下是个痴儿。
       父皇养在病榻上对我说,你该懂事了,要知道你母亲身份低贱,你要不是个男孩,朕不可能让你活到现在。你是太子的哥哥,以后就跟着他,不许他受一点伤害。
       然后便不再看我一眼,只命太监总管带我去见太子。
       我一言不发地跟在总管身后,刚转到御花园,就听见哭声。
       听侍女的意思,似乎是三皇子把太子骗到树上下不来了。
       太监总管擦擦汗,竟然也拉住我躲在一边。
       在场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救人。
       我透过牡丹看到不远处挂在树上的男孩。容貌已经出落得相当俊秀,却像个孩子一样哭号。
       树下还站着个锦衣秀气的小身影。得意洋洋地仰头看太子哭。
       我问,那个人就是三皇子?
       总管道,看到坐在那边的人了么?
       我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到了一个美丽雍容的女人。
       她是御贵妃。
       总管说,御贵妃是千万不能得罪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话,刚刚还在父皇那里憋的一口气居然越来越膨大。
       抑制不住,我有些失控了冲了出去。
       不顾总管的惊呼。
       一脚踏翻了盛放御贵妃冰点的天竺小塌,吓得那女人尖叫着站起来。然后我扭身借力飞上树,抱住太子哭软的身子就跳了下来。
       太子一惊,居然吓得哭不出声了,只顾死死抓着我躲在我身后发抖。
       紧接着腰间一痛,三皇子居然一头撞了过来,小手拼命往我胸口锤。
       我单手就抓着领子把小混蛋提起来,左右开弓扇了两巴掌。然后将御王挂在御花园的树枝上。
       一团乱,御贵妃直接喊着刺客吓得昏过去。
       这一会挂在树上的换做了三皇子,方才所有躲在一边的宫婢居然全冲出来救人。
       一群侍卫围住我,看到我身后的太子不敢冲过来。
       原来御王三皇子怕高,不一会就在树上哭的满脸都是鼻涕。
       再后来的记忆就模糊了。
       隐约记得这事儿惊动了父皇。
       罚我关了一个月的禁闭。
       我倒是记得关进去的第一天,个子还不到我胸口的小畜生就肿着脸半夜推门进来,指着我的鼻子说。
       你敢打本王?本王记着了!
       听说你师父是江湖第一高手,你武功好是不是?
       本王要打断你所有的筋脉!叫你变成个废人!
       ……
       “大人!外司省到了!”
       周身一震,我猛地惊醒。
       原来马车招摇过市,撞翻了几个百姓的摊子。
       我好像在马车里又睡着了。
       居然还梦见当年和小畜生在御花园干架那事儿……
       揉揉眼睛下车,我立刻发现外司省的门口多了尊门神。
       今儿这小孩倒是罩了件素气的白色外衫,只不过里面的和服层层叠叠,单看着他那领口就如崇山峻岭一般,颜色各异的至少穿了七八层。
       小身子往软绵绵的团蒲上一坐,板板整整的身板,捧着杯冒着热气的上等茶,低头喝着的时候,齐刷刷的刘海就挡住了眼睛。
       仔细一看是有几分可爱。
       可是我只觉得他白衣黑发满身的邪气,乍一看更像个鬼。
       外司省处于繁华地段,这日上三竿,人来人往的。
       早已经对着门口这尊小门神指指点点多时了。
       我顿时头皮发麻。打发走了马车,转身脱下从御王府顺来的貂绒披风,披在他肩头。遮挡住路人的视线。
       “子瑜!大冷天的怎么让皇子坐门口了!”
       子瑜忙从大堂奔出来。
       我拉起库作,“皇子殿下,这冬日气寒,着了凉,我可担当不起啊。”
       库作抬眼一笑,伸手摸摸披风上的貂绒,“大人昨儿下午去皇宫,居然一夜未归。”
       我皮笑肉不笑地捏起他的胳膊就往屋里拽。吩咐赶来的子瑜开早饭,凑在小孩的耳边冷道,“我是大人,夜不归宿也没必要跟你解释。”
       “库作只是关心大人。”
       “我看你是关心你的树枝。”
       “是玉枝,大人。”
       这小孩比昨天放肆多了,莫非他也是个小狐狸,已经看出我这个外司令不过是只病猫了!?
       吃粥的时候,死小孩眼巴巴地瞅着我。
       我道,“别看我,我也没办法,昨儿没见到皇上。再说,国家宝库的钥匙也不是那么好要来的。”
       死小孩双眸放光,“那大人一夜都去哪里了呢……”
       我顿时微怒,摔下碗筷,“我说库作皇子,你是我妈呀?”
       子瑜咳嗽一声。
       小梅瞪我。
       其实这真不能怪我,年幼和师父师兄下赌场的时候还不知道学了多少的污言秽语呢,后来进宫成了太子伴读,处处要遵守礼仪,突显皇家风范,这等市井小民的粗俗话,我也只有在特别生气的时候才憋不住说了。
       死小孩顿时眨巴眨巴大眼睛,蓄满泪水。
       子瑜看不下去了。“大人,波斯年贡的琉璃花品已经清点完毕。下午就可以运进皇宫了。”
       小梅道,“是啊大人,波斯花品是难得的珍宝,大人可以亲自护送进宝库。”
       说罢,三双眸子水汪汪地一同看向我。
       我叹气。
       “我去。”
     
       小梅子瑜跟着我很多年了,吃饭的时候同桌,库作是客,也凑过来。
       一顿早粥,热气腾腾倒也吃得热闹。
       听到小梅对小孩赞不绝口,我斜眼瞄了瞄那小孩。“你还会看手相?”
       小梅接道,“是啊大人,早上皇子还给我看过。”
       我吃的八分饱,就放下筷子,“看出什么了?何时出嫁?”
       小梅大惊,面红耳赤,“大人,没这事儿,库作皇子只说我前世是枝洛阳白牡丹。还……”
       “还修炼成精了,同个落魄的书生轰轰烈烈恩爱一场,结果老天无情,棒打鸳鸯……”
       没等我胡说完,小梅已经要羞到桌子底下去了,“没有!没有!大人你别乱说。”
       我笑,扭头问道,“子瑜?你的手也给他摸了?”
       子瑜严肃道,“大人,库作皇子没有给属下看手相。”
       我点头,“这才对。男男授受不亲,库作皇子再秀气也是个男子,小梅是女孩就罢了,你可不许给他摸手。”
       子瑜一脸尴尬。
       库作瞪大眸子,扬起扶桑娃娃一样的小脸,无辜道,“大人这是什么理论?”
       我故意不搭理他,掀开一盏茶吹了吹道,“大唐和倭国的文化有差异。你不懂很正常。”
       库作顿了顿,突然得意道,“大人放心,子瑜大人拜托库作看的是面相。”
       我刚吞的一口茶瞬间喷出。
       小兔崽子。
       我心中骂道。
       小兔崽子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的转过来看着我,然后慢慢眯起来,我居然有股说不出的寒意。
       “那你看我前世是什么?”我压抑住奇怪的寒意,扯出一丝笑脸问道,“可别说我是狐狸精,这一辈子我都被人骂烦了。”
       “大人怎么可能是狐狸精。”库作凝视我片刻后,突然转了话题。
       午间睡意渐浓。
       我爬回我的贵妃塌,钻进窝成一团的棉被里缩起来。
       很快就睡过去了。
       不出意料,没过一会儿就被人弄醒。
       “小梅……花品一会再送,让我再睡会儿。”
       刚梦见皇弟。我可不想醒过来。
       “大人。是我。”
       温柔的声音还带着稚气,我撑起眸子,顺势捏住扶桑娃娃因为低头而伸过来的小鼻子,有气无力道,“皇子小心,外司省的规矩,打扰外司令大人午睡者,斩。”
       库作眨巴眨巴眼睛,果然憋得张开嘴。
       带着鼻音儿道,“大人。听子瑜大人说,您最近嗜睡得很厉害。”
       最近总被御王抓回去暖被窝,能不累么……
       “深夜难眠,白日难免疲惫。”
       “不过库作觉得有些奇怪……”
       我干脆支着头,慵懒道,“呵,我发现你对我晚上做了什么……特别感兴趣啊?”
       库作先是一呆,然后顿时涨红了一张小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露出坏笑,“那是哪个意思啊?”
       小孩被我弄得面红耳赤,我正要得意,哪知道他却突然嘟囔着道,“我只是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缠着大人。好意提醒。大人竟然捉弄我。”
       我打了一半的哈欠顿时停住,“你说什么?”
       “没什么。”死小孩高深莫测地笑。
       尽管如此,一路上带着小孩递了文书,跟着子瑜进了国家宝库。
       我却越来越觉得不舒服。
       死小孩不说还好,他这么一提,我也觉得最近睡的有些多,见到什么都想躺下合上眼。
       虽然中午的时候极有可能只是他在反击我的捉弄,故意吓坏我,可是后背上那股凉飕飕感觉,却伴随着沉重大门打开时候的‘吱呀’声,越发的难惹。
       “珊瑚宝器应该在另一厢,大人,属下先送花品。”
       子瑜带着跟来的四名侍卫小心翼翼地拖着贡品转弯离开。
       我缩了缩脖子,躲在库作身后。
       偌大的宝库安置层层木架,每架每隔都摆放了难得一见的珍宝。
       库作瞪大眸子看了半天,想伸手又怕碰坏了,只好喃喃道,大唐果然是宝国,库作从没见过这么多宝物。
       我只觉得这宝库守卫森严,透风不好,倒阴森森的……
       “大人?”
       “喂……我说……你中午什么意思。”
       库作停下,弯起眸子看我,“大人信这些?”
       “信不信都会怕的!”
       “大人,库作的国家,皇族的子弟都必须学习阴阳术。大人初见库作的时候说过,外司省接近皇宫,多少无辜的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是大人的寝堂却连一尊佛像都没有供奉,真有些阴气缠绕,也是不能避免的事儿。”
       “年初的时候才请了道士,也没说什么啊。”
       我牙齿都要打颤了,“我说你个小毛孩,你你你你真能看见……那什么,就赶紧跟他们说,叫他们离给本大人滚远点……”
       小孩展颜一笑,“大人生得太好看,他不肯走呢。”
       他?!还好,是一个不是一堆……
       “我不管!你你你你快叫他走开!”
       我越发的惊恐,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一股毛毛的感觉窜上脖颈,就好像有人从身后伸出双手,紧紧勒住我的胸口。
       我很清楚越来越大的呼吸声是我自己发出的。
       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了。
       微一抬头库作就站在我面前,双眸赤红。
       就对视了这么一眼,我全身的寒毛顿时竖起。
       哑着嗓子发不出声音。
       库作却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推上我的胸口,我撞到身后的隔板,摔碎了一件珍宝。
       倒在地上的时候,库作已经压了上来。
       拉开衣襟,将冰凉的唇贴在我的锁骨上。
       我吓得满头冷汗,完全发不出声音。
       一是冰冷的手顺着领口往下滑。
       仿佛一条冰冷的蛇将我缠住。
       我睁圆了眼睛瞪着宝库天棚,觉得连那天棚也要压下来一般……
       要死了!
       “大人!”
       子瑜一声在我耳边炸响。
       我不知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挣脱坐起来,大口喘气,惊魂未定。
       视线逐渐光明,我看清,子瑜,小梅,还有一群侍卫不知何时已经将我团团围住,满脸关切。
       “大人!你怎么晕过去了。”
       我一转头,就看到身后托住我的库作,目光都是焦急,“还撞碎了南海黑珊瑚,好在子瑜大人刚走不远,听到声音,连忙赶来了。”
       子瑜道,“大人,要不要请御医?”
       我颤抖,“库作,你的眼睛……”
       “什么?”漆黑的眸子满是不解。
       “没什么……”我摇了摇不清晰的头脑,“我什么时候晕倒的……”
       “子瑜大人刚离开,您就……”
       全身脱力,我摸摸额头,尽是冷汗。
       刚才那是什么?我只是做噩梦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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