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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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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再见庾定胥,张紊板着脸,理也不理他。
      庾定胥倒没话找话。
      ……
      “表哥,你对着我说那个案子甚的,我不懂。”
      庾定胥看他终于开了口,眉间略略多了些受宠若惊。
      张紊颇为抑郁,“表哥,几时去找个降妖除魔的道士法师来?”
      庾定胥神色一冷,“这事你不必急,我会尽早解决,让你一家团聚。”
      张紊语气无奈,“不是我,是林嵋儿。”
      林嵋儿病了。
      卒心痛,好的时候还能踢踢花毽,一犯病就如死人脸色,蹙眉叫痛,凶险时,刹那间便昏厥过去。
      衙门里都晓得她病了,只是男女、亲疏有别,俱不曾踏进过她闺房。众人口中论及她种种寒症,都是从丫头那听来的,如何如何诡异,怎样怎样少见。
      张紊同任检校请了假,拽了庾定胥,二人促膝坐下。
      遂把林嵋儿那大事和盘托出。
      原来林知府虽说让她读书认字,当小子一般教,夫家去世后,也不顾理法将她接回娘家。然,想她十五岁嫁人,廿岁守寡,及至今日,已有近十年,十年间她一步也未踏出过家门,为甚?概因她父母怕她惹人指点。
      如此可见,林知府看似开明,其实也保守严厉。
      因此自她夜夜梦见与陌生男子放肆纵情后,她惶恐得不敢同家人讲。十年深院,她身边既无闺友,亦无能说话的,须知那丫头还小,怎明白人欲是何?
      梦做得多了,自然会怀疑并不是梦,她苦于无人商量,只有同张紊诉苦。
      张紊当下便疑是妖怪作祟,劝林嵋儿道:“这事透着奇诡,你还是同你爹娘讲罢。”
      林嵋儿长长叹气,“我爹娘为我操心了半辈子,指望我守着贞洁牌坊,不惹人闲话,我怎么好意思说这样丢人的事?”
      张紊初时还笑,“你好意思打听我和表哥房中事,却不好意思说你自己的事……”
      林嵋儿戚戚然看他,“……父母纵不求子女权势盖天飞黄腾达,也愿子女品性良好,我对别人可以没脸没皮没心没肺,但这些事,一件也不愿传去我爹娘耳朵里。”
      张紊教她说得心里一紧,酸酸涩涩,怔忪半晌。
      “你放心,我绝不会将你的事到处说。”
      这是他头一回对女子认真承诺,立誓护她名声。
      杭州城里,兴旺茶楼,两个世家公子说着闲话,一个说,“张兄不在,都没有甚舌根好嚼的。”
      另一个淫笑着,说道,“是了,光听他说他的风流事都够我们解闷的了,尤其那些自称卖艺不卖身的小娘子,床上事最令人心动。”
      张紊则在绍兴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庾定胥当日便带着张紊去了间寺庙,据说是灵庙,保近不保远。再寻了位僧人,只说家中似乎有妖怪作祟,恳请去作法除妖。
      那位僧人笑眯眯拜了一下,“烦请公子先添些香油钱罢。”
      庾定胥正待掏钱。
      张紊客气问道,“敢问大师,可是需要法器法台?”
      僧人笑说,“要两张大台,十个徒弟,还要好时辰。”
      张紊只怕大排场弄得风风雨雨,“大师,能否悄悄进行?”
      那僧人正待摇头取笑,陡然有人出声说,“贫道倒是能悄悄地做。”金声玉振,清辨明朗,三人一回头,只见一个袖袂飘飘的俊逸道士,生得好看,执一柄拂尘,挂一个法铃兼一把七星剑,足蹬朱云靴,面上讥诮。
      僧人恨恨,“又是你这牛鼻子!”
      道士对庾定胥诚恳道,“这秃驴哪会降妖除魔,只会念经罢了,他收钱又贵,不如请我,包你满意,悄悄地解决了事端。”
      庾定胥沉吟了下,打量那道士身上法器,张紊被道士说动了心,一拉他,“表哥,就请道士罢。”
      “好,真人请跟我来,”庾定胥一面对那僧人愧道,“大师,实在是事态不得张扬,请见谅。”
      僧人暗地里咬碎了一口银牙,面上还是笑眯眯,“施主多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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