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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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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带我们去!”展昭伸手过去抓过剑来,扶起展婧道。
     
     “猫儿?!”白玉堂惊讶地看着展昭。
     
     展昭此时轻轻道:“二姐必定是看见什么了,否则不会这样!”
     
     白玉堂皱眉,想了想,道:“咱们得小心些!”
     
     
     那间放了小雨尸体的屋子还如展婧刚刚跑走时那样,门大开着,空气里飘荡着一股子奇异的香气。
     
     展婧指了指那屋子,示意在里面,白玉堂便先进去,展昭站在门口,将展婧护在自己身后,问道:“玉堂,怎样?”
     
     “什么都没有?”白玉堂转了一圈儿,又走回到门边儿来,摇摇头。
     
     展婧眼睛倏地瞪大了,她忙忙地冲进了屋子,直走向那口大箱子,果然里面什么都没有。她更加惊慌地抬头看着展昭,自己绝对不会看错,也肯定不是仍在梦中,她确确实实看到了小雨在里面,那时真正的小雨,右手背上有痣的小雨。
     
     展婧惊恐而绝望地摇头,慢慢地退向门边。
     
     “二姐,没事的,我们在这里,你别怕,不会有事的!”展昭走上前,向展婧伸出手去。
     
     “婧儿?!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这时,门外响起靳寒震惊莫名的声音。
     
     展婧仓惶地回头,看见靳寒披着外衣站在院中,不知为什么,竟叫她觉得陌生的可怕。她下意识地向后缩了一下。
     
     白玉堂冷眼看着靳寒,也不知为何,自从下午瞧见靳寒叫二姐吃药地样子后,他就对靳寒生出一种奇怪的反感来。
     
     “二姐夫,刚刚你去哪里了?”展昭问道,面上还是在微笑,口气也还是温和平淡的。
     
     靳寒皱眉道:“我听到院中异响,便出去看看,谁知道回房就不见了婧儿!婧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跑出来?也没有多加点衣裳,你的风寒还没有好,这样不是要添了病么?”
     
     靳寒一边儿说着,一边走近展婧,伸手将她环进了怀里。展婧紧张地整个身子都绷了起来。
     
     靳寒似是也察觉到展婧的异样,柔声问道:“婧儿,出了什么事儿了?”
     
     白玉堂却突然听到一声极低地哨声,尖锐而短促,从四周飞起了一片“暗器”直扑向了展婧和靳寒站的方向。
     
     白玉堂和展昭几乎是同时拔剑出鞘,却挡格那“暗器”,竟然是柔软的,在剑下断成两截。
     
     “是蛇,小心!”白玉堂低吼了声。
     
     “出什么事儿了?”此时,从前院冲来几人,手里都是明晃晃地火把,却是高伯听了动静,带人冲了过来。
     
     白玉堂和展昭才适应了黑暗,火光一耀,刺眼的很,都是一阵子模糊。就在这一丁点儿的空档,一条斑斓地长蛇,飞扑向展婧的面门。
     
     “婧儿,闪开!”靳寒吼了一声,挥手将展婧推到一旁。
     
     展昭挥剑,将蛇劈成两段,然而,却来不及了,那蛇先一步咬上了靳寒的手臂。展昭出手如电,点住了靳寒手臂上几处穴道,一面用剑刃划开了被蛇咬到的伤口,俯身帮他吸出毒血。
     
     那蛇毒果然厉害,不过是吸了几口,展昭的唇齿间就感觉麻木起来。但他很清楚,此时绝不可以停下,一旦毒血反噬回体内,毒素反而要比起初运行的更快上几辈。他仍是咬牙忍耐,直到自那伤口流出的血又转成了红色。
     
     白玉堂抢上前,从怀中掏出了大嫂配制解毒药丸,先往靳寒口中塞了几颗,剩下的小半瓶儿,尽数倒入了展昭的口中。
     
     展昭待要说话,却头晕目眩地厉害,转眼,看见展婧扑到他与靳寒身旁,眼泪无声地滑落,却还是勉强扯了一个笑容出来,道:“二姐…没事…”
     
     
     
     
     
     
     
     第六章 只是当时
     自服了解毒药之后,展昭和靳寒就一直在昏睡。展婧在起初的震惊、恐惧之后,已经惭惭地平静了下来,除了眼睛还是红肿着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太大的异常。倒是高伯,自见靳寒受伤之后,眼泪就没有停过。
     
     白玉堂坐在床边,手指下意识的描画过展昭的眉眼,眉头轻轻地皱起。来姑苏这短短的几天中的情形,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清晰的不像话。白玉堂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疲惫过,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接踵而来,旧疑未解,又添新谜。
     
     白玉堂直觉,展婧一定不会看错,她说小雨死在那里,那么那人必定会在那里。展家人天生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还有过目不忘的慧质兰心。
     
     那间仓房里飘荡着的奇香味道是怎么会事儿?而在他们去察看时,又恰恰出现在那里的靳寒又是怎么会事儿?再往远了想想,那带着志远镖局令牌儿葬身蛇腹的人又是谁?死在牢里的倒霉县官是怎么死的?他又为什么要死?谁烧了他们的船,又留下了他们的剑?谁救了许严,为什么救他?又为什么要把这可能是目前唯一的知情人给送回来?而那具最初发现在寒山寺佛龛之上,已经腐败的尸体是谁?
     
     白玉堂也是个聪明人,但他不擅长像串珠子一样,把一连串儿的线索给串起来。这是展昭爱干,也常常都在干的事儿。再低头看一眼正睡着的人,展昭平时说话不多,就有更多的时候儿在思考;他总是笑得温文而雅、和蔼可亲,却恰恰用这笑容隐藏了他的精明锐利。所以,展昭不必说什么,也许你也看不到他做什么,但是你也不要妄想能对他隐瞒什么,因为他都看得见,便是一时看不见的,他也猜得出。
     
     他伸手,去握展昭的手,那手此时绵软无力,竟拿不出半分力来回握他。就像那会儿,在冰冷冷的皇宫中,他大多时候是这样无力,只在毒发的无法忍耐时,才会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紧得叫白玉堂承受不了,承受不了的不是那握着他的力量,而是他痛苦,他却什么也做不了,还要在那怕是要失去了他的恐惧之中煎熬。
     
     但,就算是那会儿,白玉堂也没觉得这么怕过。虽然大夫来看过诊,说是没有大妨碍。可,白玉堂不相信他,能叫他放心的三个人,此时都不在他们身边,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安心的。
     
     自昨晚出事之后,韩彰已经急匆匆地赶回陷空岛去了。派往清秋宫的雪鹰已经走了两天,此时差不多该到了,可就算月遥和小唐接了信儿,能知道这里出了什么样的紧急地情况,要立刻赶来,也是很难的。不若大嫂从陷空岛来的话,怎么也要更快些。
     
     其实,他只是想要一个肯定而已,肯定展昭不会有事儿,只是睡一觉马上就像往常一样生龙活虎的。他就要这么个肯定,哪怕是大嫂真的会把自己挂在陷空岛码头上当路牌儿来用呢?他只要他好好的,其他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他还想他会跟他一起回陷空岛过年呢?白玉堂突然想,展昭应了他的事情也有好些,可真正做到太小,譬如,这会儿不就答应了不再涉险受伤吗?
     
     “展昭,你再答应了我的事儿,还做不到,我就从娘那里借了捆龙索来,把你绑在陷空岛!”白玉堂俯身,抵着他的额头,那里此时是冰冷冷地一片,他轻声低喃,闭上眼睛,一滴泪飞快的滑了下来,落入展昭的发间,转眼就不见了。
     
     
     正在这时,门扉被扣响,白玉堂起身过去开了门,见高伯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
     
     “五爷,熬了一夜,必定是饿了,我叫厨房准备了些吃的!”高伯轻声道。
     
     白玉堂将高伯让进了门,高伯将食盒放在桌上,犹豫地看了躺在床上的展昭一眼,神色有些尴尬。白玉堂自然知道原故,高伯对展昭的误解颇深,自他来了,还没对他有过好声色。只是展昭对人温和惯了,并不在意。然而,此时,展昭是舍命去救了靳寒,对于几代在志远镖局做管家的高伯来言,这比救了他自己的恩情更重些。老头子虽然上了年纪有些固执,但却是个正直的人,大概想着自己日前对展昭的误解,心里越发会不安。
     
     “高伯,二姐怎样?”白玉堂开口问道,也是觉得不说几句话,气氛愈加尴尬。
     
     高伯脸上露出了凄凉的神色,道:“少夫人还守着少爷,泪已经哭干了,才也要来看展少爷,被我劝住了,她现在那身子,又折腾了一夜,哪里受得住?”
     
     白玉堂点头,道:“二姐夫呢?他怎样?毒伤要紧吗?”
     
     高伯此时,神情又有些尴尬起来,道:“大夫看过了,幸得当时展少爷处理的及时,否则只怕凶多吉少!这…五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真是老糊涂了,在外头听了闲言闲语,就当展少爷是无情无义的人,五爷,我实在是没有脸再见展少爷了!”说着,便拉起袖子来拭泪。
     
     “闲言闲语?什么样儿的闲言闲语?”白玉堂眼光倏地亮了一下,问道。
     
     “那会儿少爷被抓进牢里,咱们想了许多法子想进去探一探都不成,许镖头护送镖银上京之前,曾经偷偷地进到牢里去探听了一会儿,听了几个狱卒的闲谈,都道是展少爷只顾着自己的官位,早已经不在乎亲人朋友!所以……想来,也是他们胡乱猜测,那时,展少爷在京城,如何知道姑苏的事情!”高伯摇头叹息道。
     
     “许镖头?!”白玉堂心中一惊,若这件事高伯所言不虚,那么这一回,似乎从头至尾,就有无数的不合理处。白玉堂却也没有动声色,只道:“展昭不是小气记仇的人,高伯,你也不必太自责了!对了,高伯,许镖头在志远镖局里,做了多少年的镖师?”
     
     “多少年?”高伯突然轻轻地笑了,道。“许严与少爷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他娘一生下来就殁了。是老爷将他抱了回来,与少爷同吃着夫人的奶水长大的,亲的就如兄弟一般。夫人亡故的早,那时,少爷和许严都还没有成人。老爷又为镖局的事情日夜操劳,是我老头子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呢!咱们这里有老话说,能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若是一男一女前世必定是夫妻;若是两个都是男孩或者女孩儿,上一辈子肯定是同胞的兄弟姐妹。这话,一点儿都没错,小的时候,少爷和许严看上去,就一模一样,举止行动都相似。后来长大了,各人经历不同,渐渐也就不像了。不过,都是一样的善良心肠!”
     
     “许严和二姐夫是从小儿一起长大的吗?”白玉堂皱眉,忙从床边柜子里取出了展昭发现的那只令牌,递到高伯跟前。“高伯,你认得这个吗?”
     
     “这不是许严的令牌吗?是老爷当日为他和少爷打的,是寒金制成的,刀砍斧劈都不会断,又叫‘兄弟金’,将两块令牌放在一处,会自动抱成一团。老爷是为叫他们兄弟同心!五爷也知道靳家几代都是单传,若有个人分忧,老爷也不会积劳成疾,去得那么早了!”高伯说着又擦去了眼角的泪。
     
     “这确实是许镖头的?”白玉堂追问了一句。
     
     “嗯,没错,我怎么会看错,这会儿严儿被送了回来,我还道他身上怎么找不着这块令牌,以为是丢失了,心里可惜极了,幸而……”高伯的话突然顿住了,脸色也变了变。
     
     “高伯,你怎么了?”白玉堂问道。
     
     “呃…哦…没事儿,这令牌怎么到了五爷的手上?上头似乎还有血迹?”高伯不自然地问道。
     
     “是我们从一宗凶案现场拾到的!”白玉堂边说,边小心留意着高伯的神情。
     
     “凶案?!”高伯轻呼了一声。
     
     “是!是从死人身上取下来的,想必是那个拾到了许镖头令牌的人吧?”白玉堂道。
     
     “呃,是…是!五爷,您请用些早饭,我先退下,等展少爷醒了,我老头子再来向他磕头赔罪吧!”高伯说着,匆匆离去,神色有些慌张。
     
     此时,蒋平从一边绕了过来,进屋,对着白玉堂一笑道:“这老头儿恐怕是弄清这宗案子的关键所在了!”
     
     “四哥,你听见了?”白玉堂看着他。
     
     “才来找你,听见你们在里头说话,我就没进来。”蒋平笑道。
     
     “你怎么看?”
     
     “高伯定是发现了些什么?因此,在惊疑不定了起来,可究竟是什么呢?”蒋平低头去看那块令牌儿,除了志远镖局四字之外,上头什么也没有。
     
     “我看就是块儿普通的令牌儿,还能藏着什么秘密不成?”白玉堂摇摇头。
     
     蒋平摇摇头,道:“若有秘密,便是咱们瞧不出的秘密,可老高却瞧得出,别忘了,他才说过,他可是看着好些人,从小长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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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平是个坐不住的人,只喝了半杯茶,就晃悠悠地出了门儿,看上去像是没事儿人一般的,其实白玉堂清楚,他必定是追查些什么去了。其实有四哥在时,白玉堂也还是放心的多了。转头儿又想着,不知道二哥什么时候儿会把大嫂带来,给展昭治病。
     
     再一回头,却见展昭倚着床头坐着,眼睛清清亮地正看着他。
     
     “猫儿,你醒了!”白玉堂又惊又喜,一步窜到床边儿,紧紧地抓住了展昭的手不放。
     
     展昭笑嘻嘻地道:“闻着这么香的早饭,还不醒的,那可是傻瓜了!”
     
     “你没事儿了?真的没中毒?头晕不晕?发烧么?还是觉得冷?看东西清楚吗?有没有哪里痛?再不然就是有不对劲儿的地方?”白玉堂急着问出了一大串儿问题。
     
     展昭笑着皱眉,道:“就有一处不对劲儿!”
     
     “哪里?”白玉堂紧张地看着他。
     
     “肚子,饿的不对劲儿,全身都在难受!”展昭笑了起来。
     
     “展昭!你有没有搞错啊?我倒是在关心你,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白玉堂瞪眼,吼他。
     
     展昭扯扯他的手,小孩儿一般地冲着他笑道:“我就是见你紧张地过了,才跟你玩玩儿的,你怎么一会待我那么好,转眼,又生气了呢?”
     
     白玉堂无奈,只好笑,道:“你还敢说,你答应了我什么?如今又没做到不是?你且说,该怎么罚你?”
     
     展昭白他一眼,道:“这件案子完了,凭你叫我去哪儿,我都告假随你去就是!谁要欠你这小气耗子的人情儿?叫你到处去嚷嚷着,说我言而无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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