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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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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月蓉似乎也豁了出去:“今日有了名满天下的玲珑王爷与我一道去死,也算值了,而且,哼,我不止要他与我陪葬,更要毁他的容!”她伸出左手,长出一公分左右的指甲用凤仙汁精心染过,如果不是威胁要抓花我的脸,我是不吝赞美几声的。
       我叹气道:“苏小姐,这又是何必,身为女子你已非常美丽,可以说,这天下之大,已无几人能够与你匹敌,你如今大费周章的来为难我这个大男人,传出去不止是要被江湖人士耻笑,更要被天下人耻笑,笑你如此没有自信。”
       “本小姐就是看不惯有人比我美,管他是男是女,一概不能放过!”
       我微微蹙眉,这姑娘搁现代绝对要去瞧心理医生了,美貌强迫症很严重。
       大概也与她父母的教育有关,事事都要争第一,其实这样的人大多本身是非常优秀的,但却活的很累,不开心,只好另觅途径发泄,一不小心,就变态了。
       “我想起来了!”苏月蓉忽然声音颤抖,“你是魔教的余孽,你方才用的兵器……父亲曾提过,幽灵盘丝,你,你,你是闻人鹰的什么人?!”
       当她提及闻人鹰三个字时,表情惊恐万分。
       可见当年一战,闻人鹰武功之高强,令人胆寒。
       方才紧张的僵硬过去之后,颈间被割伤的疼痛感慢慢升起。
       我咬紧牙忍了忍,皱着眉头看了闻人翼一眼。
       闻人翼眯起眼,视线盯着我的伤处,嘴角与眼角都略往下沉,那是他正在发怒的征象。
       苏月蓉手中的匕首忽然掉落,整个人倒了下去,目光无助而惊慌,气弱道:“怎么回事,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肩膀,确认了她不是在装样子,马上从床上跳下躲到闻人翼身后。
       闻人翼拉着我到外室坐下,拿出医药箱为我包扎颈上的伤口。
       “她这是怎么了?”
       “我一早就在熏香炉中下了药,只是药力发作需要一点时间。”
       “难怪你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原本我是想多瞧一会你发表高论的模样,却不想让她伤了你。”
       他眼中透出寒意,语气淡淡地却有着令人汗毛直竖的效果。
       包扎好伤口,我拿过铜镜瞧了瞧,就好比带了条围脖,三月末四月初的日子,也算能御御寒。
       我放下铜镜,问道:“你预备拿她如何?”
       他关上药箱,“这你就别管了。”
       “不管怎么行,现在她可是在我的房间里,她要杀的,也是我。”
       闻人翼不说话,站起来往内室走去,我跟了进去。
       苏月蓉无助的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眼神却丝毫没有放软。
       “要不,把她交给官府如何?”
       说实在的,这苏月蓉落在闻人翼手中大约只有死路一条。她虽要杀我,我却不如她狠心,如此花样年华,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闻人翼点了她睡穴,道:“你想放她一条生路?”
       我抿起嘴唇不回答。
       “她伤了你。”
       我急忙说:“只是小伤而已。”
       “她知晓了我的身份。”
       “这……”这回我是无言以对。
       闻人翼淡淡道:“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你还是置身事外的好。”说罢,他走到窗边,向外打了只响箭,不多时便有四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从窗而入。
       我没管他们,独自走到外间坐下,江湖上的事,随他们去吧,别在我面前杀人就好。
       半晌,闻人翼走出来坐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轻声道:“生气了?”
       我看着他,诚恳地说:“没有。我只是在想,小七回来,我要怎样与他说。苏月蓉来的阵势如此浩大,迷倒了全圆的人,总不能当没发生吧?”
       闻人翼放开我的手,站起来,“你看着办吧。”
       他甩下这句话后便走出了门口。
       我无奈摊手,明明在说很正经的事,就是那么爱吃醋。
       
      七九节
       
       苏月蓉的迷药十分厉害,全园子的人直到太阳快要落山才一一醒转过来,好在并无人员伤亡。闻人翼走之后我去了书房,苏月蓉当时穿了弱柳的衣裳,我担心那丫头遭了毒手,幸好只是晕着被剥了外衣而已。
       副廷尉长与德谦飞奔来水榭时我正悠哉的依在暖炕上看书,见我无恙,两人热泪盈眶,谢天谢地的连磕了几十个响头,可知如果我出了任何岔子,他们也就完了。
       待他们二人平静了心情,我便吩咐让人去太子府把铭远与另外几位护卫召回。
       半个时辰后,晋王首当其冲疾走进来,铭远与几位护卫紧随其后。
       晋王一把握住我的手,上下打量:“玲珑没事吧?园子里的侍卫是如何当的值,竟会发生如此之事!”又对一旁的德谦吼道:“去,把孙副廷尉长给我找来,本王要好好来问问他是如何保护琼王的!”我忙挣脱了拉住德谦:“等等。”晋王喝道:“这般奴才,玩忽职守,玲珑你再为他们说话,将来就更是无法无天了!”
       我向德谦使眼色,让他先行退下,德谦会意,一声不吭的转了身,小碎步跑出了门。
       晋王抬手想叫住他,被我拦住。
       晋王埋怨:“这奴才,居然连我的话也敢不听,真是被你宠的没一点奴才的样了!”
       “如今承琪把德谦送了与我,自然是该听我的了。”
       “你脖子上的伤,没事吧?”
       我笑了笑:“没大碍。”又对晋王身后的铭远说:“你们先下去吧,让人上茶。”
       铭远瞧了晋王一眼,面露忧色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点头,率众人先行告退。
       晋王也吩咐青岚暮岚在院内等候。
       不多时便有人来上茶,退下后,晋王才问起今日之事的前后发生经过,我说出事先想好的说辞,“好在钟先生及时发现饭菜有异,所以我们才设下陷阱,引君入瓮,只可惜……对方人数众多,中了钟先生撒下的药之后还是竭力逃脱了。我与先生又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此次能够毫无伤亡已然是万幸,至于拿下贼人,也是有心无力。”
       晋王叹道:“的确是万幸,如若此次玲珑你有任何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我连连点头:“现在想起来依然有些后怕,好在好在——”
       晋王又叹了一声,安静了片刻,他似乎想起了些什么,兀然站了起来。
       “我想起还有些事,玲珑你好好歇息养伤,我改日再来看你。”
       他这突如其来的告辞弄得我有些发懵,想要挽留他喝完杯中的茶,却发现人已走远了。
       不一会,铭远走了进来。
       “晋王怎么走的如此匆忙?”
       我耸耸肩,“天晓得。”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浪费我一杯好茶。”
       铭远走近我,我脑中灵光一现,从凳子上跃起,“我明白了!”
       他愣了愣,“明白什么?”
       “晋王,太子,为什么匆忙就走了,我明白了。他一定是以为这次来袭击我的歹人是他外公派来的人,或者不是他外公,也是那些反对议和的人中派来的。你想啊,这次的事一定会很快传到皇帝耳朵里,皇帝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会派人彻查此时,他一定是担心,才会匆忙离开想要去准备一切。”
       “难道说不是?”铭远反问道,看来他也是如此认为,的确,他们的嫌疑非常大,“王爷知道是什么人?”
       “我知道?”我一怔,连忙否认,“我哪会知道。”
       之后我用搪塞晋王的那套说辞来搪塞他,“就是那么回事,我哪会知道是什么人,我是认为丞相不会如此冲动行事,如果他们真打算干掉我挑起战争,那就一定是万事俱备了,可就目前形势来说,似乎还不到时候,所以我认为不该会是他们。”
       铭远想了想,点头“嗯”了声。
       “这次真该好好感谢钟先生,如果不是他……”他咬紧牙,眉头拧的死紧,一副好似我劫后余生的表情。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别太紧张了,我不是没事么,受了点轻伤而已,就当是带了个围脖。”
       他眉头还是没有松开的迹象,“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景逸圆守卫森严,敢闯入袭击你,一定是有所图谋。且偏偏乘我不在之时,看来对我们有些了解。从明日起,太子府之事我会推辞了,寸步不离的保护你。”
       “有那么严重么……”我眼神游移,搔头摸耳。
       苏月蓉已被逍遥宫的人捆走,哪还会有什么危险。
       “王爷,万不可轻敌,曜日此地,我们早已竖敌众多,这次万幸只是受了轻伤,万一下次……臣实在不敢想象,陛下说过,就算臣等牺牲性命也需保你周全,所以对臣来说,您的性命便是最最重要的事。”
       牺牲他们的性命也要保我周全吗?有琴渊,也许最后取走我性命的,正是你自己。
       我晃晃脑袋,把前尘往事甩在脑后。
       “那就如此吧,明日太子府如再有人来,我替你推了便是。”
       
       事发第二日,消息果然很快传到皇宫,李福公公被派前来,此次是声势浩大,李公公骑着枣红大马走在前头,后头两大排禁卫军,队伍之长令人惊叹,小跑起来发出整齐地跨擦跨擦声音,惹得街坊们全都出来看热闹,我站在圆门前待立迎接,仿佛就是那动物园里的大熊猫,只差群众们向我投掷瓜果鲜花了。
       李公公颁下圣旨,陛下赐禁军五百名,守卫景逸圆安全,令我好好养伤,切勿慌乱,此次之事他定会彻查到底,给我一个交代。
       我景逸圆人口顿时暴增,但民生问题自然不用我担心,给人的同时皇帝还给了金子。
       打点是必须的,我与李公公说,待伤好了,择日便入宫去给陛下请安。
       李公公也说皇上对我甚是想念,是该入宫去看看了。
       李公公走之后,书文换了装也悄悄前来,据他所说,皇帝前段时间把所有公务都推给了太子,自己修身养息调理身体,所以日前身子有所好转,有了精气神,才能好好筹划如何对付丞相那一群人,皇帝么,总是容不得不同的声音,只有想方设法的除去了,才能令他睡的踏实。而丞相上次被勒令在家反省之后,表面看来非常平静,但却时常暗中与一些官员往来互通,大抵也是在谋划什么,两方各不示弱。
       皇帝虽想除去丞相,但也并非那么容易,而我此次遭人袭击,正给了皇帝一个好的借口。
       大正司已接下此案,不日便会派人来向我问口供。
       “现如今毫无头绪,他们要从何查起?”
       “无风也能够起浪,又何况是有心寻事,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不是你要担心的事。”
       我有些气恼:“你总说这不用我担心,那不用我担心。那我到底该担心什么?”
       “你啊——”他揉揉我的脑袋,笑笑说,“只要平平安安的就好。”
       
       三日后,皇帝传召我入宫觐见。
       我稍作准备便坐马车入宫,马车一直行径至御花园前才停下。
       园内芳菲初绽,时有欢笑声传出,大约又是哪个公主娘娘在扑蝶嬉闹吧,如此惬意的生活,似乎只有当初被掳走那段日子里感受过。
       被领着到皇帝的住处,正巧碰见刘婕妤,不,应该称她为贤妃才是,从宫内款款而出。
       上次离得远了,这次我好好将她打量了一番,面若粉桃,双颊带赤,眉眼无一不精致,姿态更是万千,动若扶柳,莲步轻摇,不张扬不畏缩,凡事恰到好处。
       我赶紧作揖:“给贤妃娘娘请安,一直想去探望娘娘,却不想一事接连一事,上回在殿上,感谢娘娘出言相助。”
       贤妃福了福身子,莞尔道:“琼王何出此言,臣妾怎不记得了。”
       她既不想承认,我也便不好再说。
       “娘娘与我有恩,玲珑心里记下了。”
       她轻轻笑了几声,轻柔道:“琼王实在客气。您进去吧,别让陛下等急了。”说完便又福了福身,眼梢撇了撇我,含着笑走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愣了好一会,一来是赞叹世间有如此美女,二来,她那临别一笑,笑的我心神猛地慌乱起来,并非动情,而是猜测那笑中含义。
       我回头看一眼紧闭的八扇雕栏木门,想要往里走,却好似扎了根的树,一动也动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更新中……
      八〇节
       
       不容我在殿外多驻足,李公公便出来催人了,“琼王,怎的还站在外头,皇上已等候多时了。”我忙致歉,“方才遇见贤妃娘娘便说了两句。”李公公道:“随老奴进去吧。”我点了点头,抬脚迈开步子,忽然听李公公说:“皇上只是召见琼王,你们二位就不用进去了。”
       铭远与德谦互看一眼,德谦低了头很快退后一步,铭远看了看我,面无表情,我瞧了李公公一眼,勉为其难道:“你们就留在殿外候着吧。”李公公笑了笑,吩咐说:“来人那,带两位下去用些吃食。”我赶忙推辞:“这……太劳烦李公公了,让他们二人在外头候着就行了。”李公公笑说:“琼王不用担心,我们走吧。”我轻轻抬了抬下巴,示意铭远照他的话做,切勿急躁。
       进到殿内,发现迎面飘来一阵异香,第一反应便是捂住鼻子,闻人翼曾说过,不管是在何地,不要闻味道浓郁的香气,很有可能就是迷香。
       李公公向我打眼色,暗示我如此的举动是多么失礼,多么不合时宜。
       我瞪大眼睛做无辜状,只当不明。皇帝又如何,正因为他是皇帝我才更怕,之前就吃过一个皇帝的亏。如果说这个皇帝烧起迷香迷晕我,再把我XXOO了,我都不会觉得太奇怪。为达目的,皇帝是最做的出的人。
       一阵笑声传出:“卿家可是闻不惯此熏香?”
       皇帝倚靠在雕龙睡榻之上,身旁的洋漆小几上奏折成山,他优雅的执着笔,轻点朱墨,在手上的奏折上头做下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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