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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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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默金告诉我,这长脸之所以这样,是他以前去山里时不小心被毒蛇咬了医治不及时所造成的,所以现在他只要一上山,我就心惊胆战。
       不过这样貌也没什么不好,看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而且我发现默金的眼睛很漂亮的,深邃内敛,仿若阳光下的一汪潭水,看人时总是泛着淡淡柔柔的光;默金对我很好,无论我怎么折腾,他不仅不会生气还会帮我:房外那两块心形菜地,就是我看长方形的菜地看腻了,亲自设计形状让默金去建造的;还有那个吊床,有一天我在床上躺烦了,趁着默金不在家,就把床边的帐幔扯下来当吊床绑在树上。本想躺完之后再偷偷安回去,结果帐幔既然破了,害的那晚默金一夜都没睡好,帮我赶蚊子。天亮时他不但没骂我,还找绳子给我做了一个吊床。
       就连后来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千方百计耍赖着不想吃那些又苦又涩黑乎乎的汤药,他都不生气,只是端着碗一直等我投降。
       默金还很聪明,修房子,种菜,采草药等等等等他都会,就连我现在最喜欢躺的那张吊床,都是我给他模糊的描述一遍后他自己摸索着做出来的。
       并且默金的记忆也特别的好,我教给他的字他都是只学一遍就会了,从来都没有错过。对,他的字是我教的,因为他不会说话,而我整天躺在床上闲的要命,所以为了交流方便和打发时间,我就教他认字。经过两年的学习,现在他的字写的那叫一个漂亮,感觉比以前上太学时专门教我们书法的丹青太傅写的还要有气势,说他青出于蓝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还有,还有,他的身材也很好,高大挺拔,双腿修长俊美,完美的倒三角。我以前见过的那么多人中,也只有,恩,月忆天能跟他相提并论了,别说,有时候看背影他俩确实挺像嘿嘿……
       但他就是有一点不好,老是以我身上的伤还没全好为理由,不让我单独出去。就是有他陪着的那几次,也仅仅是在围墙附近转悠,都没有走远过,更别提去更远处了。
       不就是那次伤还没好就偷偷下床摔了一跤吗,多早以前的事了他还记得。闹的现在我的伤早就好了,也不能出去。默金可是对这个相当固执,只要他没点头儿,我就绝对不能出去,只能每天无聊的在这个熟的有几个蚂蚁洞都知道的院子里打转儿。
       上次我趁他不在家想偷偷爬墙出去,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他忽然出现,吓的我差点从墙上掉下来。后来可好了,他不仅把院墙加高,还每次出门前给我把屋子上锁。虽然他每次出门的时间都不长,只有半天,但对于已经被关在院子里两年,闷得早就全身长蘑菇的我来说也是很要命的。
       所以,有着丰富爬墙钻洞经验的我怎么能坐以待霉呢?我早就暗中侦探好周围的一切,并制定好周密详实的爬墙计划。等啊等,盼啊盼,终于等到默金出门的今天,我可以把计划付诸行动了,激动的我……不容易啊!“呜呜……”
       首先,先钻窗。没门有窗啊!人嘛,既然能吃五谷杂粮,能走旁门左道,钻个窗户算什么,狗洞我都钻过,窗户最起码比狗洞大多了嘿嘿……=
     =///其次,把窗内外辅助我钻窗成功的两张凳子拿出来垒到墙根处。
       然后,站在墙头纵身往旁边那棵树上一跃,只要抱住树从上面爬下来,我伟大的翻墙计划就能宣告成功了哈哈……回来的时候就更好办了,把顺序反过来就行了。
       想到这里充满了即将翻墙成功喜悦的我赶紧实施第一步,把窗内外的两张凳子送到墙根处叠好,然后在慢慢爬上去,虽然还差一点儿,但这怎么可能难得住咱,站在凳子上使劲儿往上一蹦……看看,墙头不就让咱给扒住了么。
       “砰!——”“啊!——”顺利骑在墙头上的我傻傻的看着由于不能承受生命之重而倒在地上的那两张凳子——
       仔细盘算了一下现在的形式和今天的计划,我不由叹了口气:算了,反正都已经倒了,还是先进行下一步吧,等回来的时候大不了从墙上跳……我咽了咽吐沫看着高高的墙头,咬咬牙狠狠心:等回来的时候大不了坐在门口等默金好了,他不会生气的……=
     =///
     再说我这次出去也不光是玩,谁让以前他不听我的把那块金牌卖了呢?他不卖我去卖,实在不行当了也可以,只要能换成银子就行,省的他每隔一阵儿都要上山采草药去卖。看在我也是去办正事的份儿,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可是那时的我怎么知道,自从那天起,我再也没能回到那间屋子,直到很久以后……
       努力克服着内心深处对高处的恐惧感,小心翼翼的调节着身体姿势。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两腿微抖的在墙头摆好了跳跃架势。目测好与那棵树之间的最佳拥抱方位,再深吸一口气壮壮胆儿,我双脚猛地一蹬墙头张开双臂就朝那棵树扑去……
       “哗!——” “啊!——” “砰!——”
       就在我即将拥抱成功之际,一只该死的麻雀忽然从树上蹿起来,吓的毫无心理准备的我猛地一惊双手一滑,跟只死蛤蟆似的重重摔到树下,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意识慢慢从混沌处苏醒,迷迷糊糊中感觉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儿,正想睁开眼睛看看,却发现怎么努力也不能如愿,莫非——我摔瞎了?!
       想到这个可能的我不由一阵慌乱,刚想用手去揉眼睛,却惊讶的发现手脚沉重动弹不得,我不会不仅摔瞎了,还——摔瘫了吧?
       想到这个更可怕事实,我不由吓的浑身一抖,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然后过了一会儿,终于在心脏的加速蹦跶中发现了我之所以不能动的正确答案是:我竟然四肢大张的被牢牢系在床上,还——一丝不挂,全无遮挡?!而且睁不开眼睛也不是因为我摔瞎了,而是被人用布蒙住了。难怪刚才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劲儿。
       莫非是默金想惩罚我?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我不由大声叫道:“默金!默金是你吗?”“默金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去偷偷爬墙”……深刻反省自我检讨加坦白从宽的叫了半天也没听见有人回答,凝神细听,并没有其他人的呼吸。说的口干舌燥的我不由排除这个可能性:默金是不会这么对我的,他再生气也只是不理我而已。再说就算他狠下心来要这么惩罚我,也不可能见我嗓子都快喊哑了而无动于衷。
       不是默金,那就是别人!
       想到这里,我更慌张的拼命挣扎,却发现毫无用处,绑住我手脚的带子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做的,不仅又宽又厚,还紧紧的附在我的手腕脚腕处,我费劲儿折腾了半天都没感觉到有一丝松动的迹象。
       终于意识到这是白费力气的我不由喘着气儿慢慢安静下来,这才发现由于刚刚的用力,我身上竟然出汗了,黏糊糊的很不舒服。这不是找事儿吗?还是消停会儿吧。我沮丧的低下头。
       唔—“啊!——”刚想放松的舒口气调节一下心情,忽然又想到一个可能性的我不由失声惊叫:我不会——又穿了吧!
       不要啊!辛辛苦苦在皇宫当了这么多年托,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我可不想再折腾了。而且我长这么大容易吗?一口一口老老实实的吃了这么多年,我不要再长一次了,那感觉,不是区区一个郁闷就能形容的了得呜呜……
       恩?大?正处于极度紧张慌乱加惊恐中的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急忙动完手指动脚趾,再微微动动被绑着的四肢,恩,好像——跟我爬墙时差不多长。= =///
     (某笑:唉!娃啊,你难道就没注意道你的声音没变吗?)
       而且虽然胳膊和胸前凉丝丝的很舒服,但也掩盖不了从那儿不时传递过来的微微疼痛感,还有,脑门儿你也很疼,我记得当时摔下来的时候好像磕到树根了,不会起包了吧?
       感到这与记忆中落地位置相匹配的疼痛处,虽然不能排除现在这具身体或许也是从树上摔下来挂的,就像当初的炎旭掉进池塘磕到头一样,但还是让我稍稍镇定了下来。
       不过,数秒之后,我更加紧张的绷紧了身体,因为我好像感到有一种——被人注视的感觉?!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不由汗毛倒竖浑身僵硬,干干的咽了口吐沫,再忐忑不安的小声问道:“请,请问有,有人在吗?没的话说句话好不好?”= =///
       攥紧拳头小心翼翼的等了一阵儿,依旧没人回答。
       再极力屏住呼吸凝神细听,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那股被注视的感觉也没再察觉到。恩,可是我刚才太紧张有些混乱吧,一定要镇静,不能在找事了。想到这里,我慢慢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
       “唔——”精神刚一松懈,我顿时觉得一阵倦意袭来,大大打了个呵欠,脑子也自动把想分析一下当前处境的举动推到一边去了,反正不是被绑架了就是又穿了,至于具体的,就我这脑子也分析不出什么玩意儿来。还不如先睡一觉养精蓄锐的好。刚才那一番折腾,耗费了我不少力气,不仅嗓子又干又涩,肚子也开始“咕噜噜”的叫了,真是糟糕。
       “唔——”不由自主的又打了个大大的呵欠,脑子也更加疲倦,“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会饿了”模模糊糊的自我安慰了一句,就欲往不远处冲我挥手帕打招呼的周公奔去。
       正在这时,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细微的声音比兴奋剂还要管用的赶走了我所有的瞌睡虫:那似乎是——推门声?!!!
       由于混入了不属于这个房间的空气而引起的轻微气流波动感,极其细微的衣料摩擦声,一道慢慢接近的平稳呼吸声,还有一股米粥的香甜味道,通通被我由于蒙住眼睛而变得异常灵敏的其他器官所捕捉到。
       这一瞬间,我忽然感到鼻子酸酸的很想哭:终于有人来了,而且还有米粥呜呜……
       记的以前在大学图书馆时偶然看到过着名漫画家几米画的一幅漫画,上面是一个人和几只猪共同趴在地上面对着食槽,只露着一只只大大的屁股,颇为滑稽可爱,旁边还配有几行文字:
       如果即将饿死,会和猪抢食吗?
       如果即将饿死,会忘记人的尊严吗?
       如果即将饿死,还有礼义廉耻吗?
       如果我即将饿死,千万不要让我接近猪圈。
       我想现在如果那个站在我旁边端着米粥的人要是提出什么要求,或者要我去干什么事,那么他百分百能成功。我根本没有任何反击的余地或想法。我想如果我即将饿死,千万不要让我也接近猪圈。
       米粥的香味越来越浓郁,刺激着我所有的神经。
       身边的呼吸依旧平稳,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任何想开口的意思。只传来瓷勺搅动时和碗沿碰撞的声音。
       很主动的张大嘴巴,他要是只是发出声音来戏弄我我也认了。这年头儿,尊严跟食物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至于是不是这个人绑架了我,他把我绑来干什么,或者我是不是又穿了,这些问题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饿,很饿。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主动,碰撞的声音微微顿了顿就又接着慢慢响起。然后,一勺米粥被轻轻的喂进我嘴里,清香的气味,真实的热度,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最厉害的诱惑和审讯工具。
       匆忙将嘴里的米粥咽下,又张开大嘴等着第二勺,很快碗勺的碰撞声越来越大……最后,随着给我擦了擦嘴角的一块儿布巾的来临,我明白那碗米粥已经宣告完结。
       “还,还有吗?”虽然刚才那碗粥已经成功的治愈了喉咙的焦渴和胃里的喧嚣,但还想在吃一碗的我舔了舔嘴唇渴望的问。
       “唔——”耳垂忽然被含入一个温暖湿润之所,接着被灵巧而又缓慢的啃噬。温热的气息轻轻喷在脸侧,引起我一阵微微的颤栗。
       一根手指也轻轻地触在我脸上的眼罩处,在上面来回抚弄了一阵儿后又顺势而下。
       不自觉的稍稍偏了偏头想避开那根手指却并没有如愿,反而引来了整只手的抚摸。脸颊,下颌,脖颈,最后在锁骨处流连不去,足以让任何人紧张的寒毛直竖。
       那只手的皮肤虽然光滑细腻,但手指修长有力,手心干燥温暖,掌心处还略有薄茧。
       男,男人!!!
       意识到这一点的我随着那只又开始向下游移的手感到胃里越来越不舒服,不由急忙开口提醒道:“大,大哥,我不想再吃了,您别摸了行不行,您要是再摸,我就要——哇——”
       说道这里,忽然感到大事不好的我忍着耳垂被撕扯的疼痛拼命把脖子往外伸了伸,然后终于忍不住的把刚在胃里安家落户没多久的那碗米粥万分心痛的吐出来,还本着人道主义原则的立场坚持解释到底道:“吐了——”
       伴随着我的动作,那只已经流窜到我胸前的手猛地一僵,然后跟触电似的迅速撤离。
       “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大大的喘了几口气,忽然听到停留在我头顶上方那平稳的呼吸声粗重了不少,意识到不妙的我赶紧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没想到您是男人,所以,所以有点不太习惯,”
       听到我的话,呼吸声顿时又重了几分,吓得我脑子一晕急忙高声叫道,“要不您再接着摸!”= =///
       “咳咳。”身旁蓦然传来两声短促的咳嗽声,然后又恢复成原先平稳状态的呼吸声就渐渐远离。
       “大哥,大哥你别走啊!”意识到那人要走的我不由惊慌的叫了起来。
       “您还没告诉我您怎么称呼呢?”
       没有回答的声音。
       我想了想顿时恍然:也是,有哪个绑匪傻了吧唧的告诉人质他是谁的;就算他不是绑匪,也是他们当中的一伙儿,怎么可能给我透漏信息。还是换一个问题好了:“那大哥您能不能告诉我我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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