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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地跟随著住客进入电梯。
看著楼层指示灯数字不断增加，最後停在了24层。
电梯门打开，黑耀走了出去。
只刚出去，就感到一股莫名的令人厌恶的气息。
这种气息在几百年前遇到过──沾满鲜血的魔物恶臭……
黑耀皱了皱眉，朝气味渐渐加深的方向走去。
听到走廊里混乱吵杂的声音，游夜抛下已经呆住的纪晓，打开门走出去。迎面碰到正背著书包急匆匆离开学校的学生。
拉住一个路过的学生，游夜问：“你们这是在做什麽？”
“老师你不知道吗？因为台风警报，今天提早放学。”
顺著学生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本是早上却阴沈得像傍晚。学校上空聚集了一团浓重的乌云。
回过神的纪晓也跟了出来问：“怎麽了？”
“没什麽，有台风警报，学校提早放学了。你也早点回去吧，顺便去看看学生让他们早点走。”
游夜一边说著一边快步地走向办公室，在门口碰上正准备锁门离开的年级组长。
“咦，游老师你怎麽还没走？快点回去吧，台风应该快到了。”
“老师们都离开了吗？吴丽娜吴老师也走了？”
“吴老师身体不太舒服，之前请假离开了。”
年级组长说著将钥匙递给游夜：“我还要去小学接孩子，你临走前锁好门。”说罢，匆匆离开了。
游夜望著越发阴暗的天色，不禁皱眉。
刚整理好东西，就听到一阵急促凌乱的脚步声。
纪晓大叫著跑进来：“游老师，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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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异调查事务所 之 校园怪谈
9th
抬头看了眼面色青白，满头冷汗的男人，游夜皱著眉问了句：“怎麽回事？”
纪晓扶著桌子，大口地喘著气：“学生……那些学生，他们……他们都疯了！”
从随著的包里取了包东西握在手里，游夜转身要走，却被拉住了。
“你疯了啊，别过去了，那些学生都疯了，见人就攻击。就像……就像被控制了。”
没有理会他的阻拦，游夜出了办公室，径直朝著教室方向走。
刚到楼梯拐角处，就看到几个学生迎面过来了。
那些脚步凌乱的学生，面目呆滞，双眼无神地看著游夜，嘴中喃喃地道：“杀了你……杀了你……”
靠得最近的男生抬起手臂，握著的一把解剖刀，冲著游夜直直地刺了下来。
双手合十，默念了一句，游夜将夹在手中的符纸冲对方扔了过去。
符纸正正地贴在那个男生的额头。
男生惨叫著，随即像脱力一般，倒在了地上。
游夜正想俯身查看那个被他击倒的男生，就听到背後一声大叫。
“小心！”
感觉到身後的动静，游夜侧身灵巧地避开。
袭击他的学生用力过猛，重重地扑倒在地板上，却像是不怕疼似地立刻爬起来，没命地冲了过来。
游夜皱了皱眉，又扔出一张符纸击中了对方。
随著两名学生倒地，越来越多的学生朝这边过来。
纪晓站在身後较远的地方冲游夜喊：“你还等什麽，快跑啊！”
“学校里还有没有没走的学生？蔡立文呢？你看到他没有？”游夜一边施符咒，一边扭头问纪晓。
“我怎麽知道！”纪晓焦急地嚷嚷，“别管他们了，快走啊，再不走就被围住了！”
游夜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不断地用符咒压制学生的攻击。
见到他没有要走的意思，眼看越来越多的学生朝这边聚拢，纪晓咬了咬牙，转身朝另一侧的楼梯跑了。
下到底层的时候险些被另一些学生围住。
纪晓使足了劲踢开围上来的学生，然後也不敢回头，没命地朝校门跑。
直到跑出了学校才大口地喘气，回头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追上来，便匆匆拦了辆车。
向司机报了地名，正要关门，车门却被一股大力从外面拉开了。
受到了惊吓，纪晓惨叫著拉开另一侧的车门跑了出去。
可惜跑了没两步，就被抓住了衣领。
“救命啊！救命……”
剩下的惨叫声被紧紧地捂住了。
黑耀没好气地松开捂著他脸的手：“你发什麽神经！”
松了一口气，纪晓虚脱地靠著墙说：“是你啊，吓死我了……”
察觉到不对劲，黑耀急切地问：“怎麽了？是不是学校出了什麽事？”
纪晓喘著气断断续续地说：“学生，学生们都疯了一样地袭击我们……游老师还在学校里……”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已经奔了出去。
黑耀冲进校门，一路没见到一个人。
刚跑到教学楼口，就被两个学生缠住了。
只一看他们呆滞的眼神和不协调的动作便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黑耀毫不留情地一脚一个踹开。
听到楼上的响动，他快速地冲上了楼梯。
在三层半遇到了扶著墙喘气的游夜。
一拳打开正要扑向他的一个学生，黑耀扶起游夜问：“喂，你没事吧？”
游夜脸色些苍白地摇了摇头。
环顾周围那些呆滞的脸孔，黑耀泄愤般地踹开几个学生，拉著游夜转身朝楼下跑。
游夜的手有些冰冷，黑耀看了眼他苍白的脸色，又回头看了眼紧追不舍的学生，在走廊尽头转了个弯躲进了礼堂。
两个男人挤在後门的储物柜里，躲避紧追不舍的学生。
黑耀扶著犹在喘气的游夜，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游夜也没有拒绝，闭著眼将额头搭在黑耀的肩膀，微微调整了气息问：“你不是去跟吴丽娜了吗？怎麽回来了？”
“让她跑了。”黑耀闷闷地说著，“那个女人不简单。”
能召唤魔物的人必然不会简单。
黑耀回想起埋伏在酒店房间里那只巨大的魔物。
如果不是周围有那个女人布下的结界，如果不是自己还保存了一个灵斩，大概没办法这麽快就脱身。
大概那女人一开始就料到事情败露，才会引自己到魔物那里，想让自己做那只蠢笨魔物的晚餐。
那女人会避开正面交锋，只留下一个低级的魔物，大概是想试探自己的能耐。
也许，还有别的什麽阴谋。
想到这里，他不无担心地看了眼靠在他肩膀的男人。
游夜正好抬起头，视线跟他正正对上。
“怎麽了？”
“没什麽……”微微移开视线，黑耀说，“你灵力消耗了不少，再歇歇吧。”
听到外面没什麽动静，黑耀说：“看来没有追上来。我们暂时就在这里躲躲吧。”
密闭窄小的空间，两人得贴著对方才能勉强站下。
黑耀贴著墙壁，感受著贴近自己的另一个身体的气息，越发燥热难耐。
不自觉地动了下手臂，刚好碰到了游夜的腰侧。
果然，那男人缓缓地站直了身体。
“歇的差不多了，我们出去吧。总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而且我担心蔡立文，不知道他怎麽样。”
游夜说著要打开壁橱门。
手刚碰到门就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等等，让我先出去引开这些学生。”
黑耀说著，挡在了前面，将门微微打开一条缝看出去。
“怎麽样？”
听到游夜压抑的问话，黑耀回头想说没状况，结果只发了个“没”字就没音了。
因为站得很近，回头的时候，黑耀的唇不小心擦过了游夜的。
虽然只是很轻的一下，也让黑耀呆了好一会儿，尴尬地看著对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游夜却像什麽事都没发生，打开柜门便出去了。
黑耀也顾不得胡思乱想，赶紧跟上他。
两人顺利地走出了礼堂，只是在楼梯转弯处碰到几个学生，被黑耀三两下就解决掉了。
一路跑下楼梯，都没遇到什么阻挡。
下到教学楼一层，黑耀才知道为什么这一路这样轻松。
那些学生全聚在教学楼口，堵住了唯一的出口。
警惕地看着那些眼神呆滞的试图接近他们的学生，黑耀不动声色地将游夜护在了身后。
“一会儿趁我引开这些家伙，你从旁边跑，不用管我。”
游夜冷哼一声：“那也要能跑得了。”
说着施咒击倒了试图扑向黑耀的一名学生。
看到那些人越围越近，黑耀伸出右手，聚集了一团黑色的灵气。
正要击出，却被游夜拦住了。
“这些学生只是被附身，别伤害到他们。”
灵力不能用，黑耀一咬牙，踢开最近的几个学生，拉住游夜的手臂硬向人群外冲。
一边奋力抵挡那些学生混乱的攻击，一边极力护着游夜。
很勉强地冲出包围，游夜的腿还被一个学生抱着。
黑耀狠狠地踹开缠着游夜的家伙，拉着游夜朝校门跑。
那帮学生在后面紧追不舍。
正想着要怎样摆脱纠缠，就听到有人在喊他们。
黑耀抬起头，就看到蔡立文从校门口停着的一辆车里探出身体，朝他们大喊着挥手。
拉着游夜跑过去，将他跟自己都塞进车子后座。
踹掉某只企图拦住车门的手，还没等黑耀开口，蔡立文便狠狠地踩了油门，车子飞一般地奔了出去。
直到开出足够远，后面跟着的那些学生都被甩开了，黑耀才转回头问：“你怎么弄了辆车？”
蔡立文回头笑了下：“其实今天早上看天气不好，我就请了病假没来上课。后来想起来笔记没有拿，明天还有考试，就回来了，懒得挤车就开了老爸的车子来。在路口碰到纪老师，从他那里知道你们遇到了麻烦。”
“真是谢谢你了。”
缓过劲来的游夜边道谢边坐正了身体，不动声色地将还被身旁男人握着的手抽了出来。
手掌里一下变得空落落，黑耀看了看游夜，往旁边挪了挪。
“你们上次救了我，我也没有报答，这次就算扯平吧。”
蔡立文说着将车子开上了绕城高速公路。
“你开错路了，刚才的地方就该拐弯。你到底有没有驾照啊？”
对于黑耀的抱怨，蔡立文只是笑了笑：“没有错，我家是要走这边。”
蔡立文建议自己家比较近而且安全，他们可以先去那里休息一下，再商量对策。
见游夜没有拒绝，黑耀也就没说什么。
一路上，游夜都闭着眼睛休息。
黑耀便安静地不打扰他。
蔡立文也算有眼色，没多说话，车子一路平稳地开到一栋公寓楼前。
带着他们进了家，蔡立文说：“我家人都不在，你们随便坐。我去倒点水。”
因为之前来这里当过一日的家猫，黑耀熟门熟路地扶了游夜坐在沙发上休息。
蔡立文端了杯水递给游夜：“游老师，你脸色不太好看呢，要不要去我卧室躺一会儿休息休息？”
游夜轻轻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
想起来什么，黑耀对蔡立文说：“你把衣服脱下来。”
像是受到什么惊吓，蔡立文护着胸口，警惕地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黑耀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少废话！我要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咒印！”
“咒印？那是什么？”
“就是跟妖魔签订血契时在身体上落下的作为凭证的契印。”游夜解释道。
“我并没有跟妖狐签过什么血契啊？”蔡立文一脸迷茫。
“你没有，但是有人有。”游夜看着他说，“有人利用古老的禁术，将你们一班的学生作为了寄存狐妖灵力的寄主。”
黑耀在一旁补充：“那个人就是吴丽娜。”
蔡立文一边不可置信地摇头，一边喃喃地说：“吴老师，不会吧……”
“什么不会，赶紧脱衣服！”黑耀说着就上手要扯他的衣服。
蔡立文一边大叫着躲开，一边说：“我脱我脱，不过我能不能去洗手间脱完再出来……”
“快点，别磨磨蹭蹭的！救人如救火！”
看他一路跑进卫生间，黑耀还在后面不耐烦地喊。
喊完侧过头看一直安静地坐着的游夜，知道他是在聚敛灵力，便问：“你现在怎么样？灵力能恢复几成？”
游夜皱了皱眉，暗暗吐出一口气：“不到五成吧。”
黑耀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一声轻微的门响，看到蔡立文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慢！还有你衣服根本就没脱嘛！”
刚抱怨了两句，对上蔡立文的眼睛，黑耀暗叫一声不好。
几乎在同时，眼前的少年便朝沙发上扑了过来。
来不及拉开游夜，黑耀只好扑倒了他，同时自己的胳膊上也被划开了一道很深的伤口。
眼见袭击不成的少年又要扑过来，黑耀发足力，一脚踢了过去，将对方踢倒在墙角。
大概是头部撞到了墙，蔡立文晕了过去。
黑耀皱着眉看了眼不断流出鲜血的伤口，又看了眼掉落在地上锋利的尖刀，嘟囔了一声：“这小子还真狠。”
起身朝晕过去的少年走过去，却被游夜拉住了。
“先把伤口包一下。”
说是帮自己包扎伤口，医药箱是自己找出来的，绷带也是自己缠的，他不过是帮忙扎了扎而已。而且扎的毫不温柔，手指甚至还捏到了伤口。
可即便是如此，胸口仍旧有股抑制不住的暖流。
黑耀觉得自己真是有毛病。
刚一包扎好，黑耀就朝躺在地上的少年走过去。
伸手就剥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