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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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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回来了,裕裕。”向上望来的眼睛,耀眼般地闪烁。
       今藏上前紧紧抱住裕一“裕裕,满身的酒臭味。”
       被裕一一把捏起了小鼻子。
       “我去贝尔泽德喝酒了”
       “嗯”今藏歪着头“看你回来的时间不对,我猜你大概去了友晴先生那儿。怎么样,友晴先生还好吧。”
       友晴和今藏是通过裕一介绍相识的。按照裕一的本意,是绝对不想把今藏介绍给他这帮同性恋的朋友们,但因为友晴是无可匹敌的肌肉型男子迷体质,外表虽然看起来花里花梢的,其实内心还是比较正派,所以才介绍今藏给他认识。
       “还是老样子,……穿着品味差的衣服。”
       今藏眯着眼笑了
       “友晴先生很适合穿有个性的衣服呢,我还想呢,从友晴先生那儿借的书,得还给他……裕、裕裕”。
       隔着衣服,裕一用力揉搓着今藏那柔软却富有弹性的臀部。
       感觉到臂腕中把玩的身体变得紧绷。
       “你已经吃了饭,是吧,那……去洗澡吧。”
       裕一在爱人的耳边喃喃低语道。“我们一起洗吧。”
       今藏的脸刷的一下红透了。
       那垂涎欲滴般可爱的红耳垂儿,被裕一津津有味地啃咬着。
       “我,我已经洗过了。”
       “再洗一次嘛,陪我一起洗。” 裕一用撒娇的语气央求着。
       “可是……”今藏低着头说道“要是一起洗的话……裕裕,你能忍住吗?”
       ……被当面这么一问,说实话,裕一还真没有这个自信。
       “还不能做吗?”
       “嗯,是的,还有点儿……”
       “那么,就只前面做还不行吗?”
       今藏面露难色,摇了摇头。
       “还是别做了,裕裕。”
       说老实话,裕一真想马上把今藏就地按倒,插进去,好好地翻云覆雨一通……
       但是,不能那么做呀!
       “……好吧”
       看到裕一放弃的态度,今藏松了一口气。
       “对不起,裕裕”
       “没什么,是我不好。”
       裕一想起来2年前的事情。那是自己刚刚以为已经与今藏心意相通,今藏却突然失去音信时候的事情……
       想想当时的苦闷和难以割舍的感觉,区区一个月的禁欲也不算什么了……
       虽然这么安慰自己,可还是忍的十分难受。
       以理智地情感克制对肉体的渴望,感觉真是悲壮呀!这是裕一的真心话。
       “小隆,下次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好不好?”
       感到今藏的眼眸一闪。
       “啊?为……为什么?”
       “伤相当严重的吧,所以,我也想一起去医院,听听大夫怎么说的。里面的伤啊,是不是不做爱就可以了之类的,对了,小隆,大夫什么也没有说吗?”
       “嗯……没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
       裕一吃惊地追问下去,今藏一个劲的点头。
       ”因为是大医院的大夫。”
       再大的医院,一般总该问问病人受伤的原因吧。田中开始对那名医生有点不信任了。
       “那家医院在哪里?”
       今藏一直低着头,没有回答。
       “那个医院真的可靠吗?我得去看看确认一下。”
       “不用了,就是一家普通的医院,不用裕裕特意去确认一下。”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要不问问友晴,让他介绍个看上去好点的医院……”
       “我说不用了嘛。”
       奇怪……裕一想道。今藏不敢与自己的眼睛对视,表情慌张,最后还恼羞成怒了。
       “我是担心今藏,所以才问的呀。”裕一反驳道。
       今藏小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我哪有事情瞒着你的……”话里虽不承认,却微妙地有点口吃。
       “真的吗?你发誓”
       今藏冷不防双手撞开裕一的胸膛。
       “裕、裕裕才是呢,为什么怀疑我?”对裕一生气地大叫,推开他的身体。
       同居的2年里,两人尽是人人羡慕般的相亲相爱,从不轻易吵架,像这样赤裸裸的表露出自己感情的今藏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
       “你说我怀疑你……”
       “我,我要去睡觉”
       今藏走出了客厅,裕一稍微咂了一下嘴,
       一下子坐进沙发,粗暴地搅乱头发,一脚踢开茶几。
       莫名其妙地向周围的对象一通发泄之后,裕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从搬进来那一天起,就决定的卧室的床只有一个。现在,在那上面鼓起一个小被团。
       裕一靠近了那个蜷伏在床上,撑起成小山丘似的被单。
       “刚刚,对不起了”
       感觉小山丘微微一颤。
       “怀疑你,是我不对,在今藏看来,我真是一个差劲的家伙吧。说起来今藏会受伤,原本也是我造成的……”
       不管裕一怎么与今藏说话,今藏也不吭声。
       小隆竟有那么生气吗,裕一开始不安起来。
       “可以原谅我吗?”一边抚摸着柔软的小被团一边问道。
       “……不,该说对不起的是我。”隐隐从被单中传出今藏的声音。
       听到今藏肯原谅自己,裕一松了一口气。
       “……我可以睡在小隆旁边吗?”
       “嗯”今藏从被单中露出小脸
       “我也是,裕裕不在身边,我会觉得好孤单。”
       裕一隔着被单,紧紧地、紧紧地拥抱这只凶暴地可爱的生物。
       就像已经忘记了昨天争吵似的今藏,和往常一样,与送到门口的裕一吻别后,出门去了。
       今藏出门以后,裕一回到了卧室。
       两个人虽然已经住在了一起,但仍然保留有各自私人的空间。
       壁橱里正是如此,从正中分为两半,右边是放着裕一的东西,左边则放的是今藏的东西。
       至今为止,裕一从没有私自翻弄过今藏的东西。
       昨天,虽然裕一向今藏赔礼道歉,可是,心里还是对医院的事情耿耿于怀。
       治了一个多月还不见好,怎么想都觉得时间拖的太久了, 裕一怀疑医生没有好好地为今藏诊治。
       然而,就算自己问今藏,只会惹起他的不快,而且也不会告诉自己医院名字的。
       既然如此,只好靠自己调查了。
       私自翻看今藏私人物品的罪恶感不是说没有,但是,一股或许自己被骗了的危机感来得更为强烈。
       今藏是那种比较大大咧咧的性格,但却是不厌其烦领取收据收条的类型,所以,首先试试从小抽屉的收据找起。
       然而,不管裕一怎么找,都找不到医院或是药店开出清单和收据。
       将抽屉翻来倒去翻了三次还是什么也找不到。
       在查找的过程中,裕一发现,虽然今藏嘴上说,屁股受伤了,可是涂的软膏和喝的药水都没用过。
       莫非……一个念头闪过裕一脑海。
       不想这么想,不想这么想,但是……莫不是今藏根本没有去检查过?
       屁股上的伤口根本就不存在吧。
       裕一从没听今藏提起过腰痛,也从不让自己看伤口。
       假如屁股受伤这事儿不是真的,那今藏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谎?那肯定是为了逃避做爱,也就是说与自己做爱让他感到厌恶,可是,至今为止,今藏从未说过讨厌自己的话,也从没有郑重其事地拒绝过自己,那又为什么现在……真是令裕一百思不得其解。
       裕一用力咬紧牙关,双手紧紧地,紧紧地攥着。
       可以断定的是今藏或许背叛了自己的……这一事实。
       那一天,裕一对今藏说“你好久没去贝尔泽德了,今晚下班后,去一趟,如何?”
       今藏连叫了两遍“要去”,因为没有自己的陪伴,不准他去酒馆之类的地方,所以,对于可以出门玩,今藏很高兴。
       “咦?”
       今藏在工作的宾馆后门等候,之后乘出租车往酒吧赶去。
       进入那种店面云集街道,当来到“贝尔泽德•S”店前时,今藏不知如何是好了。
       在原本应该营业的店门上悬挂着“CLOSED"的牌子。
       “今天,好像停业呢”
       无视满脸失望、垂头丧气的今藏,裕一伸手搭上黑色的大门。
       没有上锁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呀!原来还营业呢。”
       “是的,……进去吧”
       裕一牵着今藏的手走进酒吧。店里依然灯火通明,
       但是,因为除了自己这边以外,再没有其它客人了,而显得冷冷清清。
       友晴身处吧台,穿着合身的弹力白衬衫,一边说着“欢迎光临”,一边冲着这边微笑示意。
       今藏和裕一隔着吧台,在相应的位置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了,友晴先生。今天不开店做生意吗?”
       “被叫临时歇店了,都是小隆的达令害的。”友晴用手指着裕一。
       “裕裕?”今藏回过头看向裕一。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今藏,今天来有什么事情吗?”
       强行转换话题。
       今藏“嗯啊”地想了半天,突然,自言自语地“啊”了一声,从手边的皮包里拿出了一个纸袋。
       “这是以前借的书,还给友晴先生。”
       “哎呀”友晴怂了怂肩。“不用还了呀,本来就想送给小隆的。”
       “不用了,谢谢你。”
       “噢”友晴接过书。
       “什么书?”裕一探过身子问道。
       今藏闭口不语。
       友晴将食指贴在嘴上说道“秘密”。
       “这个嘛,只有小隆需要,裕一是不需要的啦。”
       “那到底什么呀,别吊人家胃口了。”
       “别管那个了,让我们喝酒吧。
       今天知道小隆要来,特意向熟人要了一瓶香醇的葡萄酒。”
       今藏把友晴拿来的葡萄酒,开瓶起栓。
       那将酒斟向酒杯的动作,不愧是……怎么说呢,真是潇洒娴熟。
       在舌间品尝着这醇香浓郁且口感润滑的液体。
       今藏一脸幸福的眯起眼睛。
       “啊,对了,小隆,你还是别喝太多喔。”
       对于友晴提醒,今藏感到疑惑。
       “为什么”
       “原本还是喝些不含酒精的饮料比较好,不过,今天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所以特别破例。你放心,酒我会给你存着的。”
       “值得庆祝的日子?”今藏反复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
       “是的,今天是你们俩的特殊日子呦。”
       “特殊日子?唔……既不是谁的生日,也不是同居纪念日,裕裕,今天是什么日子呢?”
       裕一伸出指尖,在提出疑问的恋人的脸颊上轻轻一点。
       “为什么对我说谎?”裕一一本正经地问道。
       今藏脸上的表情刷地一下变了,小脸煞白,嘴唇颤抖。
       “说,说什么谎……”
       “说什么,后面受了伤不能做爱,那是假的吧。”
       “不……不是假的……”
       裕一使劲地揪着今藏的两个耳朵,
       “好痛”恋人皱起眉头喊到。
       “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是,我还是翻看了今藏的抽屉,结果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关于看病、拿药之类的收据。”
       听到这儿,今藏的脸上露出激愤的表情。“裕裕,你擅自动过我的东西了?”
       “只有抽屉。”
       “太……太过分了不是吗,随随便便地就翻别人的东西……”
       裕一气势汹汹,“啪”使劲地敲了一下吧台桌,今藏吓得一缩身子。
       “到底是谁过分?我会去翻壁橱里的东西,追根究底也是因为今藏对我撒了谎。如果不想和我做爱,一开始就对我明说不就得了吗?”
       今藏使劲地咬着嘴唇,低着头。
       “我……我没说不想与裕裕做爱。”
       “那又怎样……”裕一将葡萄酒一饮而尽。
       一边斜眼观察搭拉着脑袋的今藏的表情,一边自言自语地倾吐道。
       “……开始不是就挺排斥的吗?抚摸也是,插入也是。”
       今藏抬起脸瞅着裕一。
       “那……那只是在无人岛,最一开始的时候有过,我……我喜欢和裕裕做爱。虽然有时会觉得不好意思,有时会很辛苦,但是感觉很舒服,所以……”
       沉默降临。因为两人突如其来的争吵而显得惊慌失措的友晴,此时,插话说道:
       “……我也不了解事情的全部经过,本来没有什么发言权,但是,不管怎样,小隆是喜欢裕一的,对吧!”
       被这么和蔼的一问,只见今藏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像裕一说的,小隆撒谎说受了伤,是为了避开做爱,这件事是真的吗?”
       今藏怯生生地点了点头。果然是在说谎……
       一想到这儿,裕一的心里就堵得满满的,真是气人。刚见面时候的受骗上当姑且不算,万万没有想到现在的今藏还会和自己耍花招,这更令人生气。
       “就是说,尽管小隆对裕一撒了谎,也决不是因为讨厌裕一才这么做的,对吧!既然如此,我说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面对已供认不讳的恋人,裕一问道“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今藏依然默不做声。像是无法忍受这种沉闷的沉默,友晴出声说道“这事儿,就不要在追究了。即使被告知一大堆这样那样的理由,也于事无补……”
       “你闭嘴,我在问今藏。”裕一大声叱责这个多管闲事的男人。
       “既然不讨厌我,那为什么要我做这种禁欲一样的事情。看着我独自忍受煎熬,你觉得很有意思吗?”
       “不是那样的,我也和裕裕一样痛苦,……可是……”
       吞吞吐吐,欲言又止,而后又一言不发了。
       看样子是硬着头皮不打算说出理由了。
       裕一走到什么都不肯说的今藏面前,一把将他扛抱在肩头。
       “裕……裕裕!”
       “友晴,带我到里屋去。”
       “带你去是没有问题,但是,像现在这种情况能行吗?真的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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