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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林这才反应过来,将脸上的盘子取下,森冷的目光停在跪著的四个人身上,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让所有人栗栗发抖。只有远处的杨臣仍是静静的站著,仿佛早已见空司惯,他的目光看著一边的花,仿佛在思索著什麽,没有意识到他的主子已经闯下了大祸。
       秦深心下烦闷不已,前天,仍在那个时空的时候,被自己的情人冤枉是不识爱的呆子,他也就罢了,毕竟那个人是他最爱的人,爱到他放弃秦家大少爷的身份成为了落魄的小说家,只为和他到国外结婚。可是昨天到了这个时空,被换了副样子,在这个王爷的脑中与他未逝去的灵魂做肉体争夺战已经耗尽了他的耐心,脑中莫名其妙多了好多不属於自己的记忆,这已经让人很不愉快,今天好不容易挑了个时间,带上自己窥探许久的古代书籍来树下阅览,却偏偏被人阻断。他剑眉挑起,打量著身下跪著的四个人,目光停留在罪魁祸首的流岚身上,脑中一转,自然明白了他的身份。
       秦深,不,是东林,他正想著要怎麽处罚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夥,流岚却猛地抬起了头。目光相对,两人皆是心中一震,同时涌起一种熟悉到难以置信的感觉。东林目光在他的脸上打转,流岚心下一动,眼睫微颤,眼底已经涌上了一层薄薄的泪雾,楚楚可怜。
       这是宁小扬在秦深面前经常表演的戏码,身为秦深的东林自然中招。他实在无法相信,自己怎麽见了他的泪花,就怎麽也下不去手伤害他,莫不是自己见了他的美丽脸蛋起了色心?东林自然将这个情况排除,他的心中可只有自家那个鲁莽的小子,更何况,他本就不是同性恋,他只是喜欢的人恰好是个男的罢了,就算眼前这个小子再漂亮,他也是个男人,自己不可能会有兴趣的。
       他心念速转中,怒气已经消了。
       依旧带著没有喜怒哀乐的脸,东林将身上的葡萄一颗颗取下,然後看向流岚,“你来帮我扇扇子。”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干脆利落。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呆了。
       红衣侍妾依旧用她张扬的嗓音嚷,“王爷,他可是让你在宴会上丢尽了脸面的人啊!还是尽早把他逐出府吧!”另两个侍妾一听这话,都微微点头,毕竟流岚在以前是绝对没有服侍王爷的资格的,却不知道为什麽今次王爷却指明要他服侍。哪知东林仍是面无表情,也不解释,只是犀利的目光扫向那三个聒噪的女人,三个千娇百媚的妾侍便都萎缩的退了下去。流岚心中喜於自己的魅力,喜滋滋的拿起扇子给东林扇著。起初扇得颇为细心,扇著扇著,自己的汗水便一滴滴滑落下来,不由停下,眼见东林早已把目光再度放在书面上,他偷偷一看,哇!竟是类似小篆的字体,唉!那自己注定在这个时代要当个文盲了。
       他自怨自哀的偷懒,东林也没有注意到。
       晚上回到屋内,流岚对著一桌的点心喜得眉开眼笑。
       “这是管家吩咐厨房送来的。”杨臣解释。
       靖安王府的管家毕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今天听闻王爷指明流岚服侍,顿时从中看出利来,连忙吩咐下人给流岚的屋里送了一堆的糕点。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流岚所在的屋子从来都是最冷清的,就连三餐的饭菜都要杨臣去亲自取来,今天竟然一声没说就送了一桌流岚平时吃不到的糕点,著时令人惊叹。
       流岚看著一桌的点心,杨臣见他不吃,便说,“小的已经把主子口味变换的事情说了,这些都不酸。”说罢,又道,“送来时小的已经验过毒了,主子可以放心。”
       流岚这才拿起一块塞入口中,入口即化。
       直到吃入第三块时,他才目光一扫身边的杨臣。
       “你也吃吧。”他可知道,他帮东林扇了一天的扇子,杨臣可是站在远处一直陪站著,片刻也没歇息。他倒还好,午後陪著东林也吃了一些的点心,杨臣可是什麽都没有入口,他自然知道饿的滋味很不好受,所以不由也心下内疚起来。
       杨臣淡淡的摇头,“小的不饿。”
       流岚登时长眉倒竖,他怒道,“你是人,又不是铁做的,怎麽会不饿!我让你吃就吃!坐下!”他拍拍身边的椅子,不自觉声音又软了,“你可是我的贴身小厮唉!如果你倒了,我怎麽办?”
       好说歹说,杨臣才肯坐下,他一动不动,直到流岚指著一盘精致的点心说,“吃。”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拿起一块细细的品尝,吃得小心翼翼,倒像是个女人一般优雅。
       流岚又不爽了,“你怎麽吃相比我好看,我不允许!”
       这麽无厘头的理由让杨臣都目瞪口呆。
       楞了许久,杨臣终於还是开始一块接著一块的吃,动作好歹也快了一些。直到这个时候,流岚才终於放下了心。
       晚上睡觉的时候,杨臣又要出去守夜。
       所谓的守夜就是蹲坐在门口看门,虽然是夏天,但晚上可也凉得很,流岚毕竟是从现代平等的理念下熏陶出来的人,自然不想看到这等事发生。他死缠烂打之下,杨臣才终於在地板上铺了一条毯。
       以後的每一天,东林都会招流岚出去服侍,而且只要流岚一个人。
       所有人都不理解,为什麽以前被遣到偏僻小院的流岚会突然成为王爷眼前的红人,三十一个侍妾俱为不满,王爷晚上再不招人侍寝,所有人都以为王爷开始独宠流岚了。随著日子一天天过去,送礼的人越来越多,流岚的屋子也由偏僻的小院被转移到了正房,甚至比所有侍妾的房间条件都要好得多,就连他自己也是心下奇怪,心中暗暗琢磨在穿越小说中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档的怪事。
       侍妾不止一次的向东林挖苦流岚的各种行为,东林都不予置评,照样独宠流岚,就在别人暗地里猜测纷纷的时候,只有流岚自己知道,东林从来没有进到他的房里过,平时服侍也是除了扇扇子再无其他,就连他自己也对这事不著头脑,心中偷偷猜测是不是王爷下面的那个玩意没有动静了……
       这一天,流岚又到梧桐树下为王爷扇风。
       东林照旧是拿著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简直就是个书虫!流岚心下暗暗吐舌,手下也放松下来,又开始一日几次的偷懒。
       这次东林意外的发现了,他的目光扫过来,流岚心中一跳,连忙手下使劲。
       东林看了他几眼,收回目光,他招流岚服侍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虽然府中上下不断的向他说流岚的不堪之事,但他只信自己所见。在他看来,其他的侍妾服侍的时候总会动手动脚,仿佛要爬到他的身上来,让他心中厌烦至极,但眼前这个小家夥就不会,他的目光清澈如水,没有一点越雷池的动作,这让他很安心,自然不断的招他前来。
       突然,管家匆匆的赶过来,“王爷,皇帝从水乡游玩归来了。”
       东林听罢挑挑眉头,然後起身,“备轿。”
       流岚眼睁睁的看著他离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渴死了!”他扑通的倒在床上。
       杨臣站在一边,倒上一杯水。
       流岚一饮而尽,然後哀叹连连。
       “秦深!我好想你……的冰镇酸梅汤!”
       他正苦叹著,冷不丁旁边杨臣说了一句,“主子说的秦深可是秦宰相?”
       嗯?
       流岚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
       他扑上来抓住杨臣的衣服,“什麽?你们这里的宰相叫秦深?”
       杨臣想不到他有这样的反应,不由一愣,然後点头。
       “是不是长得英俊潇洒?”
       杨臣想了想,再点头。
       流岚激动地热泪盈眶,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了来,说不定秦深也穿越过来了呢。他霍的站起来,“杨臣!我们去皇宫!”
       “啊?”   
     
     
     
     
     进入皇宫
     
       皇宫伫立在京城的中央。
       金碧辉煌的宫殿奢侈豪华得太过显眼,就算站在京城以外的地方,金光灿烂的光芒也能闪烁得夺人眼球,尤其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是炫目耀眼得宛如天上的神府。宫殿的四周是一片又一片翠绿的草丛和各色鲜豔的花儿,大殿是皇帝上朝理朝政的地方,大殿外却赫然有一个广阔的玉池,翡翠的表层光滑无比,晶莹剔透,清碧的水面上绽放开一朵朵各色的荷花,迎著烈日展开笑颜,似乎能一眼望见底的水波深处,优雅的漫游著金黄色的鲤鱼,时不时的水面激起一点的涟漪,顿时让整个池水生气勃勃。
       所以大殿有了个名字──玉池大殿。
       皇帝刚从外面游玩归来,自然第一件事便是开朝迎政。
       流岚所在的国家名曰东玄,虽然地广人多,但偏偏灾难频繁,干旱冻霜让所有人苦不堪言,而且所用的还是最传统的分配制,就是将土地分派给农民,然後让农民将收获的粮食全部上交,每家按人口分派一点的粮食供生存,这种制度让纵使在富饶地方的农民也没了生产的积极性,自然每年的产量不断下降。再加上东玄大力广招士兵,年轻男子几乎都要入选参战,偏偏这几年并无战争发生,这些庞大数量的士兵便坐吃山空,让国库越来越空虚。皇帝出外游玩两个月,集纳了一堆的文书未处理,所有官员都急破了脑袋,四处起义繁多,虽然都被强制压下,但毕竟危机四伏。
       大陆有东玄,西楚,北漠,南敖四个大国,它们保持著一种奇妙的平衡,竟然几年来都未曾开战,它们虎视眈眈,就等哪个国家一有动静好坐收渔翁,这样一来,互相的牵制,表面的和平下暗涌著危潮四伏。偏偏东玄坐卧中央,无论怎麽看,它都是一块最上佳的肥肉,想来若东玄出了内乱,外界的三股势力必会联合吞噬过来,东玄岌岌可危。
       皇帝此刻要商议的,自然是国内粮食的问题。
       玉池大殿外偶尔走过几个巡逻的卫兵,都是轻手轻脚,不敢四处张望。竟然谁都没有发现,在大殿左侧的窗户下,站著两个可疑的黑影,仔细一看,竟是两个身高不一的小太监。他们俱生得唇红齿白,外表出色得让人叹服,只是其中一个古灵精怪,半张脸埋伏在窗子下,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滴滴的往里张望;而另一个却是面色古板,小心的用手拖起他的臀部,让他能够安稳的看到里面的情形。
       这两个人竟是乔装成太监混入皇宫的流岚和杨臣。
       “哪个是秦深?”流岚看了半天,只觉得大殿里各样的官服都有,就是怎麽也认不出到底哪个才是宰相的。他悄悄的问杨臣。
        杨臣看不到殿内的情形,自然无法指给他看。
        他想了想,“小的记得宰相的官服是红袍。”
        流岚仔细的在人群中搜索了一通,距离太远,也无法看得真切,但分明却发现了那个唯一身著红袍的官员长著雪白的长胡子。
        竟然是个老头?
        他登时大失所望,纵然他可能英俊潇洒,但七老八十了,怎麽也帅不起来了吧。他脑中想了想,假如秦深入了一个老头的身体,那……他汗毛直竖,抖抖头,不可能,秦深在家呆著呢,又没有意外,应该不太可能穿越过来吧……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却突然听见大殿里有人开始说话了。
        大殿空旷,声音顿时显得洪亮。
        只听一个沈稳的声音说道,“如今国库空缺,士兵坐吃山空,招纳壮丁将青年男子全部归入军队,致使劳动力不足,臣认为应遣散一定量的士兵。”说话的是个看起来威武的大将军。
        皇帝东茂身穿象征尊贵的黄袍站在高台上。
        流岚瞪大眼睛,仔细的想看清皇帝的样子,偏偏他呆的窗口实在太远,无论怎样都只能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恰在此刻,皇帝急躁的走动了几步,然後停下,流岚这时却正好看清他的侧脸。
        白玉皮肤,高挺鼻梁,薄薄的嘴唇。
        倒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和靖安王有几分相像。
        不过,是他的错觉吗?
        流岚脑中琢磨著,这个皇帝看起来倒和他一般大,似乎刚成年的样子,脸上的青涩还未褪尽。相比之下,王爷倒像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想他流岚穿越过来的时候刚刚满22岁,现下的这个身子看起来似乎还是少年,无端年龄被缩短了一些,而眼前这个皇帝,却是和他现在的身子一般大,这怎麽不匪夷所思。
       “这个皇帝年龄多大了?”他忍不住问旁边的杨臣。
        杨臣顿了顿,“他十三岁继位,现在该有十八岁了。”
        流岚霍的瞪大眼睛,真是个少年皇帝。
        他狐疑的问,“王爷真是皇帝的亲生兄弟?”
       “是。”杨臣说,“王爷是皇帝的亲哥哥。”
        流岚咂舌,听了杨臣的话,再加上周围人的传言,他逐渐理出了一个头绪来。东玄的王五年前驾崩,仅留下五男二女,两个公主已经远嫁他国,而除了东林和东茂外的其余皇子全都在几天後离奇死亡,皇太後伤心之下,常年隐居在冷宫,面对青灯古佛,再不出门一步。东林本是东玄国的太子,但他游手好闲,不愿被皇位束缚,於是将皇位转送给他的二弟东茂。东林的懒散是出了名的,他甚至不接受受封诸侯的城池,只愿居在京城下,做个挂名王爷,皇帝倒是时时在上朝的时候召见他,可谓对他恩宠至极。
       正在他心念微转的时候,沈寂的大殿又有声音了。
       东茂说,“这不可行,若兵士遣散,谁来护我国安危?”
       这话一出,有几个官员一一附和。
       正争执不下之际,东茂突然将目光转向一边,“不知王爷有何想法?”
       流岚这才发现在一边静静站著的东林,他穿著一身紫大袍,就算在如此远的地方,看起来也仿佛像个由天而降的天神。东林似乎一楞,不止是他,所有官员都静寂了下来,谁都知道王爷向来只听不说,皇帝这一问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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