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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弱智的吗——“……太阳穴。”
“呵呵,别那么委屈的样子嘛!这么重要的穴位,我担心万一……”
“拜托,哪个穴位不重要?这里、这里、还是这里?”我毫不犹豫就一连点了他百会、印堂、膻中、神阙等几个死穴。
当然我只是普通的用手“点”,一点真气都没有动用上的。开玩笑,这里可不是能够随便乱戳来着,万一跟赵子龙他老婆一样,用根绣花针把他给戳死了,那可就是流传千古的搞笑事件了。
见状,他便知我已记好穴位了:“很好,看来你位置都记得差不多了。不过,精准度还是差了点。”
“我也是这么觉得。”那些地方有个什么穴,书上是记得密密麻麻的,但我就老认不清什么肋下二指处,什么掌心三寸……我说,究竟是谁家的手作为标准来的?
郭靖笑叹:“好吧!那我就仔细地给你指出来几个较常用的穴位。”
常用?大叔你太幽默了。莫非还留有以备不时之需的穴位?
“好好学着,别东张西望的。”
“好啦好啦!”
他指着我的脑门:“这里几个穴位太过歹毒,击中后多半会立时毙命,我不希望你用上,但到危急时刻,倒也不用顾虑太多。”
“那你到底是鼓励我用还是反对啊……”
“这还用得着说,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杀。”
我瞠目,老毛的东西竟被你歪曲成这般:“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总之就是不要吃亏吧!”
“乖。”整一笑面虎:“刚刚你点的位置基本上都是对的,就是神阙的地方有些偏差,大约脐中位置。”
“嘻嘻~”好痒。
他眼睛一亮,教得更是起劲:“考你一下,膻中在哪儿?”
“膻中?”我低头,记得是说两胸最高点的连线:“连线,膻中,膻中……”
比划了大半天,抬头问他,他摇头。
“这儿?”
还是摇头。
“那到底是在哪里嘛!你别太吹毛求疵了好吧!”我不干了。
“这不是可以儿戏的事情,当然不能有差错。要知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是是,您老说得是……”我摇头晃脑虚心求教:“那究竟是……”
“看好,膻中是位于两胸最高点,连线是这样的……是这里……到这里……”
干什么?你连线就连吧:“干什么摸我……那里……”我瞪圆眼。
“呵呵,所谓的两胸你到底明白没有?”
“嗯?!莫非所谓的两胸就是……”
“对,两乳间……”说着还比划起来了,食指轻按住胸前凸起一点,缓缓滑出一条直线,直到中间的缝位,停住:“最中间的连线……”
“你!”难怪什么不问,偏就考我这个,原来是有阴谋的!
“然后,依次下来是大椎、命门,然后是尾闾……”
随着说话声,他的手一路落下,直到最后一个地方。
“喂喂,我告诉你,你这可是性骚扰哦!”我横眉竖目:“还有,干嘛老拿我做示范啊?不懂用自己的身体当教材么!”
“我?我怎么够得着自己的背啊?”他笑得痞极了:“这万一指错了,岂不是误人子弟?”
“你现在就很耽误了!”这个流氓。
“怎么能这么跟师父说话呢~”他抱住我,继续教学中。
“什么师父!你放开我!”
“咦?放开怎么教你啊?”手很不安分地指来指去:“记住哦,这里是尾闾,就在尾骨端底与这里……之间。”
“你……”我脸哗地红了:“你手摸哪里?!”
“哪里?”他表情甚是不解:“穴位啊!哦……当然,我既是要让你认得仔细,必然是要将所有的比量给你说个清楚嘛!”
“说、说清楚也用不着这样……吧!”
“怎样?”他眼睛眯起来:“是这样,还是……”
说着手就往臀瓣刮去:“记住哦,尾闾是位于这儿……和尾骨交接处~”
我急得跳脚,这算什么教学呀!
“这一穴位一旦被击中后,将会阻碍周天气机,丹田气机不能升。是督脉络穴,别走任脉。”
早已被他摸得瘫软,哪还能听得进去那许多,只不住点头,希望他快些放松手来。
突然,他正色道:“你要小心涌泉穴,这里一旦被点到,则伤丹田气,气机无法上升,将破轻功。而你唯一能够凭恃的便是这轻功了,所以要万分小心。”
“那在足底的地方,谁点得到啊!”胡说八道。
“谁说的,你信不信我不出半招就能点到你涌泉?”
“我才不信!”骗谁啊!一招还勉强说得过去。
可是我忘了,此人非彼人,大侠就是大侠。
他手一点我胸口左侧,气息顿时一窒,膝盖一软,他右手下削,我整个人就是打横摊在他怀中了,将我放倒,一握,脚踝已然在掌中矣。
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果真半招不到。
打击到我了。
愤而决然道:“我一定要更加努力习武!!!”
“呵呵,知道就好,不过……就现在这形势看来,你是没什么机会能够有胜过我的一天了,哈哈……”
激气!
不过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也没有很不上道地怒吼什么“你等着吧”的话,不用想都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嘛,何必自找无趣。
笑看斗志昂然的我,郭靖只是将我鞋袜脱了,我一惊,连忙缩回脚:“你这又是在干嘛?”
“你知道刚刚说的穴位在哪儿吗?”
“呃……涌泉是吧?涌泉……”这下是自己主动将鞋袜给脱了:“是不是这里!?我记得是足心三分之处……这三分到底是……”呜呜呜……书上也没说得明白嘛!
抓起我脚踝,他指着一处说:“就是这儿了,你屈一下足趾。”
闻言我乖乖地蜷起脚趾头:“这样吗?”
五个嫩白雪亮的小指头俏生生地缩成一撮,他含糊不清地“呜”了一下,然后……我好像听到咽口水的声音?
看了一眼突然喘着粗气的人,应该是错觉吧。
“到底是哪里啊!喂?”我推了他一下。
“什么哪里?”他眼神还没恢复过来,却是专注得厉害。
“涌泉穴啊!神归来兮……”
头被拍了一下:“胡哩吧叨地念些什么呢!”
“在屈起足趾的时候,脚心将会出现一个凹陷处,涌泉穴就是这里了。”
“嗯嗯。”好好学生认真点头。
先生的手却已经不安分,拇指从摩擦那个小坑,转而向逗玩起那几个小指。
“嘻嘻~不要再摸了啦,痒死了~”我笑得东歪西倒,浑然不察眼前的所酝酿的危机。
果真,眼里大方异彩的某狼,不管三七二十一,反身就将我压倒。
我也不笑了——哪还能笑得出来。
“康儿乖,”他低喘:“让我教你真正的认穴位置……”
?!
眼瞅着就要被吞吃入腹,我这还没来得及假惺惺地装可怜呢,就听得几道交谈声遥遥传来:“……此处山青水绿,确实是修身习武的佳处……”
“是么?我倒觉得是铺张浪费。”黄蓉那厮欠扁的声音:“说起来,你们为什么一直跟着我啊!”
“嗯?黄门主不是要给我们带路去‘探望’康儿么?”
“什么?!”
“……”
随着声音的越来越接近,我惊慌起来:“你快起来,有人来了。”真是……怎么搞得给偷情似的。
“哼……我道是谁呢,不用管他们。来得正好,我还求之不得。”
“什么?!”这回大吼的人换成了我。
“康……”一个儿字给吞了回去,黄蓉眼角吊了起来:“你们这是干嘛?!”
“习武?”完颜摄嘴角抽搐了那么几下。
“这……”干完颜敬的什么事了,他来干嘛?
突生神力,我猛地推开郭靖,一个鲤鱼“打滚”跳了起来:“哈哈……你们怎么来了……”啧!为毛我要这么低声下气的。
“……武功确实是练得不错了。”完颜摄笑得相当阴险。
“是师父教得好,哈哈……哈哈……”翻了个白眼,狠狠踹了一脚犹自衔着青草的某男。
“这‘教’法可真是与众不同哪……”完颜敬阴阳怪气。
“哪里。”黄蓉面无表情,暗里却运用他的二指神功,掐~
啊啊~哎哟~
又是我的错?……
“康儿可还有其他要学的?为兄的可为代劳。”
代劳?代的啥子劳?你代——“劳”的绝对是我,一个个都是没安好心的!
我奇怪的是:“诸位近来都很闲么?”有空不去办正事,这么前仆后继地过来视察我进度干嘛?
“闲倒不闲,就是突然想过来看看你!而且听得你正在练武,很是好奇,于是过来看看来了。不欢迎?”
“欢迎,很欢迎……”我咬牙,您老架子恁大,谁敢说个不字。
“行了,我们也不打扰你练习了。”开口的是完颜敬:“走吧!”
一干人陆续离开。
“奇怪,那么有默契?”我歪头不解。
“什么默契,要不是有事,八成赖在这里就不会走的。”
“哦?最近你们一直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事啊?连完颜摄都来了呢~”绝对是刨根问底的架势。
“什么事?知道了你也管不上,你啊,就安心把你的武功给练好了才是正事!”郭靖压根儿就不买账。
“咦~?你好小气哦!!!”
“撒娇也没有用,刚给你说的都记住了?”
记住?我就记得自己豆腐被吃个不住。
“看来是需要重复记忆了……”
什么?!
第 95 章
待到我把穴位给认全之后,已是四肢瘫软,全身无力了。
老顽童说得没错。
“女人的面是见不得的,她身子更加碰不得,你教她点穴功夫,让她抚摸你周身穴道,那便上了大当……要娶她为妻,更是万万不可……”
——男人也一样。
怪只怪我当初没认清这点,果然切身体验最重要,实践出真知是绝对真理。
“唔!”
刚进房,人影一闪,嘴巴就被紧紧地捂住。
我心下一慌,步子移动,使了一招飞鸿劫风,本想借此逃开来人的钳制,不想他笑了一声,手一翻转,脚尖轻点,反朝后越去,更将我紧紧擒住。
正在不知所措间,他开口了,语气是相当的放荡不羁:“呵呵,传闻赵王家中有一宝,本以为又是酒囊饭袋的噱头而已,不料竟还是有些意思的。听着!我一会儿放开你后,你可别给我瞎嚷嚷!万一不小心招来其他人的话,惊慌之下,我就很难保证你的安全了哦……”
我默然点头,心里却是不住在猜测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虽说我的武功很三脚猫,但招式是实实在在的黄氏配方,今日竟如此轻易就被他给制住,要不是这人确实很强,就是黄蓉他们在忽悠我。想也知道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得到我的应允之后,他这才放开手来。在他打量我的这会儿功夫,我亦是不停地观察着他。
长相仅是中等偏上,但却由于骨子里头透露出的那一股子桀骜之气,硬是显得出人一等。玩世不恭的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两眼黑亮,有些顽皮甚至于顽劣的感觉。
可惜呀可惜,如此好人才,竟是作为鸡鸣狗盗之徒,擅入民宅,劫持良民。
“小王爷这么想可就不对了,在下最多是风流,怎么会是鸡鸣狗盗呢?况且,小王爷之前的所作所为,又如何是无辜?”
“喝!”我惊得大退三步:“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心里想的事情的!?”莫非这就是古代的异人?
噗的一声笑出来:“哈哈……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他那愉悦的表情,就好似是在看笼子里挣扎不已,又无法逃脱的小动物一样,着实令人不爽。
“用不着读心术,小王爷的表情便已表明一切。”
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正是那种把想法布于脸上的人,现在竟由这样家伙跑来告诉我,实在是太打击了!嗯,今后一定要改。
“小王爷想必很好奇在下究竟是何人,又缘何至此吧?”他得意兮兮。
“不想。”
被我钢铁般坚定的口吻给震了一惊,他愣住。
走到门口,微微一笑:“现在,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至于不速之客,怎么来的就怎么走吧,不送!”
他彻底呆了。
老半天才回过神来,又是好一阵大笑。
“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他眼睛眯起:“不过我白御傥有个贱脾气,别人越不想我做的,我偏是要去做!”
又困又累,我脾气也不好起来了,冷哼一声:“那可真是够贱的了。”
脸上出现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欠抽地回了一句:“过奖!”
好吧,你赢了。
“说吧,阁下究竟有何贵干?”
之所以这么拽声拽气地跟他说话到现在,其实是有原因的。首先,据我观察,此人精神正常,因此我不用担心会被误伤什么的;再则,他应该是没有伤害我的想法,要不然我早就翘辫子了,废话又何须多说;第三,这种没事浪费我时间,翻墙入室的家伙,我又何必跟他太客气。
“等一下……我刚刚听到什么……你叫白玉堂?!”
“白玉无瑕的白,御剑江湖的御,风流倜傥之傥,白御傥。”
我感觉被他排山倒海了一下,眄他一眼,又是白衣,人家黄蓉穿了那是丰神绝色,你看起来就是——
“白肚皮鱼翻水塘。”我脱口而出,继而越发觉着相似,不由嘻嘻地笑了出来。
大约也知道我是在调侃他来着,他也不见倜傥了,脸色一变,正要发飙,忽又打住:“呵呵,小王爷好口才,就连在下这修养,听来都几要失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