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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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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就要从黄蓉的背景联系起了。关键词就是桃花岛。
       三国天下有三大势力,一是欧阳世家的白驼山庄,二是郭靖的翔云堡,再来就是黄药师的桃花岛。前二者俨然已是毘国和玥国的国家势力,如今只剩桃花一岛,没有隶属没有地域划分归属,因为去到那里的人没有再回来过的。虽然如此危险,但这神秘的魅力亦使许多人趋之若鹜,原因无他,盛传岛上有着无数的金银宝器,神仙妙诀,这也是一大动力。
       看来这郭大侠也不能免俗呵!为的当然不是这金银珠宝,而是黄药师从不外传的奇门遁甲,显而易见的,即使没有这奇门遁甲的成分在,只要桃花岛站到了他那一边,想必争霸之时,玥国定然占据极大的优势。而这奇门遁甲在战事中亦是主导胜利的一个重要因素,由于梅超风当年被毘国的陈玄风带走了之后,黄老邪对毘国就恨之入骨,所以他不可能帮助毘国,剩下的一个就是腾国。
       这么一说,相信一切就很明了了吧?想想以黄蓉那么机灵的人,当初为何轻易就被恶名昭彰的完颜康给下了药?这中间难道就没有一点可以怀疑的地方么?当初我父王那欲言又止的神色是又为了什么?我唯一能够猜想到的是当初完颜康是先于郭靖认识黄蓉的,二人还甚至是交情不错的,但为什么完颜康要对黄蓉下药呢?真的只是简单的看上黄蓉的美色这个原因么?不见得吧,虽然他是好色了点,但并不是那种下流的人啊,更何况作为一个世子,他不可能轻重如此不分吧!
       这一切都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现在真正是死无对证了。不由得又回想起最初在破庙遇到郭靖的情景,愈发觉得奇怪了起来。
       算了,有些事情单是思考是不会有结果的,我还是静候其变吧!还不如好好休息一下,下面的路还有得走呢!
     
       又要开闹了
     
       翌日醒来后,得知两个消息,好的消息是,我不用再受牢狱之灾了,坏的呢,则是我居然变成了郭靖的“贴身小厮”。
       这是件很不可理解的事情,所以也不用理解了,到时候直接问吧,反正也没人猜得到他想的什么。
       由于身体还处在“开花”状态,所以暂时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悠哉地耗了十多日之后,某天早上,坏消息传来了——吃完早餐后马上就要上岗,好无良的雇主啊!不知道能不能上诉……
       不情不愿地走到马房中牵马,郭靖就在旁边抱胸看,戏谑地说:“怎么?一副不乐意的样子?莫非你还比较喜欢住在牢房?现在更改还来得及。”
       “不不不,嘿嘿,堡主您说哪儿的话,服侍您可是小的毕生难修的荣幸哪!”我满脸狗腿地摇头,呜呜,人在屋檐下啊!~不过心中还是有疑惑:“为什么放我出来?不要跟我说你相信了我的话。”我自己第一个就都不相信了……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第一,待在我身边我可以就近监视你,你鬼心眼那么多,我不放心;第二,我对你所默出的兵法很感兴趣,让你出来是想要你继续默给我,当然,作为交换,我可以保住你的命;第三,不要想着逃跑,你中的千日红尘,兴许只有蓉儿才能制出解药,如果你胆敢逃跑了,此药真的就永远‘无解’了。”
       真……卑鄙。呜呜呜~父王啊,你怎么瞎了眼竟然让这个人来护送我的啊!!你的智慧都给狗吃了吗……
       “低着头干嘛,怕了?”怕个虫,我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冲上去咬你!
       “对了,这个给你。”
       “干嘛?!”我一脸防备地看着他手里黑乎乎的小圆球,“虽然你的解药暂时还没有配出来,但这个药能暂时缓解你每月一次的痛楚。”每月一次?当我痛经啊!
       “等等……不对啊!之前我也没吃,不是都没事!”
       他悠哉游哉地瞟我:“那是我在你的食物中事先放下了解药。你到底要不要?”
       “谁说我不要了!”一把抢下那黑不溜秋的小东西,我把它们小心地塞进袋袋中,还不放心地拍了拍,一抬头就看见那厮满脸笑意。
       笑什么笑,小心我给你下个“亿年春宵”!丫的,还千日红尘咧,气死人了!想了想,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明白的。
       “喂!”不理会他满脸的不赞同,我有些踌躇地说道:“虽然明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还是要跟你说些事情。现在的完颜康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一个了,我不会再做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有些事情我甚至可以帮到你的。不过我看机会很渺茫,呵呵。只要你们保证不伤害我,我绝对会遵守诺言一字不漏地把兵法默给你们。还有,当我中伤也好,别的什么也罢,总之你们绝对要小心欧阳克。我忘了以前究竟跟他定下什么样的约定,但是他既然这样对我,想必其志绝不在小。”
       听完我的话,他陷入了沉思,半晌,面无表情地抬起头:“这用不着你担心,还是顾好自己吧!至于你的承诺嘛,呵呵,好竹还是歹笋,很快就能见分晓。”
       我刚要走,他又把我叫住,“干嘛啊,还有事?”
       他挑挑眉,笑得一口整齐的小牙灿灿发光:“你好像忘了嘛,你可是我的‘贴身’小厮~呀!”
       我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讪讪地开口:“那……”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备马!”他肯定学过四川的变脸,人的脸怎么说黑就黑呢……
       “知道啦!你急什么急啊!”我果然注定是当不了一个出色的小厮呀,瞧瞧,见过这么拽的下人不?
       他倒是好脾气,也不说什么,只是瞪了我一眼,转过头去吩咐了几句。
       好一会儿,郭靖等了半天都没动静,于是转回去一看,只见一个小屁孩儿呆呆地站在马厩前,一动不动。
       他疑惑地走近去了问:“怎么了?”
       我飞快地抬起头偷瞄了他一眼,然后又瞬间低下去,最后在他不耐的表情里开了口招供:“那个,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我好像,似乎,不会骑马?”
       意思就是小爷我娇生惯养,不要指望我做马夫干的活儿!骑马都不会了,更何况是赶马,牵马嘛,上下打量这雄壮的生物,怯怯地缩回半空中的手——显然,我也没那个勇气。嘿嘿,呵呵……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神色。
       他似乎没有什么不快的样子,单单叹了口气,“我怎么忘了这茬,”转头低声唤来李旭:“让李林过来给我驱车。”
       李林是他原先的贴身小厮,我说嘛,用原来的多舒心哪,有些人偏要没事自寻烦恼。
       正一蹦一蹦地要回去补觉,领口一紧,整个人几乎是悬在半空中的,“喂,你干嘛,放开我啦!”不消说,那人当然是郭靖,“敢问我高贵的小厮大人要上哪儿去啊?”
       “咳咳,”被放下之后咳个不停:“你不是让李林给你驱车了吗?那没我的事我不走赖着干嘛?那多碍事啊!你说是不是?”
       他像只狐狸般咧嘴眯眼:“似乎你到现在都还没有了解自己的处境哦?所谓‘贴身’,自然是爷我到哪儿你都得陪着!明白?”
       像签下超级不平等条约似的,我双眼含泪,无奈而又凄苦地点了点头,呜呜,小王爷到小厮,我决定以后有机会出书的话,我一定要写一篇《从小王爷到小厮,我的卖(失?)身历程》。
       “还愣着干嘛呢,快上来!”
       “哦!”
       在李林的满脸不苟同下,我拉着郭靖的手借力上了车,切,这有什么,反正之前他也做过的,咯咯~
       不过这风水轮流转啊,真是没错,好想哭哦……
       其实说句公道话,郭靖不是个坏心眼的人,至少他对我算是很客气的了。在马车的颠簸中,这是我偷偷得来的结论。
       他有头脑,有心机,也够果断,但总之是不够心狠手辣。如果他有黄蓉的一半心狠,我现在还是在牢里的,毕竟逼供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虽然他把我从牢中放出未必尽是出于善意,不管怎么说,我还是间接的受益了,前后都是要配合的,好的环境当然是我所乐见。
       现下我就坐在马车中,而不是跟李林一样在车头烈日沙尘之下,这点就足以让我感激了。如果他是要收买我的心,那他做到了,如果说是要让我放松警惕,其实我可以告诉你,我从来就缺乏那东西,不然便不会跟他出来试炼了。
       坐在软塌塌的垫子上,实在是让人摇摇欲睡,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闭上眼靠在壁上,头一歪就睡着了。马车乍停,这还没一炷香的功夫,居然就到了?结果苦的自然是眼冒红丝,头重千斤的我(脸皮是厚了点,人家郭靖这当主人的都不吱声了,我还在那儿瞎嚷嚷)。
       下了车后,郭靖又要过来扶我,还不等李林给我摆脸色,我兴奋地往车外一蹦,就跳了下来。回头看郭靖脸色似乎不大好看,至于吗,不过就是拒绝你的“帮助”嘛!
     
       郭靖的疑惑
     
       打一上车我就看出某义弟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了,谁知在这马车的晃荡中,他竟能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睡着,丝毫不像之前的完颜康。
       至于以前的他,于其说是坏,不如说是无可救药还贴切些,就连完颜洪烈都感到无可奈何,所以才让我过去教授他武功,其实也是想让我充当教导的作用,同时还可以煞煞他的顽气。
       当初能够勉强对他客气,是出于前人的承诺,也是因为那时的他,还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想他后来结交了些酒肉朋友,渐渐地也就开始变得心思残忍了起来,为了讨好皇帝,竟作出残害同族这等事情,实在无耻之极,简直令人欲除之而后快。
       之前蓉儿没杀成他,在庙中我见大好机会,本想趁没人在的时候下手,只是他当时一脸的茫然,双眸如斯清澈,我一时间竟失了神,失去了这次宝贵的下手机会。直到听见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知道时机既失,不宜久留,便走了。
       后来在比武招亲时看到的那个顽皮又机灵的身影,一度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要不是当时小四也在的话,我还真就不知道那便是他,临走时他竟作出了孩子般的动作来,实在令人惊讶得紧。
       后来听说他失忆了,莫非是千日红尘的后遗症?从来没蓉儿说过有这么一回事啊?还是静观其变吧!难保这不是什么阴谋。不能否认的是,失忆后的他确实和以前判若两人,变得温和了,双眼不再泛着血腥的神色,甚至变得如此惊才绝艳!这是演戏吗?还是之前的他根本是装出来的,现在的才是真正的性格?一个人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么?我不得而知。
       这时碰上皇子们的试炼,完颜洪烈居然让我护送某义弟去试炼,我知道,机会来了。
       后来就如计划般将他掳了过来,谁知他居然告诉我他将书毁了,当然我是不可能相信的,而事实也证明他确实在撒谎,我在他的卧房中找到了真正的武穆遗书。只是令我大惊失色的是,书中的内容居然跟他所默的毫无一致之处!莫非他还藏着其他的什么惊世奇书?很是耐人寻味。
       蓉儿对他用刑的事我不但是知道的,甚至还可以说是默许了这一举动,但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线,看到他绝望的眼神,我居然就无法再继续看着他受下任何一鞭,蓉儿形似有些茫然,这让我感到惊讶,要知道蓉儿以前从未露出过这般神情来。于是先唤来了人,将他安置到自己房中去,蓉儿亦没有表示任何不满的意思,只是看来心情微微低落了些。或许是因为我阻了他的好事吧!他是如此恨他。
       说句实话,突然发觉某义弟似乎很聪明,甚至是超乎想像的敏感,不过还是嫩了点,他毕竟还是没有学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如果不是我,他早不知该见了几回阎罗。说不清是什么样的感情在里头,自从他失忆之后,我对他就有一种莫名的护雏心态,莫非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已对这名义上的义弟产生了……真正的兄弟之情?
       心情复杂地瞅着眼前睡得东倒西歪的人,白嫩白嫩的脸,长在男人身上实在是太可惜了,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捏了捏,果然立马就红了起来,得意地笑了笑,收住了不安分的手。
       忽然马车一个簸颠,眼看他就要来个拜大神的姿势,本想冷眼让他就这样醒过来的,这手竟不听控制地已经先主人的命令行动了。一把将他带入怀里,心情相当不爽,明明他现在是我贴身小厮,贴身倒是贴了,可哪个小厮那么好命拿主人当靠垫的?刚要将他移开,他小脸一皱,似乎相当不情愿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我也就任由他去了。
       无事可做,我细细地打量起他的脸来,从未发现,原来他长得竟是相当好看,甚至是比女子还要秀美上几分,生为男儿身反而是可惜了。跟那赵王妃倒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就连皮肤都是如王妃般的白皙,之前因为行事狠戾,倒还有些男子的刚绝魄力,现在倒好,居然越是生出了一股阴柔之气来。
       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轻轻地将他挪开,马车一停,他自己就醒了过来。揉着眼,一脸还未睡足的样子,让人有些担心他会不会从马车上坠下来。他个子比较小(当然是对比我自身来说),所以一直都是我将他扶上马车的,虽说现在不必这么做了,可本能这东西……正伸手要将他扶下马车的时候,他居然一下子就跳了下来,惊得我差点就想捞起他狂打一顿屁股,而某义弟似乎还一脸“你好无理取闹”的表情,心里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回气,甩手不理他,独自走到前头去。
       到了赌坊,我让人把管事的老九叫出来,大致让他交待了一下店里的情况,有点不放心地转头,看到某义弟,哦不,现在应该叫做某小厮了,正兴奋地东张西望。那鬼灵精的表情,不禁让我莞尔,迅速跟老九说了几句之后,牵了某小厮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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