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叶子勉强自己睁开了眼睛，身边的男人已睡著了，他轻轻的起身坐到床尾点著了如豆的油灯，以自己的身体掩著本以就很微弱的光线，就怕会影响男人的睡眠。
叶子拿过放在一边的衣篓，取出就快完工的衣服就著微弱的灯光专心的缝制著。白天他为了想给刑御天多凑点路费而延长了砍柴的时间，夜晚他要应付刑御天越趋旺盛的性欲，他也想休息，也很累了。他只是想在刑御天要走的这段时间内能够把衣服给他赶出来。只好在刑御天发泄完後抽点空给他缝衣服。
叶子身後本应该睡著的刑御天睁著一双清明的眼睛，看著男人那佝偻的背不知在想些什麽。
"试。。。试。。。"叶子在刑御天面前展开他挑灯夜战了几天才做好的衣服，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满足感。
刑御天脱下外衣任叶子服侍著他穿上了与自己不太搭调节器的衣服。
"。。布。。不好。。。"叶子仔细的帮刑御天整理衣服，这里拉拉那里掸掸。
"还行。。很不错。"刑御天也有些不自在的说著自己最能说得感谢的话。
叶子一听他这麽说脸红红的，不自然的转身走出了房门，上山砍柴了。他现在有些不敢和刑御天想处了，就怕自己听到他说要走的话。
刑御天也不知该怎麽跟叶子说他过几天就要走了的话，看著男人那张对他有所期盼的脸，话到嘴边了却就是说不出。他不是不知道男人对他的感情，可是他却不能对他做出任何的承诺。
三天後
"你先别忙了，我有话对你说。"刑御天制止住叶子故意让自己忙碌起来的身影。这几天叶子回家一有空就东擦西擦，家里的桌面让他越擦越薄。
"。。桌子。。。脏。。等。。。"叶子的动作动的更快了。
"你停下，桌子很干净。"刑御天上前几步拉住叶子的手，把他拉到床边坐下。
"。。。。"叶子坐在床边手上绞著抹布，不敢抬头看刑御天一眼。
"我。。明天就下山了，也打扰你够久了。"刑御天盯著叶子低垂的头，说出了两间始终要面对的实事。
"。。。你。。。伤。。。"叶子抓住最後的一丝希望。
"我的伤没事了，这段时间你照顾的很好。"刑御天打破最後一丝希望，叶子的希望，刑御天自己的希望。
"。。嗯。。做。。晚饭。。。"叶子依然低著头，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就这样低著头出了房门。
这天晚上，刑御天照旧剥光了叶子和自己的衣裳，但却并没有如往常般狠狠的要他，只是又把他搂在了怀里。两人赤裸著身体，挨的紧紧的。刑御天好似要把叶子揉进自己的体内一样。
天快亮了，叶子头一次没有起个大早去山里砍柴，而是任刑御天搂著他躺在床上。
天终於大亮了，迟早都要走的，再也没有继续躺在床上的理由了，叶子轻轻拨开刑御天工的手，穿好自己的衣服，又拿过给刑御天才缝制好的新衣站在床边等刑御天起床。
刑御天心情复杂的看著叶子，慢慢的起了身，下了床，一言不发的让叶子给他穿好衣服，系好了腰带，看著叶子一言不发的转身去厨房做早饭。
刑御天今天特别的烦燥，应该说是从几天前就有点烦燥，心里心浮气燥的，看见那个男人就心烦，说不上来是为什麽。
"。。吃。饭。。"叶子端来了早饭，依然是一些粗食，却远比平时的早饭要来的丰富。一大碗白净的米饭，一盘腌菜、一碟酱菜，一盘新鲜的野菜炒肉丝，一盘炒鸡蛋，一碗鱼汤。刑御天知道这些是家里所有的食物了。
"。快。。吃。。"叶子只坐在桌边，并不去拉他，只出声招呼刑御天过来吃饭。
"你不吃吗？"刑御天坐在桌边後见只有一副碗筷出声讯问。
"。。不饿。。。"叶子坐在刑御天对面一脸平静的看著他。
刑御天不在说话，端起碗就吃，至少在他走的时候不想辜负了男人的一片好意。
刑御天默默的吃著饭，叶子默默的看著刑御天吃著饭，只是间或的把鱼汤不时的推到刑御天面前，让他喝上几口。
沈默的一顿早饭在两人没有一句对话之间吃完了，叶子收拾好碗筷後，在衣箱里摸索了阵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的捧在手里。
"。。盘。缠。。"解开包的仔细的布包，把银两放在了刑御天的手上。
"。。。。"刑御天看著手上的布包，里面有二串铜钱、三块碎银，看的出男人积攒了一些时日。
"。。路上。。。用。。。不。。多。。"叶子在身上东摸西摸的，又摸出了几个铜板放到刑御天手上。
"你留著吧，我会自己想办法。"刑御天知道男人的日子过的艰苦，这些小钱是他的全部家当了，而自己也可以在下山後去找自家的产业，一路上的费用不成问题。
"留下。。"叶子不容他拒绝的把钱推向刑御天。
"你。。。好吧我留下。"刑御天看著叶子的脸，说不出拒绝的话。
"上路。。。天不。。早。。。"叶子转身推开门，示意刑御天该上路了，早晚都要走，又何苦留这一时呢？
刑御天走了，走的很干脆，出门上了山路的时候甚至没有回头看一下叶子。
叶子哭了，那泪水顺著脸颊流了下来，不多，只流了两滴就不在流了。他看著刑御天的背影走在弯曲的山路上，自己的心也像那弯曲的山路一样没有舒展过，心里堵的难受。
叶子坐在自家门前直到刑御天的身影消失也没有动一下，就那样静静坐著，望著刑御天消失的方向，不知是绝望还是有著什麽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