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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才女的出轨事件(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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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稀罕当什么破画家,我现在只想安静,你们都出去吧,我也不想找什么破对象。”沫沫吼了起来。
     
       刘淑蓝一脸的尴尬,看了付艾里一眼,流露着对不起他的神情。
     
       “沫沫,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付艾里说。
     
       “和你无关。”沫沫还未从烦躁中走出来。
     
       “沫沫,你想安静就到房间里安静一会儿,我跟你李伯伯和艾里说会儿话。”刘淑蓝说。
     
       沫沫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刘淑蓝看房门已经关好,低声说:“艾里,对不起。我本想让你和沫沫见一面,再告诉你实情……”
     
       李大槐插话说:“淑蓝你也不用自责,艾里是明白人,和自己的孩子一样。我来说吧。艾里啊,是这样的。本想让你和沫沫先见一面,你如果不同意呢,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你如果同意呢,由我告诉你实情。既然这样了,我就告诉你。沫沫这孩子人非常好,有过短暂婚史,但没有孩子,因为上一次的婚姻受了刺激,患上了抑郁症。抑郁症这种病呢,你可能知道一些,如果严重了呢,会出现不好的后果。但沫沫还不严重,平常根本看不出来,如果不受刺激,再加上慢慢治疗、调整能康复的。今天可能是对相亲的事有些不高兴,她绝对不是冲你发脾气的。她本来就是因为婚姻受了刺激,刚开始有些排斥是正常的。”
     
       刘淑蓝说:“是啊艾里,大槐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有意隐瞒你。”
     
       付艾里点点头:“我理解,可怜天下父母心。你和李老师都是德高望重的书法家,对我也是关怀备至。”
     
       李大槐说:“即使没有这个事儿,我俩也会一直把你当自己孩子的。你认真想想,反正也不着急。沫沫真的很优秀,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才女。如果不是上一次婚姻让她失去了创作的灵感,现在早就是小有作为的女画家了。”
     
       付艾里又看了看墙上的工笔小品,赞叹着说:“出手的确不俗,才气在我之上。”又感叹着说:“幸福的婚姻是艺术家的殿堂,不幸的婚姻是艺术家的坟墓。我经历过一段婚姻,有这个体会,也理解沫沫。”
     
       李大槐说:“淑蓝就是看中了你的人品。”
     
       付艾里点头:“谢谢。”
     
       刘淑蓝说:“艾里啊,这种事不能勉强,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不会说什么。你千万不要为难。”
     
       付艾里笑笑,没表态。
     
       李大槐说:“作为过来人,我说句中肯的话,你先别急于说行,也别急于说不行,我建议你们先多接触,相互增深了了解再说。”
     
       付艾里说:“你看沫沫对我很排斥,怎么接触啊?”
     
       刘淑蓝说:“你不要多心,她不是对你排斥,是对今天的场面排斥。她这病一阵儿一阵儿的,说不定明天就高兴得像个小姑娘。”
     
       李大槐说:“说不定接触长了,沫沫就离不开你了。你比别人都有条件,你是书法家啊。”
     
       付艾里没有表态,他也不知如何表态。
     
       在送李大槐回家的路上,李大槐又说:“淑蓝私下里跟我说了,你如果同意,可以和你妈妈一起搬到沫沫的房子里住,省得你再租房子。”
     
       付艾里说:“这是后话,我和沫沫即使能成,我也不会带着我妈寄人篱下。”
     
       李大槐不高兴了:“这怎么是寄人篱下?淑蓝就是看你孝顺,才有意招你做女婿的。沫沫的房子虽然小点儿,但也可以了。三口人住没问题。即使以后有了孩子,淑蓝不是还有套房子吗。”
     
       “谢谢李老师,这些全是后话。”
     
       付艾里的确不想考虑这些事情,他现在想知道的是沫沫因为什么离婚,是什么样的婚姻让一个极具才华的画家丧失了创作灵感。
     
       李大槐让付艾里跟着回了家,随后向他详述了沫沫的事情。
     
       4沫沫之所以离婚还得从十年前那个叫张针葵的老男人说起。
     
       张针葵经营着一家印刷公司,沫沫是他公司的财务部经理。
     
       张针葵的老婆苏光琴是个醋罐子,自从来到城里,知道了张针葵公司里有很多女工之后就一直有醋意。
     
       张针葵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光琴竟然变得如此不可理喻,都快五十岁的人了突然对他疑神疑鬼起来。二十多年的夫妻算是白做了。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信任感竟脆如陶瓷。唉!两口子到了不信任的地步这日子可怎么过?可这日子还必须得过,而且即便是硬撑着也得过。尽管苏光琴现在总是吵吵闹闹,还动不动连摔加砸的,气得张针葵直胃疼,吃饭都没了胃口。可他得忍着,不忍能行吗?他要一吵,苏光琴肯定会变本加厉,到最后只有离婚一条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儿子都是快要结婚的人了。他不能不为儿子着想。否则,会给下一代造成很坏的影响。何况,他压根不想放弃这个家。
     
       张针葵心里比较烦,在他看来,苏光琴纯他妈的是活在福中不知福。像以前她一个人在农村种地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事。而且,那段日子还让张针葵十分怀念。那时候,苏光琴很能干,因为张针葵在市印刷厂上班,她一个人包揽了地里所有的农活,还拉扯个孩子。农活干起来没个早晚,忙起来不分冷热。那滋味张针葵也是知道的。正因为这个,他才觉得更不能对不起老婆孩子。
     
       那时候,张针葵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回去后,苏光琴亲得不得了,像过年一样总是弄上一桌好菜。不但陪他喝一盅,还不停地往他嘴里夹肉。两口子亲热得没得说,吃完饭就急忙打发孩子睡觉,赶上星期天还把孩子打发到他姥姥家,想着法子腾出时间来在两个人的世界里甜蜜温存,永远没够一样。张针葵每个月也是数着日子回家,总赶在苏光琴来完例假之后,这一点他计算得特别准。回到家,两个人就如饥似渴地粘在一块儿。那时候有这个精力也有这份心情,而且他一走近苏光琴就感觉有种巨大的磁力吸引着他,好像张针葵休班就是为了和苏光琴睡觉似的。当然,这也是他两口子见面时的必修课。
     
       后来,市印刷厂倒闭了。张针葵抓住这个机会,自己成立了一家印刷公司。因为经营灵活、诚信守诺,规模越来越大,渐渐地在印刷行业中有了一席之地。张针葵的儿子毕业后也来到了城里工作。家里只剩下苏光琴一个人了。张针葵心疼她在家里不容易,便把地交回村里,让苏光琴也来到了城里。他在市中区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一家人算是真正地团圆了。
     
       苏光琴进城之后,每天除了打扫卫生,就是为他们父子俩做饭。虽然无所事事,但她从不过问公司里的事情,她不懂也懒得操这份心,再说张针葵也不主张她出门。外面车多、人杂、地方大,她刚来城里又不会骑自行车,怕出什么意外。谁知,张针葵的这些体贴话现在竟然成了苏光琴数落罪状的理由:“怪不得我一进城,你就不让我出门。原来你不是对我好,你是怕我发现了你的‘好事’。行啊!张针葵,你长能耐了,在城里学精了,看你公司里的那些女工一个个和小妖精似的,你是专招妖精进公司啊。”
     
       一听到这句话,张针葵就不能忍受。好心当了驴肝肺,他自己落了一身不是倒无所谓,可不能随便骂公司里的女工。人家虽然跟着自己工作可人家也有尊严。于是,他对苏光琴说:
     
       “你对我有意见就冲我来,别骂工人,这样不好。”
     
       苏光琴更来气了:“要不是那些女工,我对你有什么意见?
     
       你现在护着她们就是心里有鬼,有种以后别回来吃饭,让她们给你做饭吃。整天伺候你爷俩吃饭累得我腰酸背痛,却没一个关心我的。”
     
       一想到苏光琴的那副嘴脸,张针葵打心里也不愿意回家吃饭。那叫吃饭?简直就是吃气!不回去吃饭心情反而会好得多。
     
       不过,要真不回家吃饭,必须得找借口请假。张针葵明白,苏光琴嘴上不让他回家吃饭,可假如他不回去吃饭连个理由都没有的话,事更多。所以他干脆事先请假,反正理由多的是,或请客户、或加班,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坚持一个原则,但能不回去就不回去。
     
       引发苏光琴大发醋意是从她看见了张针葵和沫沫的一幕开始的。
     
       对此,张针葵对苏光琴一肚子的意见,但苏光琴却坚持认为自己不是无理取闹,是有真凭实据的。对于苏光琴口口声声的真凭实据,张针葵有口难辩,当然,他也不屑于和苏光琴争辩。
     
       前几天,公司里晚上加班到了十一点多。街上的路灯都熄灭了,整个城市陷入了黑暗之中。沫沫的家离公司最远、穿过张针葵住的市中区还有很长的一段路程。张针葵不放心,要骑摩托车送沫沫回去。沫沫推辞了几句,但经张针葵一再坚持便答应了。这么晚了,沫沫一个人回家还真有点害怕。特别一想到临近小区的那段黑暗的土路和那个垃圾堆,就更害怕了。因为在那个垃圾堆里住着一个疯子,每天靠捡食垃圾生存。沫沫听说有一次他竟然拦住了一个放晚自习回家的女孩,幸亏女孩的同学及时赶了过来才没有发生悲剧。所以一想到这里,沫沫就不能怕麻烦张针葵了。张针葵从车棚里推出摩托车,拍了拍后座上的尘土,让沫沫先坐稳了,他才启动摩托车。
     
       此时,街上已经很少有行人了,只有闪着大灯的车辆偶尔穿过。张针葵骑到市中区的时候,他楼下打台球的地方灯还亮着。六个台球桌无一空闲。这里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张针葵刚搬来的时候就这个样子,每天夜里都到两三点,甚至通宵达旦。居民们对此很有意见但也都毫无办法。张针葵始终也不明白,台球到底有多大的魅力让这些正处在上学或着创业阶段的年轻人投入这么高的热情。
     
       张针葵骑着摩托车走到楼下的时候,习惯性地抬头望了望自家的阳台。他看到苏光琴竟然在阳台上站着,这很出乎自己意料。这可不是苏光琴的习惯,以往这个时间,她早就睡觉了。
     
       但他来不及多想就骑着车穿了过去。苏光琴在楼上可不一样了,本来她今晚是觉得心里烦躁的,怎么也睡不着觉,便到阳台上散散心。没想到,她站在阳台上刚看了一会儿夜色,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其实要在平时,苏光琴看到张针葵骑车载个女的顶多心里不舒服而已,也不会太计较。可今天晚上她看到的不一样。当时沫沫可能是太累了竟然把脸贴在张针葵的后背上睡着了。苏光琴从三楼的高度借着台球场的灯光俯视这个情景,感觉当然不一样了。她错以为那女的正在张针葵的背上幸福着呢。
     
       这不是明明要气死她吗?这也太招摇了。她一直在怀疑张针葵是不是加班?这老东西是不是有外遇?她在城里可没少听这样的事,有了钱的男人,特别是从乡下来的男人再加上到了张针葵这个年纪更容易犯错。道理很简单,以前想的时候没钱或者在农村也没有机会,现在有钱了老婆却成了松皮懈肉的老妈子(苏光琴老家的方言),城里的女人细皮嫩肉的,很容易让他们犯错误。
     
       把眼前看到的情景和以往听说的事情一结合一分析,苏光琴对张针葵就更放心不下了。另外,张针葵整天在公司里忙活,对她也没有了热情,和在农村的时候判若两人。人们常说环境能改变一个人,张针葵的公司里有不少女工,他又不是铁打的,让他改变是很容易的,关键还有张针葵自己也解释不清楚。所以,苏光琴随便一分析,就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苏光琴认为非得出出这口气不可。
     
       张针葵不是不和苏光琴解释,是没有心情和她解释。他要是那种人他早那样办了,还会等到现在。机会对他来说太多了。
     
       一看到苏光琴那不可理喻的表情他更不屑于解释,他娘的,老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解释个屁。这是他对苏光琴的态度。
     
       那天,沫沫回到家的时候眼睛湿润了。这么晚了还麻烦自己的领导亲自送回来,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她也不知怎么了,刚才躺在张针葵的背上还睡着了,虽然只是小憩了一会儿,但那感觉似乎让她找到了停泊的幸福港湾。那背厚重、结实,要不是到了家门口,张针葵一个急刹车,她身子猛地向前一顷,她还不醒。张针葵可不是故意的,他刚拐进胡同恰巧从里面窜出一只猫来,所以不得不急刹车。
     
       沫沫下了车说:“谢谢张经理,这么晚了我也不让你进去了。你赶快回家吧。”
     
       张针葵说:“不慌,你先借着车灯打开锁,我再走。”
     
       沫沫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找出大门上的那把,开了门。
     
       张针葵这才转过车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如果感到累就晚点去上班。”
     
       “慢走,张经理。”
     
       看着张针葵拐出胡同直到看不见他发红的尾灯了,沫沫才关上大门,朝屋里走去。屋门没插,大概是丈夫储方庆听到了她开门的声音,拉开了卧室里的灯。储方庆只穿着内衣,见沫沫进来便坐了起来。沫沫看到丈夫坐在床上,从心里向外滋生着苦涩的汁液。无论从哪一方面讲,丈夫都应该去接她的。别说这么晚了,就是刚到九点多钟其他女工的丈夫都亲自去接的。
     
       那些被丈夫接的女工脸上露出的神色,是骄傲的,是幸福的。
     
       女人图什么?还不就是男人的呵护吗?可储方庆似乎从来就没有这个想法。沫沫始终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儿不讨他喜欢,储方庆整天对她爱搭不理的。以前他俩都在棉纺厂工作。沫沫是车间工人,储方庆是车间主任。两个人的结合虽属自由恋爱,但很大程度上是沫沫占了主动。储方庆长得帅,一米八的个头,很有男子汉的形象,因为领导着一大群女孩子,所以追他的人很多。沫沫感到能赢得这份爱情是上帝的恩赐,十分珍惜。所以她对储方庆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觉得储方庆在单位是顶头上司,回到家里有些脾气是正常的。沫沫从来不要求储方庆做什么,一切都由着他。沫沫自己承担了一切家务。可即使这样,储方庆的心情也很少好过,总是拉着驴脸,好像别人欠他二百块钱似的。沫沫感觉委屈,和刘淑蓝哭着诉说过。刘淑蓝也这么劝她:“男人总有点大男子主义,再说他可能在单位上当领导当习惯了,回到家里也放不下那臭架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不过就是一个小车间主任,比储方庆官大的有得是,但人家也没他这样的。唉!想来想去,沫沫认了。谁让他是自己喜欢的人呢。她想也许储方庆就这脾气,随着年龄地增长会好起来的。
     
       后来,沫沫自学财务,到张针葵的印刷公司干财务部经理。
     
       那年,棉纺厂倒闭,储方庆下了岗。沫沫觉得没什么,下岗有什么可怕的,自己干点事情日子也蛮好的。她就是自学成才的榜样。再说,储方庆不当官了脾气可能会好转起来,只要两个人互敬互爱生活舒心比什么都好。令沫沫意想不到的是,储方庆的脾气比以前更坏了,还故意找茬,动不动就骂她是丧门星,说都是因为娶了她,日子才越过越不顺的。按照他的意思好像连棉纺厂倒闭都是沫沫引起的。沫沫一肚子的委屈,常常偷偷地流泪。可她还是觉得应该理解丈夫,他不当官了再加上下了岗可能心情不好。她觉得男人嘛,总是把面子看得更重一些。
     
       沫沫看到储方庆心情好时,也鼓励他:“下岗其实无所谓,可以自己干点事,说不定比在厂里还好呢。”
     
       “你认为我能干什么事?”储方庆想听听沫沫的高见。
     
       “就是赶夜市摆地摊也能挣不少钱呢。”沫沫仅仅是举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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