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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高峰体验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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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一番话,冯万樽和朱文豪禁不住暗吸了一口凉气。
     
       那些超级集团的目的是什么?当然是为了赢钱。问题是马会并非在当赌场大老板,他们所充当的角色只不过是赌场判官,除了抽取佣金之外,他们绝对不会赔一分钱。赌徒在马会所赢的钱,也正是其他赌徒所输的钱,马场赔率的变化,是随着投注额的大小而变化的。举例而言,独赢彩池中有三匹马,分别为甲、乙、丙,投甲胜出的注码有三万元,投乙胜出的注码有二万元,投丙胜出的注码有一万元。如果甲马胜出,投乙和丙的三万元归投甲者所赢,赔率为二倍。如果乙胜出,则投甲和丙的四万元为投乙者所赢,赔率为三倍。若丙胜,输方为甲和乙,注码共有五万元,则赔率为五倍。
     
       事情当然不是如此简单,在所有注码中,马迷投注之后,马会立即抽走部分佣金,政府也立即划走税金,这两笔约占总额的百分之二十。也就是说,以上例为代表,若甲马胜出,则胜者所得的彩金六万元需要减去百分二十,为四万八千元,除掉本金三万,赚数为百分之六十。可这百分之六十马迷还不可能全部拿到,必须缴纳个人所得税。如果某一匹马的赔率被大量的投注打得很低,风险就大了。还以上面三匹马为例,假若投甲马的注码不是三万,而是三十万,而投乙马和丙马的,仍然分别是二万和一万。那么,甲马胜出,赔率就只有一点零一倍,获赔是三十三万,扣除百分之二十的佣金和税费,能够拿到的赔付只有二十六万四,还不算缴纳个人所得税,与三十万本金相比,已经亏了三万六。
     
       何况马神集团的风险还不仅仅是这些。他们是组合投注,有相当一部分投注,只是为了增加保险系数而设的。假若你赢的组合未能赚到钱,输的组合又输掉了一大笔本金,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史佩斯的工作卓有成效,不仅清除了公司内部的所有窃听器,其中还有一种叫壁虎的窃听器。据史佩斯介绍,这种壁虎是窃听器中比较难缠的一种,使用这种窃听器,根本不需要接近甚至深入目标,只需要相隔一段距离,用一种仪器将壁虎射出,壁虎便能附着在建筑物的墙上。这类窃听器,是世界各国为了窃听敌对国的大使馆而研制的。各国大使馆的防窃听技术都非常高,很难将窃听装置带进去。所以,有人便想到这种办法,将一只壁虎安在大使馆的墙上,里面说话,这只窃听器全部能捕捉到。这类窃听器的麻烦在于,你今天清除了,明天他还可以再补上,你在这里清除了,他在那里补上。
     
       尽管如此,朱文豪和冯万樽都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毕竟有史佩斯在,这些雕虫小技应该再也不能起作用了。
     
       史佩斯却给他们这种观点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史佩斯说,从目前的情形来看,虽然将那些集团的装置清除了,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公司内部已经有不少人被收买。最可怕的是,公司内部到底有多少人在从事这项工作,无法估计。这才是最大的潜在危险因素,防不胜防。而那些集团,尝到了不同程度的甜头,他们肯定不甘心就此退场,定会使出更为先进也可能是更为极端的手段。他们一定会选择集团内部最薄弱的环节入手,而这个薄弱环节到底是什么,他目前还一无所知。
     
       听了这话,冯万樽和朱文豪的面色顿时严峻起来。事后,朱文豪对冯万樽说,他原以为,只要请到了史佩斯,一切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听了史佩斯的话后,他才意识到,事情确实没有这么简单。这么多的窃听器,说明公司内部干这件事的人为数不少,可又很难将这些人全部揪出来。在这种形势下,大概只有一种办法,努力找出某一个人,来一个杀鸡吓猴。
     
       冯万樽一时没有明白,问朱文豪:“怎么杀鸡吓猴?”
     
       朱文豪说:“你忘了,我们是帮会,当然是用帮会的办法。”
     
       冯万樽明白了,所谓帮会的办法,就是将这个人灭掉。人们之所以肆无忌惮地干这件事,自然是因为这件事没有风险或者风险不大。一旦此事危及性命,还有多少人敢干?或许,确实还会有人铤而走险,毕竟收益太大嘛。但也一定有很多人会退缩。当一件事只有少数人干的时候,处理起来自然要容易得多。然而,冯万樽坚决反对采取这种非常手段。他说:“我宁可花一亿元来进行防范,也不愿花一万元去进行你所说的非常手段。非常手段看起来干净利落,花钱也少,却后患无穷,一旦动了杀戒,你就得一直杀下去,没法收手。”这种事绝对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就算万无一失,与冯万樽的为人原则是背道而驰的。他之所以劝朱文豪终止黑道生意,也恰恰在于,他不愿在法律上冒任何风险。现在,就算有再多的人来泄密,只要他把握得好,还是有钱可赚的。违法的事一旦干出来,结局很可能就是坐牢,那时,所有的一切全都会被这个莽撞的决定毁掉。
     
       在马神集团里,冯万樽是最大的股东。朱文豪虽然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却还是将所有职员召集起来进行了一通训话。他明确向职员指出,内部有人吃里爬外。在这一通训话时,他有意用了许多江湖黑话,那是为了提醒各位职员,他是走黑道出身的,如果他用上黑道手段,结果会怎样,他们心中应该有数。他警告这些人,此前的一切,既往不咎,但如果此后仍然有人胆敢做这种事,后果自负。
     
       对于那些职员来说,这里的薪水虽然相当诱人,但与那些幕后集团所出的价码相比,却又相距十万八千里。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人根本不将朱文豪的警告当一回事,抱着侥幸心理,希望一举成功。
     
       公司有一名叫陈达成的职员,出卖情报替自己捞了不少好处。史佩斯一到,拆除了他的“臭虫”,等于断了他的财路。他背后的集团不断在催他,希望他想办法再将“臭虫”弄进去。陈达成背后的集团是香港的一间外围马集团,内部没有尖端人才,所使用的设备和手段比较老土。陈达成急于为自己捞取好处,虽然明知危险,也决定冒险一试。他经过一番冥思苦想,想出一个办法,谎称自己有胃病,吃不惯公司替职员准备的盒饭,自己打电话叫外卖。
     
       香港的绝大多数公司中餐是工作餐,由公司统一提供免费的快餐。马神集团的工作餐是由一间公司包下来的,每天这间公司均按照要求装好,再用一个大盒子盛了送到公司。工作餐通常比较单调,换来换去,往往也就那么几样。有些职员不想吃工作餐,可以自己带餐或者叫外卖。
     
       陈达成见公司重新修订了许多规矩,却没有规定在赌马日职员不能自行叫外卖,就想钻这个空子。香港送外卖的公司盛饭的盒子虽然大多是一次性的,但盒子和盒子不同,那些价格较贵的套餐饭盒比较讲究,做成一个餐盘形状,而这种餐盘是两层的,中间一层恰好可以夹带一些东西。他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外围集团,外围集团立即找到一家这样的快餐店。具体实施的时候,由这家快餐店送一个盒饭给外围集团,外围集团便在里面放一只“臭虫”,再派一个伙计将盒饭送给陈达成。陈达成吃过之后,将饭盒弃置在垃圾桶里。一只窃听器便这样被安置在公司了。
     
       他确实太低估了史佩斯的能力。人家可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反侦听专家,这点小手段能够瞒得过他的话,这个专家也实在太水了。
     
       史佩斯当然不是火眼金睛,他有精密仪器,这只“臭虫”一出现,他的仪器便发出信号。
     
       信号就是出征讯号。史佩斯知道有一只“臭虫”混了进来,立即开始行动。他四处转了一圈,断定这只“臭虫”就在那盒饭里。他拿眼往陈达成脸上扫了一下,陈达成心虚,连忙低下头,不敢看他。他因此更加坚信这一点。
     
       史佩斯并没有立即处置这只“臭虫”,而是转身进了朱文豪的办公室。朱文豪立即让严倩琳将陈达成叫了过来。就在陈达成离去之后,史佩斯捡起了陈达成扔下的那个饭盒,将夹层打开之后,那只“臭虫”立即现了原形。他于是走进了朱文豪的办公室。朱文豪正东一句西一句和陈达成闲聊,并且以目光示意史佩斯。史佩斯点了点头,朱文豪顿时脸色一变,对陈达成说:“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虽说从外围公司得到的钱很多,可被马神集团开除,损失更大。一来,香港的公司非常重视职员的信用,录用一个职员往往要对其进行信用调查。曾经盗取公司情报这样的污点,将使得他在香港找不到任何工作。就算能够找到,其他职位的薪水远远低于马神集团给的薪水。听说自己被炒了鱿鱼,陈达成的脸色当时就变了,还想作最后的努力,问道:“我能知道为什么吗?”
     
       朱文豪突然发怒了,一巴掌抽在陈达成的脸上,骂道:“卜街,你还敢问为什么?”
     
       陈达成捂着自己的脸,有些中气不足地说:“你,你打人?”
     
       朱文豪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说:“老子打你这个卜街仔了,怎么啦?你去告老子?”
     
       冯万樽立即拉住了朱文豪,然后对陈达成说:“你需要解释吗?你今天对公司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
     
       严倩琳也说:“你确实是被开除了。你如果知趣,就悄悄地走。如果不知趣,你也可以采取你认为可以采取的手段。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你所做的一切,已经触犯了法律。到时候,送你去坐牢,别怪我们没有事先知会。”
     
       事已至此,陈达成知道回天无力,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还有一名叫赵姗姗的女职员,明知陈达成被炒,很可能与暗中带“臭虫”进来有关,却又受巨大利益驱使,迫切想赚这种顺手钱。然而,公司查得如此之紧,有什么办法可以将“臭虫”带进去呢?她想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想出万无一失的办法。后来有一天,她看到报上有一则新闻,称某位女士进超级市场偷东西,将所偷到的物品藏在底裤里面。自然没有哪家公司敢脱下她的底裤检查,她也就频频得手。但她太贪心了,一次偷了好几样商品,底裤装不住,正被保安查问的时候,一支唇膏从裙子里面滑落下来,掉在地上。
     
       赵姗姗大受启发。将“臭虫”塞进公司,将会受到严格检查,公司进门处安装了X光机,只要扫描一下包,立即知道包里是否夹私。既然不能通过包将“臭虫”带进公司,能不能通过别的?比如,将“臭虫”藏在自己的阴道里。当然,赵姗姗并不像陈达成那般没有知识,她知道,就算将“臭虫”藏在阴道里,X光机也是能查出来的。只要是金属物品,X光机都能让其现形。为了能够带进一只“臭虫”,赵姗姗去了一趟医院,为自己上了一枚节育环。她已经想好了,这枚节育环如果被查出来,公司要求她出示,她自然出示不了,最后一定得去医院检查。待这一切完成之后,她便将节育环取出来,换成窃听器。再带着这东西经过X光机,自然就能瞒天过海了。
     
       赵姗姗戴着节育环出现在公司,立即引起了史佩斯的注意。他每天都要看这些员工,香港几乎没有人上节育环,这种人更不可能在公司里出现,非常引人注目。不过,史佩斯有经验,他只是稍稍看了看,便知道这是一枚节育环。尽管他觉得此事蹊跷,却没有出声。
     
       赵姗姗戴着节育环顺利地进入办公室,一整天也没有任何事,后来几天,她也都戴着节育环上班,包括一个比赛日,一切都风平浪静。即使如此,她还不放心,在比赛日的第二天,去医院将节育环取了出来。再去上班的时候,她便往阴道里塞进了一只“臭虫”。因为不是比赛日,公司里的检查相对要松一点。她想,自己这样做是一种试探,如果史佩斯有任何怀疑,自己就终止这个计划。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天风平浪静,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仅这一天,第二天同样如此。第三天是比赛日,她再次将那只“臭虫”塞进了自己的私处,然后极其坦然地来上班。她以为肯定会像前几天一样顺利过关。
     
       经过X光机的时候,出了点小问题。史佩斯和她说了句什么,由于她的外语不好,又高度紧张,没有听清。她向他那边跨了半步,反问他:“你说什么?”史佩斯又用英语说了一句,她还是没有听懂。最后,史佩斯有点不耐烦了,挥了挥手,让她走了。史佩斯和她说话的时候,她的紧张达到了极点,以为史佩斯看出来了,待他挥手让她过去,她心中一阵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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