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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真实的心路历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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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副书记点点头。李长生走过去热泪双流,两手抓住王龙堂的胳膊,说:“爸,工程咱不了,您回家歇着吧!我是冤枉的,组织一定能还我清白,您老也不会看着我不管,是吧?”王龙堂拍了拍李长生的头,平静地说:“去吧,要相信组织,相信党。”
     
       李长生走了,被人带上那辆检察院的面包车。王龙堂痛苫地闭上了眼睛。
     
       李长生被带走的时候,工程招标会还没有正式开始,大厅里聚满了各地参加招标的单位。在这之前,李长生已经向罗守志发出信号,罗守志也在为他能得到这项工程而奔走,并征得骆振江市长的同意,将大坝的建筑项0落到万达的名下,但事情最终卡在李云朋的手上。李云朋咬定按招标程序进行,这足以令李长生和他岳父王龙堂愤恨不已。但这并没有削弱他们向着既定目标进发的决心,要搞到财富之树上的金苹果,不一定要刀光剑影,只需打动果园看守者的心。他们通过罗守志,向招标评审委员会的几名专家送去了儿打叫做钱的纸张,当他们充满信心地等待过五关斩六将时,不想第一步就走了麦城。难道是卢德青终于扛不住,招了?或是李云红真的留了一手,她复印的账本找到了?亦或是出走的周蓉落到了他们手里?李长生脑子混混沌沌的,理不出头绪,他知道,不管是哪种原因,他已经栽了。
     
       副县长的椅子刚刚坐热,而且还兼着万达集团总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眼看自己殚精竭虑筑起的一座大厦即将坍塌,灰飞烟灭,惊恐如绳索般勒紧他的胸门,他大喊:“我是副县长,省劳模,冤枉好人你们要负责任!”他在车上喊,在审汛室喊,直喊得嗓子干哑,最后如寒风中的饿狼在嚎叫。他出了一身汗,痛快了一些,对刘劲说:“给我口水喝!”刘劲递给他一杯水,他一饮而尽,用手抹了一「嘴唇。“还喊吗?”刘劲冷冷地问。李长生看着刘劲,不知怎么的,脸上笑了一下。
     
       刘劲“啪”地一拍桌子:“李长生,你在向谁发威?几次劝阻你都不听,你到底想干什么?”
     
       小赵说:“李长牛,少装疯卖傻,你只有一条路老老实实把问题向组织讲清楚!”
     
       李长生轻松地一笑:“我有问题吗?我是龙化人民选出来的副长,我是龙化经济建设的功臣,万达集团的大楼可以作证,大楼荣誉室里的一个个奖杯、一块块奖匾可以作证……”刘劲打断他的话:“李民生,或许你也有耳闻,我刘劲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婼不会把你请到这里的,只要犯到我的手上,你就休想逃脱。说吧,在建设华益化工了的工程上,你都是向谁行贿了?又是怎样和卢德青相勾结偷工减料的?”
     
       李长生强硬地说:“这是诬陷!”
     
       刘劲拿出了一张复印的账本,出示在李民生面前,低沉而有力地说:“你还赖得了吗?”李长生的脸刷地白了。
     
       刘劲问他:“这笔账是一百二十万元,送给了铁流,这个铁流是谁?”
     
       李长生把脸一仰,懒洋洋地看着天花板,拉出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对李长生做出的“双规”处理,是海平市委常委会做出的决定。
     
       那天夜里,药李云朋、刘劲拿到李长生行贿的账本后,他们商定第二天一早就去向市里程书记汇报。天刚亮,他们就赶到市委后院的宿舍楼,敲开了程书记的房门。
     
       程书记穿着睡衣,听了李云朋和刘劲的汇报,又看了账本,他想抽支烟,似点了两次都没点着,索性将烟折断了。“腐败透顶!”程怀章吼了声,“马上采取措施,成立专案组,对李长生进行立案调查。”
     
       他边穿衣服,边叫李云朋打电话叫来办公室卞任:“打电话通知在家的每一位常委,到小会议室开会。”主任问:“书记,是不是八点钟?”“不,马上!”他看了看表,“六点半钟,就说紧急会议。”办公室主任走了,程怀章对刘劲说:“我倒忘了,公检法的一把手到会,麻烦你通知一下,你是反贪局长,会上得唱主角,对了,通知开会时一律不说会议内容。”
     
       宿舍里只剩下了程怀章和李云朋。程怀章说:“我们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啊!前不久我们开了一个常委会,是决定李长生任副县长的;今天我们还要开一个常委会,是通报李长生的严重问题,决定对他进行立案调查的。李长生的问题会令人不寒而栗,我们的用人机制同样令人不寒而栗!我记得在用李长生的问题上你有过不同意见,我太容易忽视少数人的意见了,这也就应了那句名言:真理往往在少数人手中。我后悔也来不及了。”
     
       李云朋很感动,在海平领导层,程书记是他最可信赖的人。
     
       程书记说:“没办法,一出事我就不知道该相信谁了,通知开会,连会议议题都要保密,因为我不敢保证这个账本里每一笔钱都跟我们的班子成员无关,万一走了风声,李长生跑了怎么办9党委会这样开,对李长生的双规决定做出后马上派人下去办理这件事,常委们在会议上吃点早点,接着进行下一个议题。”
     
       李云朋说:“程书记,您工作雷厉风行,安排周密,值得我学习呀!今天海底隧道的拦潮大坝工程招标,常委会议我得请假了。”
     
       程书记说:“我正想找你呢,昨天晚上有人把电话打进我的宿舍,说是工程招标评审委员会成员。他向我反映了一个情况:我们海平的一家建筑企业,为了达到中标目的,竟然向这位专家行贿,这位专家没有收,专家很气愤,决定退出评审委员会!我在电话中再三挽留,他最后说了吣句,我对你们海平很失望。我的心刷地凉了!”
     
       李云朋吃了一惊:“海平参与竞标的只有万达一家企业,看来与李长生有关!”
     
       程怀章边往外走边说:“一定要查清楚!评审委员会应该是块净土,看来是被污染了,我建议重新组建评审委员会,招标会延期举行。”
     
       在这天早晨的会议上,通过成立了专案组,并马上开始行动。在提拔李长生的问题上,市委书记程怀章苜先做了自我批评,并点名批评了极力举荐李长生的骆振江市长和其他几名常委,会场气氛十分严肃。会议结束后,骆振江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自己办公室,刚才书记的批评和自己的检讨让他那张沧桑的脸依然通红通红的,他打电话给罗守志,马上叫他来一趟。
     
       骆振江本来今天要回北部继续指导扶贫工作的,不想一大早就被叫来开会,而且会议内容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是吃了一粒速效救心丸才将整个会议顶下来的。罗守志轻轻走进来了。
     
       骆市长气得浑身发抖,“啪”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罗守志!你给我讲清楚,你整天在我耳根子旁边夸李长生如何能干,如何好,这倒好,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你培养的是为人民服务的公仆,还是喝老百姓血的败类?”
     
       罗守志吓出一头汗来,刚才他是在招标会场上看到李长生被带走的,他知道骆振江…定饶不了他。他倒了一杯水给骆振江:“市长,您先消消气……”
     
       骆振江说:“我消消气就能解决问题吗?你知道这问题有多么严重吗?啊?”
     
       罗守志没有敢坐,他说:“骆市长,都怪我政治敏感性不强,看人不准,被李长生给蒙骗了。不过话说回来,他也是龙化的有功之臣,没有他就没有万达的今天。有些事还没澄清,也不要过早下结论。”
     
       骆振江把茶杯一暾:“胡说八道!这是常委会的决议,专案组已经运作了,没问题能抓他吗?”
     
       罗守志欲言又止的样子:“骆市长……”骆振江瞪了瞪眼:“有话说,有屁放!”“这事恐怕冲着您来的吧?”骆振江一愣:“冲我?冲我什么?”
     
       “您不是提出把工程留给李长生吗?”罗守志小心翼翼地看着骆振江脸色说,“李市长不答应,会不会……”
     
       骆振江站了起来,指着罗守志鼻子说:“你要再说一句,我就怀疑你小子别有用心了!我想把工程留给李长生是想搞活海平经济,这跟我个人有什么关系呀?要知道李长生这样子,我就晕说胡话也不干这事!也多亏了李市长没按我说的办。别忘了,这件事可是你先提起来的,我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我问你,你在龙化呆了那么多年,跟李长生有没有经济方面的瓜葛?”
     
       罗守志急忙表白说:“骆市长,我不是您说的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骆振江说:“别的我不听,你冋答我的话,有还是没有?”
     
       罗守志神情肃穆起来:“骆市长,您培养我这么多年,我怎能辜负您呢?我跟李长生决没有仟何瓜葛。”
     
       骆振江说:“据说那个李长生还有贿赂招标评委的嫌疑,看来是无孔不入啊,这事你清楚不?”
     
       罗守志说:“我也是刚听李市长在电话里说。我只知道李长生清评委吃饭,也没在意,谁想他送了干的!”骆振江轻轻叹口气,重又坐下来说:“看来无论做什么事,仅仅愿望是好的、出发点是好的是不行的,还得讲科学、讲法制,多亏了没有把工程给了李长生,要是给了,影响可就太坏了,知道的不过以为我这一市之长在搞地方保护主义,不过是个工作方法问题,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拿了他李长生的什么好处呢,这可是大是大非问题啊!”罗守志说:“你是有口皆碑的,平民市长,一身正气,两袖清风,海平干部的一个标杆,没有人会把您往坏处想的。”骆振江说:“招标会要重打鼓,另开张,你要全力配合李市长工作,多向他学习。”罗守志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几天后,历经波折的上程招标会正式举行,中标单位是外地的中建六局。很快工程队伍开进了葫芦岛,随着一声巨响,海水溅起冲天的水柱,原来残破的大坝轰然坍塌。人们欢呼雀跃起来。李云朋和骆振江站在人群面前,贪婪地呼吸着浓烈的硝烟,兴奋得像过年的孩子。骆振江说:“我们不能再失败了!”李云朋学着电影里的名词说:“胜利一定属于中国人民!”赂振江说:“本来要去扶贫的,听说你这里动―上,高兴啊,就赶来了,这响声比过年的鞭炮都喜兴,这烟气比大中华,吸着舒服。”李云朋说:“市长是我的主心骨啊,还是回来吧!”骆振江说:“你背地不骂我就念阿弥陀佛了,闲为这工程的事,险些铸成大错,你不得原谅我这老头子!”李云朋说:“说哪去了,您也是好意嘛,不说这些了,晚上咱俩喝两盅,好好叙叙。”
     
       “好啊,喝酒不带我?”李云朋一回头,是程书记,忙打招呼。
     
       骆振江说:“程书记,你来晚了,没听到炮啊!”程书记说:“谁说我没听到啊?半路我在汽车里就听到了。”
     
       罗守志走过来和程怀章握手,说:“程书记,咱要再搞个剪彩活动就更热闹了!”
     
       程书记说:“这工程几起几落,剪彩搞得多了,大坝筑不好是要挨老百姓骂的,形式主义还是要少搞。”罗守志脸一红:“还是程书记说得对。”因为程15记的到来,晚饭的餐桌上就多了一个人,而且程书记坚持自己做东,请骆振江和李云朋。说了许多话,喝了许多酒,三个人都醉醺醺的。
     
       这天夜里,李云朋被司机开车送回家,他按了几下门铃,房屋里的灯仍没有亮,他这才想起杨岚不在家,为了那个复杂的官司她又去北京了。他掏出钥匙打开门,走进院子刚想回头关门,一个黑影闪了进来,李云朋吓了一跳:“谁?”话一出口,酒醒了人半,睁开迷离的眼睛。“我,银娜。”黑影怯怯地说。“你!你来干什么?”李云朋说。“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李云朋不敢话说太多,怕邻居听到,只得关上院门,带王银娜进了屋。他推开房门,想找电灯的开关,就被王银娜从背后抱住了。他停住了摸索墙壁的手,说:“银娜别这样。”王银娜的双臂抱得更紧了。
     
       李云朋略略提卨声音:“松开!”她绵软的手松了,随之而后的却是抽泣声。李云朋终于摸到开关,屋子里刷地亮了。李云朋让王银娜坐在沙发上,问:“你怎么来了,你来干什么,是不是你父亲让你来的?”王银娜的到来令李云明恐慌,因为这正是李长生接受审查的非常时期,这个时候王银娜来到了他的家中,而且选择的是夜晚,是杨岚不在家的时候,这个他年轻时热爱过、中年时体验过的女人,幽灵般飘进了他的家门,到底想做些什么呢?王银娜停止了抽泣,她说:“你这胆小如鼠的男人,怕我们家牵连上你呀?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不是找你替李长生说情的!”李云朋说:“银娜,有事你就说吧,说完你快走!”王银娜说:“云朋,你看着我,我问你,从小我爸待你咋样?你还记得吗?”
     
       “就像我的养父,是最亲的人。”“我呢?我待你咋样?”
     
       “初恋对每个人都是最珍贵的,你的好我会铭记一生。”“可你又对我爸爸、对我做了些什么?你只知索取,不知回报,你不是君子,你是个小人!”
     
       李云朋激灵一下,他感觉到王银娜话语中散发着冰冷的寒气,在他的血管里游走。
     
       “我不是!”李云朋两只手向前推了一下,像是把正撞向他的什么东西推出去。
     
       王银娜笑了,笑得很恐怖:“0打你一到海平,我爸的生意就不顺,我家长生就栽跟头,你买考察船多半是为了讨好那个司欣颖喜欢,少一半才是为照顾云红的生意,剩下的一丁点才是给了我爸和我的面子,比李长生把那破船出了手。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就是在我爸盛古董的那问房户里,你套出了我的话,知道了我爸和长生出差了,第二天一早就派反贪局进万达佥账了,你利用一个痴心爱你的女人,感觉咋样,爽吧?”
     
       李云朋的脸怒得通红,他像一匹饿狼咬着冷冷的牙走来走去。他咆哮着:“你走,我不想见到你!”王银娜怔了怔,说:“我走。”
     
       王银娜走过去攥住了门拉手,刚要拉开门,手却被李云朋攥紧了。
     
       李云朋扶王银娜坐下,说:“还是再坐会儿吧,事情总会说清楚的。你说我是小人,只知索取,不懂回报,我又得到了什么?自打来到海平我如履薄冰,如临深渊,诚惶诚恐,小心翼翼。说真的,对于你父亲,我想报恩,对于李长牛我想帮助,对于你给我的第一次爱情,我一直不敢忘怀,你们的荣华富贵是我李云朋的心愿!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大伯已经不是过去那个驾着渔船跑海的那个大伯了,李长生也不是我想象的中闰企业领导者,他们干了多少肮脏的勾当也许你比我更清楚。我的妹妹死了,她那么年轻,本该恋爱结婚、养育孩子,享受幸福的家庭生活,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横祸,她就像风那样飘走了。如果我不来海平,她现在肯定会快乐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谁害了她?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李长生难脱干系!还有,我怀疑你父亲他开黑矿!我早就劝过他们收手,可他就像开着一辆控制失常的汽车,不顾一切往前冲,谁挡路就跟谁过不去,最终的后果我不说你也会知道。对于他们,我的态度非常明确,决不宽恕!”
     
       王银娜哭了:“我楚不会求你的,我只是想和你坐一会儿,说说话,如果你觉得我也罪不可恕,干脆让人抓我好啦!”
     
       李云朋撕了一张纸巾递给她:“今晚就谈这些吧!我猜想他们有些事是不会让你知道的,他们也许信不过你,你毕竟跟李云朋谈过恋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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