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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Chapter 32点滴成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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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基本上普及,好多人都拥有一部手机,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白茹真的感到时代变化太快,快得叫人有些适应不了。
     
       白茹从来不过问业务,有时听夏逸杰在办公室抱怨几句:营业部的贷款直线上升,特别是粮食局近几年新成立公司一个接一个,全部靠的是贷款营运,马上粮食要放开,还贷款长此以往怎么得了。
     
       白茹也不好说什么,这是一个混乱的金融时代,在过渡时期总有些不正常事物发生。不过,她希望事物的发展向良好的轨道运行是最好不过的,任何时候,谁也不能肯定谁做的就是对的,只有靠时间去 检验。但她对冯宁波大量放款的作法还是非常担忧。
     
       李子君到地区中心支行培训回行的第一天,检察院的到来把冯宁波他们一下子带到无言的恐慌之中。营业部违规解付一百五十万元银行汇票,罪犯一夜之间携款潜逃得无影无踪。
     
       一个惊天大案的发生把冯宁波赶到地狱之门。“天塌了,天塌了啊!”他感到窒息般的难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脸色开始苍白,一颗颗斗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掉落下来。他走到营业室对着叶春丽大 声吼道:“怎么搞的嘛?这下将营业部的天又捅塌了。”
     
       叶春丽更是心里堵塞得慌就差一口气接不上来,急得团团转:“这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啊?”
     
       “我说过多少次,办业务要小心,要小心,这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看你怎么向行长交待?”
     
       白茹闻讯赶回营业部,见冯宁波正在发脾气,说:“我的主任,赶快报案,尽快抓住罪犯追回款子是上策。”
     
       “支行保卫股已经报了,公安局找到罪犯的住处时已经人去屋空。”
     
       叶春丽急得哭了起来:“白主任,怎么办啊?”
     
       “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我们怎么今天才知道?”
     
       “收款人到银行来转款,发现帐上没钱,急忙向公安局报案。”
     
       “快把处理过的凭证拿来我看一看,确认我们有没有责任?”白茹在关键时总是头脑特别冷静。
     
       她将解付的银行汇票拿出来看,忧心忡忡地说:“糊涂啊糊涂,这收款人背书是上级单位,怎能将款进到下级单位账户上呢?明显不一样怎么能解付呢?真是。”她一看什么都明白了。
     
       “这一下全完了。”叶春丽像泄气的皮球,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贺丹妮经手的业务,她最清楚当时解付的情况:“这张汇票我本来发现这一点是不同意兑付的,东城储蓄所的所长说是组织存款,划付到他们那儿存入定期,保证没事。还有支行存款股易股长打来电话 ,要求将此款划给东城所,这是电话记录。”她说着递上电话记录给白茹看。
     
       “我看是为组织存款都发疯了,不要制度和原则任意枉为。丹妮,当时你就没说明这是不符合规定的吗?”
     
       “我说了呀,可易股长讲本来是一个单位的没有什么区别,一百多万存款流失了要我负责,我才解付。”
     
       冯宁波看完后,拿着记录往支行赶去,他在心里祈求:“希望这是一根救命稻草,能让自己减轻责任保住位子。”
     
       “丹妮姐,你不是很讲原则的吗?怎么这次这么离谱?都怪我不该去学习。”李子君开始自责起来,同时也为贺丹妮捏着一把汗。
     
       白茹本来还想说两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安慰他们说:“好了,既然事情已出,大家都要静下心来办业务,营业部这下可闯下大祸。十年前一个五十万元的案子就够我们受的了,好不容易才抬 起头来,今天又出个一百五十万,真是祸不单行啊。”她说完也走了出去。
     
       检察院来人调查取证立案,叶春丽、贺子妮等当事人一个个被传唤到检察院说明情况,把她们吓得两腿发软,浑身冰凉。
     
       支行很快组成专案组跟踪追击,挽回一部分损失。案件的结束处理一批违规人员:冯宁波被撤职,由白茹接任主任之职;存款股长和东城储蓄所所长全部开除,贺丹妮给予留用处分;从另外一个营业所 调来一位有经验的主管会计江美心接任叶春丽的手续,担任内勤主任,叶春丽调出营业部另行安排。
     
       行长找白茹谈话时,她很客观地讲出自己的想法:不想接这个烂摊子。钱行长听后哈哈一笑说:“怎么还在耿耿于怀啊?”
     
       “怎么会呢?任何时候我听行长安排。”白茹怕行长误解她的意思,只好这样说。
     
       “白茹,对你这个人,我一直很看好的,委曲了你几年。这些年你在营业部干得不错,职工们反映很好。我几次想重用你,党委要民主并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现在总算对你有个交待,让你恢复原职 。”
     
       “谢谢行长对我的栽培。”
     
       “不要这样说,我老了马上要退住二线,申请已递交上去,上级行很快会批下来。船到码头车到站,这很正常。本想风风光光退休,不想又出现这么个案子。”
     
       “行长,您不要多想。”
     
       “你以后要多和刘行长加强勾通,注意方式方法。”
     
       白茹心里沉重起来:“怎么会这样呢?”
     
       “老了,退下来让别人也好上,这是自然规律。我也想好好休息休息,这个案件对我的打击太大了,借此机会退出为好。”
     
       白茹告辞出来,心里真不是滋味。想想老行长赤胆忠心干了一辈子,因这个大案使他到最后带着遗憾离职,谁又能担保自己一辈子不犯错误?有些事可以自控,可有些事是受别人牵连,营业部这么一大 摊子要想平平安安不是她一个人力量所能及的。她真的觉得自己不该接手,可老行长的最后安排又如何拒绝呢?再说,这也是对她蒙受不白之冤的一种告示。这四年,她受够了,那些白眼和流言蜚语足 以将她吞没,若不是自己坚强真是很难撑下来走到今天,还要让那个该死的林鹏远睁眼看看他老婆是不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想到林鹏远她就气不打一处来,还有婆婆的冷眼,她实在是受不了。有时, 真想放纵自己大胆为自己活一回,但想到自己曾受的不白之冤,想到女儿那天真活泼的样子,她又忍了也认了,她要让事实给他们一个响亮的耳光。唉,人活着,就必须承受许多磨难,也必须放弃许多 ,她现在以新的姿态再一次走上这个岗位,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白茹再一次的官复原职,营业部的职工不知谁别出心裁在大院放了一挂鞭炮,储蓄所的所长们集合到一起来到她的办公室嚷着要请客。
     
       这时,王叔挤身进来伸出双手对白茹说:“这顿客要请,闺女,总算熬出头了,我一听说就从家里赶来祝贺。好,好人终有好报,你们大伙说一说,是不是这个理?”
     
       “就是,白主任给我们做多少好事,大伙都知道。”所长们说。
     
       “打住打住,不要再恭维我了,我做的还不够,以后还要大家齐心支持嘛。”
     
       “白主任,你放心,我们跟定你了。不过,这一顿客要请的。”调到东城所任所长的杨凡不放心地说。
     
       罗汉走进来说:“谁请客怎么不请我?”
     
       “罗汉,你怎么来了?是什么风把你吹进来的?”白茹无比惊讶地问。
     
       “当然是你的好风将我吸引过来的,来祝贺你官复原职。这一下可好了,我的负罪感没了。”罗汉正说着,发现所长们一个个溜出去:“这些小子们鬼精,怎么还想给你们白主任提供机会啊?”
     
       “你小子太混,就是口无遮掩,才让白茹受不白之冤。”王叔笑着骂起来。
     
       “王叔,您看我罗汉不也是和她一样吗?心里难过几年现在才松口气哩。”
     
       “你小子难过不了几天,可白茹这闺女可苦好几年哟。”
     
       罗汉收起笑容,叹了一口气:“林鹏远还不回来吗?”
     
       “他说过春节就回来。”
     
       “闺女啊,他回来就好,你可要原谅他,男人嘛,总有些小心眼。”
     
       “这说明他在乎你,只是有些不明事理罢了。不过,他回来有人无望哦。”
     
       “好了,你们两个人不要为他说话了,我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王叔说完起身告辞。
     
       白茹送走王叔转身看见罗汉站在一副条幅面前,她就站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景,心里有一股热浪翻滚起来。她真想从后面上前拥抱他,靠在他坚实的肩上默默地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那一份难得的真情 。然而,她不能这样做,她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道,她闭上眼睛就站在他身后,让自己的意念实现这个愿望。
     
       “岂能尽于人意,但求无愧我心。”这幅字就是罗汉送给她的,是城里一位很有名气的书法家写的。每当她心里悲凉时就盯着它看默默地念几遍,这条幅帮助她度过了艰苦难过的岁月,白茹从心里非常 感谢罗汉。
     
       罗汉听到背后没有动静,转过身看着白茹闭上眼睛一言不发站在自己身后,吃惊地问:“你在想什么?祈祷什么呢?”
     
       白茹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很不自然地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想静静而已。”
     
       “仅此而已,没有非分之想?”罗汉看着她不自然的表情,心里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嘴上却开起玩笑。刚才,他多么希望背后的白茹如他所愿,就静静地等着一直没有回过身来。然而他很失望,他也知道 ,白茹是一个不轻易流露感情的人,看得出来她对他已经超过兄长的情份,只不过她藏得很深而已。
     
       “你?”
     
       “你?”
     
       他们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出同一个字,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你先说。”
     
       “你先说。”
     
       两个人又用同一句话谦让起来。
     
       林志超走进来,吃惊地说:“你们好开心啊,白主任祝贺你,我早说真金不怕火炼。”他讨好地说着,他就是这样一个见风使舵的人。“白主任,所长们赖着不走,怎么办?”
     
       “小林,你帮我在江城酒楼订一桌酒席,晚上我请客。”
     
       “怎么要你私人请呢?到时把发票拿给我到厂里给报销算了。”
     
       “这怎么行呢?罗汉,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我说私人请客就私人请,怎么嫌我没钱啊?再怎么没钱这餐饭还是请得起的。再说我们也不穷,工资从开始四十多元涨到现在的四百多元了,整整涨十倍, 还有奖金也不是小数目。”
     
       “好好,算我没说。”
     
       “不过,你也是要参加的哟,不准拒绝。”白茹下命令似地说。
     
       “好好好,别人请客我还考虑一下,不过白主任请客不吃白不吃。”罗汉说完做出鬼脸。
     
       “瞧把你美的,晚上有你好看的。”
     
       “别,别产生误导啊。我知道所长们都听你的,一呼百应,要是产生攻击目标,我还是逃之夭夭。”罗汉说完起身就走。
     
       “那慢慢走哇,恕我不送。”
     
       罗汉见她真没有挽留的意思又坐下来。“嗬,今天我就不走了,晚上一定要讨杯酒喝。”
     
       白茹笑了起来,指着他说:“我就知道你不会走的。”
     
       罗汉笑笑:“知我者白茹也。”
     
       他们两个人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开心与轻松。
     
       “看把你们美的,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林志超看到白茹得意的样子就走出去,心里嘀咕起来:“鬼知道是公款还是私款,你白茹也不是吃素的。”他心里很失望,恨自己怎么就上不去呢?那一次好不 容易把白茹整下台,却又恢复原职。这冯宁波真是个做不来大事的人,想想他平时得势的那副官架子,我就知道他小子不会长久,这不,自己没有整出事来,倒被一帮娘们整下台来。想他平时费尽心机 地和他套近乎,鞍前马后地在他面前跑来跑去,到头来又他妈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次大好机会就这样丧失了。他想到这心里的一口恶气出不来,真想有包炸药把这些人炸得人仰马翻,这不平的待遇真 让人难受。
     
       白茹看着林志超不声不响地走了,赶出去喊起来:“唉,林志超你别忘了,晚上少不了你,要去啊。”
     
       “我晚上好像有事,你们乐吧,再说人多就不去了。”
     
       “瞧你说的,怎么对我官复原职有想法啊?老兄,我可把你一直看作是自家兄弟,没当外人啊。”
     
       “这我知道,白主任,好,我一定去凑热闹。”
     
       白茹看着林志超走远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她对他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但就是从来没有说破,她心里明白:她的复职让有些人心里比较难过,特别是林志超。
     
       “楞在那儿想什么呢?是不是那小子又作梗。”罗汉从洗手间出来看见白茹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没想啥,可就是心里堵得慌。”
     
       “别理那小子,我第一次看见他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好东西,一肚子坏水,想当官想疯了。这人哪还真不好说,我现在有了一条经验叫做:越想得到的越得不到,还是顺其自然最好,是你的终归是你的, 不是你的永远也不是你的。”
     
       “哟,看不出来,罗大厂长成研究人生的专家了,可以出书了唉。”
     
       “少损我,不知道我喝的墨水少吗?我可说的是真理。林志超那小子,总是心术不正,想当官不好好走正道,行吗?我看他一辈子也就是这个样,上不去。”
     
       “你就别发表高见了,人的一生谁也说不准。”
     
       “我可是看人很准的,不信咱们走着瞧。”
     
       “别,别畅想下世纪。罗汉,你到办公室坐一会儿,我还要准备正事。”
     
       “好,我的大主任,你去忙吧。茶水我来倒,烟我自己备,在这里我是享受不到上帝的待遇的。”
     
       白茹听他这么一说,笑嘻嘻地走了出去。
     
       晚上,白茹被那些兄弟们灌好多酒,因为高兴,白茹一点醉意也没有,倒有三个所长喝醉了。一顿饭吃三个多小时,他们尽情地聊尽情地笑,白茹觉得自己好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回到家里她还 唱着小曲。
     
       门一打开,林鹏远西装革履地站在她面前。“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怎么跑到我家里来了,抓小偷啊!”白茹边说边大声喊起来。
     
       林鹏远用手捂住她的嘴说:“你不要喊了,我是你老公。”
     
       “老公,什么老公?他在深圳。”她用手摇了摇说:“我没有老公,他死了。”
     
       “胡说,怎么喝这么多酒?连自己的老公就不认识了。”他扶白茹在床上躺下,坐在床边看着白茹。
     
       白茹心里什么都明白,她只不过不想清醒而已,面对这个无情无意的家伙,她真想一脚将他踢出门外。
     
       林鹏远理着白茹散乱的头发摸着她的脸颊,觉得妻子苍老许多,心痛地说:“都怪我一时气盛受不了打击才出走嘛,委曲你了。”
     
       白茹用手推开他:“摸什么摸,我是你随便摸的吗?滚开,我讨厌你。”
     
       “好,好,我走开,看样子醉得不清。”林鹏远给白茹盖好被子走了出去。
     
       半夜时分,白茹一觉醒来感到口渴想喝水,看见林鹏远睡在身边,将他摇醒无比生气地说:“好个林鹏远,你凭什么睡在我床上,告诉你,我们俩已经没有关系了。”
     
       “谁说的?我们是夫妻嘛。”
     
       “狗屁夫妻,我们分居已过四年属自动离婚,《婚姻法》上有明文规定。”
     
       “胡说,《婚姻法》上说因感情不和分居三年才自动离婚,我们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林鹏远说着将妻子往怀里揽。
     
       “我在心里已经把你开除了,我看不起你林鹏远。”白茹推开他想下床。
     
       林鹏远死劲抱着她不放,温柔地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夫妻之间有什么看不起看得起的。”
     
       “你这个狠心的男人,一走就是四年不给我打一次电话,好像我是一团空气散了不存在,你心中有我白茹这个人吗?你心真狠啦!”白茹不依不饶地说。
     
       “我时刻都在关注你的动向,你问我妈和莎莎嘛,还有爸和小妹,哪一次电话没有问你嘛,只不过我心里的疙瘩一时解不开才……”
     
       “好,你疙瘩解不开就用冷漠来折磨我,我心里的疙瘩谁来解?你说。”白茹说着把头扭向一边。
     
       “这不还不是我来解嘛。这次,我急着回来不就是为了你吗?”林鹏远也不理会白茹不理不睬的样子,在她脖子上亲吻起来,随即到耳际。
     
       白茹本想一把将他推开,随着一股晕眩涌上心头,她心里的渴望如火光冲起,将她浑身燃烧起来。她瘫软在丈夫的怀里,闭上眼睛将自己送入一个梦幻般的天空,让自己的心随着肉体的颤栗而飘浮。她 在阵阵呻吟与呐喊之中,感到自己灵魂出窍,整个身体在漫漫融化。她好像是在梦中和林鹏远幽会过,那种欢愉的感觉好像有一个世纪,一股久违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打湿枕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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