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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幕后黑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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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公,让你等急了吧?我这就要说到你要问但没有问的问题。前面我说到你遇到了一座山,这该怎么办呢?其实很简单,往上攀登就是了,与普公绝无妨碍的。如此而已!”
     
       程普呵呵地笑出声来:“王先生,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呢?”
     
       王先龄道:“普公不可能明白地问,我也不可能明白地答。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就够了。最后我有几句话看是不是能解普公心中的疑团,即无仇有隙,无恩有威;有难无险,有功无过。”说着,王先龄站起身拱拱手继续说,“今天就打扰至此,告辞告辞!”
     
       程普也站起来说:“我是请王先生来下棋的,怎么?这就走吗?”
     
       王先龄说:“改日一定奉陪!”
     
       送走王先龄以后,程普回到自己的书房里仔细琢磨这位怪人的话,他越发觉得此人非同一般,尤其最后那四句话由不得你不信。说不定他真有什么第三只眼睛和所谓第三信号系统呢!王先龄的一席话让程普一天都忐忑不安的心情总算平静了一些。是啊!程普怕什么呢?半辈子夹紧了尾巴做人,他又得到了什么呢?为什么就不能直起腰来舒舒展展地做一回人呢?越是患得患失就越是得不偿失,程普终于明白了这样一个看似简单实则奥妙无穷的道理。于是第二天上午一上班,程普就来到了江云天的办公室。
     
       “江书记,”程普对江云天说,“我认真地想过了,矿山机器厂生产线的事的确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我就来牵这个头吧,不过我这个人能力有限,还请江书记多指导哇!”
     
       江云天见程普这么说就由衷地笑起来,他说:“太好了!那我就预先谢谢程书记了。我知道这件事难度很大,与外国人打官司我们都没有经验,单靠我一个江云天怎么行呢?所以还必须请程书记出马呀!具体怎样做你与司法局有关人员一起研究一个方案出来我们再商量,你看好不好?”
     
       程普说:“好的!我这就着手进行。”
     
       当程普走出江云天的办公室的时候,他的心情是愉快的,浑身都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宁康市计委主任陈少峰是吃过晚饭以后来到江云天的办公室的。江云天让陈少峰到他这里来其实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因为今天早晨他说了一句“妻离子散,孑然一身”的话,着实让江云天吃了一惊,他想弄个明白,所以就让曲文治通知陈少峰下午下班以后到他这里来,因为他们毕竟是老同学,感情非同一般。
     
       “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俩面对面坐下以后,江云天便开门见山地问陈少峰。
     
       “我们还是谈点别的吧。”陈少峰不愿提他的伤心事,“你知道那个劳尔斯是什么人吗?”
     
       江云天打断陈少峰:“我现在不管什么劳尔斯,我现在就是要管一管你!”
     
       “嗬!又多了一个婆婆。”陈少峰说,“很简单,我们过不到一起,离了。”
     
       江云天说:“不是挺好的吗?你为了她连考研都可以放弃,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陈少峰说:“人是会变的嘛!没有什么奇怪,眼下不是时兴离婚吗?”
     
       江云天说:“那要看究竟是谁变了,你给我实话实说。”
     
       “都变了,都变得不能互相容忍了,就这么回事。”
     
       “她在哪里工作?”
     
       “你还不知道?她就在你的身边呀!洛霞,知道吗?”
     
       “哦,是她呀!我说她怎么整天郁郁寡欢呢!”
     
       “她,郁郁寡欢?哼!她高兴还来不及呢!”陈少峰说,“可惜委屈了我的儿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江云天恳切地说。
     
       “我看你还是不要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吧,你的麻烦够多的了。”陈少峰也十分恳切地说。
     
       “要是别人我当然不必去管,可你就不同了,谁让你我上下铺睡了四年呢!”江云天说,“再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我不能让你背着包袱上阵。我问你,你和洛霞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比如你和她另有所爱?”
     
       陈少峰神色黯然地说道:“这你得去问她。是她不爱我了,她爱她的舅舅!”
     
       江云天有些生气地说:“简直胡说八道,陈少峰,你是怎么搞的?净说胡话!现在你跟我老实说明白。”
     
       陈少峰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说:“唉!其实这也怪不得她。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毛病,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洛霞就见不得我这一点。就因为我看不上市委书记陈德霖胆小怕事明哲保身,宁可无所作为也不敢挺直腰板的为官做派,我斗胆刺激了他一下,结果酿成了一场轩然大波。我和洛霞之间从此就埋下了分道扬镳的种子。你大概还不知道,前任市委书记陈德霖是洛霞的亲舅舅……”
     
       这事说起来与紫云山旅游开发区的仙子大厦有关。去年冬天,有一天仙子大厦的投资商林子南先生来到市委要见陈书记。林子南是从不到市委来的,他只与政府方面打交道。不知道这位台商为什么突然来到市委。不巧的是陈书记到省里去开会,那时陈少峰是市委办主任,他就接待了这位林先生。
     
       林先生六十岁上下年纪,中等身材,稍微有些发福,头发花白,唇上留着短髭,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林先生,”陈少峰作了自我介绍以后说道,“你找陈书记有什么事吗?如果方便的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林子南长叹一声说:“我是不得已才敢贸然前来拜会陈德霖先生的,可惜他不在。董市长不肯见我,开发办又冷着一张脸,我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现在我是求告无门……”
     
       陈少峰沏了一杯茶放到林子南面前说道:“请林先生慢慢说。”
     
       林子南说:“贵党对台的政策高瞻远瞩,本人深信不疑。贵党心胸博大不计前嫌,本人也佩服之至。我很赞成血浓于水的金玉良言。我携巨资来家乡投资仙子大厦也有替父辈赎罪的意思。但我辈并无仇怨,希望平等相待,互利互惠,并无其他奢求。因此尽管有些委屈,但仍以信誉为重而不失前约,将一应款项如数如期汇至并无拖延。原定仙子大厦全部工程在三年内完成并交付使用,但现在已经逾期一年半的时间,就连主体工程也没有告竣,内部装修更是遥遥无期。如此违约令人震惊。如果要在国外,承包商必须赔偿由此给投资方造成的经济损失。可是,开发办不追究承包商的责任,却提出让我方追加投资,这令我实难从命……”
     
       “竟有这样的事?”陈少峰感到有些吃惊,“林先生,你找陈书记是想跟承包商打官司吗?”
     
       林子南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不!我这个投资方连工程的招标权都没有,哪里还有权和承包商打官司呢?直到现在,我连承包商的面都没有见过。我面对的是宁康市政府啊!我只希望陈先生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过问一下此事,工程不能再无限期地拖延,我拖不起呀!近两个亿的资金放到这里,我每天的损失就达十几万哪!”
     
       林子南真是痛心疾首,他说以上这些话的时候显得黯然神伤而又束手无策,那心情的凄楚和矛盾真是难以言状。
     
       性情耿直的陈少峰被深深地触动了,他下决心要劝说陈德霖管一管这件事。
     
       “林先生请放心!”陈少峰有些激愤地说,“我敢向你保证,陈书记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拜托拜托!”林子南站起身来告辞,“我此次是带女儿和女婿一起回来的,我不能经常往来于台湾和大陆之间,我把这里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了我的女儿和女婿,请陈主任多多关照!”
     
       陈少峰知道,林子南是怀着对市委书记陈德霖满腔的希望离开宁康的,因为陈德霖是宁康市最高的地方长官,林子南在自感穷途末路的时候不寄希望于他又能寄希望于谁呢?
     
       但是,陈德霖从省里开会回来,陈少峰向他详细汇报了这件事以后,没想到陈德霖竟然异乎寻常的冷漠。
     
       “少峰,你管那么多事干什么呢?过好你的日子,给我照顾好小霞和孩子,这就是你的任务。好了,我还有事,你去忙你的吧!”陈德霖一向把陈少峰看作是小辈儿,他不愿和他的外甥女婿啰唆,就挥挥手下了逐客令,然后埋头看他的文件。
     
       陈少峰没走,他站在陈德霖的办公桌前固执地说道:“你大的事你都不管,看来我今后只能叫你舅舅,而不能叫你书记!”
     
       陈德霖很惊讶。陈少峰虽说脾气执拗,但他还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恭。但是今天,陈少峰顾不了那么多了。
     
       陈德霖惊讶地从文件上抬起头来望着他的外甥女婿:“这么说我不称职?”
     
       陈少峰并不回避他的目光。
     
       “如果你连这样一件有损宁康形象的事都不敢管,那你就只配当舅舅!”陈少峰有些激动地说道。
     
       陈德霖没有想到他的外甥女婿在他面前竟敢如此放肆,他真有些火了,他“砰”的一声就拍响了桌子。“你,混蛋!”他骂道。
     
       陈少峰挨了骂并不懊恼,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你骂我打我都可以,因为你是舅舅。但话我还是要说。对于开发区的事你一味地迁就,甚至连过问一下都不敢。我不知道究竟谁是宁康的市委书记!林先生抱着满腔的爱国热情把将近两个亿的资金投到你的宁康,他是为了什么?难道他仅仅是为了赚钱?如果他是为了赚钱,他完全可以把资金投到沿海去。他为什么非要来你宁康?就因为宁康是他的故乡!亲不亲,故乡人啊!现在他有了难处来找你这个父母官,你却如此冷漠,人情何在?公理何在?我说完了,这里没有别人,你可以用家法在我身上出气!”说着,他把一个鸡毛掸子放在陈德霖的面前。
     
       陈德霖气得暴跳如雷:“你以为我不敢?”他一把揪抓起了那个鸡毛掸子。鸡毛掸子没有落在陈少峰的头上,而是“砰”的一声落在那一摞无辜的文件上。接着陈德霖暴怒地吼了一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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