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正好有事儿找你。”苏沫颜合上手机盖儿往床边挪一下，“问你啊，你知道水水的地址么你就去墨尔本？”
“哎哎哎，别关门。”安若柯端盘黄瓜片儿进来，“明天小暖跟文静去面试，我整好放假，咱玩去？”
苏沫颜边换睡衣边想心事，“那成吧，刚子寒也叫我明儿出去。一会儿打电话叫上，咱一块。”剥拢下衣服往旁看，“哎，我问你话呢小暖。”
“当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小暖搂着抱枕靠墙，“不知道水水怎样了。”
“啧——”苏沫颜解开胸罩扣子，“别唬我哈，那人谁？”
小暖听着往安若柯看，安若柯忽然拉开窗帘，苏沫颜立马掩着乳房骂，“要疯啊，拉上。”
安若柯掰她身子，“好东西要共赏，姐妹儿间可不带藏私的——”
“快。”小暖提胯坐苏沫颜身上，“若柯姐来。”
安若柯笑眯眯地蹬了鞋上床扒苏沫颜底裤，拿手指去搔，“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滴。”
“你们疯啦——”苏沫颜用手去推，“这演的哪儿出啊？别挠、别——”
安若柯抬头看她，“你听我说，你最近生理不稳定。——这不脏，我和小暖都有过，怕你拉不下脸这才想的招儿。”跟小暖推一把，“摁住她。”
“我——”
苏沫颜顿有被塞满的快感，仿佛贯穿身体的愉悦，手指进进出出反反复复，舒爽的似乎过电一样。好一会儿，苏沫颜脸颊绯红的直起身，颤巍巍的骂，“你们尽欺负我。”
“哪欺负呀？”安若柯趴她腰上，脸贴着乳房厮磨，“升级了嘿，身材越来越好。这腰，这屁股，——啧啧，尤其这胸，小馒头变大馒头了。”
小暖凑上去，“大胸脯好，大胸脯的女人吃香。哎，文静姐说颜宝儿有个绰号来着，叫、叫——”
“妖颜惑众。”
“哦，对对，——妖颜惑众。”小暖去摸，“前凸后翘，好羡慕哦。”
苏沫颜低头看自己酮体，乳房饱满，两点水红团团隆起，圆墩墩的在胸前显现突出；腰肢纤瘦，小腹平坦的犹如西湖水面，波光潋滟中不经意的掠过胯下黛青；大腿，大腿——
忽然记起莫小北在自己腿上留的印痕，蜕下睡裤，大腿左侧赫然一个鲜明牙印，精致的眉毛微微下耷。莫小北那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跟她说，他说：苏沫颜，咱不是小孩子了，恋爱一年多你愣是不让我碰你。你吃我的住我的花我的，你想想你对的起我么？咱过了玩柏拉图式性爱的年纪，你玩不起，我也玩不起。是，——你不让我上，小暖也不让，文静也不让，你他妈的还做的真绝啊。
“小颜——”安若柯拿手揉她，“怎么了？干吗不说话？”
苏沫颜摇摇头，瞧会儿窗外说：“你们知不知道它象征什么？”
小暖顺手指往窗台瞅，“什么象征什么？”
“你说猎户座？”安若柯皱一皱眉，偏东的半空中整齐的排列着七颗星。
苏沫颜伸手搂她，“猎户星座中α、γ、β和κ，四颗星组成了一个四边形，在它的中央，δ、ε、ζ三颗星排成一条直线。这是猎户座中最亮的七颗星，除了α和β星是一等星，其它全是二等星。”顿一下，“一个星座中集中了这么多亮星，而且又排列得如此规则、壮丽，所以，——它在世界各个国家都是力量、坚强、成功的象征。”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自然有关的——”苏沫颜笑盈盈地环顾四周，“至少跟小暖和我有关系，因为我们同是失败者。”
小暖来到文静说的面试点已晌午十点，抬头看天，天色阴沉的布满乌云，缩着身子要挤，有人一把抓住她胳膊，“不是叫你在外边儿等我吗？”
小暖斜了脑袋，“不进大厅哪面试去？”
比起昨个儿模样，文静显然又回复了妖媚本色，拽着走电梯那儿，“我带面试还要排队？”伸手摁按钮，“你昨儿几点睡的？”
“两三点吧。”小暖勾她胳臂，“一早起来什么都没吃，没饿死我。”
“你不打算跟莫小北分了？”文静懒散的点烟，看她一脸困惑便毫不诧异地笑，“我跟小颜都选择回避，你呢？一如既往么？”
小暖机械化地摇头，“我压根就不爱他，只我说了你们都不信罢。——你爱他？”
“没——”
文静抽了烟发呆，她忽然觉着姐妹六个没一个过的舒心。佳琪，若柯，子寒，小颜，小暖，包括自己，大伙儿的名字仿佛互相遮了眼，——佳琪真的是幸福么？若柯等待的是哪个？子寒，小颜，小暖，这一切似乎都空洞的看不到头——
电梯攀的飞快，分分钟蹿到顶层。
文静走出电梯重又点一根烟，因为大厦禁止当班期间有员工吸烟，所以来往人员都非常新鲜这闲庭信步的女人是什么来头。
小暖于这些人的注目礼觉着奇怪，去推文静，“这人都什么眼神啊？”
“这儿禁烟的——”
文静直奔会议室，推开门拿桌上的麦看也不看，“江涵留下，其他的都出去。”这话俨然慈禧老佛爷说给光绪的，小暖直勾勾的去看坐主席位的人，高高瘦瘦，模样挺俊俏，看上去跟国际影星似地。
文静在他边上坐好，“给你推荐一人。”
“成，你说的都好。”江涵笑咪咪的看她，“你不是说戒了？”掉转头看小暖，“我们公司是中国五百强，但你是文静介绍来的那就一定没问题，怎么称呼？”
“她叫冉小暖。”文静喷口烟，“你说付多少钱一月就成，我们还有事儿。”
“四千。”
“四千？”文静慵懒地笑，“您当我要饭的还是当我姐妹儿要饭的？”起了身要走，江涵赶忙抓她手腕，“文静——”
“一万。”
文静贴他身子，“少一分都不行。要么我走人，这不是我在求你。”露在鲜红毛衣领口的乳房轻轻抵他胸口，“是男人就回话，别磨磨蹭蹭。”
“11月17号。”江涵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
小暖愣下，“昨儿，昨儿怎么了？”
“往事如风。”文静笑吟吟地咬他耳垂，“你放开，别让我骂街。好歹游戏里做了两年的夫妻，想跟你好好说话，听不懂？”
小暖在一旁险没跳起来，“他就是往事如风？”窜上去拽文静，“你昨儿那生气是因为他？”
文静点点头，重又朝江涵望去。
江涵忽觉自己老了十几岁，松开捏文静的手，“明儿来上班吧。”
“我也一上班族了嘿——”小暖坐文静车里推她，“我这算白领还是金领？”
“金领吧。”文静边打转向灯边想心事，“哎，你饿不饿？不行了，我饿死了。走，先找地儿吃饭去。”
小暖点点头，掏出电话拨号，“我先给颜宝儿打个招呼，一会儿咱吃好——”正说着，文静的手机忽然飘出彩铃，小暖拿眼瞅她，“江涵？”
文静一路上都跟以往发憷，听小暖声音重又把搁耳边的电话拿下来，“是小颜。”摁下免提，“亲，——有事儿么？”
“没呢，就问问小暖那工作怎么样了。”
文静笑笑，“您这算监工还是怎么着？”冲小暖一龇牙，“你跟咱监工说说姐帮你找的好些钱一个月的工作，羡慕死丫。”
“哟——”苏沫颜搁那头哈哈大笑。
文静听她笑得可爱有意撩拨她，“——这漂亮女人跟高收入是挂等号的。卖番薯是赚钱，卖身也是赚钱；只不过卖番薯赚得少卖身赚得多，但归根结底两者都是以赚钱为盈利。这其中道理就跟医学救人肉体而宗教救人灵魂一样，药石有效还罢，药石无效呢？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于是早早的请和尚念经超度，说到底还是因为——”
苏沫颜全摸不着头脑，断了她的长篇大论说：“哪那些废话？我就问你小暖工作。什么时候学的跟若柯，——啊，若柯我错了，——我，别掐——”
安若柯伸手搔她，抢电话冲那头喊，“文静，你一会儿直接带小暖来德云社。昨儿跟佳琪她们打招呼了，晚上大伙儿聚聚，去老郭那儿听相声。”
文静嗯下，换了档问，“那几点见？我跟小暖正找地儿吃饭。”
“六点。”
“成，那六点见。”
子寒觉着自己做了个梦，梦里不知道被谁困在一个黢黑、巨大的山洞。山洞里四壁潮湿，时不时散发着幽幽绿光，四周悬挂着竖幅光屏，子寒舒了眉笑，那光屏上赫然便是自己跟韩川生活时的画面，床、地板、沙发，愉悦的仿佛回到了过去。
“小寒、小寒——”
伴着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子寒打梦里爬起，分明是被扰了梦的征兆，子寒拿毛绒熊砸门，“——滚犊子，哪个王八蛋敲这大声？”
门外静一下，子寒顿时想起这是在自己家，忙不迭的蹦下床开门，“爸。”见老寒一脸不高兴赶紧伸手拽他，“好些日子没见您哪发财去啦？”
子寒她爸最受不了子寒来这，“发财，——你要入股不？”
子寒很大度的挥下手，“谈入股可就俗了，咱谁跟谁？”一脸谄媚地搂老寒脖子，“咱可是你亲闺女，你的还不就是我的。您说是不这理儿？”
老寒笑一笑拍子寒脑袋，“昨儿怎么一回来就睡到现在？”
子寒见老豆转移话题便说了在coffee house喝酒喝咖啡的事儿，当说到林子涛蹭过来老寒立马问她有没被占便宜。子寒自然不能告诉老豆自个儿差点儿就失身给那男人，于是打个哈哈说得亏从小练过，要不那瓶酒下肚肯定实打实一醉不起。
老寒摆严肃说：“打韩川走后你就染上喝酒，男朋友也走马观花的换，女孩子家整夜在外像什么样子。”
“好嘛好嘛——”子寒拿手推他，“爸你出去我换衣服。”
老寒哎一声往外走，忽又转过身，“其实韩川这孩子，我跟你妈——”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