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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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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窝囊而归的金福,路上遇到花六,鼠眼一转悠,来了坏主意。花六是镇子里有名的叫花子,谁给东西吃谁就是亲爹老子。为避开镇民眼线,金福把花六带到镇子里最偏僻的饭店点下一大桌吃喝,饭店位偏,店主又是外地人,因此根本不清楚金福是谁、花六是谁,只是觉得奇怪,金福衣着体面满脸红光,花六衣衫褴褛满脸饿相。满桌子饭菜给花六狼吞虎咽吃光,花六端起每只盘子喝了盘中残汤,吧嗒几下嘴,一种吃兴未尽样。吃喝完,金福这次没开发票,此事需隐秘,不然他不会来这样偏僻的地方。花六虽是叫花子,人却绝顶聪明,清楚天下没白吃的宴席,抹了把油乎乎的嘴,掏出心窝话:
     
       “金,金镇长,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俺六子是赴什么蹈火也什么难辞。”
     
       听了花六不伦不类的话,金福有些哭笑不得:“小子,那是赴汤蹈火、在所难辞,以后把词学明白再往外溜,不然会让人家笑掉大牙。”金福左右瞧几眼压低声音凑近花六,“知道咱们镇上的花二吧?”
     
       花六一拍胸脯:“当然知道,谁不知道花二,就等于没在镇子里住过。”
     
       金福诡谲地转动了鼠眼:“恨他吗?”
     
       花六回答得很干脆:“恨。”
     
       金福紧逼不放:“为啥恨他?”
     
       花六这回显得很结巴,半天没回答上来,他在心里问自己为啥要恨花二,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最后说了句让金福笑背过气的话,花六说,花二的媳妇太馋人,每次见到她,都想撒尿,每次撒尿棍子都疼。
     
       金福笑得前合后仰,摸了下花六的光头,拍了下花六的裤裆:
     
       “你那水玩意成人了吗?还知道疼,我告诉你,你要是疼,再遇到花二媳妇就撂倒她,把你那水玩意用上,要是花二敢对你咋样,你明里斗不过,不会暗里一把火烧了他的家当?到时花二这个龟孙子肯定是副窝囊样,俗话说不干回骚娘们,就不能算是男人,月凤那小狐狸,就是个骚娘们,你要是干了她,你就是爷们了。那娘们太鲜亮太嫩巴,掐一把都冒水呢。”
     
       金福没想到花六反问了他:“你干那骚娘们了?”
     
       金福脸一红,心一虚,险些把手里的酒杯摔落地,他故作镇静地回答了花六:
     
       “我金福是什么人啊,我是一镇之长,底下再怎么发痒也得忍着,哪比得上你花六那样自由,你花六要是日了那个娘们,顶多在镇子里的拘留所停留半个月,我呢,要是犯了王法,副镇长就得给撸掉,为了个娘们丢掉官职不值得。花六,你要是犯了淫秽罪,我敢打包票,在咱们镇子里啥事都没有,镇子里的一些骚婆娘整天围着锅台转,老爷们一个个白天都出了窝,那些骚婆子恨不得有人来日她们。”
     
       花六被金福的话撩拨得浑身发痒,鸟东西硬巴起来。他坐不住了,抬腿就往门外跑,半途竟鬼使神差撞上下班返家的月凤。月凤坐在花二的雅马哈上,花六的贼心无法得逞,转身去了东街的厕所,在厕所里一阵紧锣密鼓的鼓捣,鸟东西才逐渐老实。从厕所出来,花六觉得轻松不少,像往日那样游逛在花妖镇的大街小巷,一路上不停地放响屁,还呼着乱七八糟的口哨。
     
       月凤只要一坐上花二那辆雅马哈,一侧脸会紧密贴向花二的后背。月凤的脸一靠向花二的后背,花二的精神和情绪就升华到极限,雅马哈一阵风穿过花妖镇的大街小巷,引来许多羡慕眼神。花二对待月凤明显要比前两个妻子细致入微,每晚都要和月凤一起泡澡,家里的浴池装修得敢和总统套房媲美,暖色调瓷砖周围裹着椭圆形大浴池,浴池里每天都放着清水,里面撒了许多花妖镇南山的各色野花,据说那些野花能使皮肤光亮、润滑,还能预防皮肤疾病。花二每隔两天去南山采摘那些野花,野花放在池子里,香味要两三天散尽。月凤喜欢闻那些花香,从而养成每天泡澡习惯。晚上月凤香喷喷地睡在身旁,花二心跳一阵,血液如是沸腾,人也变得疯狂。月凤不喜欢花二的粗鲁,花二只好忍受鸟东西上蹿下跳,细致温存地安抚月凤,直到月凤醉眼蒙眬,他才撑开身体这把巨伞覆盖住秀美小巧的月凤。
     
       好日子没过上多久,一波几折发生可怕事件。花六自从受金福的唆使和提醒,对月凤是淫念丛生,每天乱七八糟填饱肚子,他就转悠在大街小巷,伺机遇上月凤。花六吃喝全靠去菜市场顺手牵羊,饿了顺手拿卖家的包子或油饼三两下塞进嘴里。卖家几乎没人敢惹花六,花六是花妖镇著名的无赖,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当地派出所都拿他没办法。要是卖主惹了他,他不动刀枪不动拳头,不是趁卖主没注意往人家的食品上吐唾沫、甩鼻涕,就是在哪里找个破铲子,从某个厕所里铲来热乎乎的屎甩在卖主的食品上,如此一来,卖主还卖得出去那些食品吗?显然不能。有几次几个卖主齐心合力把花六扭送到花妖镇的派出所,他没犯大错,民警也不好拘留他,说服教育一通放他了事。卖主们要做生意,没时间和花六斗扯,只好妥协,认可花六的吃拿行为。
     
       有的卖主见花六过来,怕花六的脏手伸进食品盆,主动拿出馒头或包子,等花六过来急忙递过去。花六伸出五花六花的脏手接过馒头或包子,狼吞虎咽吃进肚里,馒头分三口,包子分两口,这是花六饿得惨兮兮时的吃相。花六几乎没有不饿得惨兮兮的时候,到处流浪,举步为家,半小天下来,肚子饿成一个团,因此吃相总是饿狼扑食状。没对月凤起淫心那阵,吃饱喝足,赶上天好,随便找个旮旯天当房地当床地睡下;赶上坏天气,他会去镇郊的马棚睡上一觉。在马棚睡觉那阵,他经常能看到公马、母马的交配。公马兴奋时半个身子搭在母马的后屁股或脊梁间,一阵嘶鸣,公马黑不溜秋的鸟东西一下子进入母马的身体。花六跟着呐喊助威,看得血液沸腾时也想和一匹母马交配。花六被公马、母马诱惑得手心冒汗,鸟东西乱撞裤裆,于是他走进马棚,企图像公马那样把鸟东西插进母马的屁股,哪料到,鸟东西刚贴近母马,母马的后蹄一掀,他就一个倒栽葱倒下,母马的后蹄还险些毁了鸟东西。
     
       花六从不以“无赖”称号为耻,一天在街上终于见到独行的月凤,他赖皮赖脸拦住月凤,说了句让月凤哭笑不得的话,他说我是花妖镇著名的无赖花六,就像著名主持人一样有名气,像你这样的美人该和我睡上一觉,我可是著名的,这年月不管干哪一行,只要是著名的就有资本,我花六在花妖镇的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也得尝一下美人滋味。
     
       那天是星期天,花二去了装潢店,闲得无聊的月凤向公爹打声招呼去了商品一条街,没想到路遇花六。对花六说出的无耻话,月凤没在意,只当是遇到一条疯狗,白了花六几眼向前走去。花六不依不饶地跟上去,一把拽住月凤,扬言,要是月凤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当众撕破月凤的裤子,让花妖镇的全体镇民看个够,说完饿狗扑食般扑向月凤。月凤拼命和花六搏斗,极力挣脱花六那双又脏又臭的手,可无论怎样挣扎,花六那双又脏又臭的手就是不离身。月凤那件纯丝衬衫很快被撕扯碎,袖子断了一只,前胸被撕下一角,露出棉布胸罩,一对饱满的乳房被严密罩在白色胸罩里,鼓鼓的,中间分割出一条细沟。花六看傻了眼,细沟好比女人的腚沟,甭提有多诱惑。花六喘息着,没顾得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者,一只手拽住月凤不放,另一只手摸向月凤的乳房。月凤尖叫着向后退步,越退乳罩和身体越脱离,花六的那只手已经完全进入乳罩内。这时有几个镇民认出月凤,偷偷溜出现场,去了花二的装潢店,把情况说给花二,花二一听,没顾得穿外衣,穿了件背心立马上了雅马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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