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老板，任务完成了。
王大力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早就行动了，这才九点，他就睡过了，效率很 高嘛。他问小李：
录音了吗？
录了，效果还不错，我刚听了。别看她是乡下姑娘，使唤起来一点儿也不 比那些城里女人差。
小李说完嘿嘿笑。
王大力也笑：
便宜都让你小子给占了！你把录音保留好，回头还指望这个让小赵嫁给 你呢！
让她嫁给我？
小李的口气有些吃惊：
我又不是罗田，再说就算我愿意她也不一定愿意啊。
王大力哈哈笑：
不是有录音吗，她睡都跟你睡了，还有不愿意的道理！
小李不吱声了。
怎么，你不愿意？你伤养好了就带着她远走高飞，我给你二万块，加上给 你的辛苦费，也有五六万块了，足够你花几年了，怎么样？
王大力一点一点把小李诱惑进自己的迷魂阵。
小李沉吟了半天，有些无奈地说：我担心小赵知道真相以后，会不跟我。
王大力说：
尽量别让她知道得太多，你把她带到边疆去，走得越远越好。等她平静 下来彻底愿意跟着你了，你再回来也行。
小李说：
那好吧，我就算是替老板分忧了。
王大力笑笑，把电话挂了。
为了平息这次事 件，他里里外外花了不少钱， 不过他觉得这样也好，花 钱消灾嘛。
解决了小赵的问题，就剩下医院的住院记录了。他得想办法把那个销毁 掉，这个需要那个小 护士梦露的配合。可她怎么到 现在都没打电话过来？难 道她对那一万块的高薪不感兴趣，没理由嘛。
正琢磨着，手机响了。王大力一看号码，心里一喜，是她，小护士梦露。看 来，今晚可能又能春宵一刻了。
他清清嗓子，接听电话。
那边传来梦露甜美的嗓音：
是王老板嘛，我是梦露啊，我想好了，可以到你们那里去，但我一个月只 能去矿上三四天，你看行吗？
王大力温和地笑着：
没问题。你一个月呆一天都没问题。
梦露又说：
那我们是不是要签一个合同？
王大力点点头：
对对对，要签合同的，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随时都可以签。
梦露喜滋滋地说：
我马上就下班了，我到你那里去，你住在什么地方？
王大力心说这女孩胆子可真够大的，敢晚上约我，难道那些传说中的护 士也疯狂都是真的？ 也罢，不管她是真的假的，先 让她过来把销毁证据的事情办完再说。想到这里，他对梦露说：
我住在开元宾馆，一号套房。你直接过来就行，我这里有现成的合同。你 来我们就签了。
梦露笑盈盈地说：
那好，我下班就打车过去。
合上手机，王大力兴冲冲地去洗了个澡，冲完澡他特地看了一下手包， 昨天晚上折腾得太厉害，今天只能依靠药物了。
半小时以后，有人敲门。
王大力穿着睡衣，喜笑颜开地去开门。
梦露满面春风地站在门外。王大力闻到一股浓重的香水味道。他做了一 个请进的手势，梦露迈着优雅的碎步走进来。
她进屋环顾四周，眼睛不够用地看看这看看那：
这就是总统套房？
王大力点点头：
对。不过比北京的那些套房差远了，小县城，没那个条件，没有办法。
王大力请梦露在宽大的沙发上坐下来，眯缝着眼睛看着她。
梦露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故意找话说：
你是个煤老板吧？
王大力笑笑：
你怎么知道我是煤老板？
梦露低下头说：
只有你们煤老板才这么财大气粗。
王大力哈哈笑：
你就这么相信钱的威力？
梦露点点头：
我们一个月辛辛苦苦才赚到二千块，你一出手就是一万。
王大力笑着把一沓人民币推给她：
这是预付金一万元，你先收着吧。梦露看着那些钱，红着脸说：
这多不好意思，还没签合同，没为你效过力，人说无功不受禄。
王大力笑笑，你就这么看重合同？那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我可以给你 签一年，也可以签十年，一切看你的表现。
梦露低下头，她明白王大力话里的意思，也看出了他眼里的欲望。
王大力看出她在犹豫不决。他此时的心态和梦露一样复杂。既希望她能 听 懂自己给她的暗示，主动地 投怀送抱；又不希望她太主动。太主动了说明 她久经沙场，对此看得很开，那么她是处女的可能性就很小。
王大力和梦露都保持沉默。
终于，梦露开口了：
王老板需要我做什么？
王大力笑笑：
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你既然知道我是煤老板，自然也知道我们做事的 规则。煤老板，说穿了就是生意人，做生意嘛，就得讲究效益。
梦露红着脸点点头。
此时她的大脑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脱还是不脱？脱了以后他会不会还有 其他要求？他在医院里说想“借”走住院记录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年龄不大，头脑很清醒。
王大力到底是情场和生意场上的老手，他站起来：
我去趟洗手间。
他这是给小护士留出一些选择的时间：如果她愿意，这是脱衣服的最好 时机；如果不愿意，她尽可以装作不懂暗示。
如若她做出了第二种选择，那么，到手的一万块就飞了，而且失去了签 一 份继续无偿领薪酬的机会。 同时，王大力也不得不面对一个难题，就是他 在 没 有拿 下梦 露的 身体之前，不敢 保证她会不会答应接下来的事 情——去 销 毁住院记录。不过，王大力 对此也不是没有预案：无非是再加几万块钱的 问题嘛。
自从他在生意场上混事以来，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肯跟人民币过不去的人，在他王大力眼里，是个人都有弱点，都会对钱有兴趣，特别是对于那些没 有机会赚到大钱的人，钱会更有吸引力。
女人就更不用说了。
可惜，小护士梦露没有给王大力留下悬念。这让他感觉有一点失望。梦 露对他的吸引力也就无形中贬了值。
他从厕所里出来的时候，看到梦露已经躺到了床上。面色潮红地看着 他，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
王大力只好接招奋战。
他明显不是小护士的对手。
过了几招之后，王大力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要不是可怜的药物给 他壮胆，他早就“黄河远上白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了。
看来，那些有关小护士的传说还是有些根据的。
“签”完合同，王大力笑着对梦露说：
咱们现在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有个事情要你帮忙。这 对 你 来讲 不难 ，你 回医院上班时能不 能把我今天查看的那个住院 记录销毁 掉？
梦露停止穿衣服的动作：
这个是要犯纪律的，有风险。不过，既然老板吩咐了，我可以去办。我有 个要求，就是万一出了问题，还请王老板出面维持一下。
王大力从床上坐起来：
这个你放心，出了问题，我来摆平。我上面有的是人。
梦露整整上衣：
那好。我回去就照你说的去做。
王大力把桌上的一万块放到梦露的坤包里，笑笑：
你刚才的表现很好。
梦露甩甩披肩发：
我们就是搞这个的。
搞这个？王大力一头雾水。
我们学医的，熟悉人体啊。
梦露潇洒地背上坤包，对王大力说：
回头见。
王大力把她送到门口，叮嘱她：
要做得不留痕迹！弄好了给我说一声。
梦露点点头，扭着婀娜的腰身走了。
看着梦露远去的背影，王大力感慨万千：这世上美女千千万，可煤老板 有多少？就算天天换，你也是无法穷尽天下美女！
王大力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对自己所代表的煤老板这个阶层的 反常行为进行反省：
都说煤老板是有钱人，但他们也是内心最空虚的人。他们有资金，有实 力，但是社会影响力无法表现，内心十分恐慌，买别墅，穿好衣服，坐好车，玩 女人，都是为了获得社会认可与尊重，都是为了寻求心理上的平衡。
他们的这种愿望在现实生活中往往适得其反。许多人看他们的眼光和 心理是：你再有钱，生活再奢侈，你还是一农民，还是一爆发户。你无法获得 应有的尊重，那种试图用金 钱来买到的尊重常常是十分廉价的。就像是你可 以花钱买到女人的身体，却 不能买下她们的心，或许从离开你这里的那一刻 起，她就会在心里骂你是冤大头、瘪三。
王大力和普通煤老板不一样，他是有野心的，他要做煤老板中的“思想 者”，刚入这一行的时候，仅仅有小学文凭的他，一年竟然读了５００本书。他 读的最熟的是《资本论》，认为《资本论》中说得最对的就是剩余价值。他之所 以要在山西挖煤，送礼，装孙子，充大爷，就是看中了煤矿这个行业能产生巨 大的剩余价值。没有这个，还有什么煤老板？
他王大力能有今天，靠的全是头脑。
天底下最难做的不是什么高官，也不是什么农民，而是煤老板！可惜的 是，世人看到的常常是煤老 板潇洒炫富的一面，对于装孙子陪笑脸的另一面 却知之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