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女孩子要学会包装自己
貌似很雄伟壮观的外表却经不起细瞧，所有硬件设施都非常低档没有品位。比如说大厅里一套烟灰色组合沙发，远远看去很厚实，有点高雅厚重的气派，坐下来才发现很不爽，表面只是一般的皮革，边边角角处理的很毛糙。
大厅里一盏巨型吊灯，就是一般的玻璃和有机塑料组合体，从中折射出的光也失去了水晶般的剔透，尽管灯光组合的色调很绚丽，但始终给我的感觉，犹如一个穿着一身西装的男子，脚上却套了一双廉价的运动鞋一样，虽然鞋子与西装的颜色很协调，总归是土气了一点。
也许这家休闲会所的老板在动工之前，是想着尽量布置的富丽堂皇一些，由于缺少了雄厚资金的缘故，许许多多地方都留下了偷工减料的痕迹，让人一进入大厅就觉得有点儿不伦不类的别扭，但这并不影响其客源，当我们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服务员对新来的客人报以歉意的微笑，许多开心而来的客人，只好失望而去。
赵老板早已订好了房间，我们在服务台换上了塑料拖鞋，每人领到一张可以戴在手腕上的号牌，服务员还给了我们三张门房的电子卡，告诉我们是豪华商务套房，房间在四楼。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孩，仿佛也经过了简单培训，有模有样伸出右手，指尖朝下掌面朝前自然摊开，右臂与身体成45°斜角，笑容可掬地指引我们进入电梯。
我们走出四楼电梯，看了看房卡号，分别打开了三间紧挨着的套房，赵老板和魏会计住一套，我和祥哥一套，冬子和蒋超一套。
三间套房的布局都一样，入口是不到两米宽的走廊，走廊左侧有一卫生间，最里处用帘子隔开了一个能容纳两三人的洗浴间，没有浴缸，贴墙放了一个一米高的木制浴桶，估计是具有地方特色的洗浴设备，当然也脱不了淫荡的嫌疑。
出了洗手间，在走廊上走上两三步就进入了一间小的会客室，穿过会客室往里走，左右各一间卧室，卧室里铺着洁白的床单，屋里除了一张床，一个衣架外，基本上看不到有其他实用点儿的设施了。假如想看电视，还得回到客厅，客厅有一套简易组合沙发，一张长长的桌子上放了一台25英寸的平面直角彩电，旁边有一只铁制托篮，里面放了一些需要收费的男女享乐用的物品和其它一些小物件，除了这些，屋子里只剩下一个小茶几和一台落地式饮水机了，其他空无一物。
靠！如果这也叫豪华套房，那其他的普通客房和按摩室，将会是怎样的惨不忍睹？
我问一起进来的赵老板，这一间房标价多少钱一天？赵老板说标价388，因为新开张给打了六折。
我摇了摇头，对这样一个小县城，居然标出这样的价位表示不可思议。
我正在挑着房间的毛病，呼啦啦来了足有十来个女孩子，高矮胖瘦模样不等，我扫了一眼，没有一个可以让我的目光在其身上驻留半秒钟，是一帮土的掉渣具有典型乡土特色的女孩子，自以为自己是女人，也许还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儿青春可以炫耀，就可以肆无忌惮出来从事抚慰男人寂寞心灵的工作。
唉，这样的女孩能够给客人提供什么样的享受？真是服了这里的老板！
我对女孩子是很挑剔的。我认为一个从事绿色无污染环保型行业的女子，首先，你要对自己非常的自信，能够充分展示自我，让你面前的客人见到你的时候眼里一亮，至少愿意把目光在你的身上停留那么几秒钟，让客人去琢磨你，猜测你，甚至带着一种好奇，一种向往，一种猎艳的心情，去久久地注视你，那么，你的客户就会很多，你想要的金钱就会滚滚而来。
当然，先天的因素是占据主要地位的，假如具备完好的身材，漂亮的面孔，无论怎样都会有客人捧场。但真正具有这些优良外观的女孩，又会有多少呢？
那你就要学会包装自己。包装不仅仅局限于外表的穿着，更在于你个人的整体气质，你的举手投足，你的颦颦一笑，甚至于你依在门边传递给客人的楚楚动人，也许就是一个迷离幽怨的眼神，都是你可以利用的资源，只要让客人捕捉到了你的一点儿优势所在，那，这个客人十有八九你就抓住了。
在我们娱乐城里这样的女孩子就有几位，看起来长得很不起眼，但她们的叫座率是很高的，终其原因，就是她们善于把握客人的心理，知道自己的亮点所在，根据客人的不同，而展示自己不同的亮点。她们在上岗之前，一开始霄姐会亲自给她们做一简单培训，后来这个任务就交给了霄姐挑选出来的另一个女孩来做了。
现在我眼前的这些女孩，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一个个面部很严肃，也许是由于开张不久，还没有这方面经验，也许是见到我们这些不是当地的人，又带着一身匪气的缘故吧，女孩们犹如初嫁的女子，尽管心中无比喜悦，恨不得马上飞到洞房进入二人世界，但表面上还是装作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乡，舍不得离开自己的老娘，以此博取父母心理的宽慰一样，个个拘束不前，懒懒地靠在墙边，眼睛缥缈自己都不知道看在了什么地方，就像没有生命的一堆堆商品，任由客人挑选，一点儿也没有主动的意思。
这哪里是让人开心的地方？这纯粹是性用品商店里的模具，为了生理发泄而发泄了啊！这样机械的、呆板的，甚至是麻木了的交易，是很难博取欢场男人好感的，不知这家会所的老板，以前有没有做过这方面的生意？即使没有，那聘用的管理人员也该有这方面的经验吧？能够做得如此糟糕，I（真的很）服了U！
赵老板极力怂恿我们每人挑一个，我不想拂了其好意，见冬子对其中一个身材高挑一点的女子多瞄了几眼（冬子比较喜欢这种类型），就笑着对冬子说：“冬子，你带着蒋超去你们房间乐呵去吧，我和祥哥先谈点事。”
姑娘们一听，以为我是要撵她们走，都非常失望，赖在门口没有一个要走的意思，我就把冬子拍到她们的身边笑着说：“你们都跟他去吧，他很厉害，没有两个人伺候他都不过瘾，可别磨叽被别人抢了先啊！”
姑娘们立时望向冬子，我又把站在一边一脸坏笑的蒋超拽过来，对女孩们说：“这位可还是处级的哦，今天就看你们谁有本事了。”
其中一个女孩顿时来了精神，上去拉着蒋超的手，嬉皮笑脸地说：“这个光荣艰巨的任务就交给我来完成吧！”
呵呵呵，就该这样嘛，你们不主动，你们不首先表现开心的样子，那怎么能伺候客人开心呢？
赵老板还想劝我和祥哥也来一个，我知道祥哥不会要，就摆了摆手，跟赵老板蛮有含义地笑着说：“你们玩你们的吧，我们还有点事要说。”
赵老板估计也看出我和祥哥对这里的女子没有什么兴趣，也就不再坚持，扭头对剩下几个还在抱着侥幸心理的女孩子们说：“走吧，走吧，老板要休息了，改天再说吧。”在关上门的时候我听见赵老板对一个女孩子说：“你跟我来。”
看来赵老板也是此道中人，不管你是文弱书生还是铁血男儿，这方面需求是没有一丁点儿区别。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许多，祥哥坐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正在选择电视节目，见我走过来，就从茶几上刚才赵老板放的一包烟里抽出一支扔给我，我接着，拿起茶几上的火机，先替他点上，他跟我客气了一下，也就欠了欠屁股就势点着了。我也点着吸了一口，我平常不抽烟，对烟的好坏是吸不出来的，只是看心情好与坏，才偶尔浪费一支。
我吸了一口，看了一眼祥哥，笑着说：“这小地方环境是差了点儿。”
“唉，没法比！管理也跟不上，哪能客人一来女孩子就围上来？至少也等客人下去洗个桑拿，换上睡衣回来以后才来啊！”
看来祥哥以前也好这手，只是遇到了变故，突然约束了自己。我就跟祥哥开玩笑说：“祥哥好多年没有碰女人了吧？现在可不像从前，上来就是活塞运动，完事了就走人。现在都流行弄点情调玩玩，都是让女孩子帮着洗，什么盐浴、奶浴、其他乱七八糟的浴，根本轮不上自己动手，全套服务就帮你搞定了。”
“噢，特种行业也跟着与时俱进了！”祥哥嘿嘿嘿地笑了，有点儿难为情的样子猛抽了几口烟。
这爷们有意思，瞧这吸烟的派头，就是一个老烟枪，再想想刚才说的话，想必以前不但手里拎着的枪厉害，嘴里衔着的烟枪，裤裆里别着的老枪，都一样的威猛。
这一晚我们聊得很开心，祥哥还没有从与战友重逢的喜悦中回到现实中来，一晚上非常想说话，跟我说了许多他以前在部队上的事，害得我既郁闷又向往。经过这一次彻夜长谈，我们成了很好的兄弟，以至于后来，还避免了我们之间的一场血灾。当然，这是后话，在这里先不提。
第二天一早不到七点半，我们按照原定计划离开了这座所谓的休闲商务会所，冬子玩得并不怎么开心，临出来时还对服务员抱怨了一声，我没有听清他嘀咕的什么，见蒋超也是没有什么笑脸，大概都不怎么尽兴，这样的地方估计今后是挣不到他们什么钱了。只有赵老板和魏会计，两人脸上多少有点儿光彩，眼里布满了血丝，也许是一夜激战，没有睡好的缘故。
我们六人两辆车很快到了孙建设的住地。孙建设的家在这一片是最好的，一个很大的院子，中间围着一座四层小楼。听赵老板说，这座小楼一楼是孙建设保安人员住的地方，二楼左侧是办公室，右侧是一些外地聘用来的技术和管理人员的宿舍，孙建设一家三口住在三楼，四楼是一个台球室，孙建设喜欢打台球，上面放了一张很不错的台球桌，剩下的空间就是一个很大的会客场所，这也只有孙建设的好友才可以上来。
这里只是孙建设的一个住处，因为离他的煤矿很近，为了方便工作才住这里，他在市区还有一套不错的房子，有时候回去小住一期，基本上都是孙建设父母在那里看家。
我们在大院子门口停车走了进去，一个保安模样的人问我们找谁，我们说找孙老板，保安大概早已认识赵老板和魏会计，就冲着两人说：“老板不在，你们改天来吧。”
话才说完，只见一个精瘦的男子从楼梯口走出来，赵老板一见，立即跟我们小声说：“这就是孙老板。”
保安明显在撒谎，这也是与孙建设事先交代有关，由此可以看出，姓孙的这小子摆明了是想无休止地拖欠下去。既然今天我们来了，你再想耍赖，那可是你自己太不识时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