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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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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天,天寿每晚都要把他抢来的女人折腾一番。他渴望在心仪已久的女人身上显示出自己男子汉的雄风,可不管怎样努力,他都失败了。
     
       夜阑人静,四周的灯火早已熄灭。只有天寿的屋里还亮着灯光,犹如夜的眼,在探索着什么奥秘。
     
       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似一条置放在案板上的美人鱼,令人馋涎欲滴。床头一盏清油灯吐着薄雾般的清辉,沐浴着床上的美人鱼。她那美轮美奂的胴体粉白泛红,丰腴细嫩,在灯光的辉映下,闪烁着眩惑的光。这是一个熟透的女人,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丰润饱满。浑圆的肩、高耸的乳房、滑溜溜的身子、雪白的丰臀、修长圆润的双腿……无处不散发着诱人的体香。
     
       天寿跪在女人的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猎物,只觉得一阵目眩。他伸出舌头不住地舔着焦渴的嘴唇。他感到周身的血管暴突,浑身的肌肉发紧,全身在颤抖;腹腔里似乎有一盆大火在熊熊燃烧,一种强烈的欲望一浪高过一浪,但无法冲破一道无形的大坝。他无法承受难耐的煎熬,扑过去爬在女人身上,使出他能想到的办法去玩弄,但胯下的阳物终不能勃发而起,不能进入他向往已久的神秘天地。
     
       天寿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涌出。
     
       俄顷,天寿爬起来,又跪倒在女人身边。他一双手不停地抚摩着女人的身子,小心翼翼,似乎在抚摩一件精美绝伦的玉器,爱不释手,生怕碰碎了她。那眼神是贪婪的、敬畏的、膜拜的。他跪在那里久久地抚摩着,抚摩着……
     
       女人一直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切,一动不动,好像这个男人做的这一切与她无关。她有点儿弄不明白,这个年轻汉子是怎么了?他想干什么?
     
       终于,女人有点儿明白了。她完全感觉得到,这个当了土匪的年轻汉子是真心喜欢她。她定睛凝视着男人,男人浓眉大眼,四方海口,脸上棱角分明,嘴唇生着黑森森的短须,竟然十分英俊,一点儿也不凶恶。男人的体魄十分健壮,宽厚的胸膛泛着古铜色,如椽的胳膊上腱子肉突起了两串疙瘩,胸脯上长着一溜毛发直往下身延伸。年轻汉子忽然哭了,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哭了,哭得那么伤心。她从没见过一个大男人如此这般地哭,十分惊讶。半晌,她终于完全明白了男人哭的原因,心一下子软了,有点儿同情男人,可怜男人。她第一次主动地伸出嫩藕似的粉臂,钩住了男人的脖项,把男人拥到自己软绵绵的怀中。一只手抚摸着男人的后背和臀部,希望能给男人以召唤和力量,让男人能重振雄风。果然,男人激动兴奋起来,一股力量喷薄而出,释放着能量。女人立即觉察到了,也激动兴奋起来,不断地用身体语言给予鼓励和帮助,并腾出手来握住男人的阳物作引导。但最终男人还是没有成功。
     
       男人大汗淋漓,拉风箱似的喘着粗气。女人轻轻叹息一声,松开了男人。
     
       “冯仁乾,我要杀了你狗日的!”男人怒吼一声。
     
       女人这时才醒悟过来,是冯仁乾把这个年轻汉子废了。再一想,自己是罪魁祸首。女人顿时不安起来,感到对不起这个男人,赎罪似的抱紧了男人的躯体,温存着男人。男人的身子战栗起来,他没想到女人会主动地拥抱他。他把女人紧紧箍在怀中,喃喃道:“香玲,你喜欢我了?”泪珠滚落在女人肥美的胸脯上。
     
       女人不回答。她被男人箍得太紧,呼吸急促起来,任凭男人粗糙的脸在她嫩白的脸和胸脯上磨蹭。
     
       男人道:“我知道你恨我,嫌我抢了你,让你失了贞节……我是不如冯仁乾,我是个穷光蛋,是个遭人唾骂的土匪,可我打心眼里喜欢你哩……我把心掏出来让你看……”又一串泪珠落在了女人的脸和胸脯上。
     
       女人完全被感动了。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威猛剽悍的土匪汉子竟然是个情种,竟然如此哭诉衷肠。和冯仁乾相比,这个土匪汉子更有男人味。冯仁乾出钱埋了她的父亲,又送她的兄弟去做学徒。她是心甘情愿给冯仁乾做小妾的。可是冯洪氏把她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处处刁难她。她是女人,自然能够体会到冯洪氏的心情,并不跟冯洪氏计较。她只希望冯仁乾能够对她好,拿她当人看,她也就心满意足了。对冯仁乾她一直是敬畏的,唯冯仁乾之言是从。可在冯仁乾眼里,她只是一个心爱的玩物,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工具。冯仁乾从不把她的话当话,跟她说话时像逗一个三岁娃娃。跟冯仁乾睡觉时,冯仁乾只想着他的快活,并不珍爱她,更不管她的感觉如何。完事后,冯仁乾倒头就睡,从不和她说贴心的话。她心里有苦,无处去诉说。出事的那天晚上,她独自一个在东厢房睡着。冯仁乾有点儿怕冯洪氏,去陪冯洪氏睡觉。虽然没有男人的屋子有点儿空荡荡,可没有人骚扰她、烦她,她很快就睡着了。忽然,她被外边的响动声惊醒,刚要穿衣服,一个黑衣大汉破门而入。借着灯光她认出了黑衣大汉就是那个马天寿。她早就听说这个年轻汉子当了土匪,土匪进了她的屋能有啥好事,她当时就吓懵了……她万万没有料到这个年轻的土匪汉子竟对她一往情深。在这个男人眼里,她是天上的仙女,是美玉珍珠。这个男人尽管是个土匪,可她完全看得出,他待她是一片诚心。他视她为掌上明珠,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看她时的目光是灼热的、滚烫的、多情的、温存的。她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幸福、自豪和满足。
     
       女人把男人抱得更紧了。
     
       男人立刻觉察到了,惊喜道:“香玲,你真的喜欢我了?”
     
       女人默不作声,温软的身子变得滚烫滚烫的,似乎着了火,燃烧着男人的身体。男人的欲火重新燃烧起来,身体在战栗,他似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熊熊烈焰中发出了阵阵爆裂。但他没有动,蓄积着进攻的力量。女人的手十分温柔地抚摩着他身体的隐秘部位,温软滚烫的裸身在他怀中不住地扭动,把他心头的欲火撩拨得更旺更猛烈。一阵从没有过的快感愉悦着他的肉体和心灵。他再也按捺不住,跃然起身,压在女人身上……
     
       然而,他又一次失败了。
     
       连这样的事都干不成,还算什么男人!
     
       “冯仁乾,我要杀了你狗日的全家!”男人似一匹绝地苍狼,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
     
       女人一把捂住了男人的嘴,开口说了她进匪窝的第一句话:“再甭干伤天害理的事了。”
     
       男人一怔,绝望、凄惨、凶狠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连那英武的脸也慢慢地扭曲了,他突然恶狠狠地怒吼道:“你个婊子客,敢替冯仁乾那狗日的说话!”
     
       女人没有畏惧,也拿眼睛瞪他。
     
       半晌,男人有点儿泄气:“你说我算是个男人么?都是那狗日的毁了我呀!”
     
       女人冷冷道:“那是你自找的。”
     
       男人恶狠狠地瞪着女人气喘如牛。
     
       女人并没有避开他的目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当初你若不强暴我,他能毁了你?是你先作的孽。”
     
       男人举起了钵子般的拳头,半晌,“嘿”了一声,砸在自己的身上。
     
       女人的目光温柔下来,说道:“他下手也太黑了点儿。”稍顷,又说:“其实他不是个瞎人。若要公道,打个颠倒。如果我是你的老婆,被他强暴了,依你的脾性,还不送了他的丧。我说的不对么?”
     
       男人眼里的凶光收敛了,头也垂了下去。半晌,男人又抬起头说道:“你还向着姓冯的说话。”
     
       女人道:“我向着理说话。”
     
       男人说:“这个世道还有啥理。”
     
       女人叹了口气:“唉,你这话也有点理哩。”
     
       男人不吭声了。
     
       半晌,女人说:“我求你件事。”
     
       男人说:“你跟我说,别说‘求’字,我不爱听。”
     
       女人说:“往后再甭寻冯家的事了。”
     
       男人又瞪圆了眼睛,看女人。
     
       女人说:“你答应这件事,我就是你的人了。”
     
       男人说:“你现在就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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