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文网
返回上一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5章 战场:扒儿手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第二天一早,梳洗完毕、吃过早饭,我便随芳姐坐公交车来到位于老城区东市井村的“扬州女人足疗店”。
     
       经过一番由外到里的观察,我对店周围及店内的基本情况已有所了解。
     
       在“扬州女人足疗店”左右,还有十几家类似的足疗店。它们一溜儿排开,从场面上来看显得颇为蔚为壮观。它们依托的对象为路边的二屋小楼。这些小楼乃村里人或外村被征地拆迁的人花钱买地后盖的。它们统一规划,合理布局。这些路边小楼约摸三四十幢。在这里除了开足疗店的外,还有开塑钢、铝合金门窗店、饭店、旅馆、花店、驾校报名点、浴室、废品收购店、就业中介、婚庆公司、小超市、旅行社的,等等。
     
       芳姐开的“扬州女人足疗店”位于这一排小楼东边第二间。可能是位置较偏、生意不好,所以人家才转给了她。当时我是这样想的。
     
       在“扬州女人足疗店”东边有一家名叫“野百合”的足疗店,在西边有一家名叫“温州足疗保健店”。
     
       被隔出来的足疗店店堂不大,约摸五六个平方。里面陈设不多,主要有两张红色的人革破沙发,一台二十吋的老掉牙的彩色电视机,一些桌椅。等等。
     
       在店堂后面、楼上、加层,有许多隔出来的小房间。每一间除了放一张尺寸不大的双人床之外,剩下的空间也只在一个平方左右。我知道这些像错综复杂的地下兔窝、鼠一样的地方就是我们这些小姐做事的地方。
     
       据我观察,芳姐盘下了这家店后并没有重新装潢,也没有新添什么东西,除了门头换了之外,其它的一切面目、东西都是她的前任老板留下来的。
     
       也许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初来乍到的我犹如初生牛犊不怕虎一样胆子大得惊人。此时的我可谓贼胆包天、色胆包天、狗胆包天之人。加上生意出乎意外地好,有时我一天要接十多个客人。
     
       虽然接到后来,没有水了,没有润滑,硬生生的摩擦弄得我很疼,可为了钱、为了迁就客人,我还是咬牙忍了。
     
       芳姐见我后来老是蹲在地上,并且走起路来两腿直岔,就给了我一瓶舒蜜尔人参滋养甘油。
     
       有此甘油之后,那怕接再多的客人也不会痛了。
     
       对于芳姐雪中送炭的体贴行为,我由衷地表示感激。
     
       店里在一般情况下只有我和张芳两位小姐。为什么不多招一些小姐呢?芳姐的意思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有挣钱的好处她不想落在别人头上。
     
       连张芳在店里挣钱这事都让芳姐不痛快,视之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碍于我的面子——她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叫来的——她才忍气吞声,接纳了她。
     
       若客人来得多,我和张芳忙不过来时,芳姐也会亲身出马的。尽管她已是三十八岁的人了,可看上她、喜欢她的客人也不少。
     
       芳姐、我、张芳整日介像发情的母狗一般毫无羞耻地对过往的客人竭力挑逗、招徕。而对于那些回头客则格外地亲热,必称之为“老公”,试图笼络。
     
       我们这家足疗店就像一家使用杵臼加工产品的小作坊,日夜地冲撞、舂捣。而我们这些沉浸在黄粱美梦、醉生梦死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人儿已亢奋得找不到北了。我们虽然听过“螂螳捕蝉,黄雀在后”的典故,但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却丝毫也没有感觉过各种各样的危险其实已经临近。
     
       首先临近的是“队长”、“执行”、“政策”、“检查”、“要命”、“争气”一伙人。
     
       据张芳说,他们都是“扒儿手”,专门从事盗窃活动。有时偷变压器铜芯线圈,有时偷电动机,有时偷建筑扣件等物。
     
       有一天中午,刚起床,我便问张芳怎么会知道他们这些人暗地里干的勾当的?她告诉我,她的那个吸毒的镇江男朋友华哥曾在本市郭氏私房菜请过他们这些人,吃饭时她作陪。
     
       “‘队长’、‘执行’两个我认识,他们以前经常和马春花腻在一起。我以为他们只是小混混而矣,没想到他们竟然是这种人!”我有感而发。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一个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深入了解,哪知道他是一个什么鸟儿啊?”曾经沧海的张芳比以前成熟多了。
     
       自从我知道这些染着黄毛、棕毛、灰毛、绿毛的人的身份之后心里便有了隐隐的恐惧和不安。感觉到他们这些人像毒蛇一样,也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受。
     
       可我们足疗店的信条是“来的都是客”,我们不实行VIP会员制。除非这个人得了麻风病,除非他是一个疯子、叫化子,否则我们没有理由不接待他们。
     
       我们不敢拒绝这一号人,但心里产生了要提防他们的意识。
     
       当我们认真地防范“鼓上蚤”时迁的徒子徒孙时,他们却半个多月也没任何动静。他们规规矩矩地交钱,我们认认真真地做事,彼此遵守着约定的游戏规则。
     
       可当我们逐渐信任他们的时候,我们发现不仅我们身上钱包中的钱会丢,而且我们随身携带的手机也会丢。
     
       这些东西去了哪里呢?我们怀疑是这些人干的。可又不敢搜他们的身,与他们叫板,只好捏着鼻子忍受。
     
       后来,当我们丢的钱和手机越来越多的时候,我们见到他们就特别地恐惧了。有心赶他们走,可又怕他们报复,只好忍气吞声、任人宰割。
     
       为这事芳姐一筹莫展,且也不知道哭了多少回。张芳后来在这伙人中的几个人认出她之后怕华哥来抓她就不辞而别,也不知道她躲到了哪里。我想起了马春花,就给她打了电话,想请求她帮助制止这一帮人的不义之举。可一连打了数次电话,得到的语言提示均是“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找不到马春花,面对着芳姐的难题、困境,我感到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返回顶部
本站推荐
荡寇志
爱丽丝1草木芳华
宫女卷
天际游丝(曹文轩精选集)
组织部长2
天杀的男校物语
后来我们都哭了
武唐攻略
凯特·格林纳威的游戏之书
人类无法抗拒的10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