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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目责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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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目责任制
     
     
     
     
     

“我们既然知道了治疗所存在的问题,首先就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对拓宽业务范围来讲,改制后的治疗所将专业从事心理咨询与心理治疗、心理健康教育、心理素质训练和咨询心理学研究。治疗所具备独立法人资格,下设心理咨询中心、儿童与青少年行为辅导中心、心理康复中心、教育培训中心、企业EAP服务中心等部门。心理咨询与治疗一直以来是我们的强项,这自然还要继续进行下去,并且将作为我们的主打项目来经营。其他的项目我们都已经向市卫生局申请,并且得到了丁局长的首肯,相关的手续已经在办理中了,估计近期即可拿到。手续一旦完备,我们就可立即展开进行。现在,我们就来重新确定一下人选,即每个项目由谁来负责最为合适。”
     
     
     
     

到了这里,韦煜恒插话道:“这些人选一旦确定,将直接与自己的工资挂钩。所以,每个人到底适合什么,我希望大家能够慎重地考虑。在这里,我需要强调一点,所有的项目均将实行责任制,实行责任制以后,我们将像许多企业那样,遵循个人才能与项目岗位相统一的原则、个人职责与权利相统一的原则以及考核与奖惩相一致的原则。我还要说明的是,项目责任人对该项目直接负责,上级领导只是把握该项目的大方向,但具体落实完全由项目责任人执行,项目责任人享有绝对的权利。这里的绝对是指,如果项目责任人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是对项目有利的,并且不损害治疗所的整体利益,那么自己可以自主执行。”
     
     
     
     

听到韦煜恒如此说,我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我一直认为,韦煜恒是一位比较开明的领导,现在又一次验证了我的判断。
     
     
     
     

罗宾接着往下说:“现在我们来逐步确认人选,我先说出我的建议,大家再讨论。第一项,心理咨询,由苏米娜主任负责。苏主任在我们治疗所也是一位比较资深的心理咨询师了,这些年她在治疗所的工作大家是有目共睹的,由她来负责心理咨询这个项目我认为最合适不过。第二项,心理治疗,由李梅主任负责。李梅自进入治疗所,便一直是心理治疗的主任医师,尤其是在上个月的专家义诊中,她为单位签下了许多心理治疗的合约,为治疗所带来了很大的利益,这个项目由她来负责我相信也是众望所归——”
     
     
     
     

“据我所知,那些合约的签订完全是因为龙昭宇的主导而完成的。现在,把这些合约归功于李主任一个人的身上,我想大家都有想法吧?再说了,那些合约大部分都没有完成,那日后产生的利益要怎么分配,这一点我想罗副所长还是先讲明为好。”笛卡在这个时候插话道。
     
     
     
     

见笛卡这样一说,金玉与王莲也都小声地附和起来。她们的附和虽然声音很低,就连坐在她们中间的我都无法听清具体在说些什么,但很显然,这种附和也表示了她们的不满。只要这一点,就已经足够。
     
     
     
     

显然,罗宾没有料到笛卡会在这个问题上提出异议,他略微沉思了一下,便很圆滑地将这个问题踢给了我。他说:“既然这些合约是由龙昭宇主导的,那我们就听一下龙昭宇的意见。龙医师,你认为这些合约产生的利益怎样分配最为合适?”
     
     
     
     

不愧是老奸巨猾。这个问题我能怎么回答?要分配的话,我会得罪李梅,因为那样会使她的奖金减少;但如果不分配的话,我会得罪金玉与王莲,当时她们也的确出了不少力,没有她们,也根本不可能签下这么多合约。想了一下,我决定把这个问题给罗宾踢回去:“虽然我是主导不错,但我认为罗副所长既然主导这次改制,就一定会有更合适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作为治疗所的一员,在这个问题上,我绝对听从领导的安排。”
     
     
     
     

见我如此回答,笛卡仿佛舒了一口气。我知道他一直担心我做人比较耿直,很多时候会说出一些得罪人的话。我冲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眼神,他会意地笑了笑。
     
     
     
     

罗宾一下子被难住了,他更没有想到,这个平时看来冒冒失失从不把所谓的领导放在眼里的小青年这一会儿会如此听从领导的安排。“这个……这个嘛……”他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是好了。
     
     
     
     

活该你着急。我的心里顿感一阵舒适,谁让你想办法整我呢?这样想着,脸上却装出一副绝对服从的好员工神态,我继续添油加醋、言辞恳切地说:“当然了,我不能够代表金玉与王莲的意见,不过,我相信,只要罗副所长的办法合适,我们大家应该都会绝对服从的。”说完,我把头分别向左右转了一下,问坐在两边的两位女人,“你们的意见如何?现在也可以向罗副所长提出来,他一定会有一个最合适的解决办法的。”
     
     
     
     

“这个……这个问题还真不好解决。”说完,罗宾把头低了下去,我们都注意到,他此刻有些难堪。几秒钟之后,他把目光转向了韦煜恒,希望韦煜恒能够在这个时候出面,帮他解决这个难题。
     
     
     
     

韦煜恒不愧是韦煜恒,他简短的几句话,一个折中的办法,便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既照顾到了李梅的利益,又照顾到了我们三人的利益,重要的是还把利益的大头留给了治疗所。他说:“签的这些合约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所产生的利益当然不能计算在内。不过,考虑到这些合约的确是他们四人签回的,并且以后还将用去李主任相当多的时间来处理这些合约,我个人的意见是,拿出总利润的25%对他们进行奖励。对于这25%的分配,由于以后需要李主任来负责,李主任就占10%,其余每人5%。”韦煜恒说到这里,把目光转向我们,问道,“对于这样的分配,你们看是否合适?”
     
     
     
     

有总比没有好,再说5%已经是不少的奖金了,我们自然不会有任何的异议。
     
     
     
     

会议继续进行,每个项目逐一确定了人选。心理咨询中心、儿童与青少年行为辅导中心、心理康复中心等部门分别由苏米娜、王莲、李梅负责,教育培训中心、企业EAP服务中心分别由欧阳振国与我负责,而小巧的金玉仍然负责治疗所的刊物,与以前不同的是,这个刊物将由原来的内刊改变为行业刊物,公开发行,金玉的奖金将从刊物发行所产生的利润中分配。丁莉、周若暄、吴文浩三人职责不变,仍分别负责财务、前台以及单位的车辆。
     
     
     
     

这样的人员分布,看似是经过了大伙的讨论,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苏米娜、王莲、李梅三人所负责的是治疗所一直以来所开展的业务,只不过现在把它给细化了而已。而我与欧阳振国所负责的,才是治疗所从未涉足过的领域,如果要在短时间内产生利益,那是难于上青天。
     
     
     
     

笛卡的职责也重新确定了,他负责咨询心理学研究以及所有业务对心理学业界的对接。至于罗宾,则过上了太上皇的日子,名义上他对内负责,把握除笛卡负责的项目之外的所有项目的大方向,但实际上他完全不需要理会任何事情,因为韦煜恒已经明确下来,所有的项目由责任人直接负责执行。而项目利润的分配,规定的比我们想象的要高,10%的回报,这在业界也算是破天荒的了。大伙对此都较满意。
     
     
     
     

两天的会议就确定了这么多事情,结果不用想也知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欢喜的人自然是长期以来一直从事本职工作现在又被重新分配本职工作的人,而忧郁的人显然也不在少数,这不,还不到下班的时候,金玉就问起了我:“昭宇,晚上还回东江吗?”
     
     
     
     

很少见她如此问我,我感到有些意外,好奇地问:“怎么?有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金玉连忙说道。
     
     
     
     

“哦,我还以为你周末寂寞了,要我陪你呢!”我同她开玩笑道。
     
     
     
     

“寂你个头啊,再说,即便寂寞了,也不会找你这么年轻的,我们之间存在着代沟。”金玉说的是年龄上的差异,她是七十年代中期出生的人,我是八十年代初期的人,七零后与八零后之间的代沟被公认为是非常明显的。
     
     
     
     

“那也难说,有句话不是这样说吗?老牛都喜欢吃嫩草。”同金玉开惯了玩笑,一同她讲起来,我老是喜欢这种口无遮拦的感觉。
     
     
     
     

“切,就你,还嫩草呢!”金玉露出不屑的表情,转而,她又认真起来,说道,“说真的,你来也快三个月了吧?”
     
     
     
     

“是的,下周三就刚好三个月了。”我如实回答。
     
     
     
     

“时间过得真快。再过三天,你就过试用期了。但你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也没有请你到外面去吃过饭,想明天请你吃饭,就我们两人。”
     
     
     
     

“哦?这真的有些令我受宠若惊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来这里近三个月,除了单独地同笛卡外出吃过饭,就只有苏米娜了。她还是在我刚来的第一个星期,每天中午带我到治疗所的周围去吃饭,把周围的餐馆基本上都向我介绍了一遍。也正是因为她的介绍,这三个月里,我的吃饭问题才基本上得到解决(尽管饭菜很不合胃口)。其余的同事,别说出去吃饭了,就是说说这句话的人都没有。所以,突然间接到金玉的邀请,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
     
     
     
     

“我是说真的,没有同你开玩笑。”金玉认真地说,“我一直听说你对这边的饭菜很不习惯,我住的小区附近有一家特色餐厅,虽说也是客家菜,做得比较清淡,但我敢保证,你去吃过之后,一定会喜欢的。”
     
     
     
     

“你还是饶过我吧。”我连忙推托,“第一,客家菜我确实不敢再恭维了,再尝试估计我的肠胃就要出问题了;第二,你每天来上班,骑摩托车都要四五十分钟,你也知道,我又从来不敢坐摩托车,去你那里又没有公交车,你让我打的去啊,是不是你给我报销路费啊?”
     
     
     
     

“好啊,我给你报销路费。”本来是一种推托之词,没想到金玉会当真。我正想解释的时候,金玉却继续说道,“其实,也用不到我给你报销路费,你也不用打的,明天,我也约了欧阳主任,到时候他会开车去接你。”
     
     
     
     

“哦,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明白什么了?”金玉茫然地问。
     
     
     
     

“某些人是害怕别人闲言碎语,故意拉上一个人做电灯泡,以堵幽幽众口啊。唉,只是,可怜俺这单身男人了。”我一脸悲凄地说。
     
     
     
     

“看你那哀怨的样子,谁怕别人的闲言碎语了?再说,我请你吃饭别人干吗会有闲言碎语?”有人说,结了婚生过孩子的女人都缺乏想象力,看来,的确不错。
     
     
     
     

“如果我没有记错,欧阳振国应该也是七零后的,并且他的年龄同你差不多吧?”
     
     
     
     

“是的,我们是同一年的。”
     
     
     
     

“那不正好门当户对,绝配了。”
     
     
     
     

“好啊,昭宇,你竟然拿我开涮。”金玉这才明白过来被我兜圈子给耍了,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向我甩来。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接受你的邀请。在西江,你是第一个主动邀我共进午餐的美女,我怎能拂了你的好意呢?”当然,这也是我的实在话。只是,我更想知道,在这个娇小的女人背后,她有着什么样的故事。因为,她同我一样,是属于接到分配任务忧郁的人。

第二天,欧阳振国来接我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这是他的主意。刚上车,他便信誓旦旦地说:“我敢保证,今天的饭菜你一定会喜欢,我的许多对食物更挑剔的朋友,去吃了一次,便喜欢上了那里,每次来西江,都要我带他们到那里去。”
     
     
     
     

我没有扫他的兴,不过,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只是说了声谢谢,便同他聊起了别的事情。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带我往有餐馆的地方驶去,而是把车开上了一座不高的山头,车进来山里的时候,还有一个很大的招牌:凤凰山庄。东江也有一个凤凰山庄,不过,无论从规模还是从外表来看,都是一个令人流连忘返的度假胜地。而这里,一座矮山头,也挂起了“凤凰山庄”的名衔,难不成里面别有洞天?
     
     
     
     

汽车直接开到山头,山顶有四五间平房排列成一排,房间里是一片空地,那里停满了车,平房的最里侧,是用帆布搭起的帐篷,不过,只能遮挡住阳光与雨水,四周俱空,对风一点也无济于事。帐篷下,有十几张水泥砌成的台子,有几张台子已经围坐满了人。
     
     
     
     

金玉已经在其中的一张水泥台子旁等着我们了,欧阳振国把车门锁了,同我一起向她走去。
     
     
     
     

饭菜果然有特色,主菜是山鸡凤凰,是用山水把整只土鸡放在锅里煮,在煮的时候,放进去一些相关的中药材,不放任何的调味品,取食物的自然味道,并且对身体虚弱、肠胃不好的人,还有一定的治疗效果。每个人一个食碟,如果你需要调味的话,可以在食碟内随自己的喜爱去调。做法简单,但吃起来却不简单,他们没有骗我。当然,他们自然不是为了照顾我的肠胃而专程请我到这里吃的,他们的目的我很清楚,是向我求助来了,昨天金玉一开口说要请我吃饭,我就已经想到了,正所谓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不过,他们不开口,我也故意闭口不谈工作上的事情。
     
     
     
     

首先是金玉忍不住了,她发起牢骚来:“我一早就知道这个罗宾是个小心眼,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公报私仇。把整本杂志交给我去办,那没问题,但要把它做到公开发行,并且我的薪酬要跟杂志的效益挂钩,这不是明摆着整人吗?我要是有这个能力,还会在这里做一个小小的内刊编辑?我早就到一些大杂志社去做社长了。”
     
     
     
     

欧阳振国倒是很直接、很干脆地问我:“我知道你也没有做过培训的事情,但你机灵,主意多,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培训中心我该怎么做。实话告诉你吧,我对将要负责的这个项目是连一点头绪都没有,更别说能做到盈利了。”
     
     
     
     

我呵呵地笑了,笑得他们有些莫名其妙。我说:“不瞒你们说,我对我将要负责的项目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还有一点,我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很单一,只是做研究,从来不为盈利考虑。现在让我单独地负责一个项目,并且还要考虑到盈利,我也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我没有同你们一样消极,反而很乐观。这虽然是一个难题,但总有办法解决,并且,我还坚信,问题越难解决,它其中所包含的利润就越大。”
     
     
     
     

我继续说:“这些项目如果单独让我们中间的一个人去做,都很困难,但如果我们有团队意识,以团队的形式来运作项目,那就简单多了。就拿欧阳的项目与我的企业EAP培训来说,它们中间就存在着许多关联,我们完全可以把重复的地方放在一起去做,这部分我们共同担当,共同完成它,那样,对项目的推动来说,至少能够解决许多问题。至于金玉,与每一个人都可以合作,可以合作的地方也更多了,虽然你从来没有尝试过,但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机遇与平台。”
     
     
     
     

欧阳呵呵地笑了,他用勺子从锅内捞出一块鸡肉,放到我的碗里,说:“我们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只要你能够与我们合作,我们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哦,原来你们下了套给我啊。不过,我也实话告诉你们,不要对我寄予太多的厚望,这虽是一次不错的机遇,我也的确应该全力以赴去接受这个挑战,不过我心里也是一点底都没有。所以,我更不可能跟你们保证什么。”我如实地把心底的想法说给他们。
     
     
     
     

金玉抢先说道:“我们不要你保证什么,只要你能与我们合作,就已经足够了。”
     
     
     
     

“真拿你们没办法。”我说着,夹起碗里的鸡肉塞进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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