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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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牧羊人：亲爱的，你好。我如约前来了。
江边小羊：谢谢亲爱的，你果真来了，而且那么准时。
北方牧羊人：你约我，我能不来么？来见你，能不准时么？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说话总是这么让人觉得舒服。
北方牧羊人：是么？那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你。
江边小羊：这儿的网速很快的，你觉得这儿好么？
北方牧羊人：是的，挺好。其实哪儿都好，只要有你，只要是和你在一起。
江边小羊：想我了么，亲爱的？
北方牧羊人：当然。想念你，我的好宝贝，天天想你，夜夜想你，时时想你，总是想见你，当然是在网上，现在只能是在网上啊。
江边小羊：呵呵，我也是，真的，我也是这样啊。
北方牧羊人：我太想了，太想你了。亲爱的，先让我吻一下吧。
江边小羊：嗯，也吻你。
北方牧羊人：吻你，吻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吻你的每一寸肌肤……
江边小羊：哦亲爱的，先说说话，过会儿再吻吧。
北方牧羊人：不！吻好了再说话：）
江边小羊：好吧，你总是这么霸道。看，现在我真成了一个温顺的小羊了。
北方牧羊人：这才是我的好宝贝嘛。我今天没睡午觉，平时这个时候正是我的午睡时间，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可以不睡午觉，不睡午觉也没关系。
江边小羊：对不起亲爱的，占用了你的休息时间。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因为我爱你，因为你爱我。
江边小羊：吻你作为补偿好么？
北方牧羊人：这个嘛，用四川人的话来讲就是：要得：）。
江边小羊：因为我就要出门去开会了，我怕好几天见不到你，所以就又约了你。
北方牧羊人：我能理解，我也愿意这样啊。你约我来，我是非常高兴的呀。
江边小羊：谢谢亲爱的。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你平时睡午觉么？
江边小羊：有时候睡。
北方牧羊人：真想能有一天，与你一起睡个美妙的午觉啊。
江边小羊：讨厌。
北方牧羊人：讨厌么？
江边小羊：又在占我的便宜。
北方牧羊人：是占你便宜么？这是我发自内心的话啊。再者，情人之间还有什么便宜可占么？
江边小羊：我知道，我刚才的话不过是我们这儿的一句方言。
北方牧羊人：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度过一个美妙的午觉么？
江边小羊：不知道。
北方牧羊人：也许你会有愿意的那一天。
江边小羊：等着吧……
北方牧羊人：我等着，耐心地……
江边小羊：今天的字上得多快呀，心情真好。你呢？
北方牧羊人：我说过了，有你就好，在哪儿都好，怎么样都好。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真会说话。
北方牧羊人：就是这样嘛。不然，我会和你这样一次次地在网上说话么？
江边小羊：我不知道，反正我喜欢你，反正我爱你，反正我喜欢和你在网上说话。
北方牧羊人：你喜欢我，这我知道，正如我喜欢你一样。可我也有点儿想知道，你喜欢我什么？
江边小羊：说不清楚，我就是喜欢和你这样说话，就是愿意和你呆在一起。
北方牧羊人：也许，只有说不清楚才好。其实，自从和你在网上相遇以来，有许多感觉我也一样是说不清楚的。
江边小羊：那就让我们慢慢地品味吧。
北方牧羊人：是的。亲爱的，你这次到南京去开会要多少天？
江边小羊：大概要四、五天吧。
北方牧羊人：哦，这几天我们就不能在网上见面了。
江边小羊：是啊，那你会不会想我呢？
北方牧羊人：这还用说么？现在我与你是一日三秋了呀。
江边小羊：我不和你相会了，你正好可以静下心来写作了。
北方牧羊人：你并没有妨碍我写作。一般来说，我是能够做到“革命生产两不误”的。要知道，你的这位北方情人是个相当有意志力的男人。许多时候他是能够控制自己的。
江边小羊：我知道。哦，窗外下起了雨，哗哗啦啦的。
北方牧羊人：是么？太好了，我喜欢下雨，我喜欢江南的雨。江南的春雨哦。
江边小羊：你见过江南的雨么？
北方牧羊人：当然。“江南雨，留客不说话……”
江边小羊：呵呵。
北方牧羊人：我们这儿一直干旱得要命，多少天来也不见一滴雨了，无雨的天气让人沉闷，烦燥。
江边小羊：有一年夏天我去山东，哟！真是难受死了，真是干燥得要命呀。直至回到我们的南方，我才长出了一口气！还是家乡好啊。
北方牧羊人：哦，我们北方就是这个样子。所以我喜欢南方，喜欢南方的雨。
江边小羊：我也喜欢下雨天，尤其喜欢雨中与你聊天。
北方牧羊人：是雨中说话，而不是——聊天。
江边小羊：噢，是的。你总是纠正我啊。
北方牧羊人：我不喜欢聊天这个词（尽管我们现在是在聊天室里），这天儿有什么好聊的？只有说话才是好的。
江边小羊：哦亲爱的，你真是个语言打交道的人啊。现在我把“聊天”改成“和情人相会”，好么？
北方牧羊人：很好嘛，我的好情人，吻你一下。
江边小羊：好，我也吻你。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那天晚上你很温柔，我十分喜欢你那个样子。知道么，当时我很有感觉啊，整个身心都有了感觉。
江边小羊：是么？一切都像真的一样。在网上，也能那样，这真是太奇妙了。
北方牧羊人：就你真的抱住了你一样，就像真的要了你一样，就像真的与你融为一体了一样。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真是个浪漫情人，真是我的好情人啊。
北方牧羊人：当时你没有什么感觉吧？
江边小羊：有呀，当时我也很亢奋的，也手忙脚忙的，也通通心跳得厉害。
北方牧羊人：是么？但你肯定没有我兴奋。我也觉得太奇妙了，想想真是有点儿不可思议，再仔细想一想，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江边小羊：别说了，亲爱的，再说这个我就有点儿不好意思了，现在我的脸又有点儿发烧了。
北方牧羊人：呵呵，我们想也想了，做也做了，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又有什么不敢正视的呢？
江边小羊：现在我又有点儿心慌意乱了。亲爱的，我们那样是不是很不好啊？
北方牧羊人：没有什么好不好的。现在让我反省一下的话，我以为是这样的：人的情感（性爱）方式不止是一种，也不会只是一种。那么，表达感情（当然包括性爱），倾泄感情（性爱）的方式，也应该是不止一种的。
江边小羊：也许是这样的吧。
北方牧羊人：是的，我以为表达感情（当然包括性爱），倾泄感情（性爱）的方式，不会只是一种的。面对面可以，通过文字也可以，通过声音也一样可以，就是说电话上也可以的，听说克林顿与他的情人莱温斯基就在电话上做爱，而且他们那样的感觉很好。尽管克林顿做过那样的事情，但没有影响他美国人民心中的地位。美国人仍然觉得他是一个了不起的总统，尤其是美国的女人们觉得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好男人。
江边小羊：是么？可那是在美国啊。
北方牧羊人：美国怎么啦？美国人是人，中国人也一样是人。美国人有的，中国人也一样有，尤其是在情感上，在性和性爱上，这一点走遍天下都是一样的，只是敢于正视它们的程度有所不同罢了。
江边小羊：也许你说的有道理吧。
北方牧羊人：呵呵。再比如吧，人们喜欢读所谓的“黄书”，比如不少人喜欢看那些有“色”的影视或录相，比如人们所谓的“自慰”，比如人们的“意淫“（我再一次这样说，意淫并不是一个贬义词，而是人的一种正常的生理乃至心理现象。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从心理学的角度看，一个情感着的人，在不少时候都处在意淫的状态之中，而意淫状态是一种相当甜蜜的状态，至少它既不“害人”，也不“伤己”。我甚至认为，从来没有意淫过的人——无论是男人或女人——是不多的，只要他或她还是一个生理上健康（！）的人），这一切或许都是人们的情感（性或性爱）的替代和补偿。只不过，在很多时候人不敢正视它们罢了。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这样一说，我仿佛心理轻松了一点儿。再次感觉到，你真的是个好情人啊。
北方牧羊人：你也是我的好情人啊，我的好宝贝。
江边小羊：反正我听你的，反正我喜欢你，反正我爱你。
北方牧羊人：是啊，如我一样。亲爱的，我不能在现实中要你，但我可以在想像中要你。就像海明威所说的那样：“想一想不也是挺好的么？”
江边小羊：嗯。这句话很有意思啊。
北方牧羊人：现在，我不能在现实中和你在一起，但我可以在想像中和你在一起。
江边小羊：是啊，这可能就是我所要的那种精神恋爱吧。
北方牧羊人：可是，也有了肉体啊。比如，那天晚上我在本质上已经要了你，你也已经给了我。
江边小羊：是的，这一点我承认了，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了。
北方牧羊人：哦亲爱的，你终于承认了这一点。
江边小羊：亲爱的，想像中的我是一个什么模样呢？
北方牧羊人：想像过多次，但都并不是太具体。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如此爱我，如此对我，你的那个她要是知道了会怎样想呢？
北方牧羊人：我早就说过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任何别人无关，就像你现在这样爱我，也与他无关一样。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真是个任性的好男人啊：）
北方牧羊人：这不是任性不任性的问题吧，或许这就是我的一种情感态度，这就是我对夫妻生活的一种理解。所以我不像你那样愧疚。
江边小羊：可是亲爱的，你给了我，她不要么？这也是你的责任和义务啊。
北方牧羊人：那是另外一回事，不必混为一谈的。退一步或者进一步说，现在我们不过只是想做什么，或者说只在网上相爱了，只是在网上做了我们想做的事情，从另外一种形式上看，也完全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做。我认为，似乎我也这样跟你说过类似的意思：也许，没有跟夫或妻之外的异性有过性爱的男女是会有的，但从来没有那样想过的男女几乎是不存在的。
江边小羊：也许吧，我不知道。
北方牧羊人：其实你也应该像我这样想，这样你才能更好地爱我，我们才能更好地相爱。不是这样么，亲爱的？
江边小羊：嗯，我听你的。
北方牧羊人：哦亲爱的，你是个好宝贝，是个好情人，是个好女人，是个好孩子……
江边小羊：瞧！我现在多温顺，仿佛真的是你的一只小羊了。
北方牧羊人：我的亲爱的小羊，我喜欢你，爱你，吻你……
江边小羊：可是以前，我想要的情人是没有“性”的那种啊。
北方牧羊人：现在和我，要“性”了么？
江边小羊：但在网上，和你，有了这种感觉呀。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告诉你吧，说实话，就是现在我与说话的时候，我的身体就有着异样的感觉了。知道么？
江边小羊：你这个讨厌的坏男人哟，你想吓死我啊？：）
北方牧羊人：呵呵，别担心宝贝，我现在什么也不做：）
江边小羊：哦，亲爱的，现在真是一个与你说缠绵情话的好天气！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北方牧羊人：哦，现在我这儿也阴了天。我在想，要是能在江南的雨中，抱着你说话，那该有多么美妙啊。
江边小羊：不，那样会不好的，你会累的，会伤你身体的。我可不想让我心爱的人这样。
北方牧羊人：你并不真正地了解男人。至少你现在并不了解我这样一个男人。
江边小羊：可能吧。
北方牧羊人：一个健康的男人的性意识，你可能是无从把握的。
江边小羊：也许吧。
北方牧羊人：我现在与你这样说，并不是我的情感不健康。
江边小羊：是的，我知道。但我怕你又想那样……
北方牧羊人：我会怎样？我又能怎样呢？
江边小羊：我不知道。我只觉得跟你在一起说话的感觉很好，至于此外更多的东西，我真的不太知道。其实，我的性意识觉醒得很迟的，直到结婚以后，我才知道了性是怎么回事。而且这些年来，我也一直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与性有关的东西。
北方牧羊人：我想，我现在能够更多地理解你了。
江边小羊：亲爱的，现在我只知道我爱你，非常爱你。
北方牧羊人：我知道你，我也知道我自己。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有时候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儿不可思议；我是个有感情的男人，但同时也是个有理智的男人，当然也有情感难以自制的时候。
江边小羊：在网上是这样。
北方牧羊人：只在网上么？为什么非得加上这么一句？
江边小羊：我想，在生活中你也是很有理智的人吧。
北方牧羊人：该理智的时候，我会很理智的。
江边小羊：亲爱的，有个问题我至今很困惑。
北方牧羊人：请讲。
江边小羊：我想知道，究竟有没有纯粹的情人这种关系呢？也许我表达得不是太清晰。我是说，男女之间很要好，但又是那种超越“性”之外的关系，会有么？
北方牧羊人：不太好说，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男女之间，或多或少，或显或隐，都有一种性的意识在其中吧。当然是指两个相识的，或者是相互有感觉的两个男女之间。
江边小羊：就是那种“灰色情感”吧？
北方牧羊人：干吗称之为“灰色“的呢？应该称之为“无色”的，也许称之为“暗色”，或者“杂色”更合适一些。
江边小羊：是么？
北方牧羊人：或许是吧。要知道，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纯而又纯的东西。纯水就很纯么？也不一定吧？
江边小羊：唉，一个女人，她平时是那样地矜持，那样地平静，可她的内心深处也燃烧着火一般的激情呵。
北方牧羊人：奇怪么？那是正常的呀。不，如若不然才不正常呢。
江边小羊：但她却不敢越雷池一步，这可如何是好啊？
北方牧羊人：我将鼓励她。也就是鼓励你。亲爱的，一直向前走吧，不要朝两边看，勇敢地走过去，你就会融化在一片美妙爱情的蓝天里……
江边小羊：我就是这样遇到了你，才觉得情思如涌，同时也觉得内心生活更充实了。
北方牧羊人：我想，一个人的生活应该是充实的，也应该是丰富的，这才配叫做人生。
江边小羊：本来我上网是想随便看一看，随便玩一玩儿的，并没有想到会遇到你，更没有想到遇见你会是这样的。
北方牧羊人：这或许就是人们所说的那种缘份了。
江边小羊：是的。
北方牧羊人：不过在我看来，缘份是重要的，选择也一样地重要。
江边小羊：那你当时为什么找上了我呢？是因为昵称吧？
北方牧羊人：也许就是看到你当时是个“忧郁美人”吧。
江边美人：你喜欢忧郁的美人，是么？
北方牧羊人：我喜欢忧郁的女人，当然也喜欢美丽的女人。你正好符合了我的内心里的这种愿望。
江边小羊：为什么不爱更有内涵的女人呢？
北方牧羊人：忧郁不就是一种内涵么？没有内涵，何来忧郁？我非常喜欢“忧郁”这个词语，就像我很喜欢“惆怅”这个词语一样。在我看来，忧郁本身就是一种美。而忧郁和美，总是能打动我的心灵。
江边小羊：哦亲爱的，你的诠释很好啊。
北方牧羊人：前些天，我还买了一本书，名字就叫《忧郁的青春》，我一看书名就喜欢上了，当然这跟我喜欢叶赛宁这个诗人有关，这本书就是叶赛宁的书信集。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真的很特别。这可能也是我爱你的一个原因吧。其实我嘛，外表上看一点儿也不忧郁，相反倒是阳光灿烂的样子。也许我的忧郁是在心灵深处吧。
北方牧羊人：当然，我知道忧郁是一种内在的品质，甚至是一种比较高贵的品质，至少是不愿与世俗同流合污的一种品质。
江边小羊：所以说，认识事物必须要透过现象看本质，对人也是这样的。
北方牧羊人：我现在没法看到你的“现象”，也就是你的形象，我只是看到了你的品质，也就是你的某些本质，所以我才爱你，才爱上了你。
江边小羊：不过，我的“现象”，也许比我的“本质”看上去更美，更好看，你信么？
北方牧羊人：信呀。为什么不呢？反正现在我又看不到你。我得承认，我现在所爱上的，也是网上的你。说实话，具体到现实，我并不知道我会不会像现在这样爱你。
江边小羊：现在这样有了你，我已经很知足了。
北方牧羊人：也许在现实中我会更爱你？但这个，我就不敢保证了。因为我并没有看到你，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看到你呢。至少截止到现在，我还没有向你提出过，我什么什么时候要去见你这种问题。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要有信心，不是么？
北方牧羊人：当然，我想见到你，我期望有一天能够见到你。只是我不想说什么时候。对此，我并没有什么把握，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
江边小羊：先不谈这个吧。亲爱的，你相信么？生活中从未有人真正地了解我。
北方牧羊人：你觉得我了解你么？
江边小羊：可以这样说，你很了解我的内心世界。因为我对你格外坦诚，这是我在任何别人面前所没有过的。
北方牧羊人：因此，爱你；因此，吻你。亲爱的……
江边小羊：我也爱你，甚至比你更强烈得多。吻你亲爱的，让我静静地吻吻你吧……
北方牧羊人：轻轻地吻你，久久地吻你……
江边小羊：亲爱的，现在我真想让你好好地亲亲我啊。
北方牧羊人：现在我想亲一下你的乳房，好么亲爱的？
江边小羊：好，时间短一点儿啊。
北方牧羊人：不，时间长一点。我得好好地亲亲它。
江边小羊：在这个事情上，你总是不听我的话。干吗这么淘气啊？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告诉我，你的乳房好看么？
江边小羊：又问这个了，不是给你说过了么？
北方牧羊人：是的，我还想让你再说一遍。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现在是不是也“意……淫”了？
北方牧羊人：是又怎么样？我承认，就是意淫了。
江边小羊：你要是这样说，那就再告诉一遍好了：它很好看的，丰满，圆润，坚挺。
北方牧羊人：哦，那我一定会非常喜欢它的。亲爱的，让我尽情地欣赏欣赏它吧，让我好好看看它吧。
江边小羊：好啊，可你能看到么？
北方牧羊人：能啊，我是“观察家”嘛：）；我有千里眼啊——那就是我的心。
江边小羊：你这个小淘气鬼，你这个坏男人哟。
北方牧羊人：让我摸摸它吧，让我爱抚它一会儿吧，亲爱的？
江边小羊：嗯，由你去吧，反正我们已经是这样了……
北方牧羊人：哦，我的好情人，我的好女人。
江边小羊：我的坏男人，我的淘气的大男孩儿，我想把你紧紧地抱在怀里，好好地亲亲你……
北方牧羊人：哦，我太愿意要你这样了。亲爱的，你现在穿什么衣服？
江边小羊：当然是睡衣了，丝绸的。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掀开你的衣服吧，让我看看它吧。
江边小羊：不要这个，这个不好。听话呵，别这样了。
北方牧羊人：你才应该听我的话呢。听话亲爱的，掀开衣服，让我看一下它。我真的想看看它了。
江边小羊：你越来越像个缠人的大男孩子了。唉，亲爱的，别为难我好么？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就让我在这里为难你一回吧：）
江边小羊：你是个得寸进尺的小坏孩子呀。
北方牧羊人：快点儿吧亲爱的，别磨蹭了，掀开衣服，让它显露出来吧。
江边小羊：不嘛，我还是不想那样嘛。
北方牧羊人：快点儿亲爱的，听话！听话才是好女人嘛。
江边小羊：你真是太坏了啊，你引诱我说那个，说了那个你就这样。
北方牧羊人：我是你的情人嘛，我要教你怎样与我相爱，我要教怎样才能做个好情人。
江边小羊：可我从来就没有过这种体验啊。
北方牧羊人：正是因为第一次，你才应该觉得美好的。快点儿吧，亲爱的，听话，掀开你的衣服，让我好好地看看，让我好好地吻吻它……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为何总是这么急我，你为什么这样性急，这就是你黄河小子的男儿本性么？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你可不如那天晚上听话啊。
江边小羊：那天晚上是因为信号不太好，我怕忽然就找不到你了嘛，所以就对你太开放了。亲爱的，今天饶了我吧，让我吻你一下，好不好？
北方牧羊人：你要承认你是我的好情人，就这么做吧，否则可以不。
江边小羊：可情人一定要这样么？
北方牧羊人：是的，现在是的。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
江边小羊：威胁我么？
北方牧羊人：不，不是。我是不想强求你。那样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江边小羊：我不喜欢你这种命令式的口气。
北方牧羊人：我很柔情地说了那么多，是命令式的么？我怎么说，你都不听，你都不愿意做嘛。
江边小羊：我们相遇并相爱了这么多天，你难道就一点儿都不知道我的性格么？不是我不愿意，我就是不要听人摆布。
北方牧羊人：我们好了这么多天，说了那么多的话，你难道不知道我爱的是你的整个身心么？我这是在摆布你么？
江边小羊：这像什么话嘛！瞧！你这样说：掀起你的衣服来！简直有点儿像老板命令员工的口气。
北方牧羊人：怎么会呢？你怎么能这样理解呢？亲爱的，我可是很柔情的呀。
江边小羊：那你好好地重说一遍吧，我就是不让你命令我。
北方牧羊人：好，我重说一遍，还是这样：亲爱的，我的好宝贝，我的好情人，快点儿吧，掀开你的衣服，让你的好情人好好看看它，好好吻吻它。
江边小羊：嗯，这还差不多。亲爱的，等一下……
北方牧羊人：你要去干什么？
江边小羊：我把窗帘拉上了，紧紧地拉上了，生怕有人会看见。
北方牧羊人：哦，原来如此。你这个可爱的宝贝啊……
江边小羊：这还不是为了你么？这样，我就可以满足你那讨厌的要求了：）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现在你是不是照我说的那样做了？
江边小羊：讨厌鬼！看吧，我照你说的做了。
北方牧羊人：哦，亲爱的，你真是我的好情人啊。
江边小羊：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北方牧羊人：我不也是一样么？
江边小羊：我把衣服掀起来了，你看见了么？
北方牧羊人：看到了，亲爱的，我的心看到了它，我感觉到了它。
江边小羊：现在你满意了吧？
北方牧羊人：嗯。亲爱的，你替我摸摸它吧。
江边小羊：不，我不摸，我不替你。你这个地地道道的大坏蛋。
北方牧羊人：我就是你的大坏蛋嘛。好了，亲爱的，饶了你了。放下你的衣服吧。我已经看见它了，我已经吻过它了。要是你不替我抚摸，就等着我来抚摸它吧。
江边小羊：真想狠狠地吻你，狠狠地咬你一口！
北方牧羊人：好呀，来吧。想咬哪儿，亲爱的？
江边小羊：总有那么一天，你等着吧。
北方牧羊人：好呀。但愿这一天早点到来。只怕到时候你就不敢了。
江边小羊：你这个坏男人哟，你这个好情人哟。是的，我觉得你真是一个好情人啊。
北方牧羊人：是呀。我就是你的好情人嘛。我觉得我能够做你的一个好情人，而且愿意做你的长久的好情人，做一个你永远的好情人。
江边小羊：而这正是我想要找到的呀。
北方牧羊人：现在，或者此一生，能有你这样一个好情人，我觉得是很美好的。
江边小羊：谢谢你，吻你，我的好情人，我会珍惜的你的爱……
北方牧羊人：吻你亲爱的，不过现在就不吻你的那个它了。
江边小羊：为什么呀？我倒是想让你吻它。
北方牧羊人：不吻。就不吻它了。
江边小羊：别激我呀，别急我呀，我就让你吻它！
北方牧羊人：你掀开衣服露出来，我也不吻它。
江边小羊：而且我要让你长时间地吻它。
北方牧羊人：不。你就是求我，我也不吻它：）
江边小羊：美得你！你真讨厌啊！
北方牧羊人：嘿嘿，不吻，就是不吻它：）
江边小羊：好，真的，不吻你可别后悔呀。
北方牧羊人：等我后悔了再说吧，到那时再吻它也不迟嘛：）
江边小羊：吻你，狠狠地，我牙都咬上了！
北方牧羊人：吻你，轻轻地，久久地……
江边小羊：亲爱的，我爱你。但很多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如何来表达我对你的爱。
北方牧羊人：爱是要表达的。爱是一定要表达的。但是有时候，爱也是不需要表达的。比如，我要吻你的时候，你就让我吻就是了；比如，我想抱你的时候，你就让我抱你就是了。
江边小羊：瞧，你又来这个了吧。不过，我愿意听你的。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到时候我会让你疯狂的，会让你澎湃的，会让你快乐无比的……
江边小羊：哦亲爱的，我太幸福了，我已经感觉到幸福了。
北方牧羊人：知道么，亲爱的？你的情人是个很棒的好男人。
江边小羊：我相信，我能感觉到。
北方牧羊人：他会让你如癫如狂的。他会让你不知所以的。他会让你的全部身心都愉悦不已的。
江边小羊：亲爱的，我爱你，尽管现在我不知道你什么样子，尽管我不知道你更多，但是我爱你……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这会儿还想让我吻你那丰满的乳房么？
江边小羊：嗯，你把我激发起来了。
北方牧羊人：是么？
江边小羊：是的。哦，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电闪雷鸣的。
北方牧羊人：那就让风和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江边小羊：下雨的感觉真好，在这潇潇春雨天里跟你说话的感觉真好啊。
北方牧羊人：在这种江南的雨天里，让我抱着你，亲着你，和在你在一起的感觉会更美妙的。
江边小羊：是啊，亲爱的，那你就快点儿来吧。
北方牧羊人：听着窗外的雨，跟你说着话，我紧紧地抱着你……
江边小羊：吻你，亲爱的……
北方牧羊人：我爱抚着你，抚摸着你的身体，抚摸着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
江边小羊：哦我爱你，亲爱的。
北方牧羊人：在你耳边喃喃私语着，轻轻地呼唤着你的名字，一遍遍地叫你宝贝我的好宝贝……
江边小羊：哦亲爱的，我不知道该如何做，就想亲你吻你。
北方牧羊人：我抚摸着你那美妙的身体，亲吻着你那对丰满而坚挺的好乳房……
江边小羊：哦我想，我想让你那样。
北方牧羊人：然后进入你，让我们融为一体，让我们成为一个人……
江边小羊：哦……
北方牧羊人：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说，宝贝我爱你，我是你的，你是我的……
江边小羊：我爱你啊，我的好男人，我也想要你啊……
北方牧羊人：然后我们来了一场暴风骤雨。
江边小羊：哦来吧。
北方牧羊人：过一会儿是和风细雨。
江边小羊：爱你想你吻你……
北方牧羊人：再过一会儿，又一阵急风暴雨，然后是风息雨歇……
江边小羊：哦亲爱的，别说了，我受不了。别说了……
北方牧羊人：然后，我抱着你，你抱着我……
江边小羊：亲爱的，我爱你，我咬你，我想咬你，我想要你……
北方牧羊人：我爱抚着你，你爱抚着我，我们就这样相互厮守着，我们就这样互相爱抚着，轻声细语地说些并不一定是多么重要的话……
江边小羊：亲爱的，求求你了，别再说下去了，我真的受不了啦，幸福得受不了啦……
北方牧羊人：有感觉么？亲爱的，感觉好么？
江边小羊：别问了。你呢？
北方牧羊人：我？早就不能自持了，早就心驰神往了，早就心醉神迷了。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真像一个催眠师啊。
北方牧羊人：不。现在我只是你的好情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别的身份。
江边小羊：你让我为你着迷，你让我心旌摇曵，你让我情不自禁……
北方牧羊人：亲爱的，我刚才所想像的这番情景美好么？
江边小羊：好，好极了。好得不能再好了。
北方牧羊人：有那种可能么，亲爱的？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么？
江边小羊：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知道的，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但是我想……
北方牧羊人：其实它刚才已经在我的心里发生了。至于现实中发生不发生，现在我们不必去想它，也不必去管它。
江边小羊：是的，只要我们现在彼此拥有。今天的感觉真是太好了，非常好啊。
北方牧羊人：以后会更好的。一直都会很好的，我相信，我愿意。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叫我如何不爱你，如何不想你呢？
北方牧羊人：我也一样呀，亲爱的。
江边小羊：我又该走了，亲爱的，我舍不得你啊。
北方牧羊人：你去吧，宝贝，属于我们的日子，那种美妙的好日子还会很多，很多的。
江边小羊：可我，还想与你多呆一会儿呀。
北方牧羊人：是么？那我当然更愿意了，只是怕耽误你的事情。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有过情人么？真正的……
北方牧羊人：好像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我了。
江边小羊：可我还是想问。
北方牧羊人：真正的？没有。有过似是而非的。
江边小羊：我想，做你的情人一定会很美妙，很幸福的。
北方牧羊人：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
江边小羊：以前，你为什么不找一个呢？
北方牧羊人：你以为这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么？
江边小羊：是的，很困难的。
北方牧羊人：不过，现在我终于有了你……
江边小羊：不管能不能真正拥有你，现在我都感觉到很幸福。
北方牧羊人：现在你至少拥有了我的心灵。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不会失望的，你的情人她是很出色的，无论在哪一方面。
北方牧羊人：我相信。
江边小羊：而且，她是那么地爱你！
北方牧羊人：我相信，我当然相信，我也一样地爱她。
江边小羊：好了，亲爱的，我真的该走了，不然要误事了。
北方牧羊人：去吧，亲爱的。
江边小羊：后天清早我就要到南京开会去了，又得好几天不能与你相会了，我会想你的，我会很想你的。
北方牧羊人：我也会想你的。
江边小羊：亲爱的，等着我！
北方牧羊人：等你……
江边小羊：我爱你，记着我！
北方牧羊人：忘不了你，永远也忘不了……
江边小羊：在不能相会的日子，你要好好保重你自己。
北方牧羊人：谢谢亲爱的，你也多保重啊。
江边小羊：亲爱的，我走了……
北方牧羊人：去吧亲爱的……
江边小羊：吻你，一次次，我爱你！亲爱的，这样的话我对谁都没说过，只有对你，相信么？
北方牧羊人：相信。相信你，亲爱的……
江边小羊：亲爱的，我真的走了，给我写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