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弄假成真(4)
花美丽：“爱丝美拉达。”琼斯：“一听这名儿，就跟我扯不上关系。他还问你什么了？”花美丽：“还问我你最喜欢什么。”琼斯：“你怎么说的？”花美丽顿了一下，说：“我说你最喜欢高雅艺术。”琼斯挂了电话，想做合同，但想了想先打开电脑网页，在搜索页面上输入“爱丝美拉达”字样，看爱丝美拉达的资料，边看边撇了撇嘴，实在瞧不上。她关掉网页，熟门熟路做好两份合同到火锅城找花美丽，别的条件都好说，一拍即合，但说到报酬的时候两人都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有闺蜜这层关系在。花美丽：“你说个数吧。”琼斯：“这事你定。我是帮忙性质，象征性地拿一点报酬就可以。”花美丽：“象征性的那哪儿行啊。上次那个吴大哥问我要的是十万，你是自己人，不拔高也别降低，还十万行吗？”
琼斯：“这么多啊？说实话，我有点儿不好意思。”花美丽：“事办成了皆大欢喜，钱就是人的欢喜虫，供咱们使唤。”琼斯：“花姐给力，我也绝不掉链子。”花美丽：“大约得给乙方多少？我好提前准备。”琼斯：“到时候找到乙方再具体跟他聊。咱俩一红脸一黑脸，双打配合。”
花美丽：“成。他价格合理也就罢了，不合理咱聊死他。”签合同的时候，琼斯随口说：“我一会去逛美瞳店，你去不去？”花美丽一口回绝。琼斯：“美瞳能改变一个人的气质，你可以试试。”花美丽：“我都已到了爱晒太阳的年龄了，对那玩意儿才不感兴趣呢。再说了，像我这种稳重型女人，不会选择酷炫型消费。”她信口开河，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刚才还偷偷去买美瞳，竟数落起琼斯：“你也在这方面消停点吧，那玩意儿太外在！内在气质最重要。”
琼斯：“好吧。如果你非要向老年妇女的审美观念堕落，我只好目送你并祝福你。”将笔递给花美丽，“该你签了。”花美丽：“麦克的事你想好了吗？怎么处理？”琼斯：“吹。这家伙也太大胆了，竟然敢追我。”我搜了一下爱丝美拉达，吓了我一跳，你知道它多大吗？“花美丽摇头。琼斯：“222平方公里。你说我要嫁到这么一地儿，不得给憋屈死啊！就是我同意，我娘也不会同意啊。”
刘得意在俱乐部里带着一群人在音乐中运动。他运动的时候很投入，很敬业。关总秘书小路过来找他：“二哥，关总让您现在去找他。”刘得意：“没看正上课呢。课后再说。”小路：“这套简单，我找个教练给您代领。”刘得意：“运动中间不能停，因为运动必须完成周期性循环，不循环则无意义。而且容易把身体给练出内伤。”前排本来有几个偷懒假装练的，一听刘得意这话赶紧动起来。刘得意一丝不苟，小路也没办法，只好站一边死等。
一曲终了，刘得意脸上挂着汗珠在小路的催促下穿过大厅里各种锻炼的人群往关山办公室走。走过一个训练场地的时候，他忽然被一个年轻的美女教练吸引了，美女教练正在带领一群人跳健身操，动作优美、舒展、有力。他停住脚步问小路：“她叫什么名儿？什么时候来的？”小路：“关总刚高价请来的，叫杜扬。二哥，关总急等着呢！”
刘得意走进关山办公室，关山还是那副火烧火燎的样儿，似乎永远被火烧着屁股。关山开门见山：“二哥，周围又开了家健身中心您知道吗？”刘得意：“知道。”关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再不出点硬货，人就被他们零打碎敲地分流了。”刘得意：“关总想怎么硬啊？”关山：“我想打你这张牌。不知二哥同意不同意？”刘得意：“我可以被你打，就看怎么打。”关山：“我一次性买断你那二十二套健身操，再找二十二个美女，每个美女带领一个运动方阵，同时我加大宣传费用，摧枯拉朽地把想健身的人忽悠进来。”
刘得意：“那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关山：“一次性买断呀！你有钱赚了！而且那22个美女也得你来培训啊，我再给你一笔教练费。”刘得意：“一次性买断，你想出多少钱？”关山：“一套一万，二十二套二十二万。”刘得意：“关总，为了研制这系列健身操，我走遍祖国各地，光考察费用就接近这个数了。”关山：“那你出个价。”刘得意：“非卖品，无价，我不接受一次性买断。”关山：“那你是什么想法？”刘得意：“分成。凡是因这二十二套健身操带来的收入我分一半如果合作，咱们是合伙人，不再是雇佣关系。”关山看着刘得意：“二哥，不愧以前是做过大买卖的，胃口好大啊。要是没我这平台，你那健身操不就是一堆图纸吗？”刘得意：“关总，诸葛亮你知道吗？”关山：“听说过。”
刘得意：“我告诉你，诸葛亮要出山，就是丞相，要不出山，就是卧龙岗上一散淡的人，让他去当个村长，他不会干的。关总，我也不会再干村长了。”关山：“没松口的余地吗？”刘得意：“我可以让一个百分点，我占百分之四十九。这是底线了。”关山：“明白了，二哥。让我想想。”刘得意：“好的。你慢慢想。关总，还有我那单身宿舍的事儿呢，不知安排了没有？”关山：“二哥，也让我想想。”刘得意：“好吧。你”本来也想说慢慢想，但这事确实不能慢了，“想想吧。”
入夜，会所的露台上，到处是碰杯声和烧烤的滋啦声，琼斯和她的同事们正在举行烧烤之夜联欢。琼斯正花枝招展吃肉串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刘得意打来的，她走到一边接刘得意的电话，刘得意问琼斯在干嘛，琼斯说：“没事。哥你有话就说。”刘得意没说事，说吃的：“妹，忽然想吃你烙的饼。”琼斯顿了一下，意识到哥哥找自己有事。这时杨角蜜招呼琼斯：“师父，你最爱的变态鸡翅烤出来了！”琼斯：“奖励你了！我得走了。”
琼斯赶回家，立即到厨房里烙饼，刘得意很快也到了，在边上一边溜达一边跟琼斯说话。他满腹心事，打量着房间，问：“这房租多少啊？”琼斯：“三千二。”刘得意：“这么贵啊？”琼斯：“都这价儿。你想租房？”刘得意：“我随便问问。”琼斯：“跟我嫂子怎么定的？”刘得意：“有商有量。我提的条件她都答应了。”琼斯：“你都提的什么条件？”刘得意：“家产平分，瞒着咱娘，但小惠的事情上我让了步，跟着她，但我二十四小时都可以去看小惠。”琼斯：“不像你的风格。”刘得意：“怎么了？”琼斯：“我不信没我你能分走一半。你不应该擅自决定。”刘得意：“琼斯，你低估你嫂子和你哥了。”琼斯：“哥，你不了解自己，更不了解女人。”刘得意：“女人我确实不了解，这方面没获得什么像样的机会。但你嫂子我还是了解的，否则我的人生岂不是很失败。”
琼斯：“哥，说句话你别生气，你的人生确实是很失败。”刘得意沮丧地不说话了。琼斯将饼出锅，两人坐到餐桌前吃饼。琼斯：“根据我对张铁娇的了解和对你的了解，我不在你肯定吃了大亏。我估计，房子被我嫂子抢走了。”刘得意掩饰：“我也不是吃素的，别小看你哥。”琼斯：“如果我没猜错，我嫂子是这么跟你说的，房子必须归她；但如果你不同意，她就会使出第二招不用你付小惠的抚养费。于是，你就答应了。”刘得意吃进嘴里的一口饼差点吐出来，惊讶地看着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