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不良情绪
凌峰将冯芊芊扶到床上，冯芊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喊着：“马总，别走啊，再干一杯。小意思！”冯芊芊说着说着睡过去了。
凌峰端了茶过来，看到妻子已睡，摇了摇头，给她盖好被子。凌峰坐在床边，看向酒醉的妻子，轻轻叹了一口气，眼前浮现出金喜扑到怀中的场面。顿时，凌峰心中涌起一种异样的情感，起身走到阳台上打电话。
金喜和刘明辉两人背对着背躺在床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刘明辉睡得很香，呼噜声高低起伏，金喜心事重重，辗转难眠。忽然，金喜的手机亮起，不断振动起来。
金喜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刘明辉，拿起手机，蹑手蹑脚走到了厨房，小声讲着电话：“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正说着，刘明辉打着呵欠进来，看金喜捂着手机小声地接电话，很是疑惑，但他故意不表露出来，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声：“我饿了，给我下碗面。”
金喜回头一看，见是刘明辉，一惊，手里的电话掉在地上。刘明辉听见但没做声，走了出去。
第二天，韩芷苓在办公室里焦躁地翻着文件，又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程舒航，一时之间没了主意。
“听说Merrygo又抢了我们的创意？”程舒航问道。
“是的，还好是你我昨天讨论完打算废弃的那个创意，你们的新创意刚递交给客户，没有造成损失。”
“看来这个玩无间道的人，时刻都在盯着每个方案出炉。”
“舒航，不能再坐以待毙了，我们没有必要在时刻警惕的状态下工作。”
“怎么，还想找出那个人？上次小月事件，已经在员工内部引发不良情绪了，不能再做干扰人心的排查。”
“真是棘手！最近公司的大订单越来越多，而且雅秀给了我们新的订单，这次务必不能搞砸。内奸在业务部多待一天，我们的损失就会多一份。再笨的人也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啊！”
程舒航思考了一下说道：“嗯……韩总监，可不可以放权给我？利用雅秀这份最新订单的契机，我们来揪出这个内奸。”
“你来调查这件事情，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别人，我也不见得放心。”
程舒航浅浅一笑。
“不过，你是不是为了小月，才要主动插手这件事情？”
“呵呵，可别这么说，压力太大，事情的根源在我，如果我查不出来，最后只能栽赃给自己了。”
“事关重大，拜托了！”
程舒航用自信的笑容予以回应，这个笑容韩芷苓很沉醉，不由得声音也软了下来，“舒航，我们好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谈话了……”
程舒航一怔，连忙顾左右而言他，“其实，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一直都心平气和地谈任何事情。”
“像以前一样吗？”说着韩芷苓故意将身子靠近了程舒航，程舒航警觉地退了一步。
韩芷苓恼了，“什么时候我变得令你这么退却？我在你心里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吗？”
“你一直在我心里，只是身份变了而已，现在的你我，是同事，是伙伴，是朋友！”
韩芷苓再次靠近程舒航，正要说话时，水喜毛毛躁躁地赶了进来，三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
水喜道歉，“对不起……我刚从客户那里回来，合同有个地方要请韩总监马上确认。”
韩芷苓转而把怒气发泄到水喜身上，“小月，作为一个业务人员，对外代表公司的形象，如果连基本的礼仪都做不好，我实在很难想象你如何在客户面前建立权威！”
水喜尴尬地看看程舒航，也没好气，“我……因为……我回来时，他们跟我说韩总监急着问我这份合同，所以我才急着来汇报。抱歉，撞上不该看的！”
程舒航严肃地说：“没有什么是不该看的，你们忙，我先出去。”
韩芷苓想发作又不好说什么，愤愤地看着水喜，而水喜却无所畏惧地自顾自开始说工作。
一辆豪车里，任天野拿着行程表向林英雄展示，“现在去视察集团下属的游乐场，午饭后去集团下属的文化公司，再去林氏集团下属的房地产公司。”
林英雄拿过行程表，笑了，“会不会这些地方已经挂上‘欢迎新董事长莅临指导’的红底白字横幅了？”
悠悠回答道：“那肯定的呀，当然要热烈欢迎了！”
林英雄转过头对司机吩咐道：“前面路口左拐。”
“游乐场应该右拐呀！”悠悠连忙指正。
“左！”林英雄坚定地下命令，司机一个猛拐，坐在后排的悠悠和任天野没有思想准备，倒在一起。
豪车停在林氏集团旗下商场，林英雄下车。任天野吩咐悠悠去和负责人通报，却被林英雄阻止了。林英雄在任天野、悠悠的陪同下进入商场，看各个营业员聊天，还有吃零食的，没有专业形象。林英雄看到了一个专柜只有一个服务员，而且在讲手机聊天，决定假装上前购物。
“悠悠，去那个专柜看看吧。”可林英雄一回头，却发现悠悠没了踪迹，心里明白，不禁苦笑。
任天野急忙解释，“那个……悠悠去洗手间了！”
林英雄站在箱包柜台前，拿着一个包，翻来覆去地看，随口问道：“灰色的有吗？”
“有。”
“麻烦了。”
营业员显得很是为难，“先生，你确定要这个包，我再去拿灰色的来。”
“我不知道灰色的成色，怎么能确定买呢？”林英雄很好奇。
“让你拿，去拿就是了。”任天野催道。
“不好意思，柜台就我一个人，我走了，就没人了。”营业员无奈地说。
“柜台怎么会只有你一个人当班呢？按规定，好像起码要留两个人吧？”
“啊，她……去厕所了。”
“去这么久？”林英雄皱起了眉头。
四个商场负责人在一名营业员的带领下急匆匆地过来。
“对不起，林总，有失远迎！”为首的一个中年人满脸堆笑。
“林总，这是这家商场的刘经理。”任天野介绍道。
林英雄点点头，“哦，刘经理，我只是想买个包，但是柜台上没有我要的颜色。”
营业员吓傻了，“对不起，林总，我这就去拿，这就去！”
“等等，柜台怎么就你一个人，我们的规章制度不是明确写着必须两个人同时在岗吗？！”林英雄叫住了营业员。
刘经理连忙点头说：“是！”
“另一位营业员离开岗位这么久也没人管，我怀疑她根本没在商场里吧？”林英雄看着营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