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有报应吗？

     
     
     
     　　我说，这是真的。我愿耶利亚相信这是真的，也愿意自己相信这是真的，也愿意亲爱的读者和我一样的相信。
     
     　　按照耶利亚的指引，我回到了边防线上。费让我的目光越过界河，久久地停留在那座金碧辉煌的无头烈士纪念碑上。和这边边防站一样，那边边防站也有一批新兵进站了。
     
     　　我看见一位身穿马裤，光着脑袋的军官模样的人，芷站在纪念碑的台阶上，向簇拥着的新兵讲着什么。新兵们个个情绪激动，如果有一架苴十倍望远镜的话，我一定能着见他们那挂在腮边的泪花。我有许多感慨，但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的野苹果，一年比一年长得壮实。现在正是春天，它那伞状的枝桠上，开满了红色、黄色、白色诸等各色美丽的小花，漠风吹来，洒下阵阵花雨。
     
     　　我就要向它告别了，我的五年的军旅生活就要结束了，我将要离开马镰刀、道伯雷尼亚、耶利亚以及白房子边防站，重返我那富饶的内地故乡了。落日将它凄凉的余晖照在这块中亚细亚荒原上。我摘下帽子，向这块土地告别，向与这块土地毗邻的那块土地告别。当帽子在天空划着一个又一个圆圈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地球是圆的，圆圆的地球是没有死角的，国界线使地球出现了许多的死角。这是人类的一、个错误。我还想，当有一天国家消失，国界线的概念已不为人所知时，那时，一位读者偶尔从尘封的书架上，读到叫野苹果的故事，他从上边看到的，法一背的故事和一个复仇的故事，或者换言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
     
     　　白房子除了本世纪之初那一场血腥事件之外，在我从军的年代里，还发生过另外的一场大杀戮。所不同的是，前者杀的是人，后者杀的则是动物。记得在离开白房子的时候，我曾经将那个射击过的火箭的玻璃钢弹筒，满当当地装满了一筒动物梱。这油我一直吃了几年。那埘我就谋划着有那么一天，我将讲述我自己的大杀寒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