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好兄弟_穿越之农家子的科举攻略_宠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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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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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审的程序倒是不繁琐,吴紫檀坐在正堂上, 身披官服, 手拿惊堂木,面无表情的看过去倒是很有威严。

下方, 承恩侯因有爵位在身, 所以虽是他状告方弛远,倒也有把椅子让他坐在一旁, 方弛远无爵位,但好歹有个官身, 所以也不用跪着那么凄惨。

边上是两排当差的衙兵, 再之后是李丰文兄弟和彭泽众人,值得一提的是, 楚家魏老夫人在得知方弛远被囚之后, 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悔婚而是动用关系帮着寻找证据,此时审案,楚曦月也跟着楚赢来到了一边观看。就这样,一起在年节震动了京城两三个月的城隍庙泥偶藏尸案就这样荒诞的开审了。

“啪!”吴紫檀一拍桌子道:“傅侯爷, 请说你要状告方弛远什么吧。”

“嗯!”承恩侯慢吞吞的站起身来道:“我要状告方弛远联谋风驻二人, 毒害我儿,然后藏尸城隍庙泥偶中, 意图逃脱罪行, 罪恶滔天, 法不容赦!”

承恩侯说完, 周边人群开始议论起来, 吴紫檀神情不变的道:“可有证据。”

“有!”承恩侯面容阴狠的看着方弛远,一挥手旁边就有一小厮把一个小册子递了上去。

这是先前承恩侯已经透露出的证据,风大夫的证词,此前虽未看过内容,但方弛远也大致猜得出来里面写的什么内容,他抬头向吴紫檀看去,吴紫檀依旧面无表情的把小册子逐字逐句的看完。

看完之后,吴紫檀把小册子递给了自己右下手的一名官员,官员展开看了一遍后又传给了下一个人,待所有人看完,小册子又回到了吴紫檀手中。

“这乃是风驻按了指纹的认罪文书,其中明确的指出了方弛远的父亲死于保护我儿,我想方弛远因此生恨想要置我儿于死地也是很有道理的吧?”

吴紫檀不语,此时方弛远算是明白钱婉儿在狱中的所言为何意了,如今风大夫已死,又被间接的认定为是泥偶案的凶手,先通过伪造一些关于风大夫的证据随便给方弛远安一些罪名,然后再把方弛远和这件案子连在一起,实在太容易了。

“还有。”呈上小册子之后,承恩侯又使人把一件带血的衣服拿了出来。“这是当年风驻杀人时所穿的衣服,风驻已经承认,只是这件衣服却是事后在方弛远的船舱内寻到的。”

吴紫檀听后眼神微顿,下方就有一小吏把带血的衣服呈了上去。

“方弛远你有什么话说?”吴紫檀看过衣服后看向方弛远问道。

方弛远一笑:“我不认得这衣服。”

“不认识?”承恩侯轻蔑一笑,“我自有人证可证。”

诚然,这衣服和当年风大夫的衣服有几分相像,但是当年的衣服早已被他烧毁,除非这承恩侯有神仙之能,否则这件衣服一定是他伪造的。

上方小吏看了吴紫檀一眼,吴紫檀点了点头,小吏就高声喊到:“传人证。”

“大人!”小吏喊完不久,就有一身着蓝灰色外袍的中年人从后方过来跪了下去。

“我乃泷兴人士,名叫蓝显仁,因常年在水上跑船,所以也被人称作蓝船主。”

“嗯。”吴紫檀点了点头道:“你可证明何事?”

蓝显仁笑了笑,并没有马上回答吴紫檀的问题而是朝着方弛远拱了拱手道:“时隔两年,不知道方大人还记不记得小人?”

方弛远眼神微眯,对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会道:“不记得。”

“呵呵,那是大人贵人多忘事,我曾在大人科举进京时,和大人见过一面。”

“只见过一面,无关之人何必要记在心上。”

“……”蓝显仁被方弛远两句话说的有些乱了思路,不过他还是马上又对着吴紫檀开口道:“当年我身边这位方大人进京赶快曾做的是我的船,在那段行程中,我船上曾有一人丧门,我在检查船舱时曾和方大人见过一面,还交谈了许久。”

“嗯。”吴紫檀点了点头,示意蓝显仁继续说下去。

“其实在交谈时我就注意到方大人面色有些不正常,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仿佛在他的身上也看到了血迹之色。只是当时正好在其他地方也发现了一些异常,我一时忙着处理,也就没有在方大人这边多留,只是后来风波渐渐平息之后,我在方大人住过的船舱里,发现了这件血衣。”

“所以你是来证明这件血衣是在方弛远房间搜出来的?”

“是,大人。”蓝显仁点头称是。

“方弛远,你有什么好说?”

被吴紫檀问话,方弛远就有些好笑的说到:“这蓝显仁的话漏洞百出,分明就是虚假之词,怎么能当人证?”

吴紫檀听后严肃的脸上也闪过一丝笑意道:“既不作辩解,那傅侯爷,你还有什么补充的?”

“自然是有。”承恩侯说完又挥了挥手,其后一件件人证物证都被带了上来,其中有证明方弛远在案发前去回春堂和风驻合谋的,也有证明案发当晚更夫在街道上遇到方弛远的,更有其它稀奇古怪的证物,虽不能直接证明方弛远就是泥偶案的真凶,但这些证据合在一起,却能让方弛远和这件案子脱不了关系。

待承恩侯把所有物证呈送完毕,吴紫檀把几位人证留了下来。

“蓝显仁。”

“草民在。”

吴紫檀翻着先前的审案记录对他问道:“你说方弛远在案发时和你说过话?”

===穿越之农家子的科举攻略 第80节===

“对。”蓝显仁点点头:“当时发现有人被害后,我立马组织了船上的所有人,想抓住歹徒,期间和方弛远遇到过。”

“他当时在干什么?”

蓝显仁似是在回忆似的说:“仿佛在看书。”

“好。”吴紫檀盯着案上的记录接着道:“既然发现了血迹和发觉方弛远面色不太正常,为什么不直接搜查?”

“因为……”蓝显仁显然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准备,呐呐了两声后说道:“因为那时方弛远是我们那边的神童,这次入京很有可能会考上进士,而且那时他已有功名在身,我怕是我看错了,就没敢进去。”

“嗯。”吴紫檀点了点头,理由牵强,但也勉强能说得过去,“那为何事后发现血衣又不报案?”

“因为那时……案件已了,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有再提。”蓝显仁说完,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理由更加牵强,下方的众人不语,仿佛已经看到了承恩侯找到蓝显仁这个蠢货自打脸面的场景,但上方吴紫檀却没有再问下去。

“方弛远。”吴紫檀喊道:“那你可有要为自己辩解的?”

“自然有。”按照审前和楚正则匆匆商定的流程,方弛远请求楚正则替他答话。

“这是大理寺整理泥偶案的所有资料。”楚正则把一大份文件让小吏递了上去:“里面记载也算详尽,按照我们的推测,凶手可能有三人以上,并且要善制泥偶,否则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里谋害傅西雨再把他运到城隍庙门前。”

楚正则说完又呈送了第二件证物:“这是回春堂事发一月中的开方单子,这一月中回春堂看病的人极多,所以风驻并没有作案时间,而且我搜寻了皇城所有制做泥偶厉害的工匠,也并未有一人和方弛远有丝毫联系,连方宅的下人也从未和这些人有过接触,并且方宅从未留宿过外人,所以仅泥偶一事,就不可能推断方弛远和这件案子有关。”

能在三天时间里寻到这些,楚正则也是跑了十几次地方,连距离皇城近些的乡村也去调查了一遍。

“并且人死后鲜血会快速凝结,当时已经快要巳时,可还能有鲜血流出,可见泥偶也是有人杀了傅西雨后临时起意把他给藏进去的,这段时间必定极短极快,而如此仓促,方弛远和风驻都不可能做到没有透露一点风声的办到。”

楚正则说完,吴紫檀示意方弛远还有没有补充,方弛远摇了摇头,吴紫檀就道:“现下,我手里有两份资料,一份为傅侯爷提供,一份为方弛远提供,经过认真分析考量,我认为……”

“大人且慢!”吴紫檀还未说完,下面有一人打断了他的话,他略有不快的道:“何事?”

这时,林夕道从人群中挤了进来道:“大人容禀,下官这里还有一份证据需要呈现。”

“何物?”

“风驻悔过书和与方宅的来往书信两封。”

看到林夕道,方弛远冷笑一声,回想起前两日和钱婉儿在狱中的对话,他知道尘埃落定,默默的闭上了眼。

吴紫檀舒了一口气,刚开口道:“呈上来。”

有小吏刚要去接,“不必了。”下面又有一声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又是何人?”吴紫檀皱眉看向立在堂下的三个人。

三人中,两女一男,其中年轻些的姑娘说道:“小女子名叫王芳菲,是傅西雨的小妾。这两位是我的公公婆婆。”

吴紫檀皱眉,看了一眼承恩侯才接着道:“你既然是傅西雨的小妾,怎么会叫他们俩为公公婆婆。”

“大人有所不知,我本是许配给了朱家做媳妇,可是接亲路上被傅西雨看到,就强抢了我回去做妾,还把我的丈夫给活生生打死了。”

“竟有这等事!”吴紫檀震怒的道。其实这些事情他早有耳闻,只是这些年,早已被承恩侯给压了下去。

“千真万确,下女子不敢撒谎。”

“所以你是来告状的?”

“不,小女子几人是来自首的。”女子以手抚泪的说。

“自首?”

“不错。”王芳菲颤颤巍巍的道:“小女子自跟了傅西雨,日日夜夜无不想着报仇,可一直没有机会,直到有一天,他来寻了我。”

众人朝着王芳菲指去的地方一愣,林夕道更是立马暴怒:“你指着我干什么!”

“肃静!”吴紫檀拍着惊堂木大喊,然后对王芳菲道:“你接着说。”

“我本就对傅西雨恨之入骨,此时那位大人来寻我,我便什么都没有犹豫就同意了。”王芳菲的声音小小的带着哭腔,说话还断断续续,但却没人催促。

“见我同意后,那位大人就让我耐心等着,然后一直过了十来日吧,他才说让我带着傅西雨去逛庙会。”

女子似乎陷入回忆中道:“那天早上,我把大人给我的药放到了傅西雨的粥里,待他吃完就缠着他去了庙会。我们上了马车不久……”

“不久就怎样!”此时的承恩侯怒视林夕道,像是一条随时准备咬人的恶犬。

王芳菲好似吓了一跳,咽了口口水才接着道:“然后傅西雨就晕了过去,我不知怎么的也被人打晕,待醒来时,我被人扔在城隍庙的后院,那时傅西雨就已经死了。”

“此时我六神无主,特别害怕,然后想到我公公婆婆就在城隍庙做泥偶,我就找到了他们,告知他们原委,商量之后就把傅西雨做成了泥偶,藏在了城隍庙中。”

“啪!”“你好大的狗胆!”王芳菲刚说完,承恩侯就一巴掌甩在了林夕道脸上,把他打翻了一个跟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林夕道爬起来就想去抓王芳菲,然后又“砰”的一声,被承恩侯一脚踹倒。

“不是我,是她冤枉我,是她血口喷人!”

看着林夕道疯狂的样子,王芳菲又道:“我也知道自己犯了朝廷律法,甘愿伏诛,只是求大人看在我公公婆婆事先并不之情,傅西雨又残杀了我夫君的情况上,能放了他们!”

“你个贱人!”趁着所有人都被王芳菲吸引过去时,林夕道爬起来就去踹了王芳菲一脚:“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冤枉我,我叫……”

上方吴紫檀见状,赶忙吩咐其他人道:“来人,快把他给我压下去!”

众人这才惊醒,慌忙把林夕道和王芳菲分开,又过一时,闹剧结尾,方弛远才把眼睛睁开,回忆起钱婉儿临走前最后问他的一个问题:“你想林夕道有个什么下场呢?”

“死。”他记得自己当时是这样说的。

其实我一直觉得终身□□(虽然只有二十年)要比死来的惩罚更大,剥夺一个人的自由和权力,让他恐慌,这种长时间的压迫,我认为是比死来的更恐怖和难以忍受的,不过对于罪大恶极的人来说,如果能有永久性的□□就更好了,虽然处于人道主义上考虑,这样好像太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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