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泪-第 一二 章 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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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胧中见到的人影很高,却不是昊,没有昊那么壮实。
        可是头好痛,身子好热,全身都难受,五脏六腑象一锅烧糊的粥。
        "醒醒,醒醒。"
        身体被人摇动,头上覆上冰冷的布巾。
        好清凉--
        受激的意识终于清醒,看清楚眼前的人。
        "玉儿--"
        惊呼。
        的确惊讶,没想到会是玉儿救了自己,激动着想要坐起来,伸手去拉玉儿。
        玉儿把手伸给珍珠握住,冰凉的手,令珍珠更加清醒。
        身体却被玉儿按回床上,"别动,你在发烧。"玉儿用手势示意。
        "玉儿,谢谢你。"
        无法起身感谢,珍珠用盛满感激的话语和目光向玉儿表达自己的心意。
        玉儿的脸上却有一抹令人不能明白的笑意,阴沉沉的,神秘诡异的令人心惊。
        此刻珍珠全然醒了,仍然挣扎着想起来。
        "玉儿,放开我,我的地还没扫完呢。"
        玉儿放开珍珠,转身从桌上端过来一碗碧玉清粥,勺了一勺,抿着嘴轻轻地吹了,固执地喂珍珠。
        身体不太舒服,根本不想吃东西,却拧不过玉儿的好意,勉强地张口吃下玉儿的粥。
        身后的枕很高,珍珠其实是半躺着,见到一碗浅绿晶莹浮着葱花翠叶的粥,被玉儿一勺勺地喂进嘴里,勉强地吞下,不明白玉儿为什么突然转了性。
        喂完粥,玉儿又取出自己用的绣巾小心地帮珍珠拭干净嘴角。
        "玉儿,可是那地--"
        就算是昊关心的珍珠,如果不能按时打扫完也要受罚吧?
        珍珠从来没有耽误过,心里忐忑不安地想着回去的后果。
        挺起的身子再次被玉儿按下,这时珍珠才看清楚屋里的阵设。
        一味的豪华气派。
        流云绣的丝绵帘帐,散发着柔和光线的珠帘,屋里陈放着各色古玩玉器。
        蓝田种玉的香炉飘出缈缈青烟;纯金的盆拿来装水,水汽蒸腾的,盆的沿际上面搭着一条帕子和玉儿从自己头上取去的一块相同;用来照明的根本就是产自东海深处稀有的夜明珠,竟有十颗之多,难怪光线明亮却一点也不刺目。
        玉件随处可见,玉儿的手上还捏着一块姆指大小的玉兽,好象是个玉麒麟。
        "放心放心,我已经命人去帮你扫了,你只管安心要呆在这里。"
        玉儿的比着手势,却没有带来安心的感觉,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大叫着"快点离开",可是虚弱的身体并不允许。
        身体颀长的玉儿好高,至少比自己高一个头,站在那里长长的影子射在自己身上。
        "这是哪?"
        珍珠轻声地问,心里有八成肯定是玉儿的寝宫,还是问清楚一点比较好。
        玉儿在床沿从下来,取下珍珠头上的白帕,用手摸摸珍珠的额头。
        "我怎么会在这?"
        沉默的玉儿似乎永远都不会回答问题,知道是奇蠢无比的行为,珍珠在没话找话讲,解除自己的尴尬。
        曾经把玉儿当成自己的骨血,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连交谈都感觉困难?
        从前玉儿的手势只有珍珠可以看懂,可是今天珍珠也仿佛搞不懂了。
        笑脸盈盈的玉儿,就坐在身旁,珍珠却想起玉儿十三岁那个雨夜里的情景,被绑着的玉儿也是这么笑着,同样的一张脸孔,还有那日殿上,昊第一次宠幸玉儿的时候,激情地尖叫和笑声,有如一只得道的玉狐,招摇着素尾,摆出万分的得意和妖娆。
        想得越多,珍珠越惊,如被窗外的寒雪附身,似捆住,压住动弹不得。
        "玉儿,我怎么了?"
        玉儿不变的笑容,让珍珠浑身似火的身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有热潮在身子里涌着,如冰冷的火焰,烧来,令人惊恐得不可方物。
        不是感冒产生的高热,是情欲的洪流。
        "玉儿--"
        尖叫着叫唤玉儿,玉儿却转过身去,取出一匹白绫悬到梁上,比好高度于半空打个结。
        玉儿要吊死我吗?
        为什么身体里会有情欲,是刚才的粥?
        再转过身来时,玉儿脸上的笑容更甚。
        把珍珠双腕举高绑缚吊起,玉儿强硬地站进珍珠双脚之间,顿时被吊着的身体成"人"字形。
        揭开长衫,外衣里的内裤被温柔地退下,玉儿的手指是轻柔而带有温情地折磨。
        下身裸露出来,体内的热流仿佛找到出口,全数向身下涌去,又无法流泄,集中到玉茎处。
        玉儿单手托起粉臀,掏出自己胯下的玉茎顶着幽穴,慢慢搓磨,却不进去。
        "不!"
        珍珠撕心裂肺的哀叫。
        玉儿--
        为什么是玉儿?
        昊--
        昊--快来救我--
        被从小当作亲人般抚养的人这样残暴地对待,珍珠身体悬在半空颤抖。原本可以勉强着地的双脚被撑开,无助地抖动。
        狂乱地摆动头部,一头乌发如雨般扫动。
        纤细有致的腰肢不安地扭动,却被一只大掌固定住,生生地逃不出折磨。
        十五岁的玉儿生得比珍珠还要高大,柔弱的珍珠在他的掌中无处逃脱。
        凄美哀痛欲绝的神态没有打动玉儿无情的心。
        痛苦与屈辱交织成迷人的色泽。
        玉儿突然握住肿涨的分身,揉弄起来。
        羞辱和激奋令珍珠头晕得要昏过去,却又被摆弄着自己下体的玉儿惊醒。
        被下了药的分身在玉儿灵巧的指掌里慢慢涨大,是珍珠最不愿见到的情形。
        虽然被药物控制,却感觉到体内翻滚的欲望,好象自己主动地迎合上去,背叛了昊的耻辱象冷硬的冰块,一点一点塞进着火的心里。
        "让我死吧--"
        珍珠哀求着玉儿,希望玉儿可以良心大发,突然放过自己。其实知道那是不可能发生的奇迹,却仍然屈辱地说出来,也许这样会觉得好过一点。
        昊是来不了了,早朝的时间,他应该正在朝堂上听群臣的奏报。
        "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不成语调的生涩字句从玉儿的口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无尽的笑意里掩藏着咬牙切齿的恨。
        "你害死了姐姐,我要你死得惨过她一百倍。"
        虽然艰难,近十年没说过话的玉儿,仍然用尽气力说出心底的怨咒。
        "为什么?原来你会说话。"
        "对,我不是天生的哑巴。我恨你,所以对天发誓,一天不能报仇一天不说话。"
        "啊--"
        在珍珠的惨叫声里,玉儿终于扬鞭攻进。
        那里,是昊也不能碰的地方,现在比以前更脏了。
        珍珠不再哀求,心已寸寸缕缕地成灰。
        不管玉儿再做什么,再要什么,也无动于衷了吧。
        绯色的密肉在玉儿的抽插下翻卷,身体在情药的催动下弓直挺向来人。
        扬起头在情欲的浪花里高喘呻吟,被玉儿一口咬住性感的锁骨,用力地咬出一排血痕。
        玉儿要的无非不过是这个身体,这么脏的身体,如果玉儿要,就给他吧。
        只要心是纯洁的,还可以留给昊就好。
        欲浪里有当年玉妃疯狂后的脸孔,好真,好近,就在眼前。
        一对如狐的眼睛,清幽幽地看着一切。
        看着玉儿的沉沦,看着珍珠昏去。
        
        再醒来,发现自己倒卧在雪里,身上已经积了半寸厚的雪。
        惨痛似南柯一梦,只有手腕上的绑痕和密穴的痛楚在提醒事情的真实。
        真的被玉儿强奸了吗?
        头好痛,身体好冷。
        瑟瑟地从雪地里起来,摇摇摆摆地走回小院。
        走得两步,身子已经失衡,跌倒在地上,爬起来,又再继续走。
        象和命运抗争般,坚持独自走回去,路过的宫人提出扶助,都拒绝。
        回到小院的时候,天已近黑。
        浑身泥雪的珍珠和着湿衣躺在床上,发起烫人的高热,冰和火的感觉交替。
        管事派人传话过来,因为今天没有扫完雪地,罚没有饭吃。
        没有饭吃有什么关系,珍珠象拍走苍蝇一样赶走来传话的人。
        
        夜犹其寂静,可以听到雪压断树枝的断裂声,树林里惊鸦的惨叫声。
        昊来的时候,远远地听到踏在积雪上的脚步声,珍珠拉过棉被裹了自己,让昊不能看出一丝破绽。
        "小珍珠我来了。"
        刚和大臣们出游回来的昊,心情很好,笑着进来,带着一束赤红的梅花。
        梅花的高洁清香夹杂着疏淡的雪的气息在窄小的屋里浮动,象一抹鲜红的讽刺。
        "今天去了梅若寺,梅花艳丽得紧。"
        宫里也有梅呀,为什么要去那么远?
        如果昊在宫里,还会不会受到玉儿的侵犯。
        珍珠连忙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轻声地对昊说:"今日受了些风寒,身上懒得很,先睡下了,昊还是别在这过夜了,小心染上毛病。"
         "病了吗?"
        找来小罐把梅花插上,细心地调整花枝的位置,插成最完美的造型,又举着罐子四周围比弄,寻找摆放的位置,完全没有留意到珍珠的脸色不对。
        "是呀,陛下的身体要紧,今天夜里还是别在这睡了。"
        终于找到地方摆放,把梅瓶放在齐颈的案头上,既美丽又高傲,实在是不错的位置。
        "真的不要我守着吗?"
        回头来看看珍珠,好象是受了风寒呢,昨天已经嚷着头痛,虽然想守着他,可是皇帝染上风寒可大可小,呆会传了御医来,自己同样会被赶出去。
        "那我先走了?"
        昊见到珍珠皱着眉头,缩在被子里,点点头,又再把头缩进被子里去一点,好似在厌恶自己的吵闹。
        "要不要传御医?"
        "不要--一点小病,明天就好了。"
        "哦哦。"
        有点扫兴的昊离开后,珍珠才呼出一口大声。
        如果被他发现了,会不会又要杀了玉儿。
        唉,实现不想再有人为自己流血了。
        当年玉妃会疯会死,怎么说也与自己有些联系,算是还给她的吧。
        只是欠昊的,怕是今生都无法还得清了。
        昊走后,御医还是来了。
        一进门,一眼就见到珍珠满脸赤红,摸摸额头,发着高烧,是宫里最近常发的病症。
        况且珍珠坚持,御医也不再细看,开了几贴去寒的药,命人煲了,尽责地亲自看着珍珠喝下,才离开。
        
        病一直好好坏坏,拖了近一个月才好彻底。
        开春的时候,昊再抱起珍珠,发觉他瘦得厉害,对人的态度也冷淡很多。
        原来闲时会开几句玩笑,现在总是淡笑着绕开话题。
        昊以为是病中受了苦痛的折磨,心情一直没有恢复,想着给他更多的关心爱护,就会渐渐好起来。
        休息的时候,珍珠也会半靠在昊的身上,笑着吃专门为他带回来的鸳鸯酥,情丝饼。
        有时候坐在内屋,听着珍珠招呼客人--秋天的时候收过珍珠亲手酿的桂花蜜,特地拿些东西过来回礼的宫人,昊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安宁,好象激烈得粉身碎骨的爱没有了,剩下的是平平淡淡的情,平淡得象亘古的日月星辰,不特别耀眼,却一直存在到地老天荒。
        对,就是地老天荒的感觉。
        两个人就这么守着,不会每天生生死死地喜乐悲哀,平静地相拥着海枯石烂。
        想大声地告诉珍珠自己最新的感悟,可是每次话到了嘴边,见到珍珠疏淡的面孔,又吞回肚里。有些话应该不用说,他也知道吧。
        别人说,两个相爱的人会心意相通。
        不然珍珠为什么也和自己一样这么平静。
        静静地干活,静静地为自己整理衣装,静静地相拥,静静地笑,静静......
        
        时光在平静中流逝得最快。
        三年的花落花开,在指尖平静地飞紫流红。
        夏雨冬雪在平静中变得淡薄,色彩变得淡了,心也变得安了。
        平静带来太平,平静带来满意。
        三年的风调雨顺,三年的家国太平,昊的文治武功,在青史上将留下盛名。
        细心地谋画,精心的布置,成功地解除了西门鹰权倾天下的威胁。
        昊感觉到自己在平静中一日日强大,再没有什么可以危害到与珍珠的感情。
        唯一令人担心的是珍珠一直地瘦下去,瘦得好象随时会被风吹去。
        长年的劳作让他的身体比以前结实,又不似有病。
        于是昊想尽办法弄好吃的回来,调引着他多吃一点。
        江南的金丝鲤鱼用八百里快骑连夜运来,漠北的香甜瓜果全部取冰库里的冰镇过再吃,各式的甜点,糕饼更加是层出不穷,日日新鲜花样。
        不管昊如何半逼半哄,珍珠吃下去,依旧不见多长一两肉。
        看见昊忧心,珍珠会笑着说:"瘦一点好呀,瘦了更飘逸潇洒嘛。"
        轻浅的欢笑中,昊以为这就是永恒。
        
        珍珠的失势,使得后宫中另有一番春秋。
        占了男身的优势,随时可以替代珍珠解除昊多余的情欲,狐般妖媚的玉儿得到昊最隆深的恩宠,渐渐成为皇后外最有权势的人。
        皇后一心一意教养明月太子,深居简出,锋芒大去,任由妃嫔们兴风作浪。
        对于玉儿的坐大,折樱心里有数,只要不危及后位和太子的安危,一心不管。
        西门一族被削权,得到折樱深深一叹,父亲仗势倚大,哥哥不是经天纬地之才,近百年的荣贵也应该到了尾声。
        另有一名萤妃,在太后德妃那专意经营,拿到不少彩头。
        
        又是深冬,又是寒雪。
        扫到梅林附近,珍珠想着"刹那芳华"四个字。
        满地的落梅积成一地的花海,白的,红的,粉的堆在一起,缤纷绚烂得似滚滚红尘。
        每一步踏下去,都是一具残尸,在枝头鲜艳地活过,落到地上化为白骨红泥。
        累累地雪压在枝上,暗褐色横斜曲折的枝象岁月老人的肩,担起满枝的明艳娇丽,在冬日的阴云里,极尽张狂极尽肆意地怒放。
        有风吹过,不胜重负的花瓣便纷纷扬扬地飘落,扬起漫天花雨。
        这片梅林是前年从梅若寺移回宫里来,昊说美丽的景色想与爱人共享,现在那里栽下的是一片竹呢。
        珍珠却反而喜欢一泓清幽、雅致地在风里婆娑的青翠。
        梅若寺,好听的名字,有竹林的庙宇,远离凡世的尘嚣,令人向往的幽静。
        珍珠苦笑,自己一次也没去过呢。
        自从当年向昊提过要出家的意思,昊绝不肯把珍珠带进寺庙半步,怕一脚踏进寺里就一脚踏出尘,珍珠再不肯跟自己回来。
        所以才会有宫里的这一片梅林,梅花开得再好,也不肯带珍珠到梅若寺去观赏,宁愿劳师动众地移回来,就算伤了梅花性命也不理。
        想到这里忍不住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
        有人在身后轻轻地问。
        听到声音,珍珠脸色骤变,那是玉儿的声音,魔鬼的声音。
        要闪开已经来不及,被玉儿扣住手掌,手里的扫帚松开了,跌在地上,比梅花更似尸体。
        "你,你想做什么。"
        天色是阴沉沉的灰,令玉儿的绝美的脸孔看上去更加狰狞。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玉儿在珍珠的面前,总是那样盈盈地笑着,即不夸张,也不含蓄,却给珍珠无尽阴森的惧意。
        "不要--不要在这里。"
        话没说两句,玉儿已经在伸手来解珍珠的裤带。
        三年来,玉儿的话语流利很多,全不似三年前的低涩暗哑,语音十分的清悦迷人。
        每隔一个月左右,玉儿必然会把珍珠掳去,尽情地凌辱一番,只是珍珠掩藏得非常好,昊才一直没有发觉。
        可是今天,玉儿居然在这冰天雪地的梅林里动起手来,珍珠惊慌地想要逃走,身体的挣扎动作只是进一步挑起玉儿的欲望。
        松开手,玉儿踌躇地笑道:"你逃呀,躲呀,在这梅林里,只会增回我们的情趣。"
        疯狂逃走的珍珠听到玉儿的话,颓然地抱着一颗梅树倒下。
        是呀,逃又有什么用呢?
        到时候还不是会被他抓住,以前不是也有很多次逃跑,每一次都被他抓回来。
        有一次还带着刀,都被他夺去,最后还成为羞辱自己的工具。
        绝望的泪水大滴大滴地从眼里滚出来。
        是呀,就算逃了,逃得了多远?逃出这座梅林,逃得出这座后宫吗?
        最后还不是被他抓回去,绑起来,得到更多的凌辱。
        玉儿得意地走过来,拽起珍珠无助的身体,压到树干上,全然不顾室外的冰冷,退掉了珍珠的长裤。
        抓起一团落梅和着冰雪,全数揉在珍珠的分身上,小巧的肉芽受到锐利的冰雪刺激,带来叫嚣的痛,令珍珠全身颤抖,摇落了整树的雪。
        "知道吗?皇上今天去了梅若寺,不到夜里不会回来,我有大把时间,你就乖乖地享受吧。哈哈哈。"
        玉儿的手并没有停止动作。
        珍珠更瘦了,一只手就可以按住他。
        树上有昨夜结下的冰凌,折下一支插入他的秘穴。
        粉色的菊花在透明的冰晶下被舒展开,象花儿绽开一般美丽的情景,完全落在自己眼里。
        他脸上痛苦、羞愧和极力压抑的神情令人着迷。
        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姐姐的死恨他,后来因为永远被昊当成替代品更恨他,现在自己好象是迷上他了呢。
        一开始只准备上他一次,然后找些机会把他折磨死。
        没想到被丢在冰天雪地里冻了半个时辰他都没事。
        事后却发现受折磨的是自己。
        忘不了他身上的甜蜜滋味,忘不了他情欲怒炽时的优美身影,忘不了他令人迷醉的面孔表情,忘不了他事后满身斑斑红痕的赏心悦目。
        每一个月都在苦苦期待着一天,把他放在身下,看到他被痛苦和情欲同时折磨得魂飞魄散的销魂美景。好象自己只有那一天是活着的,为了美丽的珍珠而活。
        这样是否象飞蛾扑火?
        珍珠诱惑的身体就是永远燃烧着的冰冷火焰,自己不理后果义无反顾地扑下去,明明知道会烧糊烧焦,化为灰烬呀。
        如果被昊发现背叛,会被赐死吧。
        后宫里也许只有自己知道,昊还深深地迷恋着身下的男人。
        昊在自己身体里每一次高潮的时候,叫的都是他的名字,完事后从来都会离去,去没人知道的地方过夜。
        恨自己,为什么不狠心地杀死他,也许柔和的珍珠死去,昊会留意到迷人的玉儿。
        却知道那只是痴心妄想,昊永远不会爱上自己,就如昊永远不会不爱珍珠。
        曾经在夜里,悄悄地跟踪昊,见到两人淡笑着相拥在硬木板床上,那一刻就知道生活之对于自己,只剩下永远的悲哀了。
        后宫里的人,永远不会得到帝王的宠爱,还能干什么?
        能做的只有占有,只有毁坏,只有去爱别人。
        难道就是这样,才会把心失落在珍珠的身上吗?
        失落得只想让他痛苦吗?
        到最后,玉儿自己也分不清自己想要什么了。
        寒冷的冰插在体内,珍珠把下唇咬出血来,也不敢发出痛呼,怕被别人听见,已经痛得晕过去。
        玉儿却自虐般,把自己的昂扬和着冰水顶入珍珠的深处。
        让我占有你吧,让我象胜帝一样死在你身上。
        冰块不仅折磨着珍珠也折磨着玉儿自己,分身上传来尖锐的刺痛和紧窒的快感。
        被珍珠滚烫的甬道包围着时冷时热的感觉让玉儿欲仙欲死。
        
        "啪!"踩断树枝的声音。
        "谁?"玉儿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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