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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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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通过努力获得想要的,同样,也不是善定有善报恶定有恶报!
       此刻在城郊外的小屋里,飞花正无声的打量着房里耸拉着脑袋被缚在椅上的人。所有的窗都闭着,拉上黑帘,灯没有开,但是飞花依然能看到谢世铭的每根皱纹,或者,谢世铭的样子已经牢牢的印在的脑中,哪怕只要有轮廓,飞花也可以描摩出他的全部样子。
       谢世铭依然穿着他最喜爱的长袍,尽管他的雍容气度已经不再,飞花仍然觉得他是个世界上最有魅力的人。
       飞花面无表情按下电灯按钮,顿时花板上的照明灯全数亮,谢世铭则因为刺目的亮光微微转动下眼球,但没有睁开眼睛。
       “不用装,知道醒。”飞花用枪膛挑起谢世铭的下巴,冷冷道。
       谢世铭的嘴角微微勾起,眼睛微眯,待适应光线后才慢慢张开:“居然还敢来见?”
       飞花笑:“为什么不敢?”
       “毁的组织,现在居然还敢明目张胆的站在面前?”谢世铭还是微笑,他的声音不象往常般清风拂人,带微微的沙哑,他到底经历场巨变,显得有些疲惫。
       “只问句话!”飞花不受影响,语调凉得象寒冬里的冰雪。
       世铭轻撇下巴,离开枪膛直指带来的不适,浑然不在意飞花身上强烈的煞气。
       “杀不。”谢世铭嘲讽道:“也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飞花只觉得股杀意涌上心上,手腕微动,回枪口对准的是谢世铭的眉心:“谢世铭……当真以为不会杀?”
       谢世铭毫无惧意,反而带丝不屑:“想问,对有没有爱是不是?”
       飞花的瞳孔猛的收缩,手指居然开始颤抖。
       “不会告诉……”谢世铭感觉到飞花的动摇,居然咧嘴乐:“就放在心里慢慢猜吧。”
       
       飞花觉得脑子里就象被爆颗火药样,时间完全不能自控,咬牙切齿:“谢世铭,欠吗?么对?”
       谢世铭淡淡道:“本来就欠,如果不是,谁把养到么大?”
       飞花冷笑:“谢世铭,养就是为培养个杀人工具,么多年,为杀的人比养十个的价值都多……难道就从来没有……没有……”飞花觉得此刻再什么都是多余,原来谢世铭果真如此铁石心肠,不要爱情,哪怕他心里对留有丝怜爱之意……不不不,要的不是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要的是谢世铭的心,既然得不到,就踩碎。
       “那又怎么样?”谢世铭挑起眼看飞花:“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如果不是收养,现在不定早就死。忘恩负义的是吧?”
       飞花漂亮的面孔阵扭曲,喝道:“住嘴,不是来和讨论个的。”
       “那要什么?”谢世铭无视紧紧顶在眉心的手枪,笑得张狂:“爱?种骗小孩的东西,从来没有。飞花,真幼稚。”
       
       飞花突然笑,低头轻柔的在谢世铭唇上吻,谢世铭只是冷冷看着,既不回应也不拒绝。
       下刻,子弹在谢世铭的眉心留下个黑洞,里面有血慢慢流出来。
       谢世铭的脑袋因为冲击向后仰着,眼睛大张,瞳孔已散,脸上的表情有惊讶有不信,或许其实什么都没有。飞花想着,冷漠的伸手合上谢世铭的眼睛。
       刚死的人身上还有温度,飞花抱着谢世铭,亲吻他的伤口,将两片唇染得艳丽无双。
       “世铭……世铭……”飞花面无表情的念着谢世铭的名字。杀过无数的人,每次都很享受鲜活生命在手中消逝的感觉,除征服,还有丝丝喜悦,为着可能与谢世铭缩短的那距离。如今,居然亲手毁掉个世上唯想要的东西。
       心痛吗?其实没有。飞花现在更多的是感觉到麻木,甚至只有种心瞬间被抽空的感觉,然后……什么也不剩下。
       终于,飞花松开手,将手中的枪柄认真的擦拭遍,然后丢在谢世铭身上。
       就和每次完成任何收拾现场样,飞花极为仔细的消除现场可能留下的切痕迹,相信就算专家来查看现场也找不出曾经存在的证据。
       样的事,飞花做过太多遍,就算不刻意,依然做得很好。习惯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不是吗?
       飞花离开小屋,开始漫无目的乱走。
       世界之大,难道就没有的容身之所吗?
       飞花的脑子里刹那间闪过花新南的傻样,却又笑着摇摇头。他们的缘份只有那短短数十个小时,足够。
       
       城郊外绿树葱葱,场刚下过的小雨将地面晕得湿润,空气中充满着生命的气息。
       飞花只是无知无觉的往前走,甚至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只知道如果停下来,定会疯狂。
       从帮助派出所控制杀手组织起,飞花就没有喝过滴水,吃过任何食物,只是凭着心里最后的坚持完全忽视些生理需求。
       现在,突然有些疲惫,就象是瞬间老几十岁,的活力离开身体,脚步不再轻盈,就连心也片死寂。
       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叮咚”的水声传进飞花的耳朵,控制不住的循着声音找过去,居然发现个道观。
       道观的门很小,有个道童模样的人在门前扫地。
       飞花觉得有些奇怪,意识明明是清醒的,可人却象着魔样直直向道童接近。
       
       “来,等很久!”道童看到飞花,眼睛亮,脆生生的嗓音就象嘣豆子样好听。
       “是谁?里是哪里?”飞花奇怪的问。
       “里是玉珑珑道观……”小道士笑盈盈的,满脸的调皮:“的后门……师傅的小师妹今会来,所以就在里等喽!”
       飞花失笑:“小师妹?”觉得自已定是在做梦,简直就象武侠电影里的情节。
       “不错!”小道士双眸精光闪:“就是!”
       飞花无语:“小毛孩,象么大的时候都在杀人。”
       小道士竖掌做个揖,道声:“无量尊!小师妹杀气太重,且跟来。”
       飞花无所谓的跟上,对来讲,死不过是种解脱,只不过现在不知道有什么意义,才没有去自杀。连死亡都不怕,还怕什么?
       
       道观很有几分玄妙,飞花跟着小道士走动片刻,便发现四周雾气很重,仅能看到几步内的情形,而在门外时却不然。随着叮咚声越来越近,飞花忍不住停下脚步,正是声音吸引来到道观。
       小道士回身把拉住飞花往前飞快行几步,飞花顿觉眼前亮。
       四周的雾气就象屏障围圈在四周,却不靠近,正中立有石碑,碑上书:清心泉。碑后是个如供土地般的不到半人高的矮庙,里面却是空的,黑洞洞的看不清楚。碑边傍着株五人抱左右的古树,郁郁苍翠,滕蔓缠绕,颇具古意。
       “是什么?”飞花好奇的问。
       小道士松开手,走到矮庙前,蹲下身子,撩起大袖捞,居然摸出个竹制的大勺,里面盛有透明的清水。
       “小师妹,喝吧,喝泉水,就算入门,然后再带去见师傅。”小道士兴冲冲的对飞花道。
       飞花恍然接过,脑子里片空白,生无可恋,死亦何哀?入哪里不是入?张嘴饮口,发现泉水居然很甜,于是忍不住又大喝口,身体对水的渴望终于爆发,飞花口气喝个精光,胃里顿时有些坠胀。
       “嘻嘻,好喝吧?”小道士眯眼笑:“是谁?从哪里来?往哪里去?”
       浓雾深处隐隐传来多人齐声念诵的声音,可侧耳去听,却又听不清。
       飞花握着竹勺,皱眉,脑子里过往云烟如尘土般带不起丝毫涟漪:“不是谁,不知何处来,没有可去处。”
       小道士接过竹勺,抛入矮庙中,复拉飞花的手往浓雾中走去:“从现在起,就是的小师妹……非花……”
       
       ****是玄幻的分隔线1****
       
       同样在郊外,豪华别墅里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
       “什么?”刘金的怒火抑制不住,又抓起另个茶杯狠狠摔在地面上。
       牛嫂几乎觉得连脸也被溅起的碎屑砸到:“少爷,谢世铭死,派出去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好会儿……枪毙命!”
       刘金急剧的喘息,狠狠的咬紧牙关,唇紧紧的抿着,眉心纠结,神情混乱:“没恶意宾馆呢?”
       牛嫂低下头:“也被警方控制。”
       “汇仁宝医院也是吧?”刘金疲惫的靠坐在休闲椅上,头往后仰,伸出手肘挡在眼睛处,身后的黑发几乎披到地面上。
       牛嫂叹气:“是的,少爷。”
       “为什么……要逼……”刘金移开手肘,双眼寒光闪烁:“李狂,居然敢毁的心血!”
       
       “少爷!”牛嫂踌躇下:“警方里的内线已经确认年糕就是卧底,打算怎么处理连无良?”
       刘金猛的站起来,伸手挥,牛嫂的脸被撇到边,红肿片。
       “不需要来教怎么做。”刘金怒道:“就算他死,也不会喜欢……”
       “少爷,”牛嫂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不敢奢求什么,只是想提醒,现在组织再经不起任何打击……少爷……也是……”
       
       牛嫂走出书房后并没有立即离开,静静的守在门外,听着刘金的悲鸣从书房里传出来,重物倒地声……玻璃破裂声……声声刺耳……
       
     1
      你爱我吗?
       连无良光着身子蜷缩在浴室的地板上已经有大半的时间,虽然别墅里装有中央暖气,可是现在还是秋,根本就不可能开。
       浴室里的地板是锃亮的大理石铺就,丝丝的寒气就象在嘲笑连无良的失宠,也争着抢着袭击他的身体,仿佛在贯彻大文豪鲁先生所的痛打落水狗般,在连无良的皮肤冻出淡淡的青色。
       连无良不甘心的动动身子,却被锁在脖子上的项圈箍得难受。项圈上连着根不过拇指粗细的琏子,估计是钢制的吧,反正以连无良的力气搞不断。琏子太短,连无良不但哪儿都去不,而且只能趴着或是躺着,连站起来都不行。
       “变态。”连无良小声的骂,他怕被刘金听到。事实上,他连刘金在不在房里都不清楚。
       连无良长长的叹口气,几他就跟踩狗屎似的,事事倒霉。本来刘金对他还算不错,除爱对他的排泄器官样那样,总体来还算是个彬彬有礼的人。连无良只能想到么个词来形容,有见过谁在XO的时候还吟诗念散文的么?刘金就是,以连无良的见识估计再找不出第二个。
       而且……连无良红脸,刘金的调情技术真不是盖的,如果54被人插的窘境,还是挺有乐趣的。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几刘金就跟变个人似的,连表面上的君子也不装,把他按上床上就硬来。他只是小小的反抗下,嘿,不留神挥手就给刘金脸上印五个指头(= =+运气,纯粹是运气……)。不过他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刘金离开会儿时间后回来,脸沉得跟包公似的,直接上演□大戏。连无良想起那晚就腿抖得老半站不直,他也不是想要刘金对他温柔缠绵,问题是,种本来就需要蕴酿的苦活还么蛮干真不是人能受的。
       “变态。”连无良的声音大声起来:“啊……啊嚏……”
       连无良浑身都起层疙瘩,真TM冷,他觉得自已现在就跟那白毛没两样,虽然没有北风吹,可是依然跟寒号鸟似的,除打哆嗦,不停给自已打气“明就垒窝”,啥也做不。
       
       “变态!”连无良愤愤不平的骂道。
       “骂谁?”个声音冷冰冰的,就跟那腊月里的风刀似的,直刮进连无良的心里,他顿时又打个哆嗦。
       “啊……啊嚏啊嚏啊嚏……”连无良连打三个喷嚏,眼泪鼻涕起出来。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真的感冒。
       刘金原本心情糟透,砸屋的东西,气还堵得很,于是又来找他的小宠物泄火。(后娘捂嘴小声道:欲火……)结果到屋子里,除地上乱堆的衣服,居然没有连无良的影子。刘金那下子真的慌片刻,不过他随即想起来,连无良被他关在浴室里上演被囚禁的人呢。
       连无良那句变态喊得太大声,刘金想装做没听到都不行,正好他肚子气没出发,就准备拿连无良开刀。
       没想到,刘金还没来得及下毒手,连无良就哭开。
       
       连无良吸着鼻子,借着打喷嚏打出的眼泪嚎啕大哭:“要回家……呜呜呜……哥,快来救,要回家呜呜呜呜……妈妈,怎么死得么早哇……爸爸,怎么不给留笔遗产啊……555年糕,个死鬼,干啥不好偏干黑社会……555的命怎么就么苦哇,暴菊,脱肛啊……呜呜呜……”
       刘金本来绷着脸想看连无良玩什么把戏,结果越听越不对头,最后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
       刘金笑的时候不是没有,但基本在连无良印象中就是:冷笑,邪笑,阴恻恻的笑,残忍的笑,色眯眯的笑……总之,没有个笑正常。可是,他现在笑的不是连无良印象中的任何种,就是极普通的笑,连无良却看傻。
       刘金长得当然是没话,其实他不管什么表情都很好看,或者也算赋异禀的种。以连无良纵横职场数年的经历,就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人。问题就是他的职业和性格有让人受不,所以连无良怕他怕得要死。
       连无良呆呆的看着刘金笑的样子,心中暗叹,还真有六宫粉黛无颜色的味道。连无良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瞎想,如果刘金性格好,搞基也不是太难接受嘛?不过他被人插应该更诱人,长得比人还好看……
       
       “什么?”刘金凶神恶煞,昙花现的笑容早闪没影。
       连无良才发现自已下意识把话溜出嘴,连忙伸手捂嘴。
       刘金别的都还好,最最最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把他和人比。
       连无良觉得特别冷,不但身上汗毛根根竖起,连牙都发抖。
       
       眼看着刘金大步踏过来,连无良吓得连眼睛都闭上,牙关咬得紧紧得,反正伸也刀缩也刀,拼。
       结果,好半,没有动静。
       连无良眉毛颤下,悄悄睁开右眼,没看到刘金,于是又睁开左眼,还是没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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