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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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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意思?”过了许久,回神后的莫聪明缓缓吐出一句疑问。
     
      小酒按着脑门,想,书呆子不是读书挺多的么?是不是被吓傻了,到了这关头,却理解不进去这样简单明白的话。
     
      “爷说的还不够清楚么?”
     
      “什么是广寒宫?”
     
      “一个地方,一个谁都惹不得的地方。一个亦正亦邪的地方。不过私底下我们都管那里是一群女太监住的冰屋子,不过你别说出去,会被咔嚓掉的。”
     
      “女太监?”
     
      “废话,一群无情无欲的女人不是女太监是什么。”
     
      “为什么她说能给我任何我想要的?”
     
      “广寒宫当然不是什么住神仙的东西。但是,她能让两个人臣服。”
     
      “什么人?”
     
      小酒神秘的压低了莫聪明的肩膀,两个人的脸凑近了说话:“男人和女人。”
     
      “所以说广寒宫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她要你今天做皇帝你就能在今天穿上黄袍,晃荡晃荡的住在你的皇宫里,每天吃喝玩乐,你要成为武林高手,就能看到一呼百应。这就是广寒宫的力量。”
     
      小酒的眼睛认真凝视着莫聪明脸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他的眼神,嘴角的起伏,和脸部的每一块肌肉的抽动。
     
      而聪明却是一脸呆滞。
     
      “你知道怎么做了?”
     
      聪明说道:“我手里的东西是好东西。”
     
      小酒说道:“是非常好的东西。”而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脸。
     
      聪明回头看了眼小酒,然后慢慢的走开,和小酒擦肩而过的刹那,他没有看见米小酒眼睛里突然生出的冷光,只是刹那,转瞬间消失。
     
      小酒回转身,书呆子的背影依旧是这样样子,他觉得书呆子的每一个地方都写着呆,包括他的背影,不过好像他看走眼了。
     
      在利益面前,没有一个人会呆下去,功名利禄是一道光,能让一切蠢人开窍,除非,他的脑子天生缺一根筋,无药可救。
     
      莫聪明走向地上的那个尸体,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朝那尸体弯腰做辑,才弯下身,拉着那女子的手,往林子里拖去。
     
      拖了几步路,就朝站着那里不动的小酒喊:“帮下忙可以么?”
     
      小酒慢吞吞的走过去,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可是走到聪明身边,粗鲁的把他推开,弯腰,手穿过女子的肋下,快速的拖着往林子深处去。
     
      聪明被推倒一边,踉跄了几步,刚想帮忙,却看到小酒已经拖着尸体走了,跟了上去。
     
      到了一块空地,小酒把尸体一放,一言不发的朝外走去。
     
      聪明看了地上的死人,心中惧怕,拉着小酒的手,说:“小哥,现在能不能再留些时间。”
     
      “干嘛?”小酒的双手环在胸前,看向聪明,问。
     
      “俗话说的好,入土为安,虽然我们都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日行一善,至少应该给她一个安身的地方。”聪明轻声的解释,而眼神死死的盯着小酒的脸,生怕偏移了一点就看到不该看到的。
     
      小酒想了片刻,点点头,和聪明一起挖了一个大坑,把那女子给埋了。
     
      平地上多出一个黄土包,堆成小山,聪明突然急急忙忙的跑开。小酒没有动,因为他知道聪明还会回来,那把扇子还扔在他的脚下。
     
      小酒低下身,捡起那把扇子,沉甸甸的扇子在手心掂量了片刻,不足一斤,而拿到江湖上却可以叫所有的人都为之发狂。
     
      这里面肯定藏着事关性命的秘密,否则不会拿出这把广寒宫宫主的信物,也不会许下天大的承诺。
     
      小酒不是个好奇的人,对这事情提不起一点兴趣,他只是想看,在这样的机遇下,一个平凡无奇而无天大的才华的书生如何一夜间飞黄腾达,当上了神仙。如果,莫聪明还能活着的话。
     
      小酒隐瞒了整件事情的关键,那就是好东西,尤其是能给人带来天大好处的好东西,一定是不详的东西。
     
      聪明匆匆忙忙的跑开又匆匆忙忙的跑回来,来时手中多了一根扁长的木板,以及笔砚。
     
      跑到黄土包前,将木板插在上面,拿着毛笔要写的时候却发现墨水已干。傻眼了片刻,聪明又起身,撒腿开始跑,被小酒抓住了衣服,小酒朝那砚里吐了一口口水,说:“成了。”
     
      莫聪明彻底的无语,弄湿了毛笔,在模板上写上“广寒宫未名女子之墓”,又在旁边加上一句“凡将此扇送至广寒宫者,必有重赏。”。字写的无比端正,秀气漂亮。小酒弯腰,看着他一笔一划的写下,完成后,聪明拿袖子擦去额头上的汗,朝旁边的小酒露出笑容,说:“这下好了。”
     
      将那把扇子放到简易的墓碑上,莫聪明拍拍身上的尘泥,算是大功告成。
     
      “你这是干嘛?”小酒看着那把扇子,转头对聪明说。
     
      聪明笑着说:“那个女子一定是看走眼,我只是一介书生,怎么能担负那么大的任务。既然这东西那么好,一定会有别人想要,也肯定是比我有能耐的人。”
     
      小酒突然大声笑起来,仰面大笑,无限欢欣的样子,他拍着聪明的肩膀,说:“你果然是聪明的人。天生的聪明人。”
     
      聪明被他莫名其妙的夸张搞的一头雾水,刚想开口问,却被小酒拉走,前面的小酒头说道:“我们快离开这晦气的地方,爷今天就带你去京城,我俩一起去京城的酒楼起吃一顿,好去去晦气。娘的,今天太倒霉了。”
     
      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奇。一个小乞丐拉着一个书生的袖子,一路拖到酒楼去,路上过客无不侧目,那眼神反而是同情那白衣书生。
     
      莫聪明低着头,心中奇怪为何自己走了半天依旧走不到的南京城被人带着走了片刻就在眼前。为何这南京城的百姓都对自己……自己和小酒那么好奇。是他们没有见过乞丐吗?
     
      莫聪明刚刚要开口问别人,刚刚还交头接耳聊的神神秘秘的围观的人立刻站直了身,动作一致,头朝看去,仿佛上面有五彩凤凰飞过一般。而这青天白日,一片晴朗,那么多人的抬那么高的头在找寻什么?一片望过去,视野之内,走卒路人,贩子顾客,齐刷刷的演练过一般。而等视线过去,那盯着自己的眼神束又再次聚集在此处,几乎能让这里烧起来。
     
      莫聪明看看前面走的莫名其妙欢快的小酒,觉得从遇见那个死人……遇见那个奇怪的事情后,他就变得特别的热情。莫聪明不能理解,初来乍到这京城,觉得连这里的天都跟别处不一般更别说这里的人。
     
      聪明以为那些人在看自己,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衣襟,白衣虽旧,但是也是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味道,为何别人却盯着这里不放?
     
      小酒拉着身后慢吞吞的走着的莫聪明,花了比自己平时多三倍的时间,才到了酒楼门前站定。
     
      小酒转身,笑的跟那山茶花绽开一般,只是那山茶花上,多些泥垢。
     
      聪明还在晃神都停下半刻了都没有意识过来,小酒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半刻,还是没有召回他的魂,在大叫了一声,才把他吓回神来。
     
      “啊……哦,到了。”聪明一边向小酒露出充满歉意的笑容,一面拿着袖子不着痕迹的擦去喷到脸上的唾沫星子。聪明抬头看那酒楼,不算高,破破烂烂,却是客人来往如云,那匾额上歪歪斜斜写着四个大字,有间酒楼,下面附上四字注,爱来不来。
     
      聪明当场被那匾额镇住,上面的字粗看乱七八糟幼稚可笑,而拆开来看却是一个个是笔走龙蛇,信手涂鸦却别有韵味。但是再细看下去,却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迷迷糊糊。
     
      小酒一脚都已经跨进了酒楼的大门,却没有见那书呆子跟上来,习惯性的回头到后面找他,而莫聪明果真站在原地发呆,面色凝滞,若有所思。
     
      小酒叹气。觉得他的脸上没准会多一条皱纹,一天多一条,没过几天,那人老的比自己过的那些年岁加起来还要快。说这个书呆子还真是呆到不行,人来人往的路间,木然而立,种在地上。
     
      小酒认命的再次去拉他。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姿势抬头看那块匾,没有什么两样,和以前一模一样,字还是一样的丑,匾还是一样的破,也没有说今天镶了金镀了银,怎么就看不出有什么好看的。
     
      “这一定是出自一位大家手笔。”聪明发自内心的感叹道。
     
      “怎么看出来的?不就一块破匾?”小酒不屑的说,而聪明的眼睛已经闪烁着光芒。
     
      “你看这字,写的随性潇洒,一笔一划,都突破了常规,字里行间,是一种狂傲的气势,这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的笔墨,果然京城真是藏龙卧虎,我真是来对了地方。”激动处聪明抓着小酒的肩膀,那双平凡无奇却格外清澈干净的眼睛里洋溢着喜悦,如同稚子,让身边的人无不感染到他单纯的喜悦。
     
      虽然小酒硬是没有看出来这破匾有什么神奇之处,可是仍旧被他的眼睛里的光芒所蛊惑,也跟着傻傻的点头。
     
      “果然,小酒,你真是我的知己!有此知己,夫复何求。”
     
      小酒生硬的扯了扯嘴角,实在高兴不起来,原来在果然相识的那段不短不长的时间里建立起来的友谊居然还不如这样一份破匾给予的友谊深厚,有朋友如此,这辈子有够多机会叹气和变老的。
     
      小酒默默的叹气,推着还在兴奋中的聪明到酒楼里,这样的时辰,酒楼里已经座无虚席,有些熟客倒是不介意,端了一壶酒,随便找了一处地方席地而坐,拿了一碟花生米,听着楼上歌女唱着哎呀呀的小调,自在乐和。
     
      聪明环顾了下四周,都没有发现一个空位,侧身小声的对小酒说:“我看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怕什么,爷说请你喝酒就有地方。来,跟我来。”小酒一把揪住聪明的衣襟,朝楼上走出。下面有个大嗓门的男人扯着公鸭嗓子大叫:“小乞丐要一壶酒,后山极品泉水兑一两。”
     
      一听这话,小酒立马冲到栏杆边,骂楼梯下的男人:“凭什么爷的是一两,别人不都是半两么?”骂的不爽,就想下去动手打,小小的身子大半悬挂在外面,手奋力飞舞着想抓到近在眼前的可恶男子,那粗壮男子无视差点搓到眼睛的手指,扬扬手中的账本,笑着说:“等你还了那几两酒钱再说。”账本上无数的红点和黑点,除此之外,一个字都没有,跟无字天书一样。
     
      小酒不能拿他怎么办,只能收回身,拍拍身上的破衣服,找遍了口袋就找出些铜板,扔到男子面前的白瓷碗中,挺直了胸膛,说:“钱,爷不会亏你的,这次给爷上好的,我招待朋友。”
     
      那男人斜着眼睛看了那区区几个铜钱,懒洋洋的开口说道:“小二,上一壶去年埋在竹林里的梅花酒给两位。”
     
     
     
      第十一章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突然想出写那篇已经灵感枯竭又在今日恢复的我的幸福生活的时候,才看到有一张黄牌,上面说我的第几章被人投诉宣传低速不堪的内容,于是急急忙忙进去看,是一段大约是一百字的性爱描写,也不算非常的火辣,更没有涉及太多的不道德成分。
     
      试想是现在的力度大了,我等惶恐。
     
      我急急忙忙删了先前的那段,然后重新申诉,去试试看能不能解锁。
     
      而后锁了自己其余的某些我觉得也许会有些黄色镜头的文,ac,我们一起寻欢作乐,学妹臣服与我吧,还有那个有sm小短篇的女换女爱合集。
     
      请大家先不要点击那些章节,最近国家在保护成年人不受黄色毒害,已经关闭了很多网站,包括我曾经最喜欢的牛博网,我们应该大力支持,避免为成熟的成年人遭受这影响,影响到大家的二次发育。
     
      我最近不会解锁,时间不定。
     
      希望大家别收回收藏,我看着那些收藏心里高兴着,就牺牲个位置让我高兴下。
     
      今天一天都在看小说,看了整整十部小说而运气极佳,均是好文,古代的,所以今天写文的时候带上了那些调子。
     
      很喜欢等下出场的女子放荡却自由。非常的自我,很和我心中女子形象。
     
      之前跟某人笨拙的议论到女权,女性解放不是可以和男人一样三夫四男,而是不被束缚,能自主自己的身体,那才是解放。
     
      故笨拙的用进来这套思想。不过似乎没有写出来。
     
      明天继续更新。
     
      晚安。不,是早安。第十一章
     
      聪明没有想到小酒把他带到了酒楼的二楼,不顾窗边那里有客人在吃饭,直接推开窗户,单手在窗沿上一撑,身体已到窗外,到了屋檐上,他拎着酒壶,朝聪明示意,说:“书呆子过来。”
     
      聪明看这看那,犹豫了些时候,而小酒却不着急,他往前走了些许地方,拍拍屁股坐下,酒壶往屋檐砖瓦间一放,一壶酒,两只小杯子,一个朋友,聪明看了那背影片刻,红着脸,咬牙走进窗沿,旁边的人自动把椅子放在窗沿下,聪明低着头,撩起衣衫,踩着凳子上去,道谢的声音几不可闻。
     
      聪明朝小酒的方向走去,屋顶的乌瓦上有着经年留下的痕迹,青苔苔藓,滑腻潮湿,聪明走的小心翼翼,一手抓着下摆,一手抬起,平衡住身体。
     
      等到靠近小酒,小酒拍拍旁边的位置,招呼他坐下。
     
      屋顶下是那条大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下面的世界是生活,上面的世界是什么,聪明就不知道了,聪明只是低头俯视那条路,手中是小酒硬塞进来的梅花酒,若有所思。
     
      小酒是个不习惯安静的人,看到旁边的聪明又在神游不知道到了几重天去,推推他,说:“喂,你在想什么?”
     
      聪明淡淡的笑容,说道:“想人。”
     
      “心上人?”
     
      “不算。”
     
      “想就想好了,还掩饰什么。做人要干脆。如若我看上了人,我就不想,直接把那人留在身边,白日里看,夜里也看,多好。”小酒慢慢躺下,手枕在脑后,那天空像是一块无边无际的画卷,上面是瞬息万变的云和命运。在越是广阔的天空下,越能觉得人渺小,小的还不如天空里飞过的一只鸟。
     
      小酒翘着二郎腿,悠哉游哉的唱着小调,聪明则低头想人,那个不是心上人的温柔。多日不见,却不知道她如何了?
     
      走远了,看不到她,才发现想她的时候,心底会出现一处地方,柔软的,温暖的。想的人都觉得怅然。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心上人。”聪明突然开口,轻轻的说。
     
      小酒一听来了兴致,坐起身,问道:“呆子。哪有人会这样问的,你想她不就说明她在你心上么?你读书读傻了是不是?”
     
      聪明没有因此解惑,反而皱起了一张脸,吞了苦瓜一样,让小酒也好像尝到了苦瓜的味道。
     
      “她是个怎么样的人?”小酒靠着聪明,问他。
     
      “很……很活泼的人。”聪明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说出口。想那火焰般的脸,和一双永远有着夺目光芒的眼睛,就觉得就是一座火山。
     
      “那好呀,你个书呆子,她个活泼的俏丫头,是绝配!要是两个人的性子都一样,那才是灾难。”小酒觉得书呆子也真是庸人自扰。
     
      “她还是嫁人的好。”聪明叹声说道,却不再说话,好像有些被这个事实给打击到了,缩到自己的世界里,拿起放在他们之间的酒,往小杯子里倒满,一口饮下,那酒不烈,但是聪明毕竟是个滴酒不沾的人,瞬间红了脸,都蔓延到耳朵上。
     
      小酒被他突然的动作吓的呆住,没想到要去阻止他,傻傻的看着他难得豪气的饮酒。
     
      “好喝么?”小就问。
     
      “难喝。”聪明皱着眉头,回答。
     
      “哈哈……”小酒笑的人仰马翻,在屋檐上滚动起来,跟一条地上的虫子一样,大路上跑出那个酒楼的掌柜,大嗓门依旧不减,仰头朝上叫着:“小乞丐,你想拆了我的酒楼是不是?”
     
      小酒一边笑着一边滚着,滚到了屋檐边沿,聪明一见危险,忙抓住他的衣服,而半个身体已经悬挂在外面,小酒两只手抓住屋檐,半吊在空中,却神情镇定,不慌不忙,他看俯身拼命抓着他衣服的聪明,说:“书呆子,你怕什么,我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聪明抓着小酒衣服的手因为用力而关节凸出,筋脉尽爆,一双从未做过事情的纤细的手抓着那衣服,却始终不能将他拉起来,聪明的脸上开始出现绝望的神情。
     
      “别开玩笑了。”聪明说道。
     
      “爷就喜欢开玩笑。”小酒回以笑容,主动伸手,放开聪明的那只手,抓着屋檐边缘的手放开,身体往下坠,瞬间就看不到。而聪明急忙伸长了脖子焦急的往下看的时候,却看到小酒小小的身体安然站在地上,他抬头朝他笑,那张小小的脸蛋上依旧挂着他招牌一样的无赖笑容。
     
      聪明长长的叹气。
     
      收回身,却发现自己的腿都在发抖。
     
      小酒一蹦一跳的跑回楼上,一路上受到众人瞩目,他朝大家招手,俨然是个大英雄一般。
     
      而身后的那个店主人却黑着脸,更像一只黑熊,恨不得吃了这个总是惹是生非的乞丐。
     
      小酒带着招摇的笑容面对众人的视线,私下里压低声音,不着痕迹跟后面的人说话:“看不惯爷比你出风头?”
     
      “你再玩下去早晚被自己玩死。”大熊低沉的声音压成了一条线,听起来像是太监尖着嗓子说话。小酒听着就乐。看到聪明从窗外爬进来,从窗沿跳下来,小酒跑上去,说:“怎么了,酒还没喝完。”
     
      “不喝了。”没想到聪明没有理睬他,自顾自的走去。刚走出几步,袖子就被人拉住不肯放,回头的时候,小酒问他:“好端端的怎么就生起气来了?继续喝酒去。”
     
      “你……我……不可理喻。”聪明的脸憋的通红,不似醉酒。显然是动了气。
     
      第一次看书呆子有别的表情,小酒才发现那个斯文的人也是有脾气的,他说:“就是玩了下而已,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聪明想骂人,却骂不出口,那股子气堵在嗓子眼里,第一次想用最下流但是最直接的话发泄心中的气,可是斯文惯了,只能一句句“你……你……”最后索性转身,袖子一甩,朝楼下走。
     
      小酒在后头看的一头雾水,店主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说:“看好好的一个人给你气的。”
     
      “闭嘴。”小酒骂了声,一跺脚,追逐着聪明的背影而去。在场看好戏的人瞬间沸腾起来,交头接耳,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这个刚刚出现的让那小鬼那么着急的人是谁?
     
      “是亲兄弟!”有人这样说,立刻被否定,才怪,一看就不像,一个那么白一个那么黑。
     
      “是朋友?”某人小声的说。
     
      那也太惨了,跟小鬼搭上边,还不给他玩死,想刚才,那书生的脸,白的就跟死人一样。
     
      “不会是那关系吧!”某人的头凑近来,神秘兮兮的说。
     
      “哪关系?”一眼望去,大部分的人脸上都是罩着雾水,视线集中在那个一看就非常猥琐的中年男子身上。
     
      男子清清嗓子,端正了身体,说:“就那个啊。”
     
      “哪个啊?”旁人齐声问。
     
      那人还没有说出口,就被酒楼老板拎着脖子送到楼下温柔一脚提出门口。那人还摸着屁股不要命的问老板还想不想做生意了,老板关了门,说,本店拒绝低俗言论出现。
     
      有些人恍然大悟有些人似在梦中。各家心思各家猜。
     
      而这边,小酒急急忙忙冲出门,却看见这人来人往的街道依旧热闹着,看见无数商贩无数行人,衣服颜色款式应有尽有,就是没有那梳洗的白衣儒衫。而那个不高不壮的书生却像是长了翅膀飞了一般,遍寻不到。
     
      小酒垫着脚尖,伸长了脖子,透过一层层的人无数人的肩膀去找那么一个理应不该被埋没的人,寻了半天都没有结果,小酒倒是恼怒起来了,狠狠的在地上跺脚,拿地面出气也顺便折腾自己的脚,踩了几下破烂不堪的鞋面就和鞋底分了家,而小酒扳着自己的脚,看着那出在外头的雪白脚趾,脸色都白了一片。
     
      心中更气,拿着鞋子出气:“好啊,连你也气我,那书呆子气我就算了,你也来凑热闹,欺负我是不是,这样高兴了……爷做错了什么,说声都不肯。”
     
      小酒双手叉腰,吐了一口气,闷着声就往城外走去,也许出了城就能在路上看见那书呆子,比较书生总是比较迂腐,照他的性子要去客栈里住也肯定会跟他到完别再去,而不会冒然就离开,所以小酒觉得有很大把握,那书生一定朝庙里去,在庙里等着他。
     
      于是脸上的笑容又回来了,左边的小酒窝若隐若现,可惜被那污垢挡着,看不出来是多少可爱。
     
      小酒拖着破鞋子往城门走,刚走几步,街道中央就开过一辆马车,马车周身都用粉色的布蒙着,那挂在外面的不是铃铛却是几束漂亮的花,花开的娇艳,一大团的缀在边上,随着这车子晃来晃去,而脂粉香也跟着那马车的晃动散开,叫周围的人都被那香味笼罩住。
     
      驾车的不是车夫,是两个漂亮的姑娘,姑娘穿着一身的纱衣,露出白的脖子白的锁骨白的肩膀和那胸前的女人家的肚兜,也不计较别人看了她的白胸膛,自顾自的赶着车子。
     
      小酒摸摸自己的鼻子,被这香味惹的鼻子发痒,香没错,但是太香了,就跟那车子里不放别的就放胭脂水粉一样,叫他这个闻惯了丑的鼻子接受不了。
     
      车子咕噜的碾过他身边的时候,小酒的耳朵依稀听见里面有个声音在叫,放我出去。
     
      那声音不会有差,也只有书呆子的有,说话的时候斯斯文文,做事也是这般温润如玉,没料到连求救的时候也跟个小娘们一样。
     
      小酒瞬间站定,幸亏那马车被前面要收摊子的小贩挡住了去路,那驾车的姑娘拉紧了缰绳,马儿嘶叫了几声停了下来,这回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倒是嚣张的很:“瞧这书生缩成一团的样子还真可爱。脸都白了,别怕,真的,姐姐不会吃了你的。”
     
      “呵呵,姐姐,看着书生越来越有趣,倒不觉得那难堪,只想逗他,就跟逗一只哈巴狗一样。”另外一个女子嬉笑着取乐子。
     
      而书生似乎恼羞成怒,而怒意却只能化成一句句无力的话:“你们不能这样,我是堂堂秀才,你们……”
     
      “我们,我们怎么了,小书生,没看过女人么?躲什么,让你摸下是姑娘我吃亏好不好。”
     
      “这是绑架,犯王法的。”
     
      “王法管你们男人,管不到我身上,姑娘看上了你,要带你回去,这王法哪条说了不让我带!”
     
      而后再无书生的声音。
     
      那几个磨磨蹭蹭的挡路小贩还在那里慢吞吞的收扁担,那个驾车的姑娘却急了,一挥鞭子,说:“臭男人,滚一边去。姑奶奶有事,少在这里墨迹。”
     
      “呦喂,好标志的姑娘,发什么火,需要爷给你消消火么?”其中一男子看到那姑娘的白白的皮肤,色迷迷的盯着姑娘的胸膛,那胸部因为发火而剧烈起伏,更显得波澜欺负,这街上走的家里放的女子都把自己的身体裹的紧紧的,这两个姑娘出现在这里就跟窑姐来逛街一样,看她们的眼神是下流的,而这些眼神的主人在心底骂着这些女人是下流的。
     
      那姑娘的下一鞭打到了男人的脸上,打的血花溅飞,男人捂着破开一条血痕的脸,痛苦的呻吟。
     
      姑娘趾高气扬的提着鞭子,说:“若你长的好看些,姑奶奶倒是愿意跟你磨蹭些辰光,可惜你这样的男人没有表象,更没有那魂,从头到脚都是臭烘烘的,姑奶奶看见你就觉得厌恶,还不滚开,想再吃一鞭是不是。”
     
      旁边的人看的傻眼了,站在原地,那几个小贩忙把挡路的东西塞到一边,也不怕毁了那些吃饭的家伙,粉红帘幕被一只雪白的手臂掀开,那袖子在手扬起的时候滑到了手肘上,外人就看着那截藕臂,看的入了神。
     
      里面的人不耐的问:“流光,这外头怎么了,还不起身。”
     
      “有几只狗挡了路。”驾车的姑娘笑着说。
     
      “挡路的是石头就碾过去,是狗就赶到一边去,别耽误了行程。”
     
      “流光明了。”流光看路轻了,就高高的扬起鞭子,重重打在健马的背上,两匹好马撒开了腿跑,一路余香不散。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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