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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是怎样的痛苦他尝到了;明知不可能却又无法阻止自己的情感,只能看着自己愈陷愈深无法自拔。想要逃离又不能忍受看不到自己心爱的人的痛苦,只是看到他对别人亲近心就有如刀割,恨不得将那些人给杀绝。
     自己也曾思考为什么会这么爱他,是因为他们是孪生子两人之间的牵绊与其它人兄弟不同,还是因为他们太了解对方,他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只知道他爱上了自己的兄弟,如果他们不是兄弟事情是不是就比较容易?
     不凡庄后花园的小亭内坐着一个十、十一岁的男孩,他拿著书静静的研读,四周除了鸟声及风吹抚树叶的声响外是那么的宁静。
     突然一声稚嫩的嗓音划破了宁静,娇小的身影伴随着呼喊声出现在男孩的眼里,他唇角勾起浅浅的笑。
     「然。」一个娇小的身子向他飞扑而来。
     他没有任何的惊慌只是张开手等待那娇小的身子飞扑到他的怀里,一等娇软的身子落在他的怀里,他用力的紧紧抱住,每次只要他飞扑到他的怀里他就会这样紧抱住他。
     「哈哈!我快没气了,然。」他咯咯的笑,身子蹭着他撒娇。
     他微微松开手可是依然抱着他,手指轻拨开他的乱发。
     「小踪,你的头发好乱,又跑去哪里野了?」他用手指代替梳子为他梳发。
     「我到后山玩,然,我发现一个地方很漂亮喔,咱们下次一起去。」他笑容灿烂,只要笑得开心颊上就会出现小酒涡。 「嗯。下次咱们一起去。」白熙然为他梳完发,拿了布巾为他拭净脸颊,免得被哥哥们看到非踪又要被骂。「不过你念完夫子交代的功课了吗?」
     「哈哈!」白非踪抓抓头傻笑着。
     「你呀!要是被二哥知道,你又要责骂了。」白熙然无奈的摇头,对自己孪生哥哥没法。
     「我讨厌念书嘛!」白非踪嘟着嘴喃道。
     白熙然当然知道非踪有多讨厌念书,也晓得他只对武术有兴趣,只是二哥说白家的人没有只会识字的莽夫,所以不管非踪怎么求二哥都没用。
     「哎呀!五少您又将自个弄得一身脏,这样待会用膳时怎么能看,快跟嬷嬷去梳洗梳洗。」一名四、五十岁的妇人看到白非踪的模样简直快昏倒,离晚膳只剩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这个小祖宗竟然把自己弄成一个泥人。
     白非踪背对她做了鬼脸给白熙然,才转身面对嬷嬷。白熙然看到他的鬼脸隐忍住笑意,看他一脸无辜可怜的模样对嬷嬷撒娇。
     「你们俩明明就是孪生子,性子却差这么多,五少您就不能跟六少一样吗?别老是往外头跑,乖乖待在庄里念书、练武不是很好,看六少多乖巧。」嬷嬷抓住白非踪的小手往寝房去,嘴里叨念着。 白非踪闪躲着不让嬷嬷抓住他,可别看嬷嬷年纪不轻,又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她的轻功可了得,再加上每日为了抓白非踪更练得出神入化,所以没两下就将白非踪给拎起抓回寝房。
     白熙然微笑的看着非踪被抓住往寝房去还一面回着嬷嬷的话一面回头对他做鬼脸对他笑。 如果非踪的性子跟他一样就不像非踪了,他实在无法想象非踪跟他一样乖乖的坐在桌前念书的模样。
     用膳时非踪玩得一身脏又没有读书的事被爹爹知晓,非踪自然被念了许久,还被罚不能用晚膳,三日不准踏出房门一步,抄写经书一百遍。他想为非踪求请可是爹爹却不听,所以只能看着非踪被带离大厅。
     而他也食不知味的随意吃了几口,找了个借口溜出大厅,然后往灶房的方向跑去,在灶房工作的仆人一见到是六少来了,就明白一定是五少又闯祸了被罚不能用膳,掌厨的杜老马上为六少准备了膳食。拿了晚膳,他又快步的跑向他与非踪的小苑,就怕饿着非踪。
     推开房门,就瞧见非踪趴在案桌上认真的抄着经书,他微愣,非踪竟然真的认真在抄经书实在不像他的个性。
     听到有人推开门,白非踪抬起头来看到站在门口正在发愣的熙然,扬起灿烂的笑容跑向他。
     「然,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白非踪瞪大双眼的看着熙然手中的食物,垂涎的看着飘着香气的食物,肚子咕咕的响起。「我肚子好饿喔!」
     「快吃吧。」他将手中的食物放在桌上。白非踪速度极快的坐在桌前,拿起箸就猛扒饭。「好吃,真好吃。」
     他倒了杯茶给非踪,走到案桌瞧他抄了多少经书,这一瞧,他忍不住轻笑,非踪哪是在抄什么经书,他是在画丹青而且还是画他,微摇头。
     为什么他能这么肯定非踪是画他,看了眼正吃得开心的非踪,虽然他与非踪是孪生子但是他却觉得他们一点也不像,他的眼没有非踪来的灵活有神,他的脸也没有像非踪总是笑容灿烂,非踪总是精力旺盛到处跑不像他喜欢待在房里读书,他们真的是一点相像之处都没有,只除了这张脸。画里的人没有笑容灿烂只有嘴角扬起浅浅的笑,眼眸温煦,所以他才可以肯定是在画他。
     「在想什么?」白非踪用完膳就抱住站在案桌的熙然磨蹭的撒娇。
     「在想你把我画的真好。」熙然任由他抱着,将画收好放在一旁,拿起一旁的经书抄写起来。
     「真的?那有比二哥画的好吗?」日前二哥为他们画了幅画,庄里的人都说画的维妙维肖传神的很,他才不服呢,谁能把熙然画的比他好,他是跟熙然最亲近的人,当然是画的最好的人。
     「在我的眼里比二哥好太多了。」熙然轻笑的道,抄写经书的手不曾停在来。
     白非踪看他抄的这么认真,不好意思的抓抓脸,也跟着一同抄。每次只要他被罚熙然就会陪他一起抄经书,往往他抄的都没有熙然多,不能怪他呀,他就是讨厌这些经书,如果要他抄的是武功招式那该有多好。
     才抄没几行,他就停在笔,对熙然道:「然,今夜也一同睡。」
     「不成,二哥说了,咱们都十岁了不能在同睡一房会惹人笑话。」他轻柔的道。
     「我不管。」他才不管二哥怎么说,他一定要跟熙然一同睡,没有熙然他根本就睡不好,总觉得少了什么。
     白熙然当然晓得非踪为什么非要他一同睡,因为他也与非踪一样,只是他们年纪也不小了确实不该老是同睡一房。
     白非踪瞧他不语,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撒娇的对他道:「就今晚好不好,我想同你说今天去的地方有多漂亮。」
     唉!非踪哪一次不是这么说,几乎每晚都用这个借口,可是他却是每晚都答应,实在是因为他不想看到非踪失望的脸。
     看着他一脸期盼,晶亮灿灿的大眼睇着他,怎么也无法狠下心说不「好吧。就只有今晚。」
     白非踪欣喜的直点头,身子偎进他的怀里磨蹭「然,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他一点也没有身为哥哥的自觉。
     闻言轻笑,他不对他好要对谁好,非踪对他而言是....
     原来是在做梦,白熙然揉揉眼,微微轻叹,微合眼躺卧在软榻上。心里有些郁闷,每回只要非踪出庄他就会梦到他们年小时,也许是因为他希望他们一直都停留在那个时候吧!在他还未发现自己对非踪有不该有的情意。
     突然颊面上有熟悉的触感,他胸口一窒,羽睫微微轻颤,不敢睁开眼就怕又是自己的幻觉。
     「然...」
     低沉温柔的嗓音,是他思念已久的声音,他眼眸微颤的睁开眼,心里蓦然揪紧,深邃幽眸略带水光的一瞧。
     真是他。
     
     2
     低沉温柔的嗓音,是他思念已久的声音,他眼眸微颤的睁开眼,心里蓦然揪紧,深邃幽眸略带水光的一瞧。
     真是他。
     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非踪。
     「然,我好想你。」非踪将头偎进他的胸口嗅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清香,只属于熙然身上的香味,他阖眼,享受着熙然身上的清香带给他的安定的感觉。
     熙然看着他的头顶,心里不禁苦涩,这句话已成了每次非踪回来见着他一定会说的话,他心里有些埋怨的想着如果非踪真的那么想他,为何总是一出庄就是几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这次就将近一年未回庄。
     外面的世界真的这么吸引他吗?在他们满十八岁之后非踪待在庄里的时候愈来愈少了,他现在已是江湖上名闻遐迩的侠士,结识的朋友可说是三教九流都有,非踪与他的差异愈来愈多距离也愈来愈远了。
     「刚回庄怎么不先回房梳洗歇息。」熙然长指轻抚了抚他细柔的黑发,眼里有着深情的目光。
     「我想你想得紧就顾不得梳洗,很脏吗?」非踪微抬头看他。
     熙然眼一眨掩去眼里的爱意,唇畔带着浅笑,温柔的道:「不脏。只不过你现在这模样要是让人瞧见,可是会被笑话,江湖上最豪放不羁、潇洒的大侠白非踪竟然还对..对自己的弟弟撒娇。」
     「呿!我才不怕被人笑呢。」非踪傲然的道。跟着爬上软榻与熙然挤,有些怀念以前一起同枕而眠的日子。
     「这次回来要待多久?」熙然冷静的语调令人听不出他有多紧张,心跳加速的躺在非踪的身边,他与非踪已有多年未曾同枕,非踪突然这么做真的令他惊吓。
     「这次会待久点,大哥的寿辰快到了,二哥交代至少要待个半个月。」他阖上眼头枕在熙然的肩上。
     离大哥的寿辰不到二日,那表示非踪不会那么快离开,思及此,他不禁开心的微笑。
     「然,为什么不出庄?」他一直好好奇为什么熙然从未想要出庄,虽然熙然要帮忙三哥打理庄里的事,但是连三哥有时都会出庄参加什么武林大事,可是熙然是曾出庄但也只会在不凡庄附近的城镇,从未踏入武林。
     熙然不曾想要出庄到武林游玩吗?
     「不想。」熙然知道他在问什么,也直接了当的回答。他对什么江湖武林的事并没有兴趣,他喜欢过平淡安静的生活,这也是他与非踪最不相同的地方,非踪喜欢到处跑,也喜欢与人比试,而他觉得练武只是强身罢了。
     二哥曾说他糟蹋了这一身武功,他却不这么想,习武是白家的家规他只是遵循家规练好武功,当成强身的一种方式,对于到江湖上闯番大事他从未想过。
     非踪睁开眼,侧身支着头的看着他,无限婉惜的道:「我想跟你一同闯江湖,只可惜你不爱。」
     「要是我跟你一同去闯江湖,三哥会发狂的。」他淡笑。其实为了非踪他何尝不愿意与他一同,只是他实在害怕如果他们长期相处他会控制不了自已的情意。
     他害怕让非踪知晓他对他的情意,害怕非踪知道后会看轻他,会躲开他,他无法忍受见不到非踪,宁愿就这么久久才见非踪一次,宁愿将对他的情意深深的藏在心底。
     「有这么多人帮三哥的忙,他根本不怕没人。」非踪嘟嚷着。
     熙然只是淡笑不语。
     他有些恼火熙然对三哥好,明明他们才是该最亲近的兄弟,熙然怎么为了三哥而放弃他,他心里咒骂着三哥,虽然明知熙然根本不是为了三哥才不出庄但就是忍不住将所有的事推在三哥的头上。
     非踪猛然坐起身,下了软榻走至外厅的桌上拿了木匣又转回到软榻前,将木匣递给熙然。
     「这是我摘回给你的。」
     熙然睇他一眼,慢慢的坐直身,接过木匣打开,一怔,这是...他抬头讶异的看非踪。
     「上回听你与二哥谈话,说到想要这朵花,我就经过顺便摘了给你。」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这是非常普通的事,但是熙然却晓得那绝对是费尽千辛万苦,历经多少风险才摘到的。
     这霜华雪莲是生在冰天雪地的雪天冰谷,据传闻那里不仅冰天雪地甚至终年大雪不断一片雪白让人分不清方向,很容易迷失在谷里,许多人都是因此而丧生,即使没有迷失方向,要摘到霜华雪莲也不容易,它生在雪天冰谷里的崖壁上,纵然有再厉害的轻功要在布满霜雪的崖壁上行走是十分困难及危险,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会摔下谷底。
     而雪莲一离开雪天冰谷失去了冰雪天气就会枯萎,必须一直让它保持冰雪的温度;非踪一定是一路上施展冰魄手的武功才能保护雪莲,从雪天冰谷到不凡庄的路再怎么快也要一个多月,难道他...熙然微沉着脸,没有了喜意。
     「怎么?是不是雪莲出了什么事?」非踪见他原本欢欣的神情突然一变,以为是雪莲出了事,着急的头探了过去。
     熙然用力扯住他的手,神情冷凝的看着他,语气沉冷的道:「你傻了吗?知道这么做会让你耗尽内力气虚而亡,即使没有耗尽内力也有可能走火入魔,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什么事也没发生,既没有气虚而亡更没有走火入魔,不是吗?你就别生气。」他凝睇着熙然,俊颜扬起笑,不甚在意的道。
     熙然放开他的手,将木匣搁在软榻,脚步沉重的走到窗户边一手捂着胸口,只要一想到非踪为了摘雪莲可能就这么死在谷里而他却不知情,他的胸口就泛疼,心痛得难以忍受。
     看着熙然的背影,非踪搔搔头实在不觉得事情有这么严重,心里有着淡淡的失望,本以为熙然收到这朵花会开心没想到倒惹得他不悦,他神情有些落寞。
     「小踪,谢谢你。」熙然整了整情绪走到他的面前,手摸了摸他的颊,唇角微扬起勉强的笑。「只是答应我,不要再为我做这种事,不值得的。」
     「你这么做会让我更加担忧,收到东西只会感到难过。」
     非踪见他笑了也跟着扬起灿烂的笑,说了句让熙然更加恋上他一分的话。
     「为了然,不管再危险都值得。」
     熙然凝睇着他,心里感动的几乎难以压抑住对他的爱意,他强忍住想要抱住非踪的情绪,看到他柔嫩的唇说出这么动人的话差点忍不住想要吻上他。他垂眸笑骂。「傻子。」为了不吓到非踪他只能压抑,他不晓得自己还能这样压抑多久。
     「对了,我这次带了位朋友回来,然与我一起去见他?」都快忘了,他来找然不仅是思念他更是因为要介绍这位朋友给然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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