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翌日中午，有客临门。
“小汐？”银紫有些讶异地看着门口的少女。
“老师好。”小汐先是向银紫鞠了一躬问好，才说道：“我是来拜访曜殿下的。”她的重音咬在后面两个字上。
“破军？”从楼上走下来的灵曜看着眼前容貌陌生但气息熟悉的女生，愣了一下，脱口而出另外一个名字。
破军？银紫带着疑惑地目光在灵曜和小汐上来回了几圈，最后释然一笑，向后一靠，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
“我目前使用的名字是楚汐，您可以称呼我为小汐。”小汐右手按胸，弯身一礼。
“小汐。”灵曜慢慢地说，显然很不习惯这个名字，“坐吧。入乡随俗，你就按照这边的习惯来称呼我吧。”
“是，老师。”小汐眼中带着一种古怪地笑意执弟子礼。
灵曜额头隐隐有黑线冒出。破军居然叫我老师？是不是反过来了？
银紫有些玩味地看着一个“老师”的称呼之后显得很不自在的两人。
“那个……您来这边有什么事吗？”小汐最后决定直接跳过那个让两人都觉得诡异的称呼，“我不记得这边有什么事情要劳动您出手。”
“我是被妖女丢下来的，她没说有什么事情要我出手。”灵曜很快地调试好了自己的心情，气定神闲。
“也就是说……您这次下来，可能只是纯属私事？”小汐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
“……大概吧。”灵曜的口气也很不确定。
这实在怪不得他们，谁让妖女前科太多。很多看似只是她心血来潮的突发奇想的行动，结果到最后被证实是某个大事件中非常重要的一步。而一些看起来非常正经的工作，其实只是妖女整人的恶癖发作而已。
“对了，阿娇也将成为您的学生。”小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恍然大悟道。
“娇娇姐？”灵曜回想了一下昨天的课堂上……确实，当时一共有两个熟悉的气息，只是没有任何的危险，所以自己也没有在意，彻底无视了。这么说来，另一个就是娇娇姐了？
“你们说的是那个陈阿娇？”银紫突然身子稍稍前倾，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
灵曜点头确认。银紫想了下就靠回沙发，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再度回复安静。
看着银紫明显表现出来地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事，小汐其实是悄悄地松了口气的。要知道，十年前这位紫殿下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自己的心脏都快被吓出病来。偏偏自己那个任性的顶头上司什么消息都不给自己，害得自己每一步行动之前都要考虑许久。
而且，当时紫殿下明显失忆了，能力也彻底被封住。这到底是意外还是君殿下故意的……咳，那个，非礼勿言非礼勿言。不过，因为不清楚自己那个任性的顶头上司心中的打算，她只能在没接到新的任务指令前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以免坏了自己顶头上司可能存在的计划日后被穿小鞋。
如果需要和紫殿下打交道的话，她只是以“楚汐”这个身份和大学城的导师银紫往来而已，而非破军和紫殿下。
打完了招呼，小汐很知趣地开口告别，没有杵在这里当特大号电灯泡，灵曜也没有客套地挽留。
临行前，小汐才想起应该要问候一下那几个被灵曜赶出课室的人，毕竟，名义上他们还是“一家人”啊。
“曜殿下，请问你昨天的那记震音用了几分力？”
“因为是刚从书上看来还没实践过的……所以虽然我尽量控制在人类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但具体情况的可能会有点出入。”
“也就是说，”小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他们有死亡的可能性？”
“那又如何？反正，大学城里又不会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灵曜无所谓地说道。
“那是针对这个世界来说的吧。以您的能力，真要他们真的死掉的话，就算是在大学城内也是非常轻而易举的。”小汐暗中送了个白眼，“拜托您看在他们没有对紫殿下使用非正常手段的份上，别让他们真的死了。”
“呵，若不是有人提前警告过他们……他们会那么安份地不对紫用手段？”灵曜的声音冷冷的，“无论原因如何，既然他们目前还没有对紫采用那些个手段，就饶过他们一次好了。”
“我会记得提醒他们牢记不要来招惹紫殿下的。”小汐叹了口气，接了下去。
“你又何必管那几个人类的死活？”灵曜冷笑，“我可从来不知道原来你是这么的好心。”
“以我的目前这个身份来说，至少表面上要表示下关心吧。”小汐有些无奈，“角色扮演就要演得像一点。”
送走小汐后，灵曜和银紫坐在一起，相对无言。良久，灵曜开口打破了沉寂。
“你不问吗？”
“若是可以说的你自然会说，若是不能说的恐怕我再怎么威逼利诱你都不会说吧。”银紫笑得云淡风清。
“破军和娇娇姐是看着我们长大的……”灵曜简单地解释了下小汐和娇娇跟他的关系，顿了一下，慢慢地组织语言：“我总觉得，同一件事同一个人，在不同的人眼里是不一样的。经由我口中说出来的，必定带上我个人的主观色彩，会影响到你的判断。所以，我希望你能用你的眼睛，你的心来判断这一切而不是盲目地相信我的一面之词。”
“我相信你。”银紫轻笑，“所以……请不要背叛我的信任。”
“我也是。”灵曜也微笑起来，“也请你不要背叛我……对我而言，背叛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完全信任的可能性了。”
“我当然不会。”
“嗯，我相信你，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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