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急了会咬人-一夜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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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决意孤注一掷之前,我不是没有设想过失败的后果——轻则被姬子涯永远地幽禁,终生受到非人的折磨,重则当场毙命,且名节不保。
        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像此刻这般,被姬子涯面沉如水地压在龙榻之上——质问着一句叫人抓不着头绪的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以,我一头雾水地注视着男子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微微发着抖,启唇如实作答。
        “是啊……你听不懂……因为在我面前,你从来就没有心……”姬子涯忽然自嘲地笑了笑,笑得我莫名头皮发麻。
        不……确切而言,不是头皮发麻,是脑袋犯晕来着……而且,浑身都软绵绵的、热乎乎的,难受得很。
        是以,体内渐渐如有火烧的我,下意识地往姬子涯的身上蹭了蹭——他的身子分明是暖的,可主动触碰的我却感觉他凉凉的,仿佛能够神奇地缓解我的不适感。
        “唔……”于是,我一边身不由己地磨蹭着,一边还不受控制地嘤咛出声。
        好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随即察觉到个中古怪,我双目迷离地凝视着姬子涯的脸,目睹他忽而神色一改。
        “你点了什么?”他冷不防蹙眉问我。
        “唔……什么什么?”业已有几分神志不清的我心不在焉地答着,一门心思所期望的,就只是能有什么东西来浇灭我身体里的那股子邪火。
        姬子涯闻言面色不霁地爬起身来,他一骨碌下床,在屋子里四下寻觅起来——不一会儿,他就顺利发现了我先前亲手点上的香料。
        “谁给你的?”他冷冰冰地回过身来发问,“舒妃?”
        “……”听他一下子就猜中了答案,我唯有抿着唇不予置评。
        “哼……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护着她。”然而,他却自顾自地认定了他的猜想,才方冷声说罢,他就拿起那只燃着香料的小香炉,抬脚往屋外走。
        等到他两手空空地回到屋里时,我的身体已经越发不对劲了。
        “唔……难受……”我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情不自禁地用手扯开了自个儿的衣裳,好像如此一来,我便能舒坦一些。
        只是,这么扯着、拽着,我本就极不端庄的衣着很快就成了“衣不蔽体”。
        这时,一只大掌突然抓住了我不安分的小手——我拧着眉毛定睛看去,映入眼帘的,是姬子涯晦暗不明的容颜。
        “别脱了。”他沉着脸对我这般说道,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儿喑哑。
        “唔……我热……”
        “谁让你这么傻?那舒妃说什么,你都信。”
        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委屈——不是因为被姬子涯说了句“傻”,而是因为眼下我这么不好受,身子热得都快要炸开了,他却不让我脱去这黏糊糊的衣衫。
        唔……等等……我……我在想什么?我怎么会想着要在这个男子——这个被我视为仇敌的男子面前,宽衣解带?
        遽然惊醒的我睁大了双眼,干瞪着姬子涯微微敛起的双眉,却在须臾过后就输给了身体的欲望。
        “你放开我……嗯……我难受……好热……”说着,我使劲儿扭动了腰肢,企图挣脱他的束缚。
        可惜,我这本该义愤填膺的嗓音,出口之后却成了实打实的莺声燕语——就好像我根本不是在斥责我的敌人,而是在同我喜欢的人撒娇。
        所以,那个想必同样有此感觉的男子倏尔眸色一暗——他毫无预兆地翻身上榻,再一次用他精壮的身躯压住了我的身子。
        令我闹不明白的是,肢体相触的这一刹那,我竟然会觉着体内的躁动得到了片刻的缓解——我不由自主地伸出了两条纤柔的胳膊,鬼使神差地揽住了他温热的上身。
        我……我我,我在干什么?但是……但是……为什么又觉得好舒服?为什么抱着他的时候,我的内心会升腾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求?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时,男子较之方才更为低哑的声音传至耳畔,却直叫我愈发迷惘地注视着他乌黑的眼眸。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一时间,两人皆是一动不动。
        直至他毫无预兆地欺身向下,将脸颊凑到了我的耳边。
        “我的小梨儿……傻丫头……你也是该长长记性了……”
        我迷迷糊糊地听他沉声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就感受到了来自脖颈的一阵湿热。
        是的,他的玉唇冷不丁辗转至我的颈部,令接二连三的轻吻落于我早已升温的肌肤。
        “你……你……你放开……嗯……”
        倘若换做平时,我怕是早就吓得花容失色——继而挣扎抵抗了。然而今时此日,体内奇异的热度与酥麻感却叫我仅仅无力地推搡了他两下,紧接着便从抗拒的状态变回了拥抱的姿势。
        不……不对头啊……我……我……
        心中分明隐约知道事态已渐渐失控,可我还是忍不住在他的身下摩擦着双腿,像是在渴望着他的进一步撩拨。
        而这个从未与我如此亲密的男子,并没有让失了理智的我失望——在我细嫩的脖颈留下点点红梅后,他又自然而然地转战我的面颊和嘴唇。
        一种近乎窒息的感觉从唇瓣迅速蔓延至周身,我却顿觉通体舒畅。我浑浑噩噩地享受着那炙热的亲吻,甚至还无师自通地伸长了舌头,去汲取那沁人心脾的津液。
        这一刻,我仿佛业已忘记了是谁在与我缠绵,只是越陷越深地追求着本能所渴求的快感。直至一只长着薄茧的手掌不知不觉间覆上了我的身子,然后令我的胸前蓦地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触感,险些就要彻底堕入欲望深渊的我才猛打了一个激灵——猝然还魂。
        我虽然未经人事又不谙情(和谐)事,却也知晓再这样下去,我无疑便将失身于人。
        是啊!我疯了吗?疯了吗?!这是姬子涯,是姬子涯啊!是我想要设法与人联手去除的敌人,同时也是与我血脉相连的皇叔啊!!!
        脑中终于警铃大作,慌乱中忘记自己非皇家血脉的我猛地松开了一双越抱越紧的胳膊,试图用力抵住他的胸膛。
        奈何本就全身乏力的我早已被他的亲吻与抚摸捣腾得七荤八素——我这两条柔柔弱弱的手臂,压根撼动不了他半分。
        情急之下,我只得趁着理智尚在,慌不择路地就着在唇齿之间翻花样的那副口舌——狠狠地咬了一口。
        突如其来的逆袭,自然是叫姬子涯措手不及——我只感到他倏地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愣是在那儿僵了有一会儿,随后才慢慢地离了我的唇。
        我心有余悸地喘着气儿,看着他不徐不疾地支起了身子,而后与我四目相接。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定神看清他的表情,就见他霍然坐了起来,一言不发地下了我的龙床。
        我这是……姑且安全了?
        尚未思考出上述疑问的答案,身体里那股才安分了一小会儿的躁动就又卷土重来。
        我怎么觉得,他一离开,我就难过得受不了?
        又热又痒又麻的诡异感觉由内而外地侵袭着周身的各个部位,让我很快就按捺不住呻(和谐)吟出声。
        我差点就想开口叫他别走了——所幸仅存的一丝清明还在竭力地提醒着我,叫我莫要做出让自己悔恨终身的蠢事儿来。
        可是,我是真的被这糟糕的感觉给折磨得受不住了。
        “唔……难受……嗯……热……嗯……唔……”是以,我只能噙着不知何时泛出的泪花,痛苦地躺在那里低吟着,却始终不愿开口向他求救。
        而他——出人意料地——竟然就那样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注意到这件事后,我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诚然,他走了,就表示我不会在身体不受控制的情况下遭他侵(和谐)犯——但与此同时,我大约也失去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怎么办……怎么办……谁来救救我?琴遇……三弟……苏卿远……唔……呜……谁来救救我……我真的……真的好痛苦……
        被独自一人留在了床榻之上,我终是禁不住潸然泪下。
        可惜,再多的泪水也挽救不了我这出了状况的身子,没多久的工夫,热得忍无可忍的我就胡乱扯去了身上所有的遮羞物——连带着贴身的肚兜也无法幸免。
        然而,已然不着寸缕的我却仍旧燥热难耐——体内的最深处,似乎还不由分说地生出一股空虚感,好像需要有什么东西来将其填满。
        可是,我找不到这样的东西来帮助自己,只能一边像只小动物似的嘤嘤叫着,一边用身子磨蹭着冰凉的被褥,以期得到些许舒缓。
        孰料缓解没能换来,却惹来了下(和谐)身的异样感——恍恍惚惚间,我依稀感觉到,平日里负责排泄的地方,似乎是渗出了越来越多湿答答、黏糊糊的液体,令我愈发的不舒服。
        我这是……尿床了?
        业已没有闲情逸致去感到羞耻的我,继续苦不堪言地在床上蹭来蹭去。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瞧见了一个高大的人影。
        姬……姬子涯?!
        我蓦地睁圆了双眼,当场尖叫一声,作势就要背过身去,用被子遮住自个儿赤(和谐)裸的身躯。
        “羞什么?现在知道羞了?”谁知他分明看见了我一丝(和谐)不(和谐)挂的胴(和谐)体,却分毫没有要回避的样子,反而还理直气壮地坐到了我的龙榻上,伸出一只手来拽住了我的一条胳臂。
        他……他要做什么!?
        正惊惶得大脑一片空白时,我业已被来人毫不避讳地揽进了他的怀里。
        身体最私密的部位悉数暴露在他的视野中,我觉得我几乎就想立刻咬舌自尽了。
        不料这个时候,他却径自别过头去,将我抓在手里却因惊恐而忘记给自己盖上的被褥扯了过去,随后手脚麻利地把它覆在了我的身上。
        一连串的惊(和谐)变,令我一时间有些缓不过劲儿来——我全然不晓得他缘何突然如此。
        是以,我愣愣地仰视着他双眉微锁的面容,却只听得他用略带嗔怪的语气说了两个字:“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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