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了眼我哥。
既觉得对方装失忆来套我话太过无耻。
又深感这人说的和我实际体会到的相差甚远。
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几分怀疑。
“陆景焕。”
我哥抿了抿唇,伸手掐住我的下巴,语气冷到极致。
“有你这么个弟弟……真的是太麻烦了。”
我莫名其妙又被嫌弃了一回。
登时恼怒地拍开这人的手,十指撑在被抓皱的床单上,努力直起腰想要离开这混蛋,咬牙切齿道:“嫌我麻烦?我还没嫌你管得太多!那你倒是像以前那样离我远点,最好一个月也别让我见到你一次!”
“不可能。”
我哥神色冷淡地抛下这三个字。
语气依旧是一贯的强势和不容置疑。
“尝过了以后,就没办法再忍了。”
“去你……”
我还没说完,就被这人按倒在了床上。
费劲力气才抽出一小截的凶器再一次狠狠撞了进来,力道重得让我心生畏惧。
我猛地哆嗦了一下,被过于凶狠的进入干得话都说不出,只能随着这人的动作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费力地曲起手肘来遮住逐渐湿润起来的眼眶。
手腕忽然被用力握住,一把按到了头顶。
我挣扎未果,只得被迫咬着下唇,极度不满地抬眼瞪他。
我哥垂眸盯着我,眉头紧锁:“陆景焕你又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刚想否认,便被我哥面无表情地低头亲了亲眼角。
“所以说你麻烦。”
这人皱着眉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冷着脸将我额前碎发拨开,又印下一个吻。
格外温柔的触感……
沿着泪痕一路绵延到唇边。
被迫大开的两腿间承受着凶狠的反复侵占与掠夺,舌尖却被极尽温柔地轻吮舔弄着。
这两种过于极端的感受交织在一起,令我有些不知所措,在被我哥圈进怀里继续接吻后,更是浑身软得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
待到我快要喘不过气,我哥才终止了这个漫长的吻,又以指腹缓缓压过我因急促喘息而微启的唇瓣,低声道:
“你以为我喜欢待在公司?
我要是不向长辈证明自己的能力,怎么能强势要求把你原定的联姻推了?怎么能让你过得这么恣意张扬?
又怎么能在忍无可忍之后,排除一切障碍来确认我的所有权?”
“陆景焕,我确实因血缘关系而动摇过,竭力压抑自己不要吓到你,也在极度痛苦时考虑过……要不要放你自由。”
这人乌黑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他修长的食指点在我的左胸口处,随着我心脏跳动的节奏而缓缓摩挲着,声音低沉沙哑。
“但现在我已经想清楚了——
你,必须是我的。”
强烈到近乎偏执的占有欲。
我这才醒悟过来以前我哥看我的眼神里……
到底藏了多少可怕的东西。
我咽了咽口水,忍到这场性事结束,又等到深夜才手软脚软地从我哥怀里挪了出去。
为避免秋后算账,我不敢再背着我哥住在余岑那儿,也更不会去秦家自投罗网,只能边揉着酸痛不已的腰,边带着一身狼狈不堪的痕迹在午夜街道上徘徊,然后随便找了家酒吧打发今晚。
但是人倒霉起来……
我在心底暗暗咒骂一声,低着头将面前的长岛冰茶推了回去,打算离开。
只是我刚撑着吧台直起身,便被对方探入衣服下摆的手狠狠掐了把腰,顿时疼得身形一晃重又跌了回去。
头发被揪住。
齿关被捏开。
冰冷微甜的酒液顺着喉管被强行灌了进去。
先前被我欺负过的俊美青年舔了舔唇,缓缓凑了上来。
我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推开对方,用力咬破舌尖来试图让自己维持清醒。
对方笑了笑,给我灌下了第二杯。
我明显感到自己的思维越来越迟钝,看人的时候也带上了模糊的重影。
待到第三杯下肚,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在做梦。
浓重的不安使我蜷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唤了声哥,好像这样就可以获得一星半点的安全感。
玻璃器皿的碎裂声过后,血腥味弥漫开来。
耳垂被泄愤般用力咬了一口。
蕴着怒意的低沉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嗯,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