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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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的疯狂。
      与其说是纵欲,不如说抛弃一切绝望般的发泄。
      不是不知道强行冲破周身大穴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了多大的伤害,或许几年以内都无法恢复,可是自己的理智却再不受控制,脱了缰一般,只随着身体的本能,彼此伤害。
      看着明信厌恶的表情,这比任何都让自己恼怒。
      是身下的这个男人,让自己发疯,让自己发狂。
      图演从不理会也不明白何谓“悔恨”,可是最近,脑海里却总是闪出“悔不当初”的话来,搅得心烦。
      虽然有些东西并不想承认,但是却不得不让自己屈服。
      那种每时每刻的思念像咒语一样紧紧将自己束缚,忍着几个月不去近在咫尺的别院,无非是想忘记,无非是想重新做回自己。可是,每当清晨在铜镜里看见自己的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
      既然无法忘记,那就将他圈系在自己的身边。
      尽管自己知道,无论在哪个方面,明信都是个巨大的隐患和威胁。
      许诺下王妃的封号,许诺下抚养凌儿的权利,他为何还是露出那样表情?
      明明是真心的许诺,明明已经超出了底线太多,他为何还是歇斯底里的怒吼?
      一连几天,图演都无法掩住满身的疲态,碧蓝的眼睛蒙上近乎苍老的灰败。
      “凌儿还在哭么?”
      “是、是,王……”
      近侍赶忙躬了腰,惶恐答道:“昨夜好不容易喂下些羊奶,可是没过多久王子又吐了出……”
      “废物!”
      图演一脚将面前的矮桌踹了下去,长方的矮桌在五六级的台阶上碰撞着立刻散了架,最后成了几块大小不一的木块落在了近侍的脚边。
      那近侍唯恐自己也成了这矮桌的下场,急忙的跪下,也顾不上膝盖下的木屑,连连叩头。
      这王宫的近侍谁不知图演的脾气,仅是那骇人的气势也能压得人直不起腰来。何况这一年半载以来,图演的身上除了霸气还多了浓重的戾气,平日阴晴不定,只要一不顺心连后宫嫔妃男宠也是手起刀落,斩杀御前。
      “图奔呢?凌儿不是还挺喜欢他的么,让他过去。”
      “左贤王大早就去城门等德将军了,现在还、还没回来……”
      “德札?!谁让他回来的?!”
      “王子的百日宴,是王您下令所有二品以上官员都要在明日前到大凉的……”
      “啐!”
      图演站起了身,不耐烦的来回走了几步,“给我加强戒备,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别院!”
      “是!”
      “去把凌儿抱过来。”
      “是,王!”
      近侍还没来得及转身,图演却急匆匆的走了下来,“还是我过去,走!”
      28.5
      虽然图凌还不足百日,图演却辟了新的宫殿作为他未成年以前的府邸。离图演的寝宫并不远,正在左手边,向南而造,是极尊贵的地势。
      人还没踏进去,图演却皱了眉头,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似乎没有一丝的减弱。
      乳母急忙将图凌交到了图演的怀里,看着那张还没有巴掌大的脸总是这样痛苦地喘不上气的表情,心里也跟着难过起来。本是不信什么血浓于水的感情,此时却柔下声来,轻声哄着。
      两手怀抱在胸前,手里的孩子似乎根本没有分量一样,即使裹着厚厚的棉被。已经不是第一次怀抱图凌,图演的动作已经很是熟稔,左右摇晃着,看着图凌酷似自己的五官,不由得生出几分为父的自豪。
      哄了几句,想回头说几句话,却突然觉得自己的右手边空空荡荡。
      带着点茫然看了看四周,竟觉得这宫殿空旷冷清,心底有些不悦,更多地却是怅然若失一般的异样感觉。
      “把凌儿抱去休息吧。”
      声音有些低,一下抽去了力气一般,“早点服侍凌儿就寝,明日百日宴希望可以给他冲冲晦气。”
      摸了摸图凌茸毛一样柔软的头发,淡淡的红色还不明显,却在灯光下泛着光泽。
      王子百日,普天同庆。
      王宫休朝三日,摆宴三天。天快黑下的时候,图演抱着图凌姗姗来迟,群臣百官举杯恭贺,大殿一派祥和。
      今日的图凌竟收了哭声,不吵不闹地在图演怀里沉睡。
      近侍给图演布好了菜,图演却只顾拿着酒杯,一杯杯下肚。异常的气压给本是热闹的大殿添上了几分压抑,群臣只是不时装若无意的瞥上一眼,却谁也不敢去劝。
      这王宫里突然多了位王子,起初百官并不相信真为图氏血脉,可是所有的疑问在图凌的头发渐渐显出红色后销声匿迹。
      亲近一些的大臣嘴里虽是不说,却都是心知肚明。默契一般,谁也不去提在大牢里突然消失的明信,谁也不去提这王子图凌的生身之人。
      此时,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左贤王图奔的身上,图奔的脸色却并不太好,视线不时的有意无意的扫过宫门。
      “图奔。”
      大殿虽是嘈杂吵闹,图演的声音却轻易的传了过来,图奔忙离开了座位,躬身一礼──
      “王兄。”
      “你一直都在魂不守舍,有事?”
      图演示意他上了台阶,将图凌递给图奔,“就什么事就说,欲言又止地,看得我心烦!”
      图奔忙接了过来,整了整表情,陪笑道:“王兄多心了,没事,就是被吵得头疼。”
      “没事最好。”
      图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碧蓝眼睛幽光一闪,扫了眼台下,沈下了脸,“德札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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