谪庶王爷三堕迷暗-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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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落下,过上了许久,两人都未曾说话。图演突然起身,也不发一言,扔下句“好生休息”便大步出了门。
      进了院子,竟被刺得眼睛生疼,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呆呆的有些不知所措,似乎有了些迷茫。
      “王子……”
      近侍被挥退,抬脚却往明信屋子的方向走去。立在了门口,手已放在了门上,却又抽了回。
      第一眼看见便想珍惜、呵护,这不是喜欢又是什么?
      可是,她说的每一句,似乎都无法辩驳。
      不是嫡生长子,从小便告诉自己要成为强者。
      只有足够强的人,才能入得了自己的眼,才能进入自己的视线。
      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有哪一个不曾刀刃舔血、系敌将首级于马后驰骋疆场。
      她是个女人,虽也是上得了战马,百十人中取敌性命不在话下,可是,在自己的眼中,女人便是弱者,女人便只是女人。
      天生柔弱,注定被人怜惜。
      是不是喜欢,是不是爱,难道自己不知、她却那样笃定坚决,像是把他看透。
      房内只有一个人的气息,虚弱地几不可闻。
      转了身去,却听见房里痛苦的呻吟声,压抑着,浅浅的挠人心口。
      “图演?!”
      明信艰难的转过头,却看见图演阴沉着脸坐到了床对面的木榻上,立刻咬紧了牙关,再不发出任何一声示弱的痛苦喘息。
      图眼的目光落在了明信身上毫无章法缠着的绷带上,微微挑了一双美目,问道:“太医不曾给你看伤?”
      明信轻哼了一声,道:“我明信只是卑微一个督赞,哪里敢惊动给王妃看诊的太医?”
      话才刚出口,明信便悔到了肠子里。
      这般女人一样嫉妒的心胸狭窄的话居然从自己嘴里自然而然冒了出来,矫情做作,暗骂了自己几句,也懒得解释,索性闭上了嘴。
      图演却没有多说,下了木榻想要去解那些绷带,却被明信一掌打开了手。可是明信的身体没有什么力气,与其说是打,倒不如说像是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图演的手上一般。
      手却被图演反手一下握住,脸上竟带着几乎难以察觉的细微表情──
      “怎么这么烫?”
      图演的力气极大,全身的骨头本就疼得酸痛,如今手被捏住,图演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上使得力气。
      另一手覆在明信的额上,停留了一会,才抽回。
      “你发热了。”
      “因为那些伤口,无事。”
      明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忍耐住疼痛,却还是平淡而坚定的强调自己的并无大碍。脆弱而坚强着,护着自己的伤口,决不许他人可怜。
      似乎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保住自己的尊严。
      心口微微一动,突然想起当日在范县看到全身赤裸身受几处重伤的他,也是露着这样的表情,一下击中了自己的心口。
      盖住了最初一刹那的怜惜,满满的,只想征服这个男人。
      15.5
      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心,全部要握在自己的手中。
      转瞬之间,眼眸神采已变,幽暗深沉,跨上明信身体时,竟觉身体陡然升温,耐不住的抚摸起眼前的这身体来。
      “滚下去!”
      知道此时的自己如刀俎下的鱼肉,可是明信从不会示弱,厉声骂出,嘶哑却坚定。
      “要做就去找你的王妃,我明信绝不是出卖身体之人!”
      开合着的嘴唇却在不知觉中充满了诱惑,图演堵了上去。嘴唇相触时,理智也散了去,狠狠的啃咬着,顾不上嘴里满满的血腥味道。
      明信艰难的抑制着自己的声音,好不容易将头偏向了床的内侧,背上却被手掌按住,鞭伤的疼痛成倍的冲击向所有的神经,惨痛的呼声压抑在喉里,竟无法发出。
      图演一下扒下了明信的裤子,将自己早已勃起的男根在股沟里捋动了几下,硬生生的插入了那窄小的后穴中。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会如此的冲动,竟然抵抗不住身下这个男人的诱惑,一头扎了下去,好似陷入了泥潭,再也无法抽身。
      心头,竟然涌上了隐隐的害怕恐惧。
      没有女人的柔弱温香,也不似那些男宠的妩媚妖娆,硬邦邦的男人的身体,只有些劲瘦结实的小块肌肉。
      喜欢他,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凌厉的眼神,和他坚强而脆弱的性子。
      喜欢将他的坚强倔强打碎时那种畅快的心情。
      喜欢说过太多,喜欢有很多种,却从来没有觉得对这个男人的喜欢有什么不同。
      抚过明信的脸,竟觉得灼手。
      第一次这样静静的看着,他像是收起了利爪的猛兽,在梦境里舔舐自己的伤口。脸上带着痛苦,眉间紧紧蹙起。
      心口突然揪紧,紧得令人窒息。
      当一点点将伤口抹上碧绿透亮的药膏,一点点将白色纱布缠好,那种抽痛般的感觉才好像好了一些。
      明明没有扣紧衣领,却本能的扯了扯领口,这才好像呼过了气来。
      顿了顿,却还是脱了衣服,睡在了床的里侧。霸道的将手搂在了明信的腰上,却小心的绕过了伤口。
      两人的脸面向一起,胸口起伏交错,呼吸拂在了彼此的脸上。
      心口慢慢平静,卸下所有的防备,沉沉睡去,甚至没有察觉房顶那几乎无声的些许响动。
      图演再没有提起赶回大凉城,乱成一团的思绪无法整理清楚,从来没有的情绪让他有些慌乱。可是大凉城传来的消息却让所有的人放下了所有的杂念,锐利的目光再次从双眸中迸发出光彩,众人抽出了腰刀,举过头顶,翻身跨上战马。
      明信一个纵身也跨上了战马,德札却按住了明信的手,微微摇头。
      “你有身孕,如何还可颠簸?”
      “……”
      明信没有说话,却用眼神回望,德札咬了咬嘴唇,终是松开了手,眼睛里聚上坚定。
      两人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图演的眼中,只是用余光扫过,却觉得碍眼。眼带阴戾的撇过脸,将马鞭落在马臀上,响亮嘶鸣。
      “回大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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