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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般发情下如此朦胧中,但凡有个人靠上来,我都可能禽兽。
     
       于是裘小洛靠上来了,于是我扛不住本能了。
     
       毛巾很凉很舒服,但我觉得裘小洛本人应该更能降温消毒,所以一把搂住翻身压倒,那种迫不及待急不可耐的心情这辈子真不想再有第二回,太他妈能折磨人了。
     
       裘小洛连挡带推努力了半天才勉强给我擦了擦脸,慌乱中我听见他问,声音挺恍惚:
       “岳子,好点没?很难受吗?大傻子你是真够傻的……我给你擦擦……”
     
       难受!当然难受!憋得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再难受我也不能告诉他啊,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爷们肩上挑了担子嘴里头还埋怨沉的,耍滑卖乖那样儿的压根都不叫爷们。
       更何况那时候我也顾不上张嘴说话,嘴皮子光顾着到处寻摸他一寸半点露在外面的皮肉了,俩手也无师自通不听命令直接奔着扣子去了。
     
       手指头不大利索,主要是本来就手拙,眼下又看不清楚了,更是没轻没重了,所以都不知道解个扣子还能把裘小洛胸前挠出血印子,更不知道又是捏又是抓又是摁又是掐的直接导致青指印全留他身上了,第二天吓得我一懵还以为他被胖子抓去虐待了呢。
     
       裘小洛不仅不躲不闪,反而比我还冲动,紧箍着我脖子疯狂的噬咬着我那双其实根本没什么知觉的嘴唇,翻个身压住我,一条巧舌头恨不能刮遍我的喉咙。
       自己解着衣服,顺便还松我腰带。
     
       我从来没有见过裘小洛这么放得开过,只可惜当时意识不清醒,根本没心思琢磨这是为什么,唯一隐约瞧见他眼睛被迷蒙的水汽摇晃的很模糊,我也以为那是因为我自己发情过度私欲熏了俩眼呢——
       所以说迷药这东西耽误事儿吧,我就是这么错过刀子嘴豆腐心牌犟驴裘小洛难得的一次软弱的。
     
       然而耽误的还不止这个,更难得的都在后头呢,比如裘小洛破天荒修历史奇迹般的为我抽了回雪茄,完了竟然还主动来了回骑乘。
     
       裘小洛从来没有为我抽过雪茄,其实他骨子里透着种与生俱来的骄傲,我一直觉得这也就是他没有遇上好机会,否则他不会比那些天王那些巨星差到哪里,就算他埋在人堆里,也绝对是那个一眼就能瞧见的闪光点。
     
       但那天晚上他做了,可我迷迷糊糊只觉得愣头愣脑无所适从的岳小二被什么东西包裹了,很柔软,很缓慢,也很温暖,那股子倒霉药劲儿激得我甚至懒得睁眼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在照顾我那个没出息的亲弟弟,一股巨大的满足感雷劈了一样穿过我的脑皮层,我下意识的伸手死死摁住了腿间那颗脑袋。
     
       听见几声闷哼哼,另外还觉得有双手在推拒着我的腿,伺候岳小二的神秘物也停止了动作,有那么几秒钟的空白,那一瞬间我甚至都以为我射过了。
     
       但也只是那么几秒钟,岳小二又重新感受到了挑动,整根东西不知道伸进了什么地方,不大,门口还挺硌得慌,但很顺利,稍微深一点,几乎连俩球都能碰得到——我彻底没了自控,晃动着那颗脑袋抽 送起来,那种感觉跟冲进裘小洛的屁股完全不同,那是另一个顶峰。
     
       很没有出息的说,日后每每想起那晚在裘小洛嘴里射出去的时候他埋着头一动没动,我都很想哭。
     
       所以那一万块钱瞬间不值一提了,背债打工忙到累死也心甘情愿了,甚至离开北京越混越倒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壮志胸心离开家闹了个头破血流也不觉得多丢人了,最后梦想中的配餐公司大泡沫被吹灭了也不是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了……只要裘小洛心里头我有个雷打不动的地盘,无论如何这厮肯跟我一块喝西北风,那对我来说西北风基本也是爆米花味儿的。
     
       更何况我对这厮还信心十足,坚信凭他的本事定有站在领奖台上向我致谢的那一天!
       到时候吃香的喝辣的大不了让他倒养我呗,嗨。
     
       完了完了,一说这个更他妈想哭。
       别看现在挺伤感,那天晚上可是欢腾的很——射完了还没等他清理干净呢,我那没打过针没吃过药没经受过如此严酷考验的小弟,又他妈哆哆嗦嗦站起来了。
     
       之后那就跟做梦似的:一个不穿衣服反而显得无比圣洁的男人,或者说跟传说中的那什么王子一个模样儿,跨坐在我身上,骑马似的挺起胸膛往后仰,握着岳小二来回撸,屁股一毫米一毫米的坐了下去,眉头皱着张着嘴也不说话,碎头发贴在脸颊上,八成可能觉得速度不够,于是一颠一颠的自己动了起来,那英俊的姿势就好像策马奔腾在内蒙古,而我就是一片半个人高的草原。
     
       这梦做得跟我小时候罚站的时候背的课文似的,什么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感觉就是明明有个大活人压在身上,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做了几次,反正我醒过来的时候,裘小洛趴在我身边睡得正酣,浑身都是印子,吓得我一番折腾好不容易把他摇晃醒,他累得连眼皮子都没抬起来,哼哼着说我干的,这一说我才松了口气,随后接着又抽了——
       啥?!我干的?!我有这么禽兽?!
     
       跳下床觉得腿肚子都打软,冲进洗手间拿凉水好一桶浇头,这才想起来喝了杯倒霉酒的事儿。
       零零碎碎也能想□□夜里的事儿,别的都很模糊,唯独裘小洛隐忍的表情特别清楚,抬头看看镜子里头胡子拉碴一脸纵欲的自己,再侧头瞧瞧屋里床上那个化成一滩泥似的裘小洛,再回来看看自己,再看看裘小洛……
     
       脑子一片混沌,也不知道哪根筋烧断了,一边琢磨着怎么可能呢自己应该不会太过分吧,我居然伸出根手指头捅了捅自己。
       操!差点没嚎出来!
     
       茫然看着手指头和岳小二,鲜明的对比让我一下子像倒带似的看到了这些年裘小洛的每一张脸,骤然明白了他嬉皮笑脸接受的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侵入。
     
       在那之前,我只认为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裘小洛,从那以后,我意识到裘小洛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我。
     
       说不触动那是骗人的,我回去躺下,搂住了裘小洛,这次搂得不紧,怕他疼,再说我也没劲了。
       裘小洛蹭着枕头喃喃着:
       “杀人啊你……可别……别又来啊……可真……累……累死了……”
     
       就那么抱着他看着他重新睡着,我说不出话来,没办法,嘴笨,跟他说“我爱你”那仨字能活活难死我,不过有一点总不算太糟糕——
       总有一双还算大的手,还可以行动。
     
       三级片那事儿以后,裘小洛又长了个心眼,沉下心来不急着到处跑戏了。
       逛地摊的时候又多买了几本书看,清闲下来也会到我们小吃摊上帮帮忙。
     
       有了他“客串”,我们摊上的客人多了不少,有些甚至是他跑剧组的时候认识的龙套专业户和工作人员,都看他面子过来的,这厮美滋滋的跑前跑后招呼,偶尔趁着接啤酒的工夫偷偷跟我炫耀:
       “怎么样?小爷我人缘好吧……”
       我一边炸羊肉串一边泼他冷水:
       “好!跑龙套队伍里没比你人缘更好的了……”
     
       “龙套怎么了!龙套才难演呢!再说了我们可都是演员!演员!”
     
       得,这小东西那点执著和脾气都还在呢,这就好。
     
       说起来什么都好,唯一不怎么好的是裘小洛对刘海涛始终不怎么待见,平日里倒也过得去,一块吃一块喝偶尔也能聊到一块去,但不是一条藤上的瓜似乎就是不能往一个架子底下爬,裘小洛脸上藏不住事儿,话里话外就没拿刘海涛当自己哥们儿。
       知道他俩道不同压根拧不到一块去,我也不勉强,就盼着生意红火,能尽快攒出本金来——不管怎么说,我确实不怎么甘心就这么放下心里那个外卖公司。
     
       当然,欠刘海涛的钱那是另一码事儿,不还清了那些钱我没脸跟他提开公司。
     
       北方秋天短,早晚几趟凉风刮过去就算秋冬之间的过渡了,几场雨浇过之后,一夜间变成黄脸婆的树叶子一片片都跟闹离婚似的打来打去,最后全都打到了地上才算老实了,人一踩,吱嘎响。
     
       没了夏天里那些为了啃毛豆喝扎啤看足球消夏的客人,摊子上有点冷清,我和刘海涛商量着怎么调整调整,裘小洛脑子快,建议我们抓紧摆上麻辣烫。
       我们俩一听,好主意!
     
       麻辣烫那东西成本更低,上座率更高,外加正赶上季节了,再说又是头一批上麻辣锅的,我们那个小吃摊算是彻底站稳了场子,规模这么一扩我俩更忙不过来了,咬咬牙觉得该花这个钱,就请了两个伙计帮把手。
     
       一桌上往少里说上班族都能吃50块钱的,更别提那些个在剧组里扛活的哥们儿了,百十块钱还不够吃饱喝足的呢,再加上一晚上我们辛苦点,撑到夜里两点多才收摊,这一晚上按一百桌的换座数目来算那收入就相当可观了。
       另刨了水电食材地租那些个成本,个把月赚出个万数块钱不是难事儿。
     
       高兴是高兴,就是太累了,天天恨不得都是撂蹄子滚回地下室的,直接导致裘小洛经常掐我下巴比划着手指头念叨“小了点”、“又小了点”、“啧啧快没了这就”……
     
       下巴没了不要紧,反正等我开了公司买了房子领了钥匙交到这厮手里——估计那时候他的下巴也保不住,嘿。
     
       可老话说“树大招风”一点不假,我们的小吃摊一天比一天红火,客人和钞票哗哗往柜里进的同时也意味着别家摊上的客人和钞票呼呼往外流,免不了同行间相互挤兑,我和刘海涛都觉着以和为贵,只要不往我们麻酱小料里下老鼠药,我们能让都让了。
     
       结果实在没想到,老鼠药是没下,巴豆倒入了料了。
     
       那天晚上不止一桌客人反应麻酱料怎么尝着不对味儿,味道倒是不大,所以大部分人没吃出来。
       刘海涛自己尝了点,感觉说苦不苦说辣不辣,我们俩当时还以为是调酱料的时候不小心混了点韭花汁呢。
     
       结果夜里就乱套了,客人又是吐又是拉,肚子疼得牙都跟着抽,听说有几位甚至还脱水住院急救了,医院里面一碰头,得,敢情都是晚上吃过我们那摊儿麻辣烫的。
     
       这事儿大了,隔天我们俩一摆出摊儿还没支上小桌呢,警察就来收缴了。
     
       我和刘海涛在派出所里扣下了,一边交待材料一边等医院那头的化验结果,其实我们有什么好交待的呢?这也就是我们俩忙活的压根没顾得上吃,否则我们俩指不定也都躺在医院打吊瓶呢。
     
       化验结果一出来,说致病的是什么脂肪油什么毒性球蛋白什么这酸那酶的,因为太专业了我也没听懂,但人家一说俗称我可知道,巴豆树脂和巴豆毒素。
       说白了,搅拌麻酱用的花椒水里头,泡了巴豆。
     
       我们俩傻眼了,这怎么可能?!
     
       裘小洛听见消息立刻跑到了派出所,我们仨蹲墙角抓破头想了半天,问题肯定出在那两个小伙计身上,但是我们说话没人信啊,黑心小老板的名声都随着百十号人上吐下泻远远传出去了。
     
       我们俩气得猴急,刘海涛时不时地窜起来瞧瞧去找那两个伙计的警察回没回来,我则琢磨着小吃摊这么一黄我们以后可怎么办……
     
       裘小洛闷不作声自己琢磨着化验结果,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的也只剩下他了,而事实证明也多亏了他喃喃的一句话——
       “咱们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好好做着生意怎么还能被下了巴豆呢……邪门了这年头上哪儿去找巴豆这玩意儿啊……这玩意儿现在都归处方药了谁他妈还能想到这玩意儿身上啊……”
     
       处方药!除了从医院开出来,根本没地儿买啊!
     
       我们仨对对眼心里都有底了,想凭这事儿害我们——没那么容易!
       处方药!除了从医院开出来,根本没地儿买啊!
     
       我们仨对对眼心里都有底了,想凭这事儿害我们——没那么容易!
     
       来不及表扬裘小洛聪明,我和刘海涛立刻去找警察反映。
       结果人家警察说“你仨当我们都白吃饭的啊已经派人查去了!”
     
       这事儿不难查,我们招的那两个伙计,一个当天在去小吃摊的路上被找到,一个过了两天在去火车站的路上被找到,所以显而易见,警察们嘴里所谓的突破口都是这么被划分的。
       审理更不是难事儿,尤其对一个财迷心窍受人致使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愣头青小伙计来说,估计别的手段都用不着,把医院开药的证明一亮告诉他主犯和从犯怎么量刑这事儿也就真相大白了。
     
       原来是对面饭馆一条街上的那家西北羊肉城,老板眼看他们店里吃凉皮喝羊杂汤的都跑我们小摊上开锅涮麻辣烫了,嫉妒心一撺掇就一时冲动,拿家里老人便秘为由开中药,用的还是老人的医保卡,攒了十多副药才攒出几两去皮熬黑的巴豆脂,花八百块买通了我们摊上的小伙计,趁着搅拌麻酱的时候下到了酱料里。
     
       本来没以为能引起大规模的食物中毒,觉着那些客人吃了我们摊儿的麻辣烫拉肚子了,回头那么相互一传话一抱怨我们的生意也就黄了,生意黄了小伙计就顺便辞工回老家,合情合理,啥事没有。
       结果没想到小伙计可能把巴豆泡进花椒水里的时间过长了,药劲太大,这才出的事儿。
     
       这下他亏了,太亏本了。
     
       为这个赔了人家医药费不说,还得赔我们的损失,西北羊肉城也关门歇业了。
       其实凉皮我爱吃,羊杂汤更是西北一绝,这么处心积虑算计我们真没必要,有那心思不如琢磨琢磨也摆上麻辣烫跟羊杂汤混搭着卖,没准儿麻辣羊肉涮涮锅更受欢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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