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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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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时候你急着找一个人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不想找的人却很容易遇上了。
       虽然是在古十余手里把人弄丢的,可是晟魄华却不能责怪他,甚至那帮仆从他也只是骂了一顿。晟魄华知道暗天存心想走,凭他们这些不会武功没有经过专门训练的人是不可能守得住人的。
       古十余一拿到毒就开始醉心于研制解药。
       晟魄华不单单把自己手下的人都派出去找人,甚至把要求堪环宇把他哥哥堪环郢手中的力量也用上了。可是整整十天过去了,那个人还是音讯全无。晟魄华从一开始的不吃不睡没日没夜的寻找,到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作息的慢慢寻找了。
       错过了一开始的最佳寻找的时机,之后就是做好长期寻找的打算。这是晟魄华面对堪环宇的询问时说的。
       轩辕迹说暗天除非死了,不然肯定会回宫的。于是随着时间过去堪环宇也觉得暗天是凶多吉少了,他派出了那么多人寻找,麓国的暗探们,旗下的商家们,甚至把堪环郢的人手也调动了。可是还是不见人影。
       十天,一个人可以死多少次?
       十天足够一个人默默腐烂面目全非。十天,足够野兽消化后排泄出来。十天,足够一个人被折磨拷打寸骨无存。
       晟魄华不愿意去想,也不相信。
       轩辕迹发出过紧急召集了,大街小巷四处标示着要求暗天紧急回京的命令。然而暗天还是没有出现,轩辕迹说暗天不可能活着了,并且把他从暗营的名字里划分了出去。
       可晟魄华还是坚定不移的寻找着。
       他仔细思量了暗天可能走的路线,亲自踏上了寻找暗天的道路。树林里的树很是繁密,虽然同样是向着一个方向走也会有很多条不同的路。
       这日晟魄华遇上了一头熊,好不容易才把熊斩于掌下,可自己被熊拍得两掌受了伤。一掌在肩膀上,一掌在胸口。伤口不深,只是血肉模糊狰狞得有些可怕。他手撑着地,背靠在一棵粗壮的树上喘息着。
       突然他觉得手下有什么东西,歪头一看……
       一块带着血迹的布片半掩在草丛泥土下。
       晟魄华顿时手如同被烫到了一般缩了回来。
       布片灰突突的,沾染了红色的血、灰色的泥,绿色的草汁。布片比手掌还要小一点,看不出原来是什么上面的。
       晟魄华捡起这片布片反复的翻看着,他呐呐有词的告诉自己,这不可能是暗天的。可是心里巨大的恐惧已经翻江倒海般的颠覆了他。
       他并没有看到暗天离开那天穿什么衣服,可是也没有证据告诉他,这不是暗天的。
       那头凶狠的熊还倒在不远处,他身上还流着血。他忍不住想……是不是暗天经过这里的时候也遇上猛兽,没有武功的他……
       晟魄华阻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在附近寻找其他的线索。他不相信暗天会被猛兽吃掉……即使是没有武功的暗天也不会的……
       晟魄华简易的包扎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拖着疼痛的身体四处寻找着。空气里散发着树脂的膏香和草的滞涩气,还有一些动物的腥臊气。
       脚步比一步沉重,头失血过多般的昏眩。晟魄华终于在附近发现了一个类似于人的脚印的痕迹,晟魄华开始跟着这个印迹走。
       走着,走着……
       终于他发现了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洞口有新鲜的绿草掩饰着。
       晟魄华看着那个洞口有些激动,虽然知道和暗天有关的可能性不大,心里却不停的在希翼是有关的。
       **********
       晟魄华整理了一下自己,不想出现在暗天面前的自己太过狼狈。正当他想踏出脚步往那个山洞而去的时候,一个高大的“人”出现在视线里。
       说这个是人,因为他有着人的外形,但光裸着身体奔跑着来到洞口。身上黑黝黝的,毛发粗长,双手姿势怪异的左右摇晃着。
       那个“人”拔开了洞口的草,灵敏的钻了进去,然后又转身掩好洞口。
       晟魄华原本想要上前的脚步僵住了,那个“人”他可以确定绝不会是暗天。精气神顿时一下子萎靡了下去,绝望再一次席卷了他。身体倒地发出压碎树枝的脆响,晟魄华沮丧的倒在地上不愿意爬起来。
       远处山洞里的那个“人”似乎听到了这不应该有的声音,又从洞里走了出来。
       晟魄华看着站立在他目前,咣当着小鸟居高临下看着他的那个“人”,晟魄华想这个应该是野人吧?
       五官黝黑但十分分明,身上肌肉强壮有力,毛发更是浓密而长。
       晟魄华提高了警惕看着这个野人,这个野人也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互看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野人朝晟魄华伸出了手。
       晟魄华急速挑起避开,然后站立摆出了对抗的姿势。
       野人看了晟魄华一会儿,突然“嗷嗷”叫了两声转身回了山洞去了。
       晟魄华虽然没有弄懂野人的意思,不过还是知道不会是在和他打招呼说“你好”的。野人现在是去搬救兵还是害怕偷走,晟魄华根本就不知道,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是眼前最重要的。不然以他目前受伤的身体,去对付一个或者几个不知道深浅的野人是没有把握的。
       晟魄华掩着胸口的伤急匆匆的离开了原地,他想出去之后多找一些人来搜寻,当然还让人吧他手里的布片确定不一下,看是不是暗天之前穿在身上。
       晟魄华的心里很复杂,既想这片布是暗天的,又不想它是。
       如果是的话,寻找的目标虽然缩小了,但是凶多吉少的可能性更大了。而如果不是那么依旧是大海捞针毫无目标。
       晟魄华走得很慢,一路小心翼翼的避开杂乱的树枝,每一步都轻手轻脚避免再引来凶狠的野兽。
       突然远远的树林里传来窸窸窣窣声音,声音不大也夹杂不清,但晟魄华却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
       “哪有什么东西?傲……回去了。”傲这个名字是暗天替野人取的,因为他老是“嗷嗷”的叫唤。
       “嗷嗷……有……和嗷……一样……”
       暗天睁着锐利的目光四处扫视一下,树丛间是有一些痕迹遗留下来,很淡很浅,有些像是刻意消除走动痕迹般。
       “嗷嗷……嗷嗷……”
       “走……”既然人家消除痕迹梦中人是不想被人追踪到,那么何必去追找那人呢?
       声音似乎在往回去的方向走了,呆愣住的晟魄华这才如梦初醒般,发足狂奔过去。剧烈的奔跑撕裂了胸口简单包扎的伤,肩膀上没有包扎的伤更是流出了血迹。
       血腥味在森林里飘散,一些食肉动作蠢蠢欲动……
       傲突然竖起了耳朵,浑身的肌肉急速的膨胀起来。一只手牢牢的抓住了暗天,一种蓄势待发的气氛弥漫开来。
       身后的地方传来树枝折断的“啪啪”声,和撞击树枝引起树叶摇晃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然后传来的是豹的嘶吼声,那是遇上了对手才发出的威压。
       暗天拍拍野人的手臂,示意把他放下来,把他提在手里的姿势实在不怎么令人舒服。
       野人摇了摇头,固执的把暗天纳入他的保护之下。
       暗天考虑着要不要去凑那个热闹,不知道这只豹小子对付的是人还是别的动物。可是以他的实力想要对付动作迅速的豹,是没有赢的可能的,除非让傲出手。
       暗天一直盯着那处正在激烈战斗的地方。心里突然被一种不安的感觉盘踞了,这种莫名的不安让他的身体也轻微的颤抖起来。
       傲不解的看着被他护在手里的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
       “傲……我们去看看……”终于暗天还是决定过去看看,他收到了一种绝望的气息,那种气息是那么的熟悉。这股气息迫使他怎么也要冒一次险。
       傲虽然不太会说话,但简单的话却是能够听懂的。暗天有过很多种猜测,最有可能的一种是,他小时候路过这个森林的时候,被当时失去小狼的母狼抓走了。因为长期的不说话语言的能力逐渐退化,有因为曾经听得懂语言所以能够简单了解他的话。至于那只母狼的小狼,则有可能是猎人是抓走的。
       而且傲现在住的洞穴十分新,估计是才搬来不久,之前并不在这里。这也是傲第一次发现和他一样的人觉得很新奇的原因之一。不过幸好是被傲发现了他,不然他可能早就成为某个野兽的食物了。
       傲带着暗天向树木摇晃不已的地方走去,然后在离那个地方有点距离的地方,傲把暗天放到了一颗高大的树上。然后才放心大胆的独自前去。
       暗天很想跳下来跟过去看看,可是又怕成为累赘。他跳下去可以再想爬这么高就有难度了。
       树影间,傲的身姿矫健优美。大吼着扑过去……
       暗天看到花豹跃起被傲一拳打下,然后再跃起……
       几番拼搏后,间隙间傲两只手拖着两个东西回来了……
     
       第28章 情敌(上)
     
       林间空隙里的霞光碎成琉璃四处洒落,风轻柔的带着泥土的气息在鼻翼间扑腾。
       暗天一下子从树上栽下来,吓得傲赶忙丢掉了手里的东西过来扶他。
       暗天睁着眼睛看着,不远处被丢在地上的两个东西都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暗天的眼前一黑,然后就是步履蹒跚的拼命往前爬去。被推开的傲满脸茫然的看着这个一直平淡冷漠的人变得激动狂野起来。
       地上铺的是潮湿的烂叶与枯枝,短短的一段路暗天摔倒了两次。走到目的地的时候满身泥泞狼狈。那个人身上穿着那个人长穿的常服,发丝凌乱的盖住了脸。
       暗天自然不是那种婆婆妈妈不敢去确定眼前之人是谁的女人,可是在拨开乱发去确定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
       晟魄华的眼睛闭着,因为疼痛或者是别的原因皱着眉,嘴唇被牙齿狠狠的咬着,一条深深的血槽被留了下来。
       脸上沾染了一些血迹和淤泥,但那股子英气还是掩盖不住的露了出来。
       “王爷——”暗天轻轻的抱起了晟魄华,那一声低唤轻的只有自己能听见,也只有自己知道这一声低唤里面包含了多少感情。
       “天……”傲跟了上来,抓头摸耳看着暗天。
       暗天微微颤抖着吧手指伸到了晟魄华的鼻下,气息有些弱却还是很平稳。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刚刚慌乱的心也平静了下来。知道还有救,暗天的态度马上就恢复到,面无表情的那副冷漠样子了。
       “回去。”
       “嗷——”回答暗天的是傲一声愉悦的长啸,对于长久孤寂的他来说多一个人陪着他,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傲伸出手来想把晟魄华和豹子像刚才那样抓起来带走。
       “我来。”暗天伸出手阻止了傲这样粗鲁的对待晟魄华,虽然在傲看来这不算是什么粗鲁对待,当初他因为生病而昏迷在树林里的时候也是被那样提着拖回山洞的,腿上因此划出很多细碎的伤痕。
       傲有些怀疑的看着暗天有些费力的把晟魄华弄上自己的背,然后一步一步缓慢的往山洞的方向走去。
       傲虽然不明白今天出现的这个人为什么会让,一向淡淡的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暗天眼中闪出执着的光芒。傲虽然不明白,不过他是没有心思和心机的或者说还不能算是一个完全的人,人的那些绕绕弯弯他还根本没有接触过。骨子里的野性促使他完全随自己的心意行动,当然别人想做什么也不会自以为什么好意的去阻止。
       暗天失去武功以来第一次这么痛恨自己的无能,之前对于武功的失去只能是不习惯和自己将被抛弃的绝望,从来没有痛恨过。而现在只不过背一个人,只不过是在难行的树林中穿行,自己就已经气喘吁吁并且摔倒了两次。
       暗天再一次被地上突起的树根绊倒的时候,还是努力让自己垫在晟魄华的下面,避免摔到他。
       傲走走停停,每一次也只是停下来等待而不是去帮忙。在他看来暗天如果想让他帮忙的话自然会开口,既然不说那就说明不用帮忙。
       “嗯……”
       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呻吟,让正在挣扎着爬起来的暗天因为惊喜而一时岔气儿又跪倒在地上。
       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笑意的目在扇动几次后缓缓的睁开了。暗天怀抱住晟魄华一眨不眨的看着。
       “暗……暗天……你还在……”原来还没有走远,终于被他追上了。
       “嗯。”暗天僵硬的点了点头。
       “能够与你在地府相遇真好……”说完这一句晟魄华又昏迷了过去,或者说刚刚也不是很清醒。
       暗天有些哭笑不得,心却为这一刻激荡不已。
       “我也很高兴。”暗天在心里轻轻的回了一句。
       不知道是因为休息了一会儿,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接下来的路上暗天没有再摔倒。一路平安的回到了山洞。
       暗天仔细检查了晟魄华的伤,伤口有些深,而且因为沾染了淤泥和烂叶的原因估计会感染。森林里虽然有凶猛的野兽,不过也有一些上好的草药。暗天在傲的陪同下采集了一些草药回去,替晟魄华简易的进行了包扎。
       也许是做了什么美梦,也许是因为之前看到了暗天。原本紧皱在一起的眉舒展了开来,嘴角甚至隐隐有一丝笑容。
       傲的武功很好,可是暗天看不出是什么路数。不知道是从百兽的捕猎中学来的,还是曾经有人教过他。
       暗天曾经问过傲,傲会说的语言不多,只知道他曾经在树林中也遇到人,可惜的那是一个老人,而且一开始被什么也不懂的傲打伤了,之后没有几个月那人就死了。不过死之前两人相处的很好,可以说傲现在的一些语言能力和对人的亲近之意,也是从那个老人身上延续下来的。
       可见那个时候这个老人对傲很好,一点也没有因为傲打伤他而心生怨恨。
       **********
       晟魄华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暗天,眨眨眼看见的还是暗天。带着忧心神色的暗天将他抱在怀里睡着。
       晟魄华打量了一下四周,他可以确定这绝不是什么地府。
       这是一个山洞,洞不是很大,勉强可以平舒舒服服睡两个人。从地上铺的干草看来,这里原本的确应该是两个人。而他自己是和暗天挤在一处干草上。身上盖的是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东西,很暖但很重很硬。晟魄华用手指摸了摸,有绵软的羽毛、有僵硬的干草、有绒状的绒花。
       身上热烫的厉害,一方面是因为发烧,另一方面是因为心情的激动。这张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被子下面,他和暗天的身体都是赤裸的。
       肌肤亲密的贴合,某个不听话的器官站立了起来。似乎是饿了许久的饕餮闻到美味后,贪婪的不管不顾的就想大餐一顿,也不去想能吃不能吃,和有没有能力吃。
       暗天是被顶醒的,不眠不休照顾了晟魄华两天的他,眼底还有着睡眠不足的阴影。要不是顶在他腹部的那个东西,不停扭动的话他还不愿意醒。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面色红润喘着粗气的晟魄华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当然很快也知道了把他顶醒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暗天眉头一皱,“怎么一醒就不安分。”说着手臂很自然放开了晟魄华,起身穿衣。
       “这个是自然反应,我年轻嘛……”晟魄华红着脸狡辩,可眼睛还是随着暗天穿衣的动作转动着。
       穿好衣服的暗天重新蹲下身体摸了摸晟魄华的额头。
       “还有些烫,我再去熬一点药。这是野菜和豹子肉烧的汤你先吃一点垫垫胃。
       “豹子?就是那天我遇上的那只?”
       “恩。”说话间暗天已经用木头做成的碗端了一碗汤过来。
       “是谁救的我?”饿了几天的晟魄华虽然对味道古怪的汤很有意见,不过还是乖乖的喝完了全部。把碗交给暗天的同时问了一句,其实心中已经有些清楚是谁救了自己,毕竟那豹子向自己扑来,而自己晕倒的时候看见那个身影的。问一下只是想知道那个不像人的人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傲。傲是我替他取得名字……”
       “嗷——”正说话傲就从外面进来了。看到晟魄华醒来了,大叫了一声表示喜悦。
       可晟魄华看到光裸着健壮身体的傲却直冒出一股酸气。一想到两人这几天就这样裸露相对,他就心里像一只猫在抓。虽然他知道暗天是穿衣服的,不过傲的那身充满男性魅力的肌肉,他是怎么看怎么妒忌。
       ******
       改错字,等一会儿上来更新。今天会二更,补昨天没有更。
       给我撒花吧
     
       第28章 情敌(下)
     
       不过再生气现在晟魄华也没有办法,向暗天证明自己比这个野人强,当然他也不认为就这么几天暗天会和这个人关系多好。
       晟魄华虽然这样想着,但眼前的一幕马上就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暗天轻轻把双眼喷火的晟魄华放下摊平,然后自己走到一边拿起来一丛树叶与藤草的东西。暗天将废了几天时间才做的有点像样的草裙向傲走去,小心的帮傲将可以遮挡住半段身体的草裙给傲围上去。
       那样子如同暗天紧紧抱着傲,还是如同小鸟依人一般依偎着强壮的傲怀里。
       晟魄华一激动一挣扎就把伤口弄疼了,忍不住哼了一声。
       暗天回头一看,不由想笑。
       晟魄华那副明明疼得想哭,可是双眼睁得硕大,但满是妒忌表情的脸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被人嫉妒的傲则不习惯的扯,了扯暗天替他系在腰间的东西,在暗天严厉阻止的目光下才放弃,拿掉这个让他觉得累赘的东西而去抢他喜欢的满锅香喷喷的食物。
       对于他来说,经过暗天加工过的食物实在是太好吃了,为了吃到这些美味的食物这种累赘的东西挂着就挂着呗,反正出去的时候暗天是允许他不挂的。
       “你还要喝一点吗?”暗天替傲穿好草裙就回到晟魄华身边。
       “那个还能吃吗?”晟魄华睥睨的看了一眼把手伸进锅里去捞肉吃的傲,也不怕烫手,再看到口水和漏下来的肉末重新落入锅内。
       他是宁愿饿死也不要吃那锅东西。他不由想到刚刚自己吃的那碗汤,希望他刚刚吃得那些是没有经过污染的。
       “想吃?那我帮你去抢一点出来。”暗天装作没有看懂晟魄华的眼中的嫌弃,起身去拿。
       晟魄华立刻双眼汪汪的看着暗天拿起他刚刚喝的那只木碗,然后走到另一边的一个瓦罐旁……另一边的一个瓦罐……
       暗天小心翼翼的舀出来一碗有些许肉末的汤,然后一抬头就看见晟魄华错愕的表情,不由暗暗一笑。
       “这汤是特意为你煮的,煮的时间比较长。你受了伤吃点容易消化的东西比较好。”
       “哦……哦哦……”晟魄华满心甜蜜的喝着暗天一勺一勺喂过来的汤。
       汤很淡,似乎没有盐业没有其他什么作料。除了食物的原味还有一股怪怪的但是不算难吃的味道。不过在这种条件下,心思不在食物上的晟魄华竟然又喝掉一碗。
       傲吃东西很快也很粗鲁,横撕竖撕,吃得满脸满手都是油。吃饱了之后,手满足的摸了摸肚皮,脸上露出一个满足幸福的笑容,那张黝黑的脸上竟是憨憨的笑容,最后用手抹抹嘴巴就算完事了。这一连贯动作把晟魄华看得一愣一愣,因为他正在为没有清水和软巾搽脸而犯愁。
       “你怎么到这里来的,这里已经是森林深处了。如果不是……你可能就被那只豹吃掉了。”暗天想起这个就心有余悸。
       “我是来找你的。我派了很多人找都没有你的消息,我就想亲自试试。我在外围一颗树下看到一篇带血的布片。我怀疑是你的,所以就……”
       暗他想起了被晟魄华贴身放着的,那片沾了血的布片。
       “那的确是我的。”
       暗天不禁想起了那天。
       在他昏昏沉沉的快要昏迷过去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猛兽的嘶叫,努力抬眼一看,一只身上带着血迹的野猪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双方对持着,那只野猪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只是原地提着脚,没有对明显弱势的暗天发动进攻。
       暗天当时自然的全身戒备着,可是他自己也清楚以他当时的身体成为野猪的食物的早晚的事情。
       远处传来树叶沙沙的声音,野猪暴躁的刨了几下地终于向暗天发动了进攻。
       暗天几乎是用滚动的方式躲过了野猪两次拍击,最后终于躲无可躲的被拍了一爪子。不过在这一爪子拍上他的同时,他感觉有另外一股力量扯住了他,然后他就彻底晕过去。想来已经是着这个山洞里了,第一眼看见傲的时候暗天也是害怕的,谁知道这个全身黝黑,不着片缕像人的东西会怎么处理他。
       这些过往就像是一场梦,原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被救了。而急切回京的心也因为受伤和身体发烧的原因,不得不留了下来。即使是吃过苦的暗天,对于野人的生活也并不适应。首先是生的东西实在是吃不下,好在他身边带着有火折子。于是傲就喜欢上了暗天煮的食物,对暗天几乎言听计从。不过这个言听计从是要打折扣的,因为很多时候他俩语言无法沟通。
       因为来了一个晟魄华,傲显得很好学。
       他如同一个好学的孩子一样,看到什么都想学。之前只有他和暗天,暗天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现在就不同了。
       比如晟魄华总是喜欢抱着暗天,有时候会在傲不在的时候要求亲亲,可偏偏就被回来从来不知道敲门和询问的傲看见。然后傲就也想抱住暗天亲,之所以不去抱晟魄华是因为晟魄华看着他的目光,实在是让人亲近不起来,迟钝如他也看出来自己不受晟魄华的喜欢。
       晟魄华身体略微可以移动的时候,暗天想把他带出去好好养伤。在这里毕竟什么也没有。然后傲就是一个问题了,暗天想把他带出去,好好教导。暗天私心里想把傲调教成一个忠心不二的暗卫来接替他的位子,可是晟魄华不愿意。认为那样的生活傲不会适应。不过最后两人商量下来由傲自己做决定。
       傲虽然对外面有些惧怕,不过对于暗天所煮食物的喜欢,让他不顾一切的想要跟着暗天一起走出森林。
       于是三人行的队伍就成立了。
       傲在前面开路,晟魄华由暗天背着一起踏上了前往麓国的道路。
       晟魄华向暗天说明了轩辕迹的召集令和认为已死的删除令。
       晟魄华原本以为暗天听后会很激动,谁知道暗天只是默然的望了一会儿麓国的都城,没有别的什么反应。
       对于恢复武功的事情晟魄华没有多说,只是说要等聂合和古十余一起诊断过后才能具体说出有几成把握。
       可是暗天对于这个话题似乎也不是很热心。这样平静的暗天反而让晟魄华更加的忐忑不安。
       晟魄华的衣服均了一件给傲穿,虽然傲不时的拉扯几下表示不习惯却还是任他挂在自己的身上。
       接近森冷边缘的时候,傲有些焦躁,他对于外面强烈的阳光和空气游些惧怕,围在暗天身边不愿意远离。
       树林里窸窸窣窣传来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
       暗天转头看了晟魄华一眼,晟魄华点了点头。
       于是暗天示意傲大叫了一声来吸引来人。
       林中的人大部分是晟魄华的属下,少量的混杂了一些暗探营的人,估计这些人是堪环宇派到这里找人的。
       他们看见完好的暗天和晟魄华在一起的时候都惊讶了一下,然后就是手忙脚乱的接过受伤的晟魄华。傲紧贴着暗天,一副警惕防卫的姿态。而暗天则不时的拍拍他的手臂安慰他。
       暗探营的人见到暗天也很是吃了一惊,却没有一个人上来见礼。暗天是知道规矩的。被主上判定已死的人突然又活了,除了回京复命领罚就是被追杀而死。
       而想赴京领罚也不是那么容易想回就回的,必需打败暗杀营的一次追杀才能跟着暗杀营的人回去。回京之后就看主上是怎么打算的了,一般来说也是不可能放出宫的,毕竟暗营里有很多秘密是不能外泄的,尤其是像暗天这样原本是做首领的。
       不过之前这种情况还没有发生过,所以暗天也不知道自己的下场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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